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美妙的早晨,草尖吐著晨露,柳樹搖曳著綠色的長辮,暖風舞著花瓣,簌簌有聲,像一隻纖纖素手緩緩劃過琴弦,美妙的音符躍然天地之間。
在這個春光明媚的早上,步留香做了一個夢,夢裡花落知多少。
他不知道,誰讓春夢偏偏了無痕呢![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初時,步留香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個可以將鋼鐵融化的火爐裡,通紅的爐火燒著他的皮膚,發出滋滋的聲音,他甚至聞到一股令人嘔吐的氣味。然而,他依然覺得冷,灼熱的溫度絲毫不能祛除心中的寒意。隨著爐火越燒越旺,溫度越來越高,漸漸的,他有些難受。在這片小小的天地裡,外熱內寒,冰火兩重天,他隻身一人,飽受著痛不欲生的煎熬。
他想逃,逃離這個鬼地方,可是走來走去,走去走來,始終找不到出口。他覺得自己就是如來佛祖手掌心那只調皮的猴子,三十三重天的距離盡在一個跟頭之間,卻跳不出那隻小小的巴掌。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許是一年,或者半載,又或者更多。
時間疲憊了心扉,累如雨下淒美了背影,酸軟了腳跟。步留香在疲憊中絕望的倒下,烈火焚著殘軀,煩悶在心中肆虐,他就要瘋了。忽然,一隻神奇的物體帶著別樣的溫度碰觸到他身體最敏感的部位,縱使曇花一現般稍縱即逝,卻像汪洋大海中的導航燈,令他迷途知返。
通紅的火焰化成一股股熱浪,以摧枯拉朽之勢祛除心中的惡寒,然後朝某一個部位湧去。步留香心中驀然升起一陣不可遏止的衝動,配合著那股熱浪形成一種最原始的力量,一遍一遍的激發著體內某種激素,霎時間,他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需要發洩,盡情的宣洩心中的衝動,可是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於是,他不停的呻吟著,期望借這種方法減輕心中的壓抑。
……
……
林香兒在次把五指貼在步留香的脈搏上的時候,剛舒展開來的黛眉間湧上一抹驚容,超出常人兩三倍的脈象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她恨不得立刻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用了四倍的藥量,而且一次比一次重,這是什麼概念,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林香兒不知道,也不敢想。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這個男人有一點力氣的話,一定會像一頭野獸般朝她們撲過來。更讓人好笑的是他不是因病而死,而是死於服用春藥超量。自己怎麼會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呢?林香兒想著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然而瞧著步留香痛苦的模樣,她使勁咬著嘴唇,強迫自己保持神識清明。
解決的辦法當然有,有且只有一個。
林香兒偷眼看著面帶喜色的西門芳菲,懊惱的搖搖頭,那樣的話讓我怎麼說,這樣對待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是不是太殘忍了,可是,可是又不能不說。如說照實給她講了,她若不從又該怎麼辦呢?
「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西門芳菲頭也不抬開口問道,等了半晌,不見有人接話,撩起眼皮瞅著神不在焉的林香兒,叫道:「林姑娘……。」
林香兒身軀一震,豁然抬起頭,疑惑的望著西門芳菲道:「什麼事?」
「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林香兒懊惱的垂下頭,用雙手使勁的揉著額頭,半晌道:「想讓他醒過來,那……,那要靠姑娘了。」
「嗯……?」西門芳菲很詫異,顯然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這……,我……。」
林香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嘟嘟囔囔半晌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把心一橫,暗道,我豁出了我,早說晚說總要說,想到這裡才太起頭,一臉嚴肅道:「請芳菲姑娘跟我出來,我有話要說。」
林香兒雖然是個過來人,卻是一個本分保守的女人,當著一個人男人的面那些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儘管這是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看到林香兒的表情,西門芳菲心中無端的一沉,心中納悶,到底是什麼事讓這個不拘小節的女人如此鄭重其事。當初給步留香換衣服的時候,她也沒有如此這般表情,西門芳菲知道這中間肯定有事,而且是一件大事。
兩個身心疲憊的女人一前一後走出密室,續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說話聲……。
……
……
密室內的燈光忽然熄滅了,不知道是被人吹滅了,還是油盡燈枯了。
火盆中的木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依稀看得見一條窈窕的身影站在榻前出神。
步留香依然沉睡著,一動不動,他陷入一個的夢境,冗長而痛苦,他覺得自己像一條離水的魚兒,迫切希望投身大海的懷抱,他一直跳啊跳呀,努力的尋找那片屬於他的海洋。
忽然,一條美麗的小蛇纏住他的身子,冰涼的肌膚緊緊的挨著他滾燙的身軀,那陣清爽好像夏天裡刮過的涼風,稍稍消除心中的燥熱。步留香緊緊的抱著那條小蛇,這點清爽雖然比不上大海無處不之的冰涼,對他來說卻像冬天裡的一把火。
然後,一種無法訴說的舒坦從他的下體蕩漾開來,渾身的燥熱一層一層的往下體聚擠,他感覺整個腹部都在沸騰,愉悅隨之而來,無聲無息蔓延到全身。
「啊……!」
西門芳菲忍不住痛呼一聲,撕裂般的疼痛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同時被無數把鈍刀切割一般,心也跟著揪著疼。她急忙停下動作,用盡全身力氣咬住一物,眼淚跟著流了出來。雖然林香兒已經告訴過她,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痛。
片刻的忍耐,痛楚稍減。西門芳菲不敢耽誤,按照林香兒的囑咐,開始動起來,一遍一遍的重複著一個那個似乎生疏似乎又很熟練的動作。慢慢的,隨之而來的愉悅掩蓋了痛楚,一股異樣的感覺充盈著她的身心。女兒家的矜持,讓她極力壓抑著難以遏制的興奮,歎息般嬌&喘吁吁。她很清楚,林香兒並沒有走遠,她就站在門外。
痛苦並著快樂,快感在壓抑中爆發。
突然,她的動作變得猛烈而有力,宛如暴風雨將要來臨的前夕。猛烈的動作牽引著桌子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豐腴的『臀』部在空中劃出一道華麗的線條,肌膚相撞,彈出一段靡靡之音。在這段**的樂章中,西門芳菲嬌軀猛然真一僵硬,一**令人陶醉的戰慄淹沒了她所有的意識,從她的秀口發出一陣**的呻吟,充實而滿足。
時日漸過,火盆的炭火已暗,床上男下女上,一起一伏,永不停歇。
快感一波一波而過,西門芳菲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了。如今,她不止疲憊,與此俱來的還有疼痛,宛如她剛破身的那一刻,可是他似乎沒有一點反應,依然堅挺如初。雖然她不清楚他到會有什麼反應,可是林香兒清楚告訴過她,他有反應的時候,她一定能清楚的感覺到。而她一直沒有感覺到,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重複著……。
無助到最後,西門芳菲甚至期望林香兒能幫幫她,可是這種事,誰會幫她呢……,不止荒唐,而是荒唐加荒謬。
門外傳來一生低低的歎息,林香兒活動活動發麻的雙腿,搖著頭帶著落寞的離去。
昏暗的密室內,縈繞著一股異香,分不清楚那是淡淡的體香,還是芬芳的花香。嗅著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漸漸的,西門芳菲睡意盎然,眼皮重逾千斤。她默默的在腦海中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然而她終究還是在那一聲聲提醒中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身心疲憊的累。
那是什麼聲音呢?彷彿是幽幽的嗚咽,又彷彿是讓人**的呻吟,熟悉而陌生,一聲一聲此起彼伏迴盪的耳旁,遙遠而彷徨。依稀里,西門芳菲睜開雙眸,藉著昏暗的光線,她看到,一個體態豐腴女人,她有著蛇一般柔軟的腰肢和一雙結實有力的大腿。她不停地重複同一個動作,那豐滿渾圓的酥胸在起落之間,劃出一道道誘人的弧線。她咻咻地喘息,盡情的嬌%吟著,時不時變換著羞人的動作。
林香兒……?
她為什麼這麼做呢?
瞬息,西門芳菲緊張的閉上眼睛,躺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擾到林香兒。她忽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睡著,還有室內那股她從來沒有留意的異香,不……,那是迷香。林香兒一定知曉了她無法訴說的苦楚,這才用迷香迷倒她,替她完成未了之事。
想著想著,西門芳菲的眼眶濕潤了,淚水悄悄的從眼角滑落。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外人如此對她,情深意重,天地少有,而她也從來沒有想過不惜一切的去救一個男人。西門芳菲忽然覺得有些寂寞,陌生的寂寞。
他們三人,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上了寂寞。
兩個人的錯,一個人的寂寞。
兩個人的寂寞,一個人錯。
步留香,你何德何能讓上蒼如此垂戀你?
步留香,你又拿什麼來償還林香兒這番似海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