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姐不是好惹的
「軍爺,您就讓俺見見俺家男人吧。」一個女人在軍營外神色焦急的向守衛求著情,懷裡還抱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
「現在是操練的時間,任何人都不可以外出的,你還是先回去吧。」那守衛有些為難的勸說著。
「軍爺您就行行好吧,我這孩子等著錢救命呢,要不是著急我也不會找到這裡來啊。」女人心疼的輕拍著懷裡面色蒼白的孩子。
「真的沒法幫你。你還是走吧。」守衛有著些許的無奈。
女人看著實在是沒有辦法,一時情急就喊了起來:「衛平,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越喊越覺得委屈,不由的痛哭了起來:「衛平,你這個挨千刀的,你給我出來啊……虎子就要不行了……你給我出來啊」
新月出了帳子遠遠的便看見一個女人抱個孩子坐在軍營外痛哭著,這聲音哭的悲切,也讓新月覺得耳熟,走近一看居然是二妞。
「二妞,你這是怎麼了。」新月問道。
二妞抬頭看進新月微微一愣,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虎子,虎子病了,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我來找我男人,可這位軍爺就是不讓我進去……」看著懷裡的虎子,二妞覺得挖心般的疼啊!
新月上前給虎子把了把脈,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倒像是曼陀羅的毒症。連忙帶著二妞到了自己的帳內,以水化藥讓二妞餵給虎子。
不多時,虎子開始嘔吐,二妞一邊焦急著,一邊輕拍著虎子的背,盡量讓他舒服些。等虎子吐完了,又喝了別的藥,臉色也有了些血色,在新月的床上睡了。
「他沒事了嗎?」二妞還是有著些許的擔心。
「放心吧!沒大礙的,他定是在山上玩耍時,把曼陀羅的花瓣當糖果吃進了肚裡。」新月輕撫著虎子的臉,有些好笑的說道。
在二妞家時,經常上山採藥,那山上那是曼陀羅花,花瓣有著微微的甜味,曼陀羅也是種藥材,但是過量食用便會使人中毒陷入昏迷。
二妞聽新月如此一說,也放下了懸著的心,好奇的問道:「燕子,你怎麼會在軍營呢,莫非你家男人也在這裡當差。」
新月一時間到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好含糊的應著。
二妞也不在意的接著說道:「那天你走的匆忙,也沒留下個話。虎子天天念著我要燕子姨姨,燕子姨姨啥時候來看我呀!沒想到今天卻在這裡見到了。」
「你怎麼來這裡了啊!二妞。」新月問著「虎子出去玩耍,回來時便說肚子疼,臉色白的嚇人,我想帶他去醫病,可哪有銀子啊,偶家男人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家了,這些天家裡吃的用的,還是你當時留下的銀子。我這也是沒辦法,就找了來。」二妞的說著,眼睛卻片刻沒有離開虎子。那慈愛的目光讓新月不由的想起了額娘,心裡有些苦澀。
「軍營裡不能亂闖,你和虎子現在這裡休息,我去幫你看看能不能讓你家男人過來。」
新月起身打算去操練場看看衛平也在訓練,帳外卻有聲音響起:「白姑娘,王爺讓你速去操練場。」
顧不得二妞詫異的表情,新月急忙去往操練場。新月來到操練場的時候,這裡塵土飛揚,士兵與士兵在相互打鬥叫罵著。其他的士兵則在一旁叫器著。
赤烈不慌不忙的走上高台,新月連忙跟了上去,台下的混亂並沒有停止,新月打量著赤烈,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王爺」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赤烈的身上。
赤烈的臉上揚起邪魅的笑:「各位繼續,不用理會我。」可身上散發出來陰冷氣勢,卻讓台下所有的人不敢妄動。
「趙毅」赤烈怒喝一聲。
只見台下一男子忽然跪下:「稟王爺,趙將軍去巡查邊防了,暫不在軍營。」
「哦,你是軍營的教頭陳忠。那你來給我個解釋吧。」
陳忠抬頭看了看赤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王爺,您說過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就是您的兵,可是這些人根本就瞧不上我們,他們見不得我們比他們厲害,處處拿我們開刀,讓我們難堪。」一個長相粗曠,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有些憤憤不平的說著,他便是赤烈收進入軍中的那些強匪的頭頭震天雷。
「不是的,王爺。他們這些強匪,平日裡打家劫舍散漫慣了,來了這裡更本不服管教,還處處惹事生非。所以弟兄們才想跟他們比劃比劃的。」陳忠的話語中也帶著憤怒。其實今天這場鬥毆很大程度上是他默許了的。
「哦!白,你說該怎麼辦啊!」赤烈的雙眼微瞇,像是不經意的問著一旁的新月。
「軍發處置。」新月的話說的乾脆,卻讓台下鼓噪起來,就連跪地的陳忠神情也微微露著鄙夷。
「不過是個暖床的婊子,算個什麼東西啊!」台下的震天雷怒罵著,「老子憑什麼聽個女人的。」
其實軍營裡關於新月的傳言並不少,但也只限於私下議論一番,畢竟那也是王爺的人啊!但此時,一個女人高高在上的對他們喊著「軍法處置」,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沒辦法接受的事情,如此男尊女卑的社會,一個女人如此的叫囂,讓這些男人們覺得自己的威嚴遭到了挑釁。
新月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便揚起了魅惑笑靨:「我算什麼東西,這就讓你知道。」說完便跳下高台。
新月手中的匕首,每刀都直奔要害,似乎是心中長久壓抑的怨氣,被勾了出來,那震天雷長的粗壯,身體卻十分靈活。也是有些本事,不然也不會被推崇為首領。可即便是這樣,也僅僅過了五招,新月的刀已經架到了震天雷的頸上。
震天雷覺得自己的臉算是丟到家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新月,他怎麼也不願相信自己一個堂堂的土匪頭子,竟讓一個女人給收拾了。而此時周圍的眾人早已目瞪口呆了。
新月看著那震天雷憋火的表情,放下手上的刀,輕笑道:「千萬不要小瞧女人。如果你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處,此刻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新月的話並不誇張,如果只是要殺死這個男人僅僅兩招足以。
「這次不算,你手上有傢伙。」被新月打敗本就夠讓他難堪了,新月的話更是刺激了他,雖然他已經領教了新月的實力,但男人所謂的面子,讓他不願認輸。輸在女人手裡以後還不被那些兄弟們笑死。
「好啊!再來,」把匕首放回腰間,環視周圍還有幾個人蠢蠢欲動,想來應該跟那個粗曠男人是一夥的。新月璨然一笑:「你們也想試試,那就一起上吧。」
新月知道自己的能力,這話說的一點都不浮誇。但在別人眼中卻成了目中無人。蠢蠢欲動的幾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一起蜂擁而上。區區八個人而以,這對新月而言還是輕鬆的。
「服,老子人栽了。」漲紅的臉加上憋悶的語氣,那神情到讓新月覺得此人也是一個率真之人。
新月笑了,那笑容裡充滿的自信足以顛覆眾生。飛身上了高台,兩眼對上赤烈半瞇著的黑瞳,動了動嘴。
赤烈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知道新月那無聲的話語,其實是「你是故意的。」赤烈確實是故意的,只有新月對所有人具有了威懾力,他心中所設想的那個計劃才能得以實現。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是為了混口飯吃才來到軍營的。如果你們誰現在還有這樣的思想,就給我滾。仰光的軍營不養廢物。幾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你們那什麼來保護你們的國家,那什麼來保護你們的親人……」
赤烈說這番話是霸氣彰顯,一副王者的風範。但這番話絕地是有攻擊性的,但凡是個男人今天的事,絕對是個不小的刺激。但後來的事實證明,正是今天這不小的刺激,反倒讓所有的兵卒訓練更加刻苦,有了軍人該有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