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入主中原(16)
燕軍的中軍大帳裡,高飛和文丑相互攀談著,顯得格外親切。
畢竟,在高飛稱王的這兩年裡,作為燕國五虎大將之一的文丑,一直率部戍守北方,並且協助田豐督建塞外新城,將并州五原郡的九原縣附近一帶的地方,全部劃為塞外新城,並且命名為包頭。以包頭作為通往塞外的一個重要的軍事基地,以及未來的重工業基地。
兩個人在大帳中侃侃而談,屏棄了君臣的關係,文丑也將田豐與諸位將士在建造新城的喜怒哀樂都說了出來,並且也道出了新城規劃所存在的問題,都讓高飛聽的頗為用心。
聽完文醜的話語之後,高飛便舉起了一杯倒好的水,對文丑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全軍禁酒,文將軍這兩年來為建造包頭費盡心機,讓我實在過意不去。文將軍的功績,大家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以後回到薊城之時,定當厚厚的封賞。文將軍,我在這裡以茶代酒,敬文將軍一杯。」
文丑見狀,急忙端起了茶水,慌忙站了起來,說道:「主公使不得,屬下本來就是敗軍之將,若非主公收留,屬下早已經命喪黃泉,豈有今天?主公非但沒有嫌棄屬下,反而以屬下為五虎大將,蓋其他諸位將軍之上,屬下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可以再接受……」
「文將軍說的是什麼話,在我帳下為將,沒有什麼你我,大家都是同一條繩索上的螞蚱,蹦不了你,也蹦不了我……額……不對,我比喻錯了,應該是大家都是共患難的兄弟,沒有彼此之分,應該同生共死才對。文將軍,我先乾為敬!」
話音還沒有落下,高飛便將茶水給喝的一乾二淨,然後舉著空杯,對著文丑笑。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可如今文丑手裡端著的茶水,彷彿像著了魔一樣,竟然讓他聞到了一股甘醇的酒香,散發出醉人的芬芳,讓他毫不猶豫的將其一飲而盡。
「多謝主公厚愛,屬下以後定然會竭盡全力的輔佐主公,替主公平定天下。」文丑喝完手裡舉著的茶水後,高興地說道。
在場的荀攸、郭嘉、許攸、司馬朗、陳琳看見了,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文將軍,田豐還好嗎?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看見他了。」高飛放下茶杯後,示意文丑坐下,然後問道。
文丑答道:「田軍師很好,不管大小事務,都要親力親為,生怕別人會出錯,此次屬下接到主公的調令之後,臨行前,田軍師還囑咐屬下,讓屬下務必給主公帶個話,說塞外之事,完全可以請主公放心,只要主***心經略中原即可。」
「田豐辦事牢靠,為人又是剛正不阿,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只可惜他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只怕會對身體有所損傷。孔璋,你即可給賈詡修書一封,讓賈詡在薊城找一個醫術好的大夫,然後將那大夫派到包頭,專心調理田豐,省的田豐身體出現什麼毛病了。」高飛聽後,便說道。
陳琳聽到以後,「諾」了一聲,即刻揮筆疾書,不大一會兒,便寫成了一封書信,派人用信鴿將書信送達薊城。
「文將軍,這兩年在塞外苦了你了。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塞外和中原不同,廣袤千里,擁有著一望無垠的草原,從包頭向西北走上三百多里,便會有鮮卑人出沒。兩年前,鮮卑人被我軍一舉擊垮,步度根被俘,帶領族人投降,已經被我們改造成了各個礦廠的職業礦工。然而,西部鮮卑尚有七八十萬人向西遷徙,遠遁涼州一帶,和羌胡雜居,恐怕早已經像羌胡一樣,依附了馬騰。我最擔心的,就是怕鮮卑人和羌胡聯合在一起,萬一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我們當如何防禦?」
文丑道:「主公儘管放心,屬下敢保證,五年之內,北方絕無邊患。」
「文將軍怎麼敢如此保證?」
「張遼率部駐守朔方,常常出塞遠遁,他部下的狼騎兵一直都是由匈奴人組成,其精銳程度可見一斑,加上張遼在鮮卑人的心中有著頗大的影響力,是以鮮卑人不敢輕易犯邊。」
「嗯,可是這次我連張遼一起調了過來,萬一鮮卑人聽到什麼風吹草動,那北方不是危急了嗎?」
「主公可以放心,張將軍文武雙全,年輕有為,在離開朔方的時候,早有安排,他隻身離開朔方,沒有帶走一兵一卒,並且讓屬下一直豎立起他的旗幟,鮮卑人遠遠看見就會自動躲避。」
高飛稱王后不久,便將許多位大將一起調到了北方,一方面營建塞上城市,另一方面大肆鼓勵和發展畜牧業,第三方面則是訓練游騎兵,從草原到大漠,從大漠到東夷,那廣袤的地方上就是騎兵的訓練場。
在古代的戰爭中,騎兵一直充當著很重要的角色,快速的移動力,加上迅猛的衝撞力,都使得騎兵成為了古代戰爭中最強有力的一種兵種。要在古代成為一個強大的軍事帝國,就要擁有一支很強大的騎兵。
當然,步兵也是不可缺少的,野戰一般靠騎兵,但是攻城戰,一般都是步兵。
所以,高飛這兩年來,一直沒有擴軍,而是在招降的降兵和自己原有部隊以及所招募的少數烏桓人、匈奴人身上下苦功夫,將兵將都訓練的十分精良,無不以一當百。
「張遼,是一員將才……不!應該是帥才,以後,他會成為我燕***隊中的頂樑柱。只不過,現在的他還不夠鋒芒,需要一番歷練,不似文將軍這等一直活躍在戰場上的宿將。」
「主公過獎了。文丑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人罷了,與黃忠、趙雲、太史慈比起來,還差的很遠呢。」
「那倒未必。不過,你們也沒有為此去爭鬥,自己人就應該對自己人好一點。此次我大軍十萬渡河,必然會引來非議,為此,我們一定要謹慎行事,做到嚴格保密。」
「諾!」
這時,黃忠、趙雲、太史慈、甘寧、張遼、張郃、龐德、魏延、陳到等人都陸續到齊,一下在將空蕩的中軍大帳塞的滿滿的。
高飛見文武到齊,便朗聲道:「三天前,我讓士兵一臉休息了三天,好吃好喝的在黃河北岸逍遙自在,為的就是讓他們過過癮,然後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從今天起,全軍戒酒,任何人不得再飲酒,包括我在內。」
「諾!」
「另外,大家都負起責任來,各自統領各自的部下,聽候上司的命令。」
「諾!」
「那麼,現在第一次中原行戰前擴大會議正式召開,請各位將軍、大人,都各抒己見吧。」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異口同聲地答道:「諾!」
官渡,曹軍大營。
「大王,末將無能,非但沒有阻止燕軍渡河,反而損兵折將,自己也差點……」曹休跪在中軍大帳裡,頭都不敢抬,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曹***端坐在王座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休,臉上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一圈,斜眼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劉曄,問道:「曹休當如何定罪?」
「噗通!」
一聲悶響不等劉曄開口,便在大帳裡響了起來,只見一個大漢跪在了地上,伏地抱拳說道:「大王,曹休年少,加上所說均屬事實,實在是因為那個叫王雙的太過勇猛了,而且又是秦軍先出來攪局,才給了燕軍可乘之機。臣肯定大王赦免曹休之罪,先暫且免去其虎牙都尉之職,降為普通士卒,讓其以後再報仇雪恨……」
「曹純!你身為整個虎豹騎的將軍,不依軍法處置曹休,還公然為其求情,你的部下裡出現了這樣的人物,你也難辭其咎!誰在敢多言一句,本王就斬了誰!」曹***動怒道。
曹純經受不住曹***的吼聲,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只一個勁地說道:「臣知罪!請大王責罰!」
「大王,曹休無罪,這是突發狀況,秦軍突然出現,已經打破了原有的計劃,更何況曹休等人在那樣的環境下面堅守了好幾天,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請大王饒了曹休的罪吧。」曹仁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道。
「求大王饒了曹休之罪!」曹洪見狀,也急忙跪在了地上,再怎麼說,曹休也是他侄子一輩的,總不能就這麼年輕,連個子嗣也沒有就死了吧。
曹***見狀,冷哼了一聲,不冷不熱地道:「你們好讓本王失望,你們可知道,本王在虎豹騎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嗎?你們可知道,虎豹騎可是本國的精銳嗎?但凡被挑到虎豹騎裡來的,都是千人挑一或者是萬人挑一的,可曹休在和王雙打仗時,帶著五百精銳的虎豹騎,和對方五百騎兵交手,竟然被差點趕盡殺絕,難道你們的臉上都不覺得羞恥嗎?秦軍真的有曹休說的那麼強嗎?」
「有!」帳外突然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曹***向帳外看了一眼,見是徐庶,問道:「秦軍,真的很強悍嗎?」
「是的。大王,你可曾和秦軍交戰過嘛?」徐庶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曹仁、曹洪、曹純、曹休,就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