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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零五、潛入漩渦,靈泉源頭? 文 / 共工天水

    葉飛和慕妍、小仙師姐弟三人,心裡滿是疑惑。

    那五行之淵,乃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靈泉漩渦。其泉眼不知通向哪裡,如同無底深淵。五行之淵的名稱,就是由此而來。

    那太一門的外門弟子,說是曾在五行之淵,見過一位疑似火兒的少女。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事情就太不可思議了。

    火兒怎會出現在此處?

    難道她曾來這裡打過水?

    可是,五行之淵乃是由三大派共同掌握。別說火兒了,就算是一些大小門派的天階高手,也不可能在徵得三大派駐守人員的同意之前,擅自取水。

    而凡是來此取過靈泉的天階高手,其名號,都曾經記錄在冊。包括隨行的子弟門人,也會記錄在案。而那名冊,三派都各自保留一份。

    在誅仙派保管的名冊上,並沒有火兒的名字。

    所以火兒不可能是來取水的,也不可能是隨同某個天階一道來此。

    「那疑似火兒的少女,不是來取水的。整個島上,也只有太一門的那個外門弟子,見過那少女。也就是說,那少女,是獨自一人出現在五行之淵,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

    雖然沒能找那太一門的外門弟子問個明白,但葉飛還是能依據僅有的一點線索,作出少許推理:「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那少女,究竟是出現在島上,還是出現在……」

    他伸手指了指下方滿含五行靈氣的百畝靈池。說道:「這裡!」

    小仙若有所思地道:「難道那少女……是突然出現在下方那靈池裡,又突然在靈池中消失?此事也太不可思議了。」

    她望向下方靈池中央,那個不斷噴湧出五行靈泉,不知深淺的五彩漩渦。喃喃道:「那少女……該不是從那漩渦裡出現,又在漩渦中消失的吧?」

    葉飛眼神一凝:「很有可能!」

    小仙難以置信地道:「可是,根據誅仙派關於五行之淵的典籍記載,那個漩渦,據說深不見底,根本不知道通向哪裡。三大派都曾派出高手,潛入漩渦之中探查。可是那漩渦泉眼越往深去,靈氣就越發醇厚凝固。最後完全凝成鐵板一般。壓力大得不可思議。就連三大派的陸地神仙,都無法一路潛行下去,找到漩渦源頭……那少女,又怎可能出現於漩渦。隨後又在漩渦中消失?」

    小仙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因為此事,確實難以置信。

    「難道老三,深入漩渦,被壓死了?」慕妍無比緊張地說著,雙手緊捏成拳。手背青筋畢露,指節微微發白,聲線微微顫抖:「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慕妍的性情,向來冷靜沉著。凶狠剽悍,山崩地裂面色不變。現在卻因關心火兒。自己把自己嚇著了。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大師姐放心,火兒肯定不會有事。」葉飛斬釘截鐵地說:「陸地神仙做不到的事情。不見得火兒做不到。別忘了,那冰雪神境,若沒有神境之門的鑰匙,原本也是無人能進出,連天階第五境的陸地神仙,都打不開大門。可二師姐不一樣進去了?三師姐氣運深厚,又吃過神心果,有不可思議的異能,這靈泉泉眼,不見得能把她怎樣。再說,那個曾經出現在五行之淵的少女,究竟是不是火兒,我們還無法確定呢!」

    說到這裡,葉飛咬牙道:「天階第五境的陸地神仙,固然勝我十倍、百倍,但我也有連陸地神仙都沒有的神通!我這便神魂出竅,下去查探一番!」

    神魂出竅,瞬息千里。這樣威能,專屬於神靈。天階第五境戰鬥力值再高,只要沒有神性,就不可能施展出專屬神靈的異能。

    而葉飛,雖只是偽神,還不能算是真神,但神靈特有的部分能力,他也能施展出來。

    當下,葉飛和慕妍、小仙離開五行靈池,在島上尋了一處隱密的所在,請慕妍和小仙守護自己的肉身——之前,他在蓉兒的世界中神魂出竅,根本不必擔心肉身安危。因為那方世界,有能力傷到他肉身的,只有李英瓊。除李英瓊之外,其他任何人,就算天下五絕,也打不動葉飛肉身。

    所以,他可以放心出竅。

    而在這方世界,高手實在太多。多的是能毀滅葉飛肉身的大能。神魂出竅時,肉身必須有所防護。

    做好了準備,葉飛開始神魂出竅。

    只見一線金光,自葉飛頭頂綻出。隨後一條模糊的人形虛影,自金光中一躍而出。

    那虛影初出現時為半透明,看上去虛幻不實。但稍過片刻,隨著從肉身中傳遞來的能量逐漸增強,那半透明的虛影,就變得真實起來。最後,竟變得與真人一模一樣,無論是肉身還是靈覺,都瞧不出半分破綻。

    一時間,慕妍和小仙面前,就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葉飛。不過其中一個,仿如陷入沉睡,一動不動,氣息也若有若無。

    小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走上前來,好奇地戳了戳葉飛出竅的神魂。

    「咦,真的和真的一樣哎!」她說了一句很拗口的話,隨後又兩眼放光地問:「你這個出竅的神魂,能做到和肉身一樣的事情嗎?」

    「猶有過之!」葉飛笑道:「雖然戰力值比肉身稍弱一點,但我這神魂,可以瞬間移動,千里之地,眨眼就到。還能聚散隨心,各種隱遁,比肉身更加靈活,時髦值更高啊!」

    「我問的不是這個。」小仙咬著食指,向葉飛拋了個媚眼兒,笑嘻嘻地說:「我想問的,是你這神魂,能跟肉身一樣……嗯,你懂的!」

    「呃,這個,真不能。神魂只能與神交。」葉飛嚴肅回答:「當然,如果師姐你想嘗嘗鮮,我有辦法潛入你夢中,幫你發一回春.夢。」

    「切,這個太沒意思了。」小仙撇嘴,嘀咕道:「還以為神魂也能和我那啥呢!沒想到中看不中用……」

    「蒼天在上,我哪裡中看不中用啦?」葉飛不忿道:「我這神魂,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和真人無異。到時候,隨便想做什麼都可以。現在只是境界不到罷了!再說,如果師姐你爭氣一點,也修煉出神魂,那我們兩個,不就可以神交啦?這可怪不著我!」

    「你們,在說什麼?」慕妍聽得滿頭霧水。

    她當然不是一張白紙,畢竟也曾聽過那麼多回小床調,也曾嘗試過葉飛的指震神功。可是,對一些比較隱晦的東西,她還真的聽不懂。

    「沒什麼。」小仙連忙說道:「只是一些有關於靈與肉的交流和研究,玄學向的,大師姐你不會感興趣的。」

    「哦。」慕妍老實點頭,果然不再追問。

    小仙噓了口氣,也不再和葉飛討論玄學話題了,只叮囑道:「小師弟,你的神魂雖然神通廣大,可是絕對力量到底還是稍弱了一些。所以此去一定要小心,就算找不到火兒,也不要勉強自己。」

    慕妍也道:「老二,總算,說了回,人話。小師弟,要記好。」

    葉飛笑道:「二位師姐請放心,我一定量力而行。肉身就拜託你們照顧了!我去了!」

    話音一落,葉飛瞬間消失無蹤。下一剎,已再度出現在五行靈池上空。

    神魂的視野,與肉身截然不同。在現在的葉飛眼中,下方的五行靈池,就變成了一團五行之氣,分呈五彩,氤氳萬端,霞光閃閃。而中央的泉眼漩渦,則如一條深不見底的甬道,一路下行。裡面儘是五彩光芒,晃得神眼都看不清楚。

    儘管看不清裡面的情形,葉飛還是毫不猶豫,神魂化為一道金光,投入漩渦之中。

    初進入泉眼漩渦時,葉飛感到十分輕鬆。五行靈泉那充滯的靈氣,甚至還不斷滋潤著他的神魂,使他神清氣爽。順著泉眼一路下潛,沿途雖然五色迷眼,難以看到十丈之外,但他並未感到多大壓力,反覺游刃有餘。

    葉飛不斷下潛,差不多潛了數千丈,壓力陡然變重。代表五行靈氣的五彩靈光,越發耀眼,使葉飛的視野,被壓縮到三丈之內。三丈開外,就什麼都看不清了。神魂也有一種被擠著的重壓感,就像他前世擠公交一樣。

    「難怪天階第五境的陸地神仙都潛不下去……我這神魂,瞬息千里,入水火無礙,入土石無阻,飛天遁地輕鬆寫意,可在這裡,居然感受到了壓力……靈氣過於充足,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葉飛心下感慨著,再下潛不知幾千幾萬丈,潛行便越發艱難。不但壓力山大,好似擔山而行。更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自泉眼深處生出,好像要把他一拖到底。

    葉飛不敢放鬆警惕,一邊緩緩下潛,一邊對抗壓力。神魂在此,居然不能瞬間移動,如果真的被泉眼吸進去了,那下場說不准就是十死無生。

    又下潛一陣,葉飛眼前,已是什麼都看不清了。一眼望去,唯有滿目的五彩霞光,幾乎晃瞎他的光明神眼。

    「壓力越來越重,下潛越來越難……又什麼都看不見,我該怎麼探索?」正思忖時,突然,前方閃過一抹晶光。葉飛定晴一看,赫然發現,那滿目迷彩之間,居然出了一扇水晶大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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