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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魯道夫也要微服(四) 文 / 黑色步兵

    「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小花,是的,他們都是這麼叫我的。我住在碼頭上的橋洞下面,爺爺上個月在碼頭上,被一群人扔到了江裡,沒有能夠爬上來,就死了。我就一個人睡在橋洞下面,晚上好黑,我好怕……又冷,又沒有吃的。後來,我跟著大黃,天天在那些門前放著木桶的人家找東西吃。大黃可好了,每次都能找到好吃的,還讓給我吃……有一次,我兩天沒有吃飯了,餓得實在沒有走路的力氣,大黃就給我叼來魚,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小女孩靜靜的述說著,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絲毫沒有關係的事情。周圍,是抱頭鼠竄的尖叫聲,和粗暴的踢打聲、斥責聲。

    「小花乖,帶我們去你住的地方,收拾收拾,我們這就走。帶你離開這兒,叔叔帶你去一個美好的地方,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我的小公主,好麼?」

    「嗯,爺爺的一件衣服還在那裡,我要去把它給拿回來!」小女孩堅定的說道。

    「叔叔您不知道,有些人,可壞了……」

    「呵呵,怎麼壞啊?給我說說,下次見到了,叔叔幫小花好好的揍他們!」一個穿著高筒馬靴,黑色制服的男子,身邊跟著同樣的三個人,還有一大群同樣打扮的人,聲勢浩蕩的在上海外灘上走著。周圍的人,看到了都老遠的走開,好事者還膽子大的站在一旁看,指指點點的。但是,這些人的方圓兩米之內,沒有任何人敢於靠近,都好像避瘟神一般。

    「一些壞傢伙,他們瞅著我餓的沒有力氣,就拿著兩個饅頭,在我的面前使勁晃。我就去追,追……然後,他們就在我身上亂摸,有一次,一個傢伙摸到我的胸前,被大黃咬掉了一個指頭。他們,他們竟然把大黃……把大黃給抓住,吊著打,然後他們就把大黃吃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抱著小傢伙,小女孩依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抽泣著。

    「這些畜生!」海德裡希咬牙切齒的說道,金髮野獸雖然在我到來之前,屠殺了一些猶太人。但是,這樣的第一次,活生生的面對,真正的折磨如此年幼的一個小女孩,還是有幾分不恥的。

    在收拾完小女孩爺爺的幾件破舊衣服後,我帶著她來到全上海最大的醫院,聖*耶和華醫院。一家美國人在華傳教士辦的醫院。在日軍攻陷上海的時候,聖耶和華醫院被當作國際紅十字會在上海的總部,收留了很多難民和病人。日軍雖然對此恨得咬牙切齒,但也沒什麼辦法,駐華參謀長松井石根下了命令,各部隊必須約束自己的部下,對於國際紅十字一類的機構,不能加以騷擾。那時候的日本,還是國聯成員,不好對英美等以口實,日本在太平洋上的戰略物質,還全靠著美國佬給運送著呢。

    我只讓凱恩斯帶著一個班的士兵跟著我,其餘的人都跟著豪森和海德裡希回領事館了,聽說國內有些事情,而且對於上海的猶太人分佈範圍,我也需要一個詳細的瞭解。海德裡希,這個優秀的情報分析官、睿智的決策者,對於這些事情,可是十分拿手的。

    「小花不怕,只是抽血,一點點就夠了……阿姨需要這個東西,才可以檢查你身體的病呢。」不管我如何的勸解小女孩,就是不肯挽起袖子,讓拿著針筒的護士靠近。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行,搞得我一個頭有兩個大。不由得惱怒起來,生氣的說:「你要不聽我的話,我就再把你給扔回去!」

    小傢伙一聽下得哭起來,戰戰兢兢的,哆嗦著挽起了袖子。實在不忍心,我在針頭插入小傢伙胳臂的時候,轉過她的腦袋,用手輕輕蒙上了她的眼睛。

    「不是我怕,以前一個好心人也給我飯吃,還說要收養我。我到了他們家後,開始他們對我挺好的,也說給我檢查身體,然後也帶我來抽血。看著好大的針管,一針扎進肉裡面去,抽了一針又一針,後來我都站不起來了。他們還拿著那個,我害怕了……我說我不檢查了,我要回家,那個人就說再抽一點點就好了,給我買糖吃。我不聽,我說我要回家,他就開始打我……好疼,後來我見著針筒就害怕,叔叔,您不會那樣的,對麼?」小傢伙怯生生的看著我,一隻手緊緊摟著我的脖子,瘦小的身軀顫抖著。

    「媽的,這幫雜碎……」我面目猙獰的捏緊了拳頭。

    「別怕,看,不是完了麼?現在我們就走,好麼?」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臉,安慰道。

    出了醫院大門,一路上,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注視我。搞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汗毛豎起,不經意的往後一瞟,一個灰色的人影迅速的淡出我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對著凱恩斯吩咐道:

    「我們被跟蹤了,別動!不要往回看,你叫一個士兵到轉街的郵局,給領事館打電話。叫豪森領著人過來,包圍這片地方,讓海德裡希給日本人打招呼,就說……我被襲擊了……」我獰笑起來,媽的,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想來找我的場子,那就得看你有幾斤幾輛了。

    「把這個小女孩先給我帶回去,找一個士兵,跟那個打電話的士兵一起過去。」

    「可是,將軍,我們本來就只有十四個人,您這麼做……」

    「不用了,我相信豪森將軍,會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的!我們只需要逛半個小時大街,就行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不是還帶著武器麼?」我輕鬆的拍拍腰間的手槍,嘿嘿嘿的陰笑起來。

    遠處,幾個人急速靠近,互相低語一陣,紛紛散開。一時間,五六個灰色的人影,向各個巷道跑去。隱隱約約的,越來越多的人,有意無意的朝著我們這邊聚集,大街上的行人,不知什麼時候,都偷偷躲進了各個巷道裡、窗子裡,伸長了脖子的朝我們望著。

    「嘿嘿,不顧行跡了麼?這麼著急啊……就想動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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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是懷著沉痛的心情更的,步兵的爺爺走了,永遠的離開了他心愛的小孫子,6月25日早上7點30分,一個步兵永遠難忘的日子……暫停更新,跟大家說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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