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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洞房之夜 文 / 暗夜月

    第六十五章洞房之夜

    完婚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後舉行,自從那日太子憤怒離開後,府裡的傳言便開始不斷,下人們在私底下紛紛議論著,新月也全然不去理會。

    新月大多數時間都在自己的梨園,就連用餐也不願去前廳與他們一起,那些人與自己無干,她不願再去理會,大福晉時不時的會來看看新月,但新月早已不再像往日那般與她親近,二福晉來過兩次,對新月冷嘲熱諷,但每次從新月那裡離開後,便開始舌破嘴爛,猜想著是新月搞的鬼,卻又抓不住把柄,便再也不願去招惹了。

    「一梳莫忘爹娘養育恩。」

    「二梳謹遵女子言德。」

    「三梳富貴永遠相伴。」

    「禮成。」

    這一天是新月的笄禮之日,辦的卻極為簡單,只有大福晉象徵性的在她頭上插了個簪子。除了喊禮的小桃外,就再沒有別人了。

    「「月兒,從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額娘沒什麼能耐保護你,讓你吃了不少苦,過幾日就要嫁給振南王爺了,額娘知道你不願意,可已經這樣了,過去了別任著性子,凡事忍著點。也別巴望著去爭什麼,平平安安的就行。」大福晉抓著新月的手交代著,眼裡除了深深的愧疚還有不捨。要不是自己的自私女兒何至於落到這般境地。

    「額娘,不用替女兒擔心。女兒知道分寸。」新月的反映依然淡淡。

    「你還在怪額娘嗎?」大福晉有些緊張的問著,即使自己心裡知道女兒的心情,可她卻還是私心的希望月可以體諒甚至原諒她。

    「女兒知道額娘的苦衷,要怪我也只會怪爹爹。」新月的表情有著幾乎不易察覺的嘲諷。何必問呢?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的良心好過吧。也許可以體諒,但覺不會原諒。

    「別、別怪你爹爹,他也是……」大福晉最終沒有往下再說。

    「額娘,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好好,你先歇著,額娘也要去幫你準備準備成親的嫁妝。」大福晉說著就朝門外走了去。

    大福晉一走,小桃在一邊憤憤不平的嚷了起來:「老爺也太過分了,那時大小姐笄禮多氣派呀,不但老爺親自給帶髮簪,還請了不少官員來觀禮呢!到了小姐你這居然連人都不來。」

    看著小桃因為氣憤而變得紅撲撲的臉蛋,新月有些好笑:「我都不氣,你幹嘛氣成這樣。」

    「人家替小姐不平嘛。」小桃的臉更紅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這會累了,能讓我歇會嗎?」新月指了指床。

    小桃利落的鋪好了被褥,然後離開了。新月躺到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安睡。閉目凝思著,回來後的種種。從赤炎,到赤烈、在到喬家的種種……

    一晃眼三天過了,到了新月大婚的日子。

    「格格,好好的頭髮為什麼偏偏剪斷了啊!這樣都不好看了。」小桃一邊打理著新月的頭髮,一邊絮叨著。

    其實新月的頭發現在已經垂過了肩膀,如果小桃知道她之前的頭髮只有那人那般短的話不知道又會說什麼了。

    「就這麼散著吧!」新月提不起半點的精神,如今已經身穿霞帔,但她卻沒有半分真實的感覺,腦子裡還在想著晚上的計劃。

    振南王府門外喜慶的紅燈籠高高掛起,府內卻看不出絲毫的喜氣。

    大廳內也被佈置的一派喜氣,紅燭,紅幔,還有大紅的喜字。上座坐著太子赤炎,因皇帝身體不適今天他是代表父皇來的,這大廳上除了幾個隨太子一起來觀禮的大臣,剩餘的便是赤烈府裡的那些個鶯鶯燕燕,加上新月只是側妃,這迎娶又在晚上,所以顯得十分的清冷。

    一條紅綢,新月和赤烈各牽一端。兩人的心境也截然不同。

    「一拜天地——」

    「二拜洞房——」

    「夫妻對拜——」

    「禮成——」

    赤炎從上座下來,走到赤烈與新月身旁,道:「皇弟,如今喜得佳人,可要好好珍惜啊!」

    新月蒙著蓋頭,看不到赤炎的表情,可那話語,卻讓新月莫名的發冷,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是當然!不勞皇兄費心。」赤烈的語氣亦是冰冷。

    送入洞房的新月支開了小桃以及服侍的丫鬟,自己掀開了蓋頭,脫去那一身沉重的行頭。露出了裡面黑色的夜行衣。僅僅是十四個字,她就必須要成為他府上鶯鶯燕燕的其中之一嗎?她不要。

    想想赤烈曾經答應過自己,不會碰別的女人,想想他對著麗雅與孩子是的溫柔,在想想這府中的眾多紅顏,新月的嘴角有了一絲嘲弄的笑,即使氣宇軒昂,霸氣彰顯,即使他智慧超群,運籌帷幄,可他也是個男人,一個虛偽好色的男人。

    翻身出了房間,隱身與夜色之中,直到出了振南王府,新月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非常冒險,她當然也怕赤烈會像上次那樣在把她揪回去,畢竟自己到現在還未弄明白那鷹型標記的秘密。咬咬牙繼續飛身疾走,就在此時前面出現了兩個人攔下了她的去路。而這兩個人足以讓新月容顏大失。

    「你們?」新月驚道,身子不由得往後推著。

    「我們來接你回去。」影和夜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不、回、去。」新月的神情突然變得堅毅,一字一頓的說著。

    影和夜相視一望,轉頭看著新月的影說道:「你有把握打過我們兩個人。」

    「沒有。」

    「那有把握不被找回來?」

    「沒有。」

    「跟我們回去吧。」夜也開口了。

    「不,我要試試。」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愚蠢。」夜的聲音也逐漸冰冷。

    新月其實也在掙扎,她沒有把握,又或者說是如果他們兩人聯手,她幾乎半分的勝算都沒有,但她又實在不甘心,就這樣跟他們回去,不由得開口問道:「是赤烈安排你們看著我的。他怎麼知道我會逃?」

    「從仰光回來到現在,你平靜的有些反常,所以我們不得不留意一下。」

    新月不語,其實她只是漏算了夜而已,明明在自己會京都時,夜不是還在盤龍山為他們訓練的嗎?竟然是一路跟回來的。想著不由得送個了夜一個你很狡猾的眼神,然後十分不屑的說道:「我今天一定要試試。」她想賭,賭夜和影不會傷害她,這樣她至少還有些機會。

    也許是看出來新月的企圖,影從懷裡掏出一隻很小的竹筒,打開它從裡面竟然飛出了一隻蜜蜂,然後一路飛到新月面前,在她右臂上下不停地盤旋。

    「看見了嗎?即使我們今天放你離開,你還是會被找回來的。」影有些無奈的說道。

    「新月突然失去了抗爭到底的想法,沉思半刻後「我跟你們回去。」

    新月回到房中時,赤烈已經在桌邊獨飲著酒,並沒有抬頭看新月,也沒有開口說話,新月走了過去,為自己也斟上一杯酒,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啜飲著,他們回到京都後的第一次見面便是這洞房花燭之夜,而且是自己逃婚未果。

    「睡吧!」赤烈突然開口說道。

    「呃……你要睡這?」新月愕然的問道。

    「今天是洞房之夜,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

    新月不由得又開口問道:「咱們最初的約定可還作數?」

    赤烈深深的看了新月許久,「如果到時你一定要離開,我會讓你走的。」

    如此平靜的赤烈,反而讓新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愣了一會後,新月起身,從從床榻上抽出一床被褥鋪在了地上,然後睡了上去。

    赤烈依舊一杯接著一杯的慢慢喝著,目光不斷的落在新月背向他的身影,心口的悶痛讓他難以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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