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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王爺很古怪 文 / 暗夜月

    第七十九章王爺很古怪

    「今日可有人揭取皇榜。」自從新月住進了皇宮之後,赤烈每日上朝第一件事便是詢問是否有人揭取皇榜。今日也不例外。

    「回皇上,暫無人揭取皇榜。」說話的人是右宰相趙飛。自從赤烈攻下京都後,原來的右宰相便已年事已高身體不適為由辭去了官職。而趙飛因學識過人,並且為人剛正不阿,別赤烈看中並且代替了父親的職位。

    「哦!」赤烈失望的神情甚為明顯。然後又強打起精神道:「各位是否還有事啟奏,如果沒有就退朝吧!」

    「臣有事啟奏王爺。」禮部的張文宣卻站了出來,「各國都派來使臣,最近一直都在驛館內住著,等著恭賀我朝皇帝榮登大典,王爺你看……」張文宣說著不是的瞄微微瞄一眼赤烈的神色。

    這王爺確實古怪,雖然朝中大臣都已經早已認定他便是天月國的最高帝君,偏偏已經半年之久了卻還不肯舉行登基儀式,不但朝中大臣紛紛猜測,就連各國使臣之間也開始流言四起。

    赤烈的臉色很是難看的盯著有些不安的張文宣,忽然開口道:「日子就定在後天吧,退朝。」赤烈起身離開,留下滿臉蒙愣的大臣們,而張文宣更是以為自己聽錯了,竟傻傻的站著,連行禮都忘記了。只有趙飛在一旁平靜的看著一切,他知道自己的話赤烈最終還是聽進去了。

    赤烈並不是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傳言,他不在乎,他知道新月也不在乎。本來他一心想等著新月的眼睛好了可以與他一起感受萬民的敬仰的。但是如今他的希望破滅了。但就像趙飛所說的那樣,只要他及早的登基,他便可以以天月國君王的身份,向其他的四國提出派出使團,盡可能的在所有的地方尋找可以醫好新月的名醫良藥。這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即使明知道希望渺茫他也一定要試一下。

    赤烈來到龍吟殿時,新月正在花園裡撥弄著琴弦,那悲傷哀怨的旋律如同她的心境,無盡的消磨與等待,如果不是還有著撫琴為伴,此時的她便是個徹頭徹尾只為了等死的廢人而已。

    「給王爺請安。」一旁伺候的小桃看到赤烈連忙行禮。

    赤烈揮揮手示意小桃退下,然後坐到新月的身邊靜靜地坐著,這已經成為了他每日必做的事情,雖然每每他來到時候,新月對他都是不理不睬,即使得不到半點的回應,但他仍然每日都這樣陪著新月坐一會說說話。

    「我已經決定後天舉行登基大典了。」赤烈輕聲說著。

    ……

    「等大典已結束,我便會派出使團出使各國,為你尋找名醫良藥,我一定找人醫好你。」

    ……

    「我知道你恨我。」

    ……

    赤烈的話以及沒有的到半分的回應,此時的新月像是早已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只是默默的坐著,毫無表情的面對著一切。

    「你歇息吧!」赤烈起身打算離開了。

    琴聲嘎然而止,新月突然開口喊道:「王爺」那聲音很輕,卻足以讓赤烈激動,這是新月來到皇宮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月兒。」赤烈的聲音裡滿含著深情,最終卻又化為一聲歎息「有什麼事情你說吧,除了你要離開這件事,其他的我都會盡力為你辦到的。」他知道如果新月不是有事,只怕是連半句話也不想跟他說吧!

    「只是請王爺不必為了新月如此費心了,新月擔當不起。」語氣依舊清清淡淡,卻又是一把尖刀,在赤烈那本來就已經有了個窟窿的心臟上狠狠的補了一刀。

    赤烈悲傷的看著新月,一動不動的看著,雙手用力的握著,關節處微微發白,胸口那尖銳的疼痛讓他窒息。一種悲傷的疲憊在身體迅速的蔓延開來。

    新月用冷漠的神情面對這一切,她知道赤烈並沒有離開,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崩潰,那偽裝出的淡漠卻依舊倔強的掛在臉上。

    赤烈當晚病倒了,近半年來的自我壓抑,自責,慌亂,愧疚,重重的情緒接踵而至,就這樣一起壓了過來。

    新月原本就比較淺眠,如今失了名潛意識對黑暗的恐懼更是讓她的睡眠變為及其困難的一件事情,屋外突如其來的嘈雜,讓她不由的喊著的小桃。

    「小桃,屋外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吵啊!」

    「格格,王爺病倒了。」小桃輕聲的回答著。

    為了可以隨時照顧新月,赤烈的房間其實就在新月的隔壁。並且有時還會在深夜的時候來看看新月,靜靜的坐上一會。

    「哦。」新月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屋外是不是的傳來太醫的焦急的低聲細語,似乎在談論著赤烈的病情,他病的很重嗎?新月心裡不由的想著。

    「格格。」小桃忽然輕聲說道,語氣中有著一絲掙扎和猶豫。

    「怎麼了小桃?」新月問道。

    「格格,你這般對待王爺,一定有您的道理,但王爺是真心喜歡您的。如今王爺早已貴為天子,每日要處理那麼的事務,卻還是每日堅持來陪您,你一定想像不到王爺現在整個人有多麼的憔悴。格格變成現在這般樣子,都是小桃害的,格格要怪就怪小桃吧!每日王爺來看您,離開時都是很悲傷的樣子,太醫剛剛也說了,王爺的病是憂鬱成疾導致的。格格,小桃給您跪下了。王爺剛剛在發夢的時候還喊著您的名字呢?您去看看王爺吧。」小桃說著說著,竟然真的跪在的新月的面前。

    新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如果她和赤烈之間的恩恩怨怨這般容易就說的清楚的話,也就無需僵持到如今這般田地了。只是這些小桃並知道,也無需知道。

    「你起來吧,我想睡了。」新月又重新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她聽到了小桃出去的聲音,雖然新月盡量的希望自己不要去想有關赤烈的任何事情,但心中的痛卻不斷的啃食著原本就不是很堅硬的心靈,硬生生的用利器在她封裹的記憶上劃開一道口子,讓那些不願想起的往事一幕幕的接踵而至。

    那些曾經一起的度過的美好的時光,那些帶給她無盡傷痛的時光,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如今這般樣子,是那封意外而來的信?是因為兩人同樣的倔強?亦或者是兩人只顧著從對方身上汲取溫暖,卻忘了給予對方完全的信任和依賴?只是這些到了今天誰也不知道答案,也已經無需再知道答案。

    新月忽然間又想起了夜的那句話,呵呵!兩隻沒有安全感的刺蝟,彼此擁抱時傷害的自己,而彼此分離時傷害的亦是自己,這到底是愛還是他們兩個所該承受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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