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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九章 你個不要臉的狐媚子 文 / 暗夜月

    第十九章你個不要臉的狐媚子(本章免費)

    「格格,老爺請您去前廳。」小桃的聲音把新月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這麼晚了,什麼是事呀?」揉著酸澀的眼睛新月問著小桃。

    「來的人沒說,好像福晉也去了。」小桃應著聲。

    新月起身,隨著小桃往前廳走去。秋夜的風已有些涼了,打在新月身上,原有的睡意頓時消失了,嘟囔著應該多穿點衣服。抬腳剛邁進前廳,一個肉團便飛撲到自己身旁,嗷嗷大哭起來。嚇的新月往後一退,定神看了看,居然是二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你一定要救救寧遠呀!」完全不見了以往的囂張跋扈。二娘的表現讓新月有些不知所謂。喬鎮的一聲低喝,側福晉的嗷嗷大哭轉為低聲抽搐。

    「額娘,出什麼事了。」新月走到大福晉身邊給額娘請安,小聲的問著。她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太正常。大福晉輕拍著她的手,示意她坐下,臉色很不好看卻並未開口。

    新月轉頭看著滿面愁容的喬鎮:「爹爹這麼晚找我來有何事呀?」

    喬鎮看看新月,又看看面無表情的大福晉,面有難色的說道:「你哥哥在外面捅了簍子,二皇子可以幫忙解決,但條件是你要嫁給他為妃。你年紀雖然還小,可這……」

    說完這段話對喬鎮而言並不輕鬆,新月那淡漠的表情讓他這個久經殺場的將軍有時也不免有些心虛。也許是因為愧疚吧。至少喬鎮心理是這麼想的。

    「所以爹爹就把我賣了。」新月冷冷的盯著喬鎮。

    「他是你哥哥,現在只有你能幫他,你就……」新月的目光如刀子一般,讓他有慌張。

    「他捅了什麼簍子,卻要讓我這不值錢的女兒身幫他。」嘴角的勾笑夾帶著幾絲傲然。

    「他……他在倚翠樓殺了人。」喬鎮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前些天他才覺得他虧欠了新月太多,這一刻為了喬家唯一的命根卻再一次將新月推了出去。

    看著新月不言語。側福晉有些急了:「他好歹也是你哥哥,再說了,嫁給二皇子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哥哥,他欺負我時,你們怎麼不想著他是我哥哥,這會他要沒命了,倒想起我這個妹妹來了。他不配。」新月話甚是犀利。

    「你個不要臉的狐媚子,你別以為你打的小算盤我們都不知道,你不肯答應不就是因為你想嫁給太子,你想跟你子涵爭,你個小賤人,你還有點良心嗎?子涵平日裡是如何待你的,你、你不嫁,告訴你,由不得你。這次你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側福晉尖刻的話語讓新月的神情越發的冷峻了。也讓大福晉的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

    「呵呵,二娘好眼力呀,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就更不能答應了,我這個狐媚子還就非太子不嫁了。您也犯不上跟我這個小賤人生氣,您這身子骨要是被我氣出個中風、半身不遂什麼的我可擔待不起呀。還是省點力氣去想想怎麼就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吧。」淡然的語氣,平靜的表情,讓人分辨不出喜怒。

    「你、你、你怎能如此的目無尊長。」側福晉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的新月竟會如此的冷言相譏。

    茶杯撞擊地面的破碎聲讓一切的聲音靜了下來。

    「都給我住嘴。你這個額娘是怎麼當的,自己的女兒就管教成這樣。如此的違逆,目中無人。」喬鎮對著自己的大夫人指責著。

    「養不教,父之過。這麼多年你為我做過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去指責我額娘。」新月怒視著喬鎮。

    這樣的話語讓喬鎮為之一愣,一直都未開過口的大福晉有些慌亂的拉著新月:「快給你爹道歉。」又有些惶恐的看著喬鎮:「今日的事來的突然,新月怕是有些受驚了,王爺切莫怪她。」說著就跪了下去。她實在是怕,喬鎮一時怒火難壓,又傷了新月。

    「額娘,幹嘛要去跪他,這麼多年他有那你當過他的夫人嗎?他又有關心過你嗎?這些年你受的罪還少嗎?他不配做我的爹爹,不配做您的夫君,他不配。」新月有些失控的一邊哭喊著,一邊努力的拉扯著跪在地上的額娘。不知為什麼這一幕讓她回憶起從前,她甚至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那個拋棄了她和她母親的男人。

    新月的話語讓跪在地上的大福晉從心裡泛起了深深的苦澀。新月扶起額娘,一起往外走去。

    「談婚論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喬鎮衝著新月的身後怒吼著。

    「爹爹可以試試,真到了那時,二皇子迎娶的將是一具屍體。」新月冷冷的說著,把目光掃向了每一個人。

    新月怎麼也沒有想到,「咚」的一聲,額娘直挺挺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月兒,額娘知道你是心疼額娘,你長這麼大額娘從沒求過你什麼,但這次額娘求你,寧遠不能死呀,他是喬家唯一的命脈呀。額娘知道這次委屈你了,但為了額娘你就應了吧。」那懇求的眼神讓新月有些不知所措。

    「額娘,你也不要我了嗎?」新月直直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額娘。

    「月兒,你就原諒額娘吧。」大福晉的話說的決然,也打碎了新月最後的一點希望。不是她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可喬鎮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是她的天。這個男人決定的事是不容更改的,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女兒。

    新月傻傻的站著,前世的陰影如夢魘般浮現。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永遠是被丟下的那個。張了張嘴:「我同意就是了。」說完轉身離開。外面星夜暗淡,她的心亦是如此。不願回頭,無論是怎樣的表情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女人到底算是什麼?為什麼永遠都是男人的附屬品,是男人炫耀要的工具、發洩獸慾的工具、傳宗接代的工具。可即便是這樣女人卻依然要奉男人為天。而自己又算是什麼呢?一個要用身體去換取男人性命的工具。新月淚眼仰天,今夜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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