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小姐。」
眾目睽睽之下。胖子親熱地拉住了芭芭拉的手,兩眼放著傾慕的光:「好長時間沒見,你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哪裡。」芭芭拉風情萬種地用左手拂了拂耳際的髮絲,嬌笑著道:「田將軍才是風采依舊呢。」
兩人執手相望,那副笑盈盈久別重逢的模樣,讓在場的眾人只覺得背心發寒。
一旁的記者和服務生,保鏢或許不知道,可這些斐揚政要名流,怎麼可能忘記那衛星畫面上,站在如同螺旋形的天台玻璃上,仰著頭看著天空的那張猙獰的面孔。又怎麼可能忘記那飛行車上,一根囂張的中指?
而面對自己的仇人,芭芭拉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憤怒,她笑盈盈地任由胖子拉著自己的手,彷彿真的遇見了一個親密的老朋友。
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不過,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似乎骨子裡的那股子韻味,身體裡的那抹芬芳,才漸漸地散發出來。才卸去了青澀的外殼,露出豐滿成熟嬌軀裡那讓人心醉的萬種風情。
芭芭拉絕對是女人中的女人。
她膚色很白,不是蒼白,而是嫩白。目光在她的肌膚上輕輕一掃,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如絲般的滑膩。
相貌,是女人最重要的部分。而芭芭拉的相貌,是無可挑剔的。她金髮飄逸,眉如遠山,斜挑的鳳眼顧盼間,宛若波光流動,小巧而直挺的瑤鼻下,是兩角微微上翹的性感雙唇。
她的身材,有著極其完美的曲線。
高挺的**,帶著微微上翹的弧線,更顯得乳房的飽滿堅挺。
腰線以一種驚人的弧度凹了下去,又在那性感到讓人恨不得捏上一把的迷人美臀處飛揚起來。
她的腿長而直,小腿肚沒有刻意鍛煉的肌肉,光滑而優美,如果能被這樣一雙修長有力的**纏住腰間,恐怕任何男人都會欲仙欲死。
就是這樣的一個天生尤物,此刻卻能拉住不同戴天的仇人的手,臉上只有親密和喜悅,甚至臉頰上還有一絲被讚美後的羞澀暈紅,這等心機城府,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和這個傳聞中暗殺了總統弗朗西斯,又以讓人瞠目結舌的手腕,一手操控了這場選舉的女人比起來。站在旁邊的老米勒等人,真的只是陪襯
芭芭拉臉色暈紅,胖子也臉紅。
他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眾人道:「大家都進去吧,我和芭芭拉有些私人話要談談。」
看著這個反客為主的胖子,大家目瞪口呆,都把目光投向了李佛。
李佛微微一笑,頗有風度地沖胖子輕輕點頭示意,當先舉步向酒店內走去。只有面向他的胖子才能看見,他眼中的那一絲冰冷般的光芒。
人們紛紛跟上李佛,在離開的時候,道森目光凶狠地看著胖子牽著芭芭拉的手,臉色異常難看。
「我們去走走?」看見眾人簇擁著李佛走進了胖子對芭芭拉道。
「好啊。」芭芭拉回過頭,沖幾名保鏢使了個眼神,然後和胖子緩步向一樓的走廊行去。
當拐過彎角,記者和政要名流們都消失不見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冷下來。
芭芭拉快走幾步,走進了兩名保鏢推開的走廊一側的雪茄室大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目光森冷地看著胖子:「田將軍真的是好膽量。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單刀赴會吧。」
「你以為我會帶多少人來?」胖子走到一個橡木櫃旁,打開雪茄盒,叼上一支,瞟了芭芭拉一眼,冷冷地道:「況且,我來是做交易的,不妨大大方方,反正有這麼多媒體看著。」
他點著了雪茄,吸了一口,忽然眉頭一皺,警惕看著芭芭拉:「你們想幹什麼?」
芭芭拉半瞇著眼睛看著胖子,面若寒霜,沒有說話。
而身旁的六名顯然特別挑選出來的保鏢,已經將手探進了懷裡。
「很好,」胖子驚疑不定地看著芭芭拉,眼角一通猛跳:「我承認,我被嚇住了。」
雪茄室裡,一時沉默。
芭芭拉目光閃動。
實話,她在這一刻,真的很想即刻下令把眼前這個胖子給擊斃。
她從來都沒有心慈手軟的習慣,也從來不會拖泥帶水。一月十一日那個夜晚發生的一切,她到死都不會忘記。
就是那一天,原本心存幻想的自己,葬送了弗萊捨爾,也葬送了弗裡德裡希
這些天來,她無數次咬著牙,在心底裡刻畫今天見到胖子的時候,自己將會實施在他身上的殘酷報復手段。並無數次為此而心跳加速,渾身顫抖。
胖子必須死
除了復仇的火焰在心口熊熊燃燒之外。更因為這個人和他的匪軍,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威脅。
沒有他,黑斯廷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隻等死的老虎。只要一槍擊斃胖子,一切都解決了
可是芭芭拉笑了起來,一張俏臉從寒霜撲面到風和日麗,轉換得沒有絲毫的痕跡。
現在還不是時候,距離總統大選結果公佈,還有二十分鐘。
這二十分鐘,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
有些事情,不到最後,是不能發動的。尤其是在黑斯廷斯那種老狐狸的面前,任何因為按捺不住而導致的疏忽,都會毀掉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
在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自己忽然因為謀殺而被逮捕,或者黑斯廷斯忽然因為胖子的死而提前發動,總統大選的效果,就會一落千丈。
只要再忍耐二十分鐘,自己就可以不戰而勝。
只要再忍耐二十分鐘,自己就能看見這個胖子絕望的臉。
「我已經遵守了協議」胖子開口道,「你讓我撤走匪軍艦隊,我撤走了。你讓我停止總統競選的宣傳攻勢和所有動作,我停止了。」
他的語氣有些激動:「說實話。我並不想介入你們斐揚內部的鬥爭,黑斯廷斯元帥去世,又輪不到我一個勒雷人來當你們的元帥。」
胖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臉的誠懇:「我知道,那天晚上,我有些衝動。不過,有些事情你們並不清楚。實話說吧」
「我和弗裡德裡希有仇!!」演戲功力堪稱大師級的胖子一咬牙,恨聲道。
「哦?」芭芭拉適當地表現出一絲興趣,睜大了鳳目。
「二十年前,你的那位隨從,曾經涉嫌製造了一場飛船失事的慘案!」胖子臉頰抽抽。說道:「算起來,應該有二十一二年了。那時候,我才六歲」他打量了芭芭拉一下,「估計你不過四,五歲。」
芭芭拉掩著口,笑了起來,風韻誘人的嬌軀花枝亂顫,妖媚無比。
「田將軍,你可真會恭維人。」
胖子的眼睛迅即被芭芭拉顫巍巍的**吸引了,有些發直。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其實,當時我是想給貝爾納多特上將報仇,後來弗裡德裡希說你給我帶話的時候,我很動心。不過,我萬萬沒想到,就在我準備答應的時候,我發現」
「算了,不說了。」胖子看見芭芭拉迎向自己的眼睛,心虛地把目光從芭芭拉的胸口移開,「我覺得,一兩個隨從,不至於讓大家有什麼血海深仇。我該做的,已經做到了,您也該履行您的承諾了吧。」
「沒問題」芭芭拉心下冷笑。因為弗裡德裡希的守口如瓶,這個胖子並不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既然這胖子敢在這時候說這樣的話,那麼無論他出於什麼目的,自己都不妨配合他好了。只要能把他留下來
她笑著對身旁的保鏢遞了個眼神。
保鏢心領神會地打開電視,接上一個通訊器。畫面上,出現了一輛停靠在酒店大門附近的黑色防彈轎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輛車裡的人,是安排來接人,並保證你的安全的吧?」芭芭拉嬌媚地瞟了胖子一眼。
胖子一臉的憨笑。
「放人!」芭芭拉乾脆地下令道。
片刻之後,安媽熟悉的身影,在一對雙胞胎姐妹的攙扶下,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出現在鏡頭中,走向了飛行車。
防彈飛行車的車門打開,一臉驚異的安蕾跳下車來:「媽。你怎麼會在這裡?」
母女兩人,一下子擁抱在了一起。
「交易完成」芭芭拉笑著飛了胖子一眼,眼波中,有一種淡淡的誘惑,讓人心頭發癢。她的聲音糯糯的:「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田將軍做我今天晚上的舞伴?」
胖子看著電視畫面上啟動離開的飛行車,遲疑了一下,隨即在芭芭拉炙熱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當然可以!」他豪氣萬丈地站了起來。
宴會已經開始,在挽著胖子的手,走到宴會大廳門口的時候,芭芭拉在胖子耳畔吐氣如蘭地道:「田將軍,你不打個電話給你的紅顏知己報報平安嗎?」
胖子臉上一陣尷尬。
或許是因為被芭芭拉看穿了自保的手段,或許是因為宴會大廳裡數以百計的政要名流,或許是因為扛著攝像機的媒體,或許是因為芭芭拉挺翹的**若即若離摩擦在胳膊上的美妙感受,又或許,是為了表達誠意
胖子摸出了一個小金屬盒,打開,關閉了其中的警報裝置。
看著警報裝置被解除,芭芭拉臉上,露出一絲完全無法察覺的戲謔笑容。
在胖子經過安檢的時候,幾乎把整輛車和胖子的身上都檢查了遍的護衛,就已經知道在他的身上有這麼一個警報裝置。這也是她無法在總統大選結果公佈之前,向胖子下手的原因。
不過,現在可以了。
「我想去趟洗手間」芭芭拉嬌媚地挽著胖子走進宴會大廳,在他耳畔輕輕地道。這個時候,她需要做的,就只是離開胖子的控制範圍。
對於幾個月之前,自己的幾個保鏢被這胖子徒手擊倒的畫面,芭芭拉可是至今記憶猶新。
「等等」胖子似乎有些熱,他摸出一張手帕,在自己的臉上擦來擦去。
「嗯?」芭芭拉心裡發狠,臉上卻異常溫順。只要一離開,只要已經把手探進懷裡的保鏢把槍頂在胖子的腰上,只要總統大選一結束,她就要用這個世界最殘酷的刑罰,讓這個胖子慘叫十天才死
胖子在臉上使勁的擦著汗,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旁邊的保鏢都是赫然一愣。
而芭芭拉,則猛然一驚。
出現在眼前的胖子,已經不是那張勒雷聯邦英雄海報上的臉,而是那個在查克納的商場裡,看見的那張臉。
還沒等芭芭拉反應過來,胖子已經森然一笑,左手將芭芭拉猛地一把扯到身邊,用胳膊鉗住,右手如同變魔術一般,變出一把鋒利的刀,架在了芭芭拉的脖子上。
「現在,讓他們都丟掉槍,」胖子溫柔地在芭芭拉耳畔道:「宴會開始了,我陪你一起進去。」……三千七百字,接近四千。請大家繼續支持,我繼續碼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