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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這裡我說了算 文 / 暗夜月

    第二十九章這裡我說了算

    暮暮朝朝,日出日落。時間在光陰中穿梭而過,兩年的時光這這麼的過去了。

    如果不算上每天被影百變花樣的訓練整出來的滿身傷痕;不算上風那死小子每次訓練時都不留情面的修理她;不算上花匠每日都挖空心思的給她下毒;不算上一個個漸漸消失的一起訓練的同伴。新月覺得自己還算是幸福的。

    雖然每次訓練被整的很慘,但好歹她還四肢健全著。雖然風不留情面,卻也讓她長進不少,而且成了自己洗澡時的御用「把風」。雖然花匠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她下毒,但她亦學會了N多種製毒下毒的方法。學會了易容後,給自己換了個順眼的樣子,偶爾算計花匠也會得逞。雖然有人不斷的消失,其中的三個還是因為自己的測試失敗,但這些讓她不斷提醒自己要變的更強,因為活著才是真實的。

    這是否是真正的幸福新月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感激這兩年的訓練,因為這樣讓她懂得更早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讓她懂得活著的珍貴。

    還是秋天,還是那個山洞,還是影,只是最初的一群孩童至今只剩下了十個。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影,今天是他們的又一次測試,通過的話可以和所謂的高手一起訓練,換句話說,通過代表著生存,反之既是死亡。新月昨晚又著了花匠的道,此時臉色有些蒼白,嬌媚的面容在紅衣的映襯下流露著幾分病態的魅惑,嘴裡小聲咒罵著:「媽的,花匠一定是在報復我那天給他下毒的。太狠了吧,真不想讓我活了呀!」

    影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沉默著,但新月小小的動作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揚起那張冷峻淡漠的臉龐看著新月說道:「你可以選擇。」

    新月自是知道他口中選擇的意思,要麼參加測試,失敗會有人替她消失,要麼直接放棄直接處理掉一個。影一直都在用這樣的方式給她**與精神的雙重折磨。

    她不會忘記第一次她因為不肯拿一個活人當靶子練習飛刀,其中一個一起訓練的同伴被影一個飛刀直中心臟,然後命令她用那個同伴練習。第二次隱蔽與野外陷阱,每兩人一組,測試失敗後她的同伴被扔進了自己布的陷阱,每一根削的尖竹都刺穿了他的身體。第三次躲閃與抗擊打,她被打得像豬頭般,還沒來的及咒罵,那個同伴就被影處理掉了,所有的一切她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甚至沒有閉上眼睛的權利。因為這是影對她的懲罰。

    新月有時不得不相信,絕境激發潛力。以前都「還給」老師的知識,從記憶深處一點一點的發掘著,用科學的方法給自己不斷的增加訓練,再也不會輸,再也不會手軟,再也不會有人因為她軟弱無能而喪命。這一次也會如此。

    「我會通過的。」此刻新月的堅定讓她整個人散發出異樣的光芒。

    「今天測試,沒有規矩,你可以使用任何你有的武器,在我喊停的那一刻,還站著的就算過了。」影的臉上有著嗜血的笑容,彷彿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很久了。隨著一聲「開始」一場混戰開始了。

    黑暗中相互廝打的聲音,慘烈的迴盪。每人都是拚死一搏的出招避招,所有能用的都用上了。而影只是站在一旁看著觀察著,不時的刺激一句「那個想死的就站著別動就是了。」語氣淡淡的,卻讓旁邊的混戰更為激烈了。很快新月的身上就掛滿了彩,紅色的衣服在黑暗裡甚是扎眼,似乎成所有的人攻擊的目標。筋疲力盡的新月此時暗暗後悔,隨身怎麼就帶把匕首呢?冷眼旁觀的影似乎一直沒有喊停的意思,漸漸的本就有些身體不適的新月體力再也跟不上了,身後連連被砍了數刀。

    求生是每個人的本能,這一刻所有的廝殺都是為了自己能夠活著。新月盡力的躲閃著,忽然風擋在了她的身前,開始替她擋去一些敵人,這讓新月的心覺得暖暖的,似有了動力,動作也靈活了許多,身上掛的那些彩也就不算什麼了。也許是風的注意力過於集中在新月身上,身旁突如其來的匕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匕首狠狠的插進了腹部,新月撲向風的身旁,以至於身上有多了幾道不淺的傷痕,一手吃力的摟著風,一邊拚命的躲閃著。忽然想到自己新制的毒藥好像還在懷裡,在風耳邊輕聲說了句屏氣,就把藥粉撒了出去,就這此時影卻喊了停。

    新月自己也未成想到這藥粉會有如此威力,本還想著下午讓花匠試試,但此刻紛紛倒地的人讓她意識到:呵呵!似乎成功了。新月挑釁般的抬眸有些倔強的看著影,只見發黑的臉動怒的緊蹙眉頭。

    「你犯規了。」影直直的盯著新月說道。

    「對我而言,毒藥也是武器。」新月不服。

    「不是這個,你的感情用事成為你的弱點。這樣會讓你喪失準確的判斷力,給你的主人帶來危險。今天他會替你受罰。」影指了指新月懷裡的風平靜的說道。

    「不可以,你說過最後站著的就是過關,我們過了。」新月吼著,她不能允許剛剛保護了自己的風,也要成為自己的犧牲品。

    「這裡我說了算。」影冷冷的道。

    「那你就看著我先死吧。」新月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

    影的一把飛刀直穿透新月握刀的手臂,卻沒能震掉她手中的刀,望著新月有些失控的樣子,滿身的狼狽,似乎意識到這次新月會真的結束自己。

    此時的風從新月懷裡掙扎的走到影的面前,把插在腹中的匕首拔了下來遞到影的手裡。新月也是一言不發,匕首卻更貼切自己的肌膚,她注視著影,如果影真的下手,她亦然。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而這一刻新月終於爆發了,當三個無辜的人因為自己喪命時,她僅僅只會內疚,因為沒有交集,因為人性的自私,因為這裡的種種折磨,早已讓她忘記了自己曾生活在一個文明的國度。但此時的她不能,也無法去漠視,因為對她而言風是親人、是弟弟。

    影最總終還是放棄了,扔掉那把帶血的匕首,轉身離開了。新月再也撐不助這副殘破的身體,衝著風虛弱的一笑,說了句「我賭贏了!」然後就暈了過去。耳邊風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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