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二、神道神，武道神
洛陽城歡聲雷動。
葉大神屹立蒼穹。
小蓉兒收了神通，由十方俱滅放射的七彩光暈，組成的異度空間，緩緩消失。葉飛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但是，葉飛頭頂上，那如同擎天盤古般的巨神身影，以及巨神身周環繞的千個微型太陽般的金輪，仍然存在。
千個金**放光明，將整個洛陽及其方圓百里，照得亮如白晝。
狂歡遊行中的洛陽人，時不時地抬起頭，用極其虔誠的眼神，望著巨神歡呼。更有狂熱者，三步一個叩首，九步一次五體投地，在遊行中，不斷地向著巨神頂禮膜拜。
就連一些武林高手，特別是曼青院中，在最近的距離，親身感受到了天魔魔威的高手們，也受到了狂熱氣氛的感染。不少高手情不自禁地俯身，向著空中那金輪環繞的巨神下拜。
「回家就給虛竹大神修個廟，塑一尊大大的金身。」葉飛的腦殘粉，獨孤鳳的哥哥獨孤策，一邊滿臉虔誠狂熱的膜拜，一邊心中盤算著：
「再組個教派，我親自傳教。唔，妹妹跟虛竹大神交情好，把妹妹也拉進來，請她作教派聖女。嘿嘿，天下教派眾多，可是如今，又有哪一派的神明，能在人間顯聖？如來佛祖都不行！今天虛竹大神顯聖降魔，百萬洛陽人親眼目睹。哇哈哈哈……我這教派一組建，就有百萬潛在信眾。假日時日，必能成為天下第一大教。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掃蕩天下所有教門，獨霸天下！」
「真是狂熱啊！」
聽著充斥著整個洛陽城的，雷霆般的歡呼聲，師妃暄無奈地歎息著。
「真神顯聖，除魔救世……一旦有人以他的名義，組建一個教派。那麼，此教席捲天下之勢，將無可阻擋……我佛門，亦不是對手。除非，我們能搶先一步，以他的名義，立一教派。但是，他能同意嗎？他如有意建立教派，必會親自指定教祖。本與他立場相左的我們，怕是沒人能得他青睞了。那麼，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入教派之中，方有機會替佛門求一線生機……」
……
「神意顯形」，干涉現實的現象，必須到了天階第三境才會出現。在異度空間中，葉飛和天魔借異度空間規則不嚴密，才提前感受了一把。
現在異度空間消失。按理說，葉飛頭頂上空，那由神意具現化凝成的巨神、金輪，都應該消失一空才是。
「願力……」
葉飛默默感受著，一股狂熱的願力，自洛陽城中沖天而起，源源不絕地匯入巨神和金輪之中。
正是這源自洛陽百萬眾生的狂熱願力，維持著巨神身影和千個金輪的存在。
也正是在這百萬一心的願力加持下，葉飛以天階第二境的境界，發揮出了不遜於天階第三境，第一級，一丈金身級的戰鬥力。
葉飛單以元始翻天印的起手勢，就能崩潰天魔壓箱底的絕招，全靠百萬眾生的支持。
天魔敗的不冤。
因為在那一刻，葉飛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我不修神道，本不懂得如何凝聚願力。是位面意識的自救本能，將百萬眾生的願力，凝聚起來加持到了我身上。」
葉飛默默思忖著：「現在，願力仍然源源不絕地向我匯聚，助我凝聚神意……這是位面意識，因為我的救世功德，給我的獎勵嗎？」
「是的。」大召喚系統，突然在葉飛腦海中出聲：「因為主人挽救了整個位面，位面意識已對主人開放了極大的權限。以後，主人可以肉身降臨此位面，只要不肆意破壞，就算殺死少數幾個此位面原住民，也不會受到位面排斥。另外，以後只要主人需要，就能主動調動此位面民眾的願力，加持己身。」
「調動願力，加持己身？」葉飛怦然心動：「我身在玄黃世界時，也可以調動此位面的願力嗎？」
系統刻板的聲音繼續響起：「是的。而且，因為有位面連接通道的存在，主人在玄黃世界，調動該位面願力加持時，願力在傳輸過程中，僅會損耗兩成左右。」
葉飛又問：「但……凝聚願力是神道修行的辦法，我是純粹的武者，並不懂怎麼凝聚願力啊！」
「凝聚願力的辦法，不需要主人操心。在主人需要調用願力時，系統將與位面意識溝通。然後由位面意識調動願力，進行傳輸。再通過系統，對主人進行加持。」
「這個有些不保險吧？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力量，還要過兩道手續。感覺有些不可靠啊，萬一關鍵時刻，需要願力加持時，出了什麼漏子……」葉飛心裡有些不爽。
願力加持，的確可以讓他戰鬥力爆增。但是，這同樣會使他產生錯覺，錯估自己的實力。萬一關鍵時刻出了漏子，願力沒能加持到他身上。而他又是用願力加持下的狀態，來估算自己的戰鬥力……那後果可就悲劇了。
「就不能……直接教我一個凝聚願力的法子？」葉飛有些異想天開地問：「以玄黃世界，神道修行的法門，直接凝聚願力，應該是可以的吧？我師父，還有寒空姐姐，雖然都沒有傳教，也沒有信徒，但是她們都可以神道、武道兼修啊！」
「以神道之法，凝聚願力修神，也不是不可以。以主人在本位面的聲望，以及本位面眾生對主人的虔誠，主人修起神道來，進境將會快得不可思議。比修煉武道，要輕鬆愜意多了。」
系統說道：「不過，主人可要想清楚了。神道遠不及武道逍遙自在，主人凝聚此位面的眾生願力成神，則一身力量的根源，就在於此位面眾生。
「此位面眾生給了主人力量，而主人必須給予回饋。倘若沒有回饋，則眾生便會因此生怨。那怨念，同樣會集中於主人身上，對主人造成不良的影響。
「比如這一次，百萬洛陽人以願力加持主人，而主人滅殺天魔，使他們願望成真。這一來，得救的洛陽人，便對主人感恩戴德、虔誠膜拜。使主人能夠提前一階，在現實世界中達成『神意顯形』。
「但若是主人在願力加持下，沒能打敗天魔，反而讓天魔抹殺洛陽城百萬人口。那麼洛陽人臨死之前的怨念，足以將主人生生打落兩個境界。
「境界跌落還算是輕的。如果主人凝聚此位面願力成神，而日後此位面眾生全部滅亡，或者全部改變信仰拋棄神靈，則主人非但神道力量會消散一空，還會因眾生的怨念，直接滅亡。」
葉飛很快就理解了系統的意思：「也就是說……如果我利用這個位面的願力修煉神道，那麼雖然力量進境會很快，但基本上，我就算是被這個位面套牢了。以後就必須像保姆一樣，時時關懷信仰我的人們，關注他們的生存狀態和思想狀況……要讓他們好好活著，快樂地活著……這，這也太悲催了吧？」
「這是神道神必須付出的代價。」系統說道：「所以，神道神，遠不如武道神逍遙。當然，主人不凝聚願力修神道，只在短時間內，引動願力加持己身，使戰力爆增，就不會有種種負面影響。但這就必須過兩道手續，通過系統進行中轉了。雖然有些不方便，但是很安全。」
「唔……」葉飛想了想，又問：「那麼，以我現在的聲望，如果建個教派，吸引大量信徒，他們信仰膜拜我時，產生的願力，不被我用來修神道的話，將會匯聚到什麼地方？」
系統道：「這些願力將由位面意識接收。一部分作為位面意識成長的養料，另一部分存儲起來，以應主人的不時之需。」
「我勒個去，原來還要收保管費和手續費呀！」葉飛心裡鄙視了一把，「那信徒們產生的怨念呢？我不修神道，肯定不會關懷信徒的生活和思想狀況。要是信徒有了怨念，應該不會作用我的身上吧？」
「不會，怨念同樣會被位面意識吸收。可用來增強位面防禦壁壘，防禦外來侵略。」
葉飛呵呵一笑：「哦，原來位面意識不僅收手續費和保管費，還會幫我扛雷，這下心裡舒坦多了。」
葉飛擊殺天魔，拯救世界，得到的獎勵，並不僅是位面意識對他開放的權限。
此刻，在他手臂之上，蜿蜒著一條尺餘長的五爪金龍。那金龍雖然微小，但栩栩如生，鱗爪俱全。一雙紫眸，更有著無盡威嚴。
這條金龍，便是天魔抽出的，源自洛陽皇宮和李世民身上的龍氣。
它並不是真實的生物，而是龍氣凝聚具現而成。現在它的支配權，在葉飛手上。
只要葉飛願意，就可以將這龍氣，打入任何人身上。那麼接受了這龍氣的人，就擁有了天命氣運加持。
除了龍氣，葉飛手上，還抓著一方鑲金玉璽。正是被天魔吞進肚子裡，還沒來得及消化的和氏璧。
這兩件戰利品，不用多說，自然是要拿給婠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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