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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鐵騎掃中原 442逼迫張遼 文 / 我的傷心誰做主

    442逼迫張遼

    高飛單馬立於馬邑城下,遙見張遼下了城樓,不多時馬邑城門便開了一個縫隙,張遼一身戎裝,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便出了城,隨後城門又再次緊閉,而城樓上的士兵也沒有絲毫的懈怠。

    「晉軍虎狼之師,張遼所部更是精銳中的精銳,一萬狼騎兵面對鮮卑十萬之眾,居然還能脫圍而出,戰鬥力可見一斑。」高飛看了一下馬邑城嚴陣以待的士兵之後,便不禁讚歎道。

    張遼策馬慢跑,只片刻功夫便佇足在了高飛的面前,他見高飛雖然沒有戴盔穿甲,但是身上的一身戎裝卻讓高飛看起來氣度不凡,心中不禁暗暗地讚歎道:「高飛和兩年前相比,身上更多了一份沉穩和堅毅,與主公那種威武比起來,雖然稍有不足,可身上到處都彰顯著王者風範,難道紫薇帝星的傳言是真的?」

    高飛見張遼到了身前,便笑著拱手道:「文遠,一別兩年,今日方能得見,前次在鄴城城下,你我尚未能見面,實在是可惜啊,今日再見文遠,見文遠身上多了幾分剛毅,我心中倒是不勝歡喜,不知道文遠作何感想?」

    張遼拱手道:「多謝燕侯稱讚,我張遼區區一介武夫而已,能得到燕侯思念,確實是感到無比的榮幸。我之所以前來見燕侯,只是想知道燕侯心中是何對策,竟然能夠讓十萬鮮卑鐵騎頃刻間化為烏有?」

    高飛笑道:「我哪裡有這等妙計,只不過是想見文遠,故意拋出的一個噱頭而已,若不如此,文遠怎麼可能與我一會呢?」

    張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喜:「你……既然如此,那張遼就此告辭……」

    「文遠別急,雖然沒有彈指間讓鮮卑人化為烏有之計,卻有屏退十萬鮮卑人之計,不知道文遠想聽否?」高飛見張遼調轉馬頭,便急忙道。

    張遼勒住馬韁,扭頭看了高飛一眼,問道:「燕侯這次不會是在戲弄我吧?」

    高飛道:「這次是千真萬確,絕對不是兒戲,我可指天發誓!」

    張遼再次調轉了馬頭,畢恭畢敬地向高飛抱拳道:「那張遼倒是洗耳恭聽!」

    高飛笑道:「其實要想屏退十萬鮮卑人,也不難,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很簡單,只要文遠開城投降,率部歸順於我便可,我自有辦法屏退這十萬鮮卑人,而且也可以讓他們兩年之內絕對不會前來侵擾并州!」

    張遼突然笑道:「呵呵,燕侯果然是足智多謀,我差點又上了燕侯的當了。燕侯,我張遼的生死早已經交給了我家主公,恐怕要辜負了燕侯的一片苦心了。」

    「那要是呂布已經死了呢?」

    張遼聽後,心頭如同被重錘一擊,感到十分的沉悶和疼痛,臉上也改了容顏,急忙問道:「你說什麼?主公……主公死了?主公武藝蓋世無雙,天下少有,胯下又有赤兔馬,斬荊披棘如履平地,主公怎麼可能會死?」

    「人都會死,只是遲早的問題。呂布雖然勇猛無匹,天下無雙,可是他終究還是一個人,又怎麼能抵的住馬騰、曹操、劉表、袁術四方諸侯數十萬精兵猛將的圍追堵截呢?」

    張遼心頭一陣疼痛,手急忙摀住了心口,身體竟然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高飛道:「是你……是你害了我主公,若不是你發佈了討伐主公的檄文,天下群雄又怎麼可能會群起而攻之?你……你……」

    就在這時,馬邑城裡的張遼部下的校尉見到張遼從馬背上墜落下來,立刻叫道:「不好,將軍中計了,快隨我殺出去。」

    話音一落,馬邑城門洞然打開,那名校尉帶著五百騎兵浩浩蕩蕩地從城門裡殺了出來,朝著高飛便奔馳了過去。

    此時此刻,隱藏在遠處密林裡的陳到看見了馬邑城裡湧出了一彪騎兵,心中緊張不已,急忙道:「不好,馬邑城裡出兵了,大家快隨我……」

    「等等!主公有令,不可輕舉妄動,違令者斬!」歐陽茵櫻突然手持高飛腰中懸著佩劍,大聲地喊道。

    陳到、管亥、周倉、王文君等人都急忙道:「主公要身陷重圍了,我們豈能不救?」

    歐陽茵櫻道:「主公有言在先,不管出現任何異常舉動,都不許你們輕舉妄動,一旦壞了主公大事,你們擔當的起嗎?都退下!」

    眾人見歐陽茵櫻拿著雞毛當令箭,敢怒不敢言,於是將目光都聚集到了許攸的身上。

    許攸捋了捋鬍子,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個酒囊,正在小飲,見眾人目光聚集了過來,便道:「放心,主公不會有事的,主公算無遺策,張遼又和主公之間有點交情,何況以張遼之性格,他也不會害主公。不必驚慌,不必驚慌,大家淡定,淡定,且看主公如何用計便是!」

    於是乎,眾人這才沒有輕舉妄動,但是每個人都在為高飛揪著心。

    高飛騎在馬背上,見城中湧出了騎兵,他不但沒有逃走,反而從容地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張遼從地上拉了起來,一臉笑意地道:「文遠,呂布並非一名真正的雄主,你跟著他也只會走上滅亡之路,陳宮已經慷慨赴死了,文丑、高順等人也都盡皆戰死,整個晉軍就剩下你這一點人了,你若是再死了的話,那以後每逢初一、十五,誰去祭拜呂布?你若是恨我的話,你就將我抓起來,然後斬掉我的頭顱,為呂布報仇,再怎麼說,這呂布也是因為我的一道檄文而死,罪魁禍首是我。不過,我要是死了,鮮卑人不但你退卻不了,我的那些部下也會瘋狂地報復,到時候并州的百姓,遭受的就不止是鮮卑人的打擊了,很有可能會被我燕國的將士盡皆屠戮,以我一人之死,換取并州百姓百萬陪葬,孰輕孰重,還請文遠衡量。」

    話音剛落,張遼部下的騎兵便將高飛團團包圍住了,一名校尉舉刀便要去砍。

    「住手!都給我退下!」張遼急忙呵斥道。

    部下不敢違抗,紛紛退到了張遼身後,整齊的排列成一排。

    張遼看著高飛,冷笑道:「燕侯果然是個奸詐無比的人,知道用親人要挾不住我,卻用并州百萬百姓來要挾我,真不愧是個梟雄……」

    高飛不反駁,只嘿嘿地笑道:「文遠,這就好比朝廷裡的清官和貪官,這貪官總是一副奸相,可要做清官,就必須要比貪官還要奸,不然的話,你就不容易制服的住他。我以并州百萬百姓換取文遠極其部下七千將士的歸降,我認為這很划算。只要你肯歸降,我必然會屏退鮮卑,因為這塊地方,都已經成為了我的領地,作為大漢的子民,我絕對不允許異族在我的領地上撒野。」

    張遼一把推開了高飛,冷冷地哼了一聲,翻身上馬,調轉了馬頭便要離開。

    「文遠,你好好的想想,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這并州百萬百姓想,我的性命在你手中,你的性命亦在我的手中,但是,這并州百萬百姓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中,你若是不降,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來,以你一人之命,換取百萬百姓之命,孰輕孰重,還請文遠自個思量!」高飛被張遼推後了好幾步,見張遼要走,便急忙喊道。

    張遼側了一下臉,一臉的陰沉,冷冷地道:「事情太突然了,容我好好思量一番,請燕侯給我點時間!」

    高飛道:「三天!三天之後,你若是還不降,那可就別怪我無情了,我會將這周圍方圓百里的百姓全部抓來,當著你的面殺掉,既然你認為我是個奸詐之人,那我就要當著你的面奸詐給你看!」

    張遼皺起了眉頭,一扭頭,雙腿用力一夾座下戰馬,便對部下道:「回城!」

    部下的校尉一臉的驚詫,問道:「將軍,這是殺掉燕侯的好機會,不能放過啊!」

    「回城!」張遼用嘶啞的聲音低聲吼道。

    部下的騎兵沒有違抗,全部調轉了馬頭,開始回城。

    高飛看到張遼帶兵離去,便翻身上了馬背,調轉了馬頭,策馬回營,心中去想道:「張遼,不管你怎麼看我,先把你弄到手再說。」

    密林中,陳到等人見高飛安全歸來,都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悄悄地帶兵退去。

    回到軍營後,高飛立刻升帳,將所有的將領都召集了起來,大聲地道:「差不多了,剩下的幾天時間裡,就按照早上我說的去做,開始向城中射入帶信的箭矢,讓城中先恐慌起來,等蓋勳接回了張遼的母親,軟硬兼施,不出三天,張遼必然會前來投降。」

    歐陽茵櫻道:「主公,那在馬邑城北的鮮卑人怎麼辦?」

    高飛道:「鮮卑人貪財,張郃在請他們出兵前已經送出了大批財物,可是我沒想道鮮卑人對并州人的仇恨如此深,居然召集到了十幾萬的騎兵。鮮卑人是我引來的,這個禍害就必須由我根除,我自有對付鮮卑人的妙計,你們不必多慮,先迫使張遼投降再說!」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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