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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英雄製造者(二) 文 / 黑色步兵

    在場只剩下了僅僅兩個倖免遇難的蘇軍軍官,一個上校團長,一個大校政委。海德裡西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一言不發的走到那一個團長的身後,帶血的手槍冷酷的再次指向了上校團長的腦袋。

    「哦,天啦……我親愛的政委同志,難道您就那麼討厭你的部下,這麼著急的想要他們在你面前死去嗎?上帝啊,可憐的上校到底做錯了什麼?尊貴的您就真的想讓他死去麼?」我輕輕的笑起來。大校政委惡毒的瞪視了我一眼,雙眼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我們的部隊是會來拯救我們的,你們根本就不應該發動對紅色蘇維埃的邪惡戰爭!你們必將被偉大的斯大林所領導的蘇聯人民攆出蘇聯,你們完蛋了,德國豬!」大校的臉因為長時間的捆綁血液流通不暢,憋的紅彤彤的像猴子的屁股。

    「啊哈,這真是美妙的演講呀,大校同志。嗯…………」我慢慢的站起來,慢慢的越過蘇聯大校走到海德裡西的身邊,再慢慢的從他手裡接過手槍。一隻手擒住手槍,肆意在手上把玩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親愛的大校同志,政委同志,你可真是一個讓我敬佩的英雄啊,所以……你就去死吧!」大校的腦袋在轟然聲中被打成一個破碎西瓜的樣子,頭蓋骨飛到了空中,打在旁邊可憐的上校額頭之上。白花花的腦漿混合著紅色的血液飛濺在上校的軍服上,一大灘滑膩膩的,噁心之中散發著無比的血腥和恐怖。

    我笑瞇瞇的俯下身子,和藹可親到了極點的樣子看著顫巍巍,明顯是受驚嚇過度了的樣子的上校,和聲悅色的說到:

    「您看,上校同志……」說著抽出一支香煙,也不管可憐上校顫抖的手是否接的住香煙那現在無比沉重的重量。「您啊,看看,看看……看看您的戰友和上司,他們是多麼的英勇不屈啊。您也一定是會像他們一樣吧?為了偉大的斯大林,為了偉大的蘇維埃紅色政權,毅然的拋棄自己的妻子、孩子,自己的家人,乃至自己的生命和一切吧…………」

    「不、不、不……上帝啊,你們都幹了什麼!……不!我絕對不做什麼英雄,我、我……告訴你,我什麼都告訴你!」上校瘋狂的點著頭,竭嘶底裡的咆哮著,以至於脖子上的青色經脈一跳一跳的。

    「我一切都告訴你,將軍閣下!這難道還不行嗎?…………」上校無力軟弱的說到,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精神上的,身體上的支柱,癱坐在椅子上。我和海德裡西對視一眼,微微的點點頭,這個可憐的蘇聯上校確實已經被嚇得幾乎於瘋狂了,從他的語無倫次的狀況就可以看得出來。看來並非所有的蘇聯軍人都像歷史上的蘇聯所宣傳的那樣啊,他們之中還是有貪生怕死的軟蛋的啊…………真是幸運啊,我碰到了這種對手,不然的話,我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收拾這個殘局了。剩下的僅僅五個高級軍官就被我和海德裡西直接斃了四個,要是剩下的唯一這個還不開口而像前面的四個硬漢一般的話,那我可就真還沒什麼招了。

    不要說我不講國際法,不講日內瓦公約的話。現在我即將面對的是蘇聯集團軍的圍攻啊……我這也是非常時期採取非常手段啊,不然我手下的8萬多小弟性命可就危矣!為了我下屬士兵們的生命,也就不得不犧牲你們這幾個蘇聯軍官的性命了。而且看你們那一個一個肥頭大耳的樣子,絕對不是什麼好鳥是不是?我這說不一定還是為你們蘇聯軍隊清理害蟲咧,你斯大林是不是應該給我頒發個獎章之類的東西以表示獎勵?

    我和海德裡西雙雙回到審問桌前面,海德裡西打開文件夾,準備記錄。

    「我是蘇聯紅軍第四十二騎兵師第二團團長,瓦西科夫上校…………」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這個名叫瓦西科夫的傢伙乾脆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交代了,真的把什麼都倒出來了,幾乎連他自己穿什麼樣子衣服褲子,家裡人各自的性格愛好都幾乎交代出來了。他很合作,非常合作。我知道了一切想要知道,並且應該知道的東西後,滿意的走出了帳篷。

    海德裡西緊跟著出來了,對正在門口站崗值勤的士兵小聲吩咐著什麼。我臉上洋溢出快意的微笑,因為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內容,真是期待啊…………

    「砰!」瓦西科夫上校被兩個黨衛隊士兵拖著重重的砸進了戰俘營。周圍的蘇聯俘虜們飛快的圍了上來,一個上尉快速的扶起了現在已經頭破血流、面目全非的團長同志。拖拉瓦西科夫的兩個黨衛隊士兵竟然走到遠處,兩個人互相傳遞了香煙,一個給另外一個打著了火,然後自己給自己也點上,愜意的抽起來。接著小聲的談論著:

    「真是下賤的斯拉夫雜碎,盡敢試圖襲擊魯道夫長官和海德裡西長官…………」另外一個,訕訕笑了一下,無比惡毒的說到:「不過上帝是平等的,蘇聯雜種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應該承擔的代價!要不是魯道夫長官說,為了特別機動部隊和德國的榮譽,我絕對會把那個下賤的蘇聯雜種親手斃了!……」

    「漢克,別這麼說!嘿嘿……即使我們私下裡想這麼做,至少不能在公開場合這麼說的,艾克長官不是說過麼,我們就算是那麼干了也不能承認的。不然,國防軍的兔崽子們會給我們找麻煩的,嘿嘿…………」

    ………………………………

    周圍的蘇聯戰俘細心的照顧著他們心目中敬愛的團長同志,一個士兵輕輕的搖醒了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瓦西科夫上校:「團長同志,團長同志,政委和副團長們呢?」

    瓦西科夫睜開了眼睛,虛弱的說:「他們……他們犧牲了!」說完瓦西科夫兩隻本來就快要閉合的眼睛猛的黯淡了下去。

    「政委同志,他們……他們犧牲了麼?」周圍的士兵們紛紛低聲的議論著。

    「剛才我聽見那兩個吸煙的德國兵在說,什麼有人試圖襲擊他們的長官之類的話,難道那是你們嗎?」一個士兵急急的問到。

    「列兵,滾開!你沒有資格這麼說,也沒有資格接近團長同志!要不是你拒絕向納粹法西斯開槍,也許團長同志就不會這樣了。那當然是團長和政委同志們的英勇行動了,你難道以為他們都像你一樣嗎?上帝詛咒你,你竟然拒絕向納粹士兵開槍。而原因卻是你第一次上戰場,不能向那個與你無怨無仇的德國豬開火……」滿臉污垢,身上軍服皺巴巴的老兵憤怒的一掌打開了想要靠近團長探問情況的新兵。

    「老恰克!你不能這樣……這是戰爭,卡及令作為一名剛剛入伍的新兵,他還不知道戰爭的殘酷和血腥性。現在事實已經成這樣了,你這麼干只會在同志們心中產生很不好的的影響,對現在我們的處境改變沒有任何好處!」上尉低聲訓斥了老兵一頓,對著雙眼通紅的新兵和聲說到:「你先到那邊去,我呆會過來找你,快去吧。」新兵帶著哭腔答應了一聲,慢慢的走過去了,所到之處,其他的戰俘們都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不願意挨著他。

    「可憐的孩子啊……」蒼老的蘇聯炊事兵喃喃的咕噥了一句。

    瓦西科夫在上尉和另外一個少尉的扶持下掙扎著坐了起來:「你們……別、別責怪那個列兵了,他說的對,那僅僅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啊……是的,涅莫夫同志和我差點就要成功了啊。我明明碰到了那個士兵腰上的手榴彈了的……都是我的錯啊!」

    「別說了,團長同志。你已經盡力了,我們大家都相信你!」上尉安慰著瓦西科夫上校。

    「是啊,團長同志。政委和其他的同志們雖然都犧牲了,但他們的犧牲是偉大的,他們是為了偉大的斯大林和祖國而光榮的獻身的!而您的行為,是無比勇敢的,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啊!」少尉滿臉激動的說到。

    「真是完美的演出……」戰俘營的一角傳出一聲極低的歎息,黑暗中猙獰的骷髏徽只露出了一絲星光般的閃亮,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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