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機甲公司的把戲
赫斯科特見這工作人員一臉焦急，也不禁有些驚慌，問道：「什麼人搗亂？！」那工作人員道：「您快去看看吧，一時也說不清楚，人家鬧著要摘咱們的牌子呢，下面人都圍上了。」
聽到事態嚴重，赫斯科特放下電話就跑，跑到門口，忽然想起還有客人，回頭對著胖子歉意地苦笑道：「大師，您先坐，我去看看。」胖子有些好奇，站起來道：「你忙吧，我們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赫斯科特也沒空跟胖子客氣，趕緊跟著那已經急不可奈的工作人員一起向鬧事的地方跑去，等胖子他們隨後一路慢慢走到，出事的車間已經圍滿了人，一個個笑逐言開。
有人竊喜道：「今天算來對了，好熱鬧。」
旁邊人比手劃腳道：「就是，剛才看見兩個白癡吵架，肚子都笑疼了。」
另一人不屑一顧道：「那倆菜鳥沒什麼好看，那胖子跑步才叫一個快，跟屁股上裝了火箭似的。」
有人遺憾道：「哎呀，我來晚了，什麼也沒看見，怎麼有胖子表演麼？」
旁邊人趕緊口沫橫飛插話道：「我看見了！那胖子裸奔，那叫一個快！」
另一人目瞪口呆道：「…胖子裸奔了麼？…我怎麼看他穿了衣服的啊。」[注]
旁邊人得意地道：「這便是你眼力不濟了吧…雖然他外面穿著衣服，可是他裡面是裸奔啊！」
胖子嚇一跳，媽的，這也叫裸奔！對米蘭道：「看吧，頭一次沒穿內褲就讓人給看出來了，你真的沒收藏我的內褲？」
米蘭笑得掛在胖子身上直不起腰，紅著臉使勁擰了一下他的胳膊。這死人腦子裡怎麼這麼亂！
賤人嘴裡喃喃自語：「我說今天跑起來怎麼那裡涼颼颼地，敢情灌風！」
人群很密集，胖子擠了半天沒擠進去，對米蘭和米爾斯幾個人作了個眼色，忽然驚惶地大叫道：「機甲冒煙了，要爆炸了！快跑啊！快跑啊！出人命啦！要爆炸啦！」他接連變換了幾個人的聲音，如同有許多人都在焦急驚慌大叫，聲音忽近忽遠。倉皇淒厲慘不忍聽。人群一驚，轟然散開。到最後連工作人員和赫斯科特都跑了，整個場地就剩下他們幾個人站在那裡。
散開的空地上堆著幾個機甲零件，胖子一臉茫然地走過去，拿起來看看，道：「這些零件不爆炸地啊，剛才是誰在叫？」
人群散開好一會兒，這才發現被人玩了。有些聰明的明知道是站在中間的幾個人，可聽他們的口音都不像剛才叫喊的傢伙，只好悻悻地重新圍上來，繼續看熱鬧。
站在人群最中心，剛才跑得最快的一個染著紅頭髮的傢伙怒道：「你們無敵維修中心修不好機甲也就罷了。還來這一套！想嚇唬誰啊！我告訴你們，今天不給個交代我們就不走了！非得把你們的招牌給砸了不可！」旁邊幾個面相不善地傢伙趁機起哄，紛紛道：「就是！這麼大一個改裝中心居然找不到一塊電路板，我們的機甲放這裡這麼長時間了也修不好。今天必須給個說法！不然這塊無敵的牌子我們可就摘走了！」
赫斯科特畢竟有幾分沉著，微笑著道：「這幾位先生要的機甲零件我們沒有庫存了麼？」維修中心的幾個機械師面面相覷，其中一位年齡稍大的機械師道：「這位先生送來的是阿爾法公司的[圓月]機甲，這是我們這十天收地第三百輛了，全是同樣的電路板更換，他們的電路板比較特殊，這兩天阿爾法公司…」
赫斯科特面色鐵青，擺手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他轉身對那紅毛道：「我知道你們是東區那個新維修中心派來的，有阿爾法公司在後面撐腰很了不起麼，現在連民間維修的生意也要搶了！回去告訴他們，少來這一套，這台機甲你拉走，我們不修！」話音未落，紅毛就跳了起來，叫道：「放屁。你憑什麼說我是人家派來地？人家公司不賣零件給你們證明你們有問題。連個電路板都解決不了，還幹什麼機甲維修。我現在去摘了你們的牌子！」
「走啊！摘牌子去！這破維修店連個電路板也修不好，早該關門了！」和紅頭髮一起來的幾個大漢趁機起哄，蜂擁著就要動手去砸招牌！
赫斯科特怒道：「誰敢！」紅頭髮一把把他給掀在地上，冷笑道：「老子敢！」
幾個機械師操起了工具，眼看就是一場火並，站在旁邊看了半天的胖子忽然道：「不就是個電路板麼，你們為這個就要砸人家招牌未免說不過去。」
紅頭髮道：「胖子，沒你什麼事，老子機甲送來快一個星期了，今天才告訴我沒有電路板，他媽地，早幹嘛去了？」胖子伸手拉起赫斯科特，問道：「怎麼拖了一個星期？」赫斯科特面色鐵青地道：「負責安排維修計劃的人，昨天辭職了！」
胖子啞然失笑，這商場上的爭鬥居然鬧出這些東西，連買通內線的事情都搞出來了，一步一步精心設計，跟生死搏鬥似的，累不累啊！他不禁奇怪地問道：「機甲維修生意這麼好，你們也修不了那麼多機甲，他們為什麼這麼幹？」
赫斯科特一指圍觀的人群道：「你問問他們，去那些大型企業開的維修中心是什麼價格，在我們這裡又是什麼價格。他們是想把民間的機甲維修全部清除掉，逼大家去他們那裡任憑宰割！」這話一出口，立即引來了圍觀顧客地齊聲附和。那紅頭髮冷笑道：「你價格便宜，機甲修不好再便宜也沒用啊！」
胖子怒道：「修得好修不好，咱們一會討論，反正給你們一的交代！」扭頭對一個機械師道：「把他的機甲圖紙拿給我看看吧。」機械師見赫斯科特點頭，趕緊去拿了機甲圖紙過來，攤開首頁結構圖指著這種人型機甲胸部的一塊電路板道：「就是這個。電路板詳圖在g-102。」
胖子翻到g-102仔細地看了一下，有查閱了其他幾塊電路板圖紙，問道：「他的電路板是什麼故障？」機械師有些尷尬地道：「查不出來，我們對電路方面不是很精通，一般遇見這樣的情況都是更換新件，然後把破損件返回原廠。」
胖子問道：「不能用別地電路板代替麼？」
那機械師苦笑道：「要有類似的我們早就自己改了給他裝上了，這種機甲地電路特別地很。」
胖子奇怪地道：「不對啊，他這塊電路板明顯是腿部傳感的電路板。腿部活動比手部要少地多，許多電路板都是可以共用的，我記得有一種[納爾遜]機甲的電路板就和這種基本相同！」
機械師點頭道：「從原理上來講，地確許多電路板都可以共用，我們以前也是這麼幹的，可是這家公司的這台機甲就是不行，[納爾遜]的電路版我們也試過，裝上去以後沒反應！啟動不了腿部系統。」
胖子把圖紙遞給米蘭道：「我覺得我沒看錯。你看看。」扭頭對那機械師道：「麻煩你再跑一趟，拿一塊[納爾遜]的電路板，再把他那塊壞掉的電路板拿來，我比較一下。」
機械師答應了飛快地跑進產品間，拿來兩塊電路板。
胖子一看電路板就樂了。笑道：「這狗日的機甲公司，他們玩你們呢。」說著拿起一個維修臂套在手上啟動了，三下五除二，從那塊舊的電路版上拆下一塊東西來。裝在[納爾遜]機甲地電路板上。對機械師道：「帶我去看看他的機甲。」
機械師一指旁邊，不遠處停的一台機甲正是那紅頭髮的[圓月]。胖子走到機甲面前，機甲的胸部裝甲已經被拆開，他把電路板安裝進去，再用自動維修臂將裝甲裝上，笑道：「好了！」
幾個機械師瞪大了眼睛道：「好了？」
一直在旁邊站著地赫斯科特趕緊叫了一個負責試機的機甲操控師過來，操控師進了機艙，隨著幾聲輕響。[圓月]機甲果然行動自如。
維修中心的機械師不可置信地道：「怎麼可能！這種替代電路板我們試過無數次了都沒辦法啟動的！」
胖子笑道：「其實很簡單，你們沒注意地是，這個公司的機甲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在電路板上安裝了一個辯識器，機甲電腦如果檢測不到正確的編號就會拒絕啟動，其實還有一個解決辦法，就是重新裝載機甲電腦的程序，去掉這套辯識系統。只不過麻煩一點而已。」
那位年齡稍大點的機械師仔細地看了看圖紙和舊電路板。終於歎道：「厲害！您太厲害了！您要是不說。我一輩子也看不出來這些大公司的頂級設計師搞的把戲！！」
赫斯科特哈哈大笑道：「大師就是大師！今天可長見識了！」轉過頭輕蔑地對那紅頭髮道：「回去告訴你背後地指使者，這世界一山還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
紅頭發愣了半天，終於回過神來，冷笑道：「我可不要什麼[納爾遜]的電路板，我要原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