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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到大上海(七) 文 / 黑色步兵

    「您好,尊敬的將軍閣下!」來者恭敬的鞠上了一躬。客氣的說道,他的後面,跟著兩個日本陸軍的軍官。那副著名的打扮,尖尖的制服帽子,不過卻不是那種士兵的,還帶著連個醜陋的小屁簾的那一種。制服筆挺的樣子,努力地把自己不甚甚高的個子,努力的挺著,以便顯示自己的高大威猛。不過,在我身後的海德裡希和好森面前,卻更加的顯得有點可笑。

    「不知閣下前來,有什麼指教麼?」我笑瞇瞇地問。

    「我方得知閣下的到來,深深感到不甚榮幸,我們曾經試圖前往碼頭迎接閣下一行,無奈卻被貴國領事先生拒絕了。」瀨谷活活一副委頓的樣子,滿臉的不甘,滿臉的遺憾,似乎我就是他的爹娘一般。呵呵,難道你們這樣,還試圖分化我們內部麼?想跟我們內部製造矛盾麼,笑話!老子可是百分之百的中國人啊……我心裡冷笑了一聲,更加客氣的說:

    「那麼,聯絡官先生,我們也感到些許遺憾。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什麼,那麼,現在就請說明您的來意吧!」

    瀨谷也一臉的正經起來:「是這樣的,我**部在得知貴國發來的密電之後,立刻著手準備一切相關事務。現在已經準備妥當,就看閣下什麼時候方便,就請移駕吧!我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屆時會有專人護送閣下,到機場後會有專機等候,閣下直接上飛機,飛往我國在東北的關東軍司令部。」

    「哦,這樣的……唔,可是我的行程表上,還有另外一些事情需要我及時處理。這樣吧,正式的出發時間……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一個月之後,我會通知閣下一個準確的日期的。您看,這樣行麼?」我做足了面子工作,一副彬彬有禮,對人畜無害的樣子。

    「好的,我們尊重閣下的意思,不過閣下在中國的安全,還請讓我們來負責。畢竟,這裡不是歐洲,有很多的抵抗組織和游擊隊的。這些,對於您的人身安全……是十分不利的!」瀨谷一個鞠躬,鏗鏘有力的說道。

    「難道閣下認為,我們不能負責自己的安全麼?或者,您是在質疑武裝黨衛隊的作戰能力?」海德裡希準時的跳了出來,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瀨谷面不紅氣不喘的答道:

    「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畢竟,有句中國話叫做,客隨主便,您遠道而來,是我們尊貴的客人。要是我們作為招待的主人,連客人的人身安全都不能夠照顧的話,這對於我國的聲譽,是極度不利的!相信閣下能夠理解,要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貴國……」

    「好了,萊因哈特,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我們……就不要推辭了罷!」我威嚴的擺擺手,示意海德裡希可以閉嘴了,不用再在這些問題上爭論。因為,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一大堆的形勢資料要等我去瞭解。不然,我不僅辦不好老希交代給我的差事,還會把一些我自己想做的,「有趣的事情」也會給耽擱了的。那可是我,尤其不想看見的。

    瀨谷心裡卻在偷笑:「一群獨國蠢貨,難道你真的一位我們會保護你們麼?我們只是在監視你們啊,你們到中國,絕對不會是光光催促我們進攻俄國吧……剛才你的臉色就已經出賣你了,傲慢愚蠢的獨國將軍,您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將軍閣下!」瀨谷甚至惡毒的想到,把可憐的魯道夫罵了個狗血噴頭。

    當然,我們的魯道夫二級上將先生,現在心裡也在不怎麼好的想著:「媽的,你們這群小日本,等著!老子現在正在想著收拾完猶太佬之後,再來好好的整治你們,起碼……得跟你們找不少樂子吧?嘿嘿嘿。聽說這裡,可是江北新四軍的活動範圍啊……還有杜月笙,黃金榮……桀桀桀桀,看老子怎麼把你這一大罈子的水,給你攪渾嘍!」

    回到虹口憲兵司令部,瀨谷立刻接通了上級的電話。

    「大佐閣下,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先穩住了德國人。等待您的到來,我們已經派遣了一個小隊,駐紮在他們的使館區……哈衣,哈衣!」在再次的接受了一大通最新指示後,瀨谷砰的掛斷了電話,坐到書桌前,低頭開始仔細的寫著什麼。

    「萊因哈特,豪森,凱恩斯……該死的,您們一個個難道都不會打扮麼?要我到巴黎去請那些貴夫人來幫助你們麼?或者說,要我為你們請上兩個,著名的服裝設計師,專業化妝師?」我極度惱怒的吼道。因為我發現,除了海德裡希還算精通個人儀表的修飾之外,豪森就只會那種低級酒吧聚會的裝扮了,而凱恩斯……哦,上帝啊。該死的上帝!那個人形坦克,完全不懂得任何的穿衣打扮!也許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他還會自己照鏡子、刮鬍子吧!

    五分鐘後,海德裡希收拾完畢,黨衛隊特發的燕尾服,已經整整齊齊的穿在了他的身上。鬍子刮的乾乾淨淨,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甚至連眉毛,都已經精心修飾過;薄薄堅毅的嘴唇,簡明稜角的臉龐,散發迷人魅力的眼睛。簡直讓我懷疑,這個傢伙今晚是不是要去偷歡,或者是約見情人什麼的。而不是參加到一個高貴的社交場合,進行正式的社交活動。再轉向凱恩斯這邊,慘不忍睹,活脫脫的慘不忍睹啊……此刻,我不是一個人!海德裡希也跟我一樣,我們深深為有這樣的部下感到恥辱。

    無奈的看著海德裡希,那傢伙雙手一攤,整個一副不敢領教的神色。

    「萊因哈特,你去幫幫他,哦,上帝呀……」我翻了個白眼,望著天花板,無奈的搖搖頭之後,繼續打我的領帶了。

    而那邊,海德裡希正在手忙腳亂的給凱恩斯收拾。

    「不不不,別動,別動……該死的,這個領結不是這樣的打的……不,您不要把那兒給弄皺了,我才剛剛給您壓好。好吧,這裡,這裡……用手按住這裡,對,對……很好,幹得好,就是這樣。……噓!大功告成!」進行完最後一道工序,把禮服後面的魚鱗扣子別在了皮帶外面後,海德裡希拍了拍凱恩斯的背,示意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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