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雕花大床上。
婠婠小妖女像只慵懶的貓咪,渾若無骨地偎依著葉飛健壯的胸膛。
黑綢般的青絲柔柔地披散下來,半掩住她的香肩雪背。一隻光滑筆直的小腿,無力地搭在葉飛粗壯的大腿上。玲瓏柔嫩如藝術品般精美的玉足,輕輕地摩挲著葉飛粗糙的皮膚。
「你毛茸茸的大腿……」她有氣無力地囈語著:「感覺真舒服呢。」
嗯,作為男人,葉飛的腿毛的確十分旺盛。和婠婠那如瓷器般光滑雪白的雙腿一比,頓時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美女與野獸。
不過,婠婠很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感覺。輕輕摩挲時,像是小時候赤腳走在鋪滿細沙的河灘上,癢癢的,酥酥的,非常舒服。葉飛攬著婠婠的香肩,笑著在她額頭輕吻一口,剛想說兩句動人的情話,忽然在婠婠嘴角發現了一些東西。
他連忙從枕邊拿出一方潔淨的白帕,輕輕擦掉了婠婠櫻唇邊一點白色的污漬。
婠婠衝著葉飛一呲牙,本是想做出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可惜她生得實在太美,呲牙都呲得萬分可愛,教葉飛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婠婠氣哼哼地他在胸膛上捶了幾拳,「你這小壞蛋,硬要在人家嘴裡……」後面的一些話兒,饒是以婠妖女的剽悍,也有些說不出口了。
葉飛馬上不笑了。
不但不笑了,他還皺起了眉頭,「婠婠,我怎麼感覺有些不爽利?你有沒有覺得,床單太濕了?」有句話叫女人是水做的。兩人痛快一戰,豈止戰到床單太濕?分明就是連被褥都濕透了。整間屋子裡,都充滿著一股春潮的氣味。
「哼,還不都怪你,硬要玩那麼多花樣。」
婠婠紅著小臉,很不爽地哼哼著,「床濕濕的是很不舒服。不過人家現在好累的,手指頭都沒力氣動一下了。吶,隔壁還有間空房,你先抱我去洗一洗,再抱著我到隔壁房裡睡吧。」
於是葉飛果斷抱起婠婠換了房間……
葉飛服侍著婠婠洗漱好了,便懷抱著嬌柔無力的美人,躺在了乾爽柔軟的大床上。
他愜意地舒了口氣,叼起一根翡翠煙斗——唔,這個世界不能以常理推測,反正中原現在就已經有煙草了。而飛馬牧場裡,就有桿姓商的老煙槍。這次商秀洵帶隊前來襄陽談結盟,就送了不少極品煙草。香醇的煙味,瀰漫在室中。葉飛輕輕摩挲著婠婠柔嫩的肌膚,問道:「對了,你是怎麼推倒的商秀洵?我怎麼就沒有察覺出來,美人兒場主也喜歡百合呢?」
婠婠微閉著雙眼,嘴角浮起一抹略帶得意的笑:「這是個秘密,屬於我和秀秀的,才不會告訴你呢。」
「秀秀?」葉飛眼角微抽:「這個稱呼還真是……」
婠婠哼了一聲,小手探下去,握住葉飛的大槍,發力一捏:「怎麼,你有意見?」
葉飛見風使舵:「哪兒能呢?這個稱呼挺好的。很親切,很甜蜜。」
其實,以他肉身不朽的境界,便是婠婠全力去捏,也是無法撼動他的。不過,葉飛可不會因這麼點小事,就和女孩兒鬥氣。
「見風使舵,毫無氣節!」婠婠見他服軟,就順勢鬆開了他。小手還溫柔地揉了兩把,險些又把葉飛的火氣激了起來。
「那個,能不能告訴我……」葉飛對婠婠的評價充耳不聞,兩顆眼珠子變成了兩個微型八卦爐:「你跟你家秀秀,是怎麼恩愛的?」「想知道?」婠婠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飛。
葉飛激動得連連點頭。
「那你在這裡多留幾天,等我跟秀秀恩愛時,你潛進去偷瞧,如何?」婠婠的聲音,如果魔鬼的誘惑。
「多留幾天?」葉飛心裡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無奈地搖頭:「這不行,小仙還在雪原等著我,我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那裡。」
「唉,真羨慕小仙呢。」婠婠歎了口氣,語氣頗有些幽怨。她很想葉飛能留在這個世界,陪她做下一場偉業。可惜,她知道這個願望不可能成真。
葉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岔開話題:「對了,那天我走的急,沒看到故事的結局。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傅君瑜都怎麼樣了?還活著嗎?」「那四個傢伙,本事都不小呢。」婠婠有氣無力地說著:「那天啊,看在秀秀的面子上,我沒有在城裡出手,所以他們四個都跑出了襄陽。在他們出城後,我暗中出城追擊,抓住了傅君瑜。至於寇徐跋,我沒理會他們,任他們跑掉了。」
「你把傅君瑜殺了?」
「沒有,我殺她做什麼?我要以她誘餌,引傅采林來中原。」婠婠道:「只要他敢來,我就有辦法讓他永遠回不了高句麗。」
「唔……」葉飛點了點頭,又道:「那引來傅采林以後呢?你打算怎麼處置傅君瑜?」
「怎麼,你對她有想法?」婠婠白了葉飛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們沒有可能的。就算我不干涉,傅君瑜也不可能跟隨你。她既是高麗人,又是傅采林的徒弟,和我注定是死敵。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你覺得以她的個性,有可能不視你為仇敵嗎?」「當然沒可能。」葉飛連忙澄清:「我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意思。中原美女這麼多,我幹嘛非得去和外族的女人糾纏不清?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他這次,確實說的心裡話。這個位面的女子,質量奇高。中原美女如雲,僅他認識的,就有沈落雁、單婉晶、單美仙、宋玉致、獨孤鳳、石青璇,還有個婠婠的師妹白清兒。這麼多美女,他一個都沒有徹底擺平,中間還橫著婠婠這麼座大山,他哪裡有心思去泡外族妞?
真的僅是有些好奇罷了。
當然,好奇只是原因之一。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寇仲和徐子陵管傅君瑜叫瑜姨,視她如親人。跋鋒寒跟傅君瑜的交情,也十分之親密。你抓了傅君瑜,那三個傢伙沒回來找你麻煩?」婠婠輕笑道:「怎麼沒有?那三個傢伙,躲在山裡練了幾天功夫,就以為神功大成了,居然又溜回襄陽城,想救出傅君瑜,不過被我打跑了。我告訴他們,想要救傅君瑜,可以,請傅采林親自來領人。」
她微瞇著雙眼,輕聲道:「如果能引得傅采林來中原,那傅君瑜的利用價值就沒有了。她是高麗人,雙親死於隋帝征伐高麗的戰爭中,本就對中原人仇深似海。若是再殺了傅采林,那這仇就再也洗不清了。所以倘若將她放生,她必會在中原搞風搞雨。用傅氏一門慣用的刺殺手段,製造恐怖。所以,我不可能輕易放走她的。」
葉飛又問:「那如果傅采林不上當呢?」
婠婠道:「那麼……她的利用價值,同樣也沒有了。」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葉飛很清楚,傅君瑜最終的下場,不可能特別美妙。別看婠婠在葉飛面前,好像很可愛的樣子。可歸根結底,她還是成長於陰癸派中的魔女。心狠手辣,才是她的真面目。
而現在,她還必須做一個負責任的魔女。她必須站在勢力領袖的立場上,來思考問題。
在如今這個時代,對於中原的領袖來說,在對待外夷的立場上,只需懂得八個字就足夠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所以,葉飛不會為傅君瑜求情。莫說他和傅氏一門,並沒有那麼深的交情。就算有不錯的交情,他也必須站在婠婠的立場上。
因為婠婠的立場,在現在這個時代,在中原面臨的,被四夷環繞包圍的國際形勢下,再正確也沒有了。「好啦,不說這些沒意思的了。」婠婠縮了縮身子,舒舒服服地蜷進葉飛懷裡,喃喃道:「給人家仔細說一說,你這一趟去洛陽,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背著人家,胡亂勾搭小姑娘呢?」
「說起我這一趟,那真做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提起得意之事,葉飛立刻眉飛色舞、添油加醋地吹噓起來。把這一路上的經歷,說得跌宕起伏,環環相扣,精彩非常。
當然,沿途把mm的光輝事跡,那是必須用春秋筆法的。「……那天魔打出一招所謂『原暗●宇宙終結』,其威力可謂毀天滅地,屠神滅佛,連我都生出無可抵擋之心。危機關頭,我想起了你。我想著你美,想著你的淚,想著我陪你喝的苦咖啡……一想到你還在襄陽等著我,頓時我又充滿了勇氣和智慧!我打開了基因鎖,我爆發了小宇宙!我征服了命運長河,我悟通了天地至理!霎時間,一道靈光從我頭頂沖天而起,化作開天闢地的盤古巨神,打出了我臨陣自創的超級絕技——洪荒●開天闢地!」
他只顧著吹牛逼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婠丫頭已經甜甜地睡了過去。嘴角垂出一線晶瑩的口水,慢慢淌上了他的肚皮……「……」察覺到肚皮上涼津津的,葉飛這才發覺,婠丫頭已經入夢了。
「唉……這麼精彩的故事,你都能聽到睡去。這可是你的損失喲!」葉飛遺憾地歎了口氣,磕熄了煙斗,替婠婠蓋好被子,擁著她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