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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五章 暴君又怎樣 文 / 暗夜月

    第九十五章暴君又怎樣

    在新月的一再堅持下,兩人輕裝便衣並讓夜找了個普通人家用的馬車,一路朝著鄒延遲的府邸,車上的兩人各懷心事,氣氛到顯得有些怪異。

    「月兒,什麼時候整理的那個折子,竟然連我都不知道。」赤烈開口問道。

    新月怎樣處理那件事,夜已經全部告訴他了,他只是隨口問問,免得兩人這樣毫無言語的乾坐著。卻不想這話聽在新月耳中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讓小桃整理的。不過是想要嚇嚇他罷了。」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嗎?新月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憋悶的厲害。

    「其實我也一早想要治治他們,只是怕在朝堂引起恐慌而已,這下估計那幾個老傢伙,因該會老實很多呢?」赤烈似乎沒有察覺到新月今日的冷淡,反而高興新月有解決了一件讓他為難而頭痛事情。

    「如今你身份不同了,有些事你不能做,我卻可以。」新月此時腦子裡混亂一片,想起來赤烈在仰光時怎樣讓那些貪官吐出自己手裡的糧食接濟那些百姓,又想起夜的那一番話,以及赤烈如今的變化,心裡便更不是滋味。

    「月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赤烈終於發現了新月的異樣,不由得開口詢問著,語氣中的關懷與緊張沒有絲毫的掩飾。並將新月擁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總是這麼逞強,身體不舒服也不說,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吧,等到了我喊你。」

    靠在赤烈溫暖的懷中,新月又覺得自己似乎想的太多了,自己應該相信他的不是嗎?漸漸的新月閉上的眼睛,決定不再讓那些煩惱侵襲自己。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趕著馬車的夜,此時的心情卻並不輕鬆,他知道新月的異常來源於自己的那句話,可有太多的事卻是當局者迷,自己明明知道車內的兩個人如此的甜蜜最終會成為兩人痛苦的回憶,而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等待他們彼此傷害的那一天的到來。

    「月兒,月兒,醒醒,我們到了。」赤烈輕喚著懷裡的新月。

    「……哦!」

    新月揉揉自己有些酸澀的眼睛,那未睡醒的雙眼有些迷濛,而臉上因靠在赤烈懷中此時有著一些不明顯的紅印,小嘴嘟嘟的應著聲,那可愛的樣子讓赤烈忍不住輕笑,又恨不得狠狠的吻上她櫻紅的小口,安慰一下自己被挑起的慾火。

    似乎是察覺到了赤烈身體的異常,新月從他懷裡跳了出來,臉上緋紅一片,略顯尷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說道:「咱們該下去了吧!」赤烈很配合將新月扶下了車。

    夜已經去稟告了,不一會的功夫,鄒延遲帶著眾家眷已經來到門口迎接了。來到鄒府大廳,庭內倒是古樸典雅,沒有一般大官家中的奢華擺設。

    赤烈喝著端上來的雨霧茶,聽著鄒延遲不住的奉承的話語,不由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大廳之上所有的人看了一遍,卻獨獨看不到那個鄒文軒口中描述的那個師傅。

    「文軒,你的師傅呢?」赤烈不願再耗費時間聽那些毫無養分的話語。

    赤烈的話語一出,鄒延遲和鄒文軒的臉上都露出了近似於為難的表情。赤烈原本就有些不悅的心情更為的明顯了,冷哼一聲道:「你那師傅難道不知道朕今天要來嗎?」

    「這……」鄒文軒咬咬牙,還是說道:「師傅說他今日身體不適,就不來接駕了,而且,而且今日也沒有辦法給鳳帝診治了。還請鳳帝改日再來……」鄒文軒一邊說著,一邊心裡暗暗叫苦,師傅呀,你這不是要害死徒兒嗎?還讓我一字不差的重複,唉!我怎麼如此命苦啊!

    「放肆!朕今日與鳳帝親自拜訪已經給足了他面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莫非真以為朕不敢治他的罪不成?」赤烈一掌拍在桌案上,一時的氣憤竟然忘了收住力道,好好的一張桌案竟然就這樣支離破碎,而原本桌案上的茶具與小點心更是散落一地。

    鄒延遲驚慌的跪地連呼:「請皇上恕罪!」一面是當今君主,另一面是自己小兒的恩師,兩面他都得罪不起啊!只能不住的求饒,不由得冷汗漣漣。

    新月一再的請扯著赤烈的衣袖,暗示他控制情緒,卻沒想到他卻還是如此的激動。想要出來勸慰,卻又怕讓赤烈難堪,一時間竟也無法開口。倒是鄒文軒並沒有顯出很大的驚慌,接著開口道:「師傅還說……他知道皇上一定會發怒,但是皇上應該為了天下百姓保重自己的身體,因為生氣很容易肝火上升,而且會引起其他的病症,這樣皇上倒下了,無人處理朝政,那就太對不起天下的百姓了,還有……」

    鄒文軒一字一句的學著師傅的話,而一旁跪地的鄒延遲早已臉色蒼白,不住的拉扯著兒子的衣袖,希望他不要再觸怒龍顏。

    如此大不敬的話,讓赤烈怒極反笑:「這麼說我倒是該感謝感謝,你師傅如此替天下百姓著想了?」

    鄒文軒到不謙虛的替師傅應聲道:「師傅說,如果皇上要道謝的話,倒不如好好為天下百姓多做些事情,這樣他老人家也會感到欣慰的。」

    赤烈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氣到無話可回的境地,倒是一旁的新月,聽到鄒文軒如此的言語,對他的師傅起來很大的興趣,一個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的人,如果他不是傻子,那便是要以洞察一切的世外高人。新月當然肯定那個人一定屬於後者。一個能教出如此優秀徒弟的人怎麼可能是傻子呢?好奇心的驅使讓她甚至在猜測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並期待著與他的會面。

    「烈,既然師父身體不適,我們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而且我身體也有些累了……」新月盡量的說的婉轉,畢竟赤烈只有遇到她的事情才會如此的不冷靜。

    「你身體不舒服?鄒文軒!」赤烈一聽到新月身體不適,連忙緊張的問著,剛剛的怒氣完全的化為了柔情。

    鄒文軒走上前來給新月診脈發現並無異常,知道新月在為他們解圍,也就就勢說道:「鳳帝想來是上午淋了雨水,小染風寒。只要注意保暖多休息,應該兩日便會康復的。」

    赤烈聽到此話,稍稍放下了心,新月將手放在赤烈的掌心,告訴他自己沒什麼的,然後又對鄒延遲和鄒文軒說道:「今日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先回了,聽說師父喜歡奇石,我帶來幾塊,勞煩鄒大人代為轉交。還有便是勞煩給師父帶句話,師父身體不適,請師傅一定多加休息,新月改日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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