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屁孩詭異的嘴型,耳畔傳來「滋,地一聲,讓佛戈陡然一驚。
只見機甲艙門飛快地合攏,座艙內的燈光也在同時陡然調高了兩個,亮度。
六名持槍的士兵,在暴亮的光線中下意識地虛了虛眼睛,中控台前,正在上作的四位參謀和三名機甲戰士幾乎同時抬起頭來對於忽然亮起的燈光和忽然關閉的艙門,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片茫然。
一種危險的感覺瞬間襲擊了弗戈。可是,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剩,見身前的胖子忽然抓住一直趴在他肩頭的小男孩用力掄手甩了出去。
在小男孩飛出去的一瞬間,胖子出手如拳擊中一名持槍士兵的臉。強大的爆發力,讓胖子的拳頭如同一把在空中掄起來的鐵錘,士兵的整張臉已經完全變形,在他倒飛出去的同時,胖子已經反手一記手刀,砍在了另外一名持槍戰士的脖子上。
第二名戰十的脖子,如同一根被鐵棍橫掃過的甘蔗,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橫v字形他的眼睛如同金魚一般向外凸出,腦袋橫折過來,臉頰猛地砸到了他自己的肩膀上。
兩名戰士在一瞬間被擊殺的時,左邊的第三名戰士條件反射地抬起槍口,將手指向扳機伸去,可是,下一秒,他的扳機就被一根胖胖的手指頂住了。
那是胖子的手指,反手一掌斬斷第二名士兵的脖子的同時,他的左手如同毒蛇一般猛然探出,精確無比的將手指插そ進了能量槍的扳機後。
扣不動扳機的戰士駭然抬頭,眼前,一張胖胖的臉在無限接近。
咚地一聲響,兩顆腦袋狠狠地撞到一起。戰士的臉,如同被砸爛的西瓜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情不自禁的鬆手捂臉。
胖子野蠻地一把搶過槍。當半米長的傑彭at208能量自動步槍在他的手上旋轉出一朵花的時候,他已經狠狠一腳踹在傑彭士兵的小腹上。
這一腳,既快又狠。傑彭士兵嘴裡霍然噴出一口血霧,騰雲駕霧般倒摜出去。當他如同一個破麻袋般撞在座艙鋼鐵牆壁上時,第二名士兵的屍體,才剛剛倒下。
一拳一掌一頭一腿!
三名陸續被擊斃的傑彭士兵,三幅不同的畫面,卻彷彿發生在同一個瞬間。時間,在這一刻完全屈從於胖子凶狠地格鬥技巧。
而更讓弗戈驚駭欲絕的,卻是如同炮彈般飛出去的那個小男孩。
在胖子揮拳打在第一名傑彭戰士的臉上時「小男孩正一頭撞進古側一名士兵的胸口。在胖子反手斬斷第二名士兵的脖子時……卜男孩已經在刺耳的骨骼碎裂聲中,騰空而起,雙腿連環踢出,將另外兩名持槍士兵同時踢飛。
當胖子一そ手插入第三名士兵的能量槍扳機,並一頭撞上去的時候,小男孩已經如同閃電一般背身倒射而出,準確地將一名正準備從操控座椅上站起來的傑彭機士撞飛出去。
這一撞力道極狠,傑彭機士高大的身軀瞬間就軟了下去,緊接著,小男孩的腳子在座椅扶手上一蹬,身體繼續斜著向後倒飛而出,翻身就是一腳倒掛金鉤,高高掄起的小短腿狠狠踢在另一名機甲戰士的腦袋上。
淒艷的血花四濺開來的時候,小男孩已經不見了。
再看見他的時候,主控機士和另外四名控制台前參謀的脖子,已經在同一時間被擰成了麻花一般的詭異形狀機艙壁明亮的無影燈,乳黃色的皮質座椅,變幻的地形圖屏幕,控制台閃爍的系統燈如同回力球般來回彈射的小小身影,再加上那被折斷的人體,噴湧的鮮血和驟然爆發地慘叫所有的一切在瞬間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混亂而恐怖到了極點的畫面。
能量自動步槍的槍口,頂上了弗戈的頭。與此同時,最後一名參謀轟然倒地。
弗戈呆呆地站在原地。喉嚨裡的示警聲,此刻才滾到舌頭上,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腦子裡,已經是被驚雷劈過一般的空白,眼前,一大一小兩個,胖子,正一臉嘲弄地看著自己。那臉上的表情,就如同看見了一個,天下第一號大傻そ逼。
或許過了一個世紀,或許只過了幾秒鐘;神智終於回到了弗戈的腦子裡。他的頭隨著槍口微微一偏,嘶聲道「你們想幹什麼胖子和小屁孩同時痛苦地摀住了臉。
「這問題太深刻了。」小屁孩痛苦地道「胖子,我回答不了,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啊」胖子一臉陰沉,目光閃爍「出這樣的難題,這不是逼著我們揍他麼?」你動手還是我動手」小屁孩挽起袖子,惱羞成怒地道「,要不咱們一起上?」不行,他們說了,要優待俘虜。」胖子呼哧呼哧地猛搖頭。
「咱們關在這裡面,偷偷的打」「小屁孩天真地道「打了也沒人知道。」「有傷啊。」胖子一指旁邊十幾名倒了一地的傑彭士兵,面帶不忍地打了個哆嗦「你看,要是他也變成這樣「大不了我們打了再給他揉揉!」小屁孩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弗戈。
「傻子」胖子看著小屁孩,一臉的鄙夷」就咱們這麼重的手腳,放在他這樣的小雞仔身上,估計就揉不回來了。」兩個人神經病嘮嘮叨叨,爭論不休。弗戈在一旁只聽得渾身寒毛倒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咬牙道「這是你們早就設計好的?」
正在爭論的胖子和小屁孩嚇了一大跳,面面相覷:e,這傢伙明白過來了啊」問出這句話之後,弗戈的腦子彷彿忽然被一線靈光照過,許多事情前後印證,在這個答そ案之下,變得絲絲入扣,他震驚地看著胖子,緩緩道!,在山區中,沒有任何一艘運輸艦敢於出現在一整個裝甲師的防空區域中,你們想要空降增援部隊,就必須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所以,像就設計了這樣一個計劃,主動送上門來,讓我自己把你們的空降部隊放下來?」胖子點了點頭。小屁孩一臉嚴肅地看著佛戈,目光閃爍陰晴不定。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會上當?又怎麼知道那輛機甲裡不是我?」佛戈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如果你最後一擊失敗後,我直接下令殺了你,你怎麼辦?」「你不會的。」胖子搖頭道。
為什麼?」弗戈想不明白這胖子哪裡有那麼大的信心。
「你對我的怨念太深了。」胖子挑了挑眉毛,冷冷道!,老子殲滅你一個營,讓你上了個當
你就不惜一切代價追殺我,當我落在你的手裡的時候,你會那麼乾脆幹掉我才怪。這是其一。」
「那其二呢?」弗戈問道。
,其二,我首先得承認你對你的部隊的統治力。
「胖子道「即便明明知道你追殺我們的決定會把部隊陷入絕境,可他們還是執行了你的命令。這在許多部隊,是不可想像的。不過,我相信如果我能在這山區中再拖上三天,即便沒有援軍,我也能擺脫你,你的士兵每天都在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在這種壓力之下,你很難再堅持三天。」
「你太高估我了」弗戈沉就片刻之後,自嘲地一笑道:「如果不是你們走進了這塊絕地,如果不是我把後面的部隊都收攏,就憑這三天來你給我們造成的損失以及每天出現的大批空基戰機,恐怕我連一天都撐不下去。」
著,弗戈看著脖子道:「這一條,和你的計劃,有什麼關係麼!」
,你的士兵在承受心理壓力,你同樣在承受心理壓力。他們的心理壓力越大,你的心理壓力就越大。這種心理壓力到了我舉手投降的時候,會突破一個臨界點。」胖子淡淡地道:「面對周圍已經被我盟軍控制的事實,你和你所有的士兵都知道,殺了我們,整個,裝甲師都會殉葬。
沒有人想死。對你的士兵來說,這樣的絕境本來是不該出現的,是你領著他們走進來的。如果左邊的路是俘虜我並活著離開,右邊的路是殺了我並全軍覆沒,恐怕所有人都會選擇左邊的路。如果你選擇右邊,第一個死的或許會是我,第二個死的,恐怕就是你自己!」
「因此,你就故意衝上來」弗戈點點頭,問道「可是,你怎麼知道那輛機甲裡不是我?」
,我不知道!」胖子搖了搖頭道「這三天時間裡,我一直試圖擊殺你,可每次你都躲的很好。很顯然,你對我有足夠的警懼。因此,我只是按照你可能會有的行動去多準備一步棋而已。」
,這就是你的最後一步棋吧?」弗戈看了屁孩「的確,我很難相信,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會是一個如此恐怖的殺手。」
屁孩瞪著弗戈,臉色越來越嚴肅。
弗戈不明白這有些神經質的小,男孩為什麼看著自己的目光越來越不善,他轉頭對胖子道「現在你們在這裡控制了我,可是,在外面,你的部隊和這輛指揮機甲,還在我的部隊包圍之中。如果我想同歸於盡的話…………」
,你顯然忘了我剛剛是怎麼衝到你的機甲面前的」胖子壞笑著,用弗戈的聲音道「你覺得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麼?」
弗戈看著胖子,如同看見一個魔鬼。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好像眼前這個胖子,變成了另一個自己。
,你不怕這樣宣佈投降,我的部下會懷疑麼?」弗戈嘶聲道。
,嗯,這是個問題」胖子點頭「不過,如果我以你的身份宣佈,你們的親王已經落到了盟軍的手裡,交換條件,就是釋放我們所有人,換取你們和你們親王的離開,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怎麼想?這根本不用猜測。
胖子對人性的把握太精準了。
面對這樣的絕境,面對親王被俘虜的消息,第二裝甲師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胖子有足夠的理由冒充自己放走那些被圍困的紅色機甲,然後…………
你會讓我們離開?」弗戈看著胖子。
「怎麼可能?!」胖子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那你這樣失信,你的名聲」弗戈恨聲道。
「什麼我的名聲?」胖子奇怪地道:「哪是你的名聲。我很有誠意的釋放你們,可是你感動於我的真誠,非要留下來投降,關我什麼事?!」
弗戈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三天來的悔恨,眼見勝利在握卻發現自己落入別人陷阱的憋屈,種種情緒撞得他胸口發疼,終於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迷迷糊糊中,機甲主屏幕亮了起來,斐盟指揮部的通訊已經接通了。
耳邊傳來那小男孩的聲音「胖子,該幹掉他了。」
弗戈苦笑著委頓在地,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小男孩對自己為什麼這麼仇恨,從對話開始,他就一直看著自己,目光陰晴不定,似乎在下著什麼決心。
,為什麼要幹掉他?」胖子有些驚奇。
,電影裡都這麼演」小男孩一本正經地道:他知道的太多了!」
這個神經病!弗戈慘笑著舉起了手。
這三天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已經將他折磨得精疲力盡,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第二裝甲師在這條絕路上越走越遠,他早已經沒有了同歸於盡的勇氣。此刻山窮水盡,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投降。」
……………………………………………………………………………………………………………………………………………………,一…………………………………………,屏幕上,絲絲白雲在勁風中流過,白雲下的山谷,一片死寂。
以指揮機甲為中心,傑彭第二裝甲師呈圓形防禦陣型佈防,而在他們的四周,四個查克納裝甲師總計五十個營的機甲,已經將山底山坡乃至山巔,都擠得滿滿當當。
這裡,彷彿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只需要一點火星,就會將一切都炸個粉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中央那輛寂靜無聲的指揮機甲上。
傑彭士兵在等待著,查克納士兵,也在等待著。更為憂心如焚的,則是電視前數以億封的查克納觀眾。誰也不知道,此刻指揮機甲裡,那十被俘虜的胖子和那個年輕的傑彭師長,會和盟軍指揮部達成什麼樣的條件。
不過,大家可以肯定的,是這一仗,盟軍徹底輸了。這場電視直播,更是盟軍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雖然誰也不想看著自己的戰士戰死,可對民眾來說,大家更不想看到的,是那哥,胖子那卑微屈膝投降的模樣。
在他領導隊伍引開這支傑彭裝甲師的時候,在他帶領紅色機甲一路逃亡,並瘋狂突入傑彭裝甲集群,一刀破開那輛阿努比斯座艙的時候,他還是一名讓人恨不得現在就站在他的身後,追隨他一起去經歷這一場蕩氣迴腸的戰役的英雄。
可是,當他面對死亡的威脅,當他為了他的兒子,涕淚交加一臉諂媚地投降的時候,他已經跌下了神壇。
許多人都在查閱這個胖子的資料。
民眾的力量是強大的,胖子的資料很快就被人挖了出來、田行健,勒雷聯邦英雄,拉塞爾的學生,兩枚勒雷紫徽勳章獲得者。曾經一人端掉一個加查林裝甲師師部,曾經從敵占區千里營救兩百七十多名勒雷聯邦戰俘,曾經深入敵後俘虜加查林皇帝詹姆士,曾經擊斃加查林三皇子斯蒂芬,踩死維克多大公爵。
而在不久之前,就是他,以一艘驅逐艦拿下整個,瑪爾斯自由世界,他領導的軍隊,自稱匪軍人們目瞪口呆地聽著從各種渠道傳播的消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把這樣一個有著如此傳奇經歷的英雄和屏幕上的那個,胖子聯繫起來。
而當這個人從小到大的經歷,二十多次逃跑記錄,膽小怕死的性格和別人對他的評價同時被挖掘出來的時候,人們迅速相信另外一種說法。這是一個人造出來的英雄,是勒雷衛國戰爭的產物。
為了鼓舞民眾,勒雷高層吹出了一個巨大的肥皂泡,而這個,肥皂泡,在今天,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那胖子可恥的投降嘴臉戳破了。
這種說法,在許多地方引起了騷亂。
流亡到查克納的勒雷人並不少,沒有一個,勒雷人容忍勒雷這個國度的寵兒被人污蔑為一個冒牌英雄。許多人當場就打了起來。
一些人在為英雄的真假而爭辯,更多的人,則只是沉就。
胖子竄領這支部隊執行了一次艱巨的任務,這是事實。他帶領隊伍衝向敵人是事實。而他在最後生死關頭屈膝投降,也是事實。不過,那都是他一個人引發的爭議。和其他的戰士們無關。
這些戰士,是實實在在在戰鬥,他們沒有投降,在胖子要求他捫投降的時候,他們用抬起的炮口,做出了回答。
人們不想陷入爭論。他們只想知道,那一百多名年輕的查克納戰士,究竟還能不能活著回家。
這種等待,無疑是揪心的。
他們的備運會怎麼樣,此刻,或許只有盟軍指揮部,才知道答案吧。
信號燈由紅轉綠,虛擬屏幕飛旋的五彩光團,漸漸聚合成型。
李鴻武,李存信,裴立同,費列克以及司時接通信號的最高指揮部包括黑斯廷斯在內的所有高級將領,都呆呆地看著畫面上出現的一大一小兩張得意洋洋地胖臉,還有背景中的滿地屍體和被武裝帶綁成sm形狀的傑彭師長弗戈。
他們呆呆地聽弗戈承認投降,呆呆地聽胖子講解接下來如何放走一百多名查克納戰士,如何宣佈投降,如何控制第二裝甲師,以確保整個過程不出一點意外。
沒有人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寂靜,籠罩著指揮部。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老元帥李存信忽然間笑了起來。老人用顫抖的聲音狠狠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聯軍最高指揮部裡,同樣鴉雀無聲。
黑斯廷斯看了看被武裝帶綁得曲線畢露的弗戈,轉頭看向瑪格麗特,眼神中,帶著毫無掩飾的欣賞和笑意:「這傢伙是個報復心極強的混蛋。」
瑪格麗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死死咬著嘴唇,一臉通紅「他就是個混蛋!」電視畫面中,那個寂靜而凝固的山谷,終於動了起來。
看著那中央的一百多輛紅色機甲,在猶豫而緩慢分開的傑彭機甲群中緩緩走出來,融進杳克納裝甲集群中時,民眾都屏住了呼吸,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來。
而當他們看到在一陣騷動之後,傑彭機甲戰士在周圍緩緩逼近的查克納機甲炮口下,顧然解除戰鬥狀態,打開機甲座艙投降時,所有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生了什麼事?!
一輛有一輛的傑彭機甲解除了戰鬥狀態,一隊又一隊杳克納機甲插入傑彭隊列,控制住高舉雙手的傑彭機甲戰士:
人們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奇跡般的一切。直到費列克那熟悉的聲音,在畫面夕一響起。
「我無法告訴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太複雜了。在這個時候,我只需要說一句話歡呼吧,我們贏了。」
贏了!
這兩個字,如同一顆火星,可爆了整個查克納。
歡呼聲如同一道驚雷平地而起。
所有人都瘋了。辦公大樓的休息室裡,酒吧裡,啤酒館裡,家裡,無數人在同一時間跳起來,衝出大門,湧上街頭。無數的年輕人高笨著查克納的旗幟,在街頭狂奔。無數人驚喜得發怔,無數人為平安歸來的戰士喜極而泣。
沒有人去追究究竟發生了什麼,從地獄到天堂,這一剩,只來得及用盡全身的力量,用盡一切的熱情去融入那歡樂的人群。
指揮部大廳裡,數十個屏幕上,分別播放著國內傳來的電視畫面。
那沸騰的民眾,那廣場上街道邊一個個雀躍的身影。那如司紅色海洋一般的查克納國旗屏幕光線變幻,映得指揮大廳裡所有官兵的臉忽明忽暗。
叮,一聲輕響。中控台上,一盞綠燈亮起,那是前線傳來的行動順利完成的信號。
老元帥李存信猛地脫下軍帽,拋向空中。
所有的參謀,所有的軍官,所有的士兵都跳了起來。無數的軍帽被拋向空中,赫摩德號航母巨大的指揮大廳裡,頓時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的蘇菲飛快地回過頭米蘭和博斯威爾,輕輕地擁抱著,美麗的臉上,洋溢著自豪和申福。
蘇菲想起了女孩那句沒有絲毫猶豫的話。
「他會回來的。」
看著歡呼的人群,看著漫天飛舞的軍帽,看著主屏幕上那兩張一大透著得意,卻故意做出很羞澀表情的胖臉。蘇菲覺得自己的心弦,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撥了一下她笑了起來,用手背擋住自巳的嘴,淚水奪眶而出。
屏幕,在釋放的衛星鏡頭中,漸漸拉了起來,那是一片在綠色中,點綴著皚皚白雪的崇山峻嶺……昨天回家,直接就睡了,一直睡到今天上午十點。最近很疲倦。每天只能睡五個小時。不是沒時間,就是睡不著。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就醒了。人越來越疲倦。在年會的時候,看見同房間的天子呼呼大睡,實在羨慕的很。昨天能這麼睡一覺,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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