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色傾天下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小野貓 文 / 暗夜月

    第五十八章小野貓

    強忍著小腹燃起熊熊**的赤烈離開帳子後,來到了山洞,三千多的士兵平日都在這裡歇息,操練。最初讓他們盤踞此山中,也是出於下策,這相連的幾座山峰因為常有野獸出沒所以並沒有是什麼人,有一次震天雷他們打野獸時無意間發現了這麼一個山洞,足有大的空間。加上周圍林木密集,只要稍稍做些遮擋,便極為隱蔽。

    此時正是上午,夜正在用最嚴厲的方式對三千多士兵進行著最基礎的訓練。這三千多人都是自己在軍營裡精挑細選的將士,他們也將成為自己親兵。

    「你、你、你、還有你。出來讓我試試身手。」

    赤烈的口氣很沖,讓夜饒有意味的輕佻著眉毛,卻並未出言制止。

    以一對四對於赤烈而言並不是難事,周圍的士兵圍成了一個小圈,把中間的地方留給他們。一番較量,誰都沒有手下留情,不一會的功夫幾個人不但已經大汗淋淋,而且已經披紅掛綵了。沒有武器的赤身近搏,不但刺激,而且讓赤烈心中的慾火平靜了下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繼續訓練。「赤烈有些微微的喘息。

    一桿將士有些奇怪王爺今天的反常,但也都開始接著訓練了。赤烈離開山洞,迎面吹來的風,散去了因為打鬥而產生的熱氣。

    「怎麼了?」夜也從山洞裡走了出來,關心的問著,但語氣裡卻有著揶揄。

    「你好像操心很多嘛?」烈送去一個威脅十足的眼神。

    「不過是想看看「唉!看來火氣還是沒消嘛!」夜摸摸自己的鼻子,以赤烈剛剛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又轉身進了山洞。

    赤烈並沒有再去理會夜,而是把視線又投到了不遠處的帳子,想想自己那隻小野貓,不由得嘴角又掛起了笑,這小野貓勾引人的本事還真的是有一套呢?

    新月此時正對著那封信發呆,信竟然是皇帝寫的,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希望她記著往日裡赤炎對她的情意,在赤烈登上帝位之後,能夠勸赤烈不要為難赤炎,留他一條性命。新月不明白皇帝不明白為何如此肯定她說的話赤烈就一定會聽?為何如此肯定當上帝位的那個一定是赤烈?為什麼影會為他來送這封信?所有的問題在她腦中盤旋著,所以當赤烈進來時,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你在看什麼?」赤烈磁性的聲音在新月的頭上傳來。

    突然聽到赤烈的聲音,讓她有一點點無措,想要把信藏起來,因為這封信確實不能讓赤烈看到。但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赤烈已經拿到了那封信。

    信在赤烈的手中,顯得單薄而精緻,瞬間往日如夢魘一一浮現在眼前,赤烈看向新月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冰冷,想起新月的種種異常的行為,他甚至懷疑新月是否一直就跟父皇有著某種聯繫?

    「你打算幫他?」信在赤烈的手裡揉成一團,原本含情的眼也冷得嚇人。

    新月不知道赤烈口中的他是指他的父皇,或者別人,只有沉默相對。在新月的心裡,自己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自己是坦蕩的,更不需要過多語言的解釋。

    「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赤烈將新月的沉默看成認可,心也在剎那變得憤怒。

    「我應該說些什麼呢?」新月仰臉看著赤烈懷疑而憤怒的臉。她知道他在猜疑了,她並不怕赤烈的質問,因為她亦無辜!

    赤烈冷冷的看著新月沒有表情的臉,心也沉了下去,父皇如此這般,他早已習慣,從小到大自己在他眼裡一直都是多餘的外人,無論自己怎樣的努力,在他眼中看到的也只有赤炎一個孩子。但為何連新月也要選擇站在赤炎那邊呢?被一個自己第一次真正敞開心懷愛著的人如此的對待,赤烈的心裡被一種叫做背叛的感覺吞噬著,那是噬骨的疼痛。而她竟然連一句解釋都不願給。

    新月看到了赤烈眼中有著一種被傷害的痛,心裡給跟著揪痛起來,沒在說話的等赤烈來問,但等來的只是赤烈的冷冷一瞥,而疏遠的轉身離開。

    離去後的赤烈在幾天裡火氣異常的大,那些個士兵成了他發洩怒火的對象。

    他不明白新月為何不為自己辯解,這幾日以來,她竟然可以若無其事的,當作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莫非從來都沒有原諒自己對她做的事情,莫非她心裡還有赤炎?與自己在一起只是虛與委蛇……種種猜測折磨著自己。

    不願承認自己讓這個女人攪得失了冷靜,不願承認是自己的不安在作祟,他開始借酒消愁。為何這酒進了嘴裡也變得如此苦澀了呢?遠遠的看見了新月坐在一棵樹上發愣的樣子,那身影顯得那麼的嬌小單薄,頭髮散著隨風飄舞,為何她的神情如此的落寞,是因為自己嗎?赤烈不由得飛身上到了她的身邊。

    「睡不著嗎?」赤烈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新月淡淡回應。

    「那一起喝杯酒吧!」赤烈想想道。

    「好!」

    赤烈遞給新月一隻酒杯,長夜當空,繁星像是荷葉上的露珠般閃耀著,兩個人就這樣默不作聲的相對著飲酒,氣氛顯得有些冰冷。沒有了往日的親暱,反倒是有些冷漠的疏離。

    「明天我要走了。」

    「哦,回軍營?」

    「嗯,再不回去,我怕有人會起疑心。」

    「好。」

    「夜會和你一起留下來訓練他們的。」

    「嗯。」

    「那我先去睡了。」

    「嗯。」

    赤烈起身離後,新月依舊坐著,望著滿天的繁星,心中的無奈化作了嘴角的一絲自我的嘲笑。

    那一日,赤烈沒有問這信是從何而來,而新月亦沒有解釋。可就這一封信,卻讓她和赤烈變成了這般的樣子。

    新月不是不知道赤烈的猜疑,不是不想解釋。只是不善於解釋,亦怕自己會越描越黑。她希望赤烈能夠無條件的相信自己,但信任成了他們彼此間的障礙。

    第二天一早,新月起床的時候發現赤烈已經離開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原來他倆的感情遠比她想像的還要脆弱。心裡有些痛,新月不斷的提醒自己那只是對這段感情如此結束的一種失落,不斷的提醒自己也許這樣是更好的解脫。沒有信任的感情對彼此都是一種負累,而新月害怕負累。新月忽然有一種感覺,她與赤烈之間的牽絆也許一直都不是所謂的愛情,只是一直彼此慰籍的需求而已。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