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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二一二、老衲一世梟雄,你讓老衲當贅婿? 文 / 共工天水

    二一二、老衲一世梟雄,你讓老衲當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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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葉飛現在的狀態非常好。

    他緊緊抱著單婉晶溫軟的嬌軀,時快時慢地上下飛翔。忽而如轟炸機般往下俯衝,在少女驚呼聲中猛地拉起,惹得少女大發嬌嗔;忽而以最快的速度望山直撞,在眼見著快要觸上山峰時再靈活地避開,逗得少女一邊尖叫,一邊對他施以粉拳。

    葉飛爽朗地笑著,在耍了一個1800度大盤旋,駭得單婉晶駝鳥般藏進他懷中後,他興之所致,不由朗聲吟誦:「乘雲御風來,把妹天地間。好濕,好濕啊!」

    單婉晶羞得俏臉通紅,大起膽子重重地將葉飛的耳朵擰了一把,嗔道:「淨是些胡言亂語,還好詩呢。真沒見過你這樣厚臉皮的傢伙。」

    葉飛辯道:「婉晶你冤枉老衲了。老衲說的好濕,是濕潤的濕來著,不是詩歌的詩。吶,婉晶難道你就沒有察覺,你的衣裙都濕透了嗎?」

    被葉飛這麼一說,單婉晶方才醒覺:在不知不覺間,她全身上下均已香汗淋漓,衣裙早已濕透,緊緊地貼在了皮膚上面。

    更令她暗自羞愧的是,在一次次自天而墜的失重感中,在那前所未有的、洶湧如潮的猛烈刺激下,她竟有種飄飄欲仙的古怪感覺。那一波又一波的古怪感覺,到現在還在不斷迴盪。那令她體酥心跳的陣陣餘韻,早使她兩腿之間,變得無比黏滑……

    這一天,是單婉晶有生以來,最為精彩刺激的一天。

    與這天的精彩相比,她只覺得,此前生命中,所有的喜怒哀樂加起來,彷彿都失去了色彩。

    這在短短時間內,便逗得她時哭時笑、欲生欲死的男子;這滿嘴荒唐言,一口大謊話的男子;這佔足了她便宜,奪取了她初吻的男子;這帶著她御風乘雲,翱翔碧宵,給她神仙一般美妙體驗的男子……

    這僧衣如雪,身材健碩,光頭珵亮,面相硬朗,笑容燦若陽光的男子,以蠻不講理的霸道姿態,在與她第一次見面時,便狠狠地撞開了她的心門,好像暴龍一般闖進了她的心房,令她……刻骨銘心!

    「送人家下去好不好?人家要換衣服,濕……好難受呢。」她紅著小臉,偎依在葉飛懷中,輕聲請求。公主的高貴氣質蕩然無存,只宛如一隻乖巧的貓咪。

    說出「濕」這個字的時候,她嬌軀一陣顫抖,小腹不由自主地痙攣了一下,呼吸亦猛地一窒。隨後她長呼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癱在了葉飛臂彎中。

    她心頭如揣小鹿,雖全身乏力,但仍用力將臉埋在葉飛胸膛裡,不敢去看他的臉。她呼吸著他身上,那春日正午時暖陽一般的氣息,不知不覺已經沉醉。

    「呵,玩夠啦?」葉飛笑問著。忽然發覺她滾燙的嬌軀,正散發著一股蘭麝般的幽香。

    葉飛雖然號稱精擅歡喜禪功,勤修黃帝御女訣。並自誇在後.宮之王的道路上,小有成就。然而他大部分時候,是用「嘴遁.大忽悠之術」,以及「嘴遁.大裝逼之術」把妹。實際操作經驗,其實並不是特別豐富。對女孩兒在特殊狀態下的身體特徵,研究的還不夠深入。

    所以,他並不清楚,單婉晶身上的香味意味著什麼。他只覺這香味細品之下,令人陶醉。不由深吸口氣,笑道:「婉晶,你身上可真香呢!」

    單婉晶呼吸一頓,也不說話,只伸出小手,擰住葉飛的耳朵,重重地一扭。

    「誇也誇不得嗎?」葉飛苦著臉,小聲嘀咕,渾不知自個兒剛才那番話,究竟有多麼地令單婉晶羞惱。

    「你,你少廢話。」單婉晶吭吭哧哧地說,「趕緊,趕緊帶人家回去啦!」

    葉飛撇了撇嘴,不再多話,向著黃河方向飛去——他方才帶著單婉晶一路疾飛,早已離開黃河百多里,飛進了一片山嶺之中。

    正飛行間,忽聽單婉晶幽幽問:「你……究竟是個什麼人?」

    葉飛不答反問:「呵,你覺得,我是個什麼人呢?」

    單婉晶輕聲道:「人家覺得,你好像是一個遊戲人間的神仙,還是特別壞的那種,專戲耍我們這樣的凡人找樂子。嗯,更有可能是一個採陰補陽的魔修,擄了良家女子做鼎爐。」

    葉飛愕然:「我的形象,在你心中就這不堪嗎?」

    單婉晶竊笑:「哪個叫你欺負人家的?」

    葉飛若有所思地點頭,喃喃道:「婉晶你真是冰雪聰明,居然一下就猜出了本魔的本來面目……婉晶啊,本魔不得不遺憾地通知你,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少來!」單婉晶咯咯一笑,抬起綿軟的胳膊,有氣無力地捶了他一拳,「反正呀,以後你說的話,我是決計不會輕信的。」

    葉飛欣慰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能悟到不能輕信於人的道理,老衲的這一番良苦用心,便沒有白費。」

    單婉晶囧然無語。

    當兩人快要飛到黃河上空時,單婉晶突然問:「那個,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訂婚了?」

    葉飛點點頭,「知道。你的未婚夫,就是那個東溟派男系尚姓的尚明嘛。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單婉晶道:「是不喜歡。可是東溟派,並非我們單姓一家獨大。尚姓在東溟,勢力也很大的。我雖不喜歡尚明,可是……有些事情,也由不得我。甚至我母親,都沒有辦法。」

    葉飛心知,就算單婉晶真嫁給了尚明,以安撫尚姓。在將來,尚姓也一定會壓倒單姓。因為,未來的琉求國王,是姓尚的。

    聯姻,從來就是不靠譜的。真正能保持一家勢力長盛不衰的,只有硬實力。

    「婉晶,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擺脫這個婚約?」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你明明說,要嫁給人家的。如果是你入贅東溟,尚姓又怎敢有任何不滿?」

    「入贅?」葉飛愕然:「我勒個去,你叫我入贅?」

    「我東溟派就是這樣的規矩,怎麼,你不滿意?」單婉晶不顧身上濕黏黏的,撐起上身,怒視著葉飛:「是你自己說要嫁給人家的,現在又想耍賴啦?」

    「我不是要耍賴,只是,我虛竹子生來就是極品公子,自落生起便一世梟雄,而今更有如天神下凡。老子又不是癩蛤蟆,這麼牛逼的我,你讓我當贅婿,普天之下哪有這個道理?」

    葉飛當然不想耍賴,可是讓他當贅婿,還真沒個道理。連婠婠小魔女,都不曾對他提出這種要求。

    「你這個大騙紙!」單婉晶啊嗚一口,咬在了葉飛肩膀上,「我真是好傻好天真,居然又把你的話當真……」

    話雖如此,但她心裡倒是沒什麼不忿。因為她知道葉飛說的十足在理:作為神仙一流的人物,一旦他說一聲要大開宮門,廣納佳人,不知會有多少羨仙慕道的女子,哭著喊著求包養。他這樣的條件,這樣的身份,怎可能當贅婿?

    單婉晶明知如此,還要提出這樣的要求,純粹就是為方才被葉飛欺負,小小的報復一下。

    「莫生氣啦!」葉飛輕拍她的香肩,安慰道:「等下我就幫你解除跟尚明的婚約。相信只要我一開口,包管沒人敢拒絕。」

    對於葉飛的保證,單婉晶還是有信心的。不過她顯然還有些不滿:「解除婚約就完啦?下面就沒有啦?你就不管人家啦?」

    「我哪會不管你。」葉飛肅然道:「老衲一諾千金[單婉晶吐槽:大騙紙!],說了娶你,就一定會娶你。不過不是現在。現在老衲的身份還有很大的用處,這個形象樹立起來不容易,可不能夠輕易破壞。」

    單婉晶輕哼一聲:「哼,不就是要頂著神僧的名頭招搖撞騙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葉飛一手摟緊她的腰,另一隻手輕撫她的秀髮,笑而不語。只心下暗道:「當然很了不起了。小丫頭你是不知道,老衲要騙的,是整個天下啊!」

    ……

    「大師您說什麼?婉晶命犯天煞孤星,注定無伴終老,孤獨一生?」

    與宋閥船隊結伴駛往洛陽的東溟號上,東溟夫人單美仙失手跌落茶盞,滿面都是駭然。

    已然換了一身玄色長袍的單婉晶,靜靜地站在單美仙身後,俏臉上一派蕭瑟。

    艙中還有東溟派的幾位單姓護法女子,以及數名尚姓男護法。那位長相還算英俊,總之長得比葉飛更具小白臉潛質的尚明,此刻也在這間艙室中。

    聽了葉飛的話,不但單美仙驚駭,單姓女護法,尚姓男護法,也均驚駭不已。那尚明,更是俊臉蒼白。

    葉飛肅然道:「不錯。所謂『天煞照命,大海難容。吹過她的春風都變得沙啞,白雪不飄就融化。哪怕雨點打遍茫茫天下,不敢落到她的頭髮。她去過的地方就成為天涯,走過的路不開花。能夠排山倒海的一雙手,不能留住一片雲霞』。

    「婉晶命犯天煞,注定刑克至親。當她年滿十九之後,天煞的威力就會顯現。屆時,凡與她親近之人,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哪怕是敵人,只要與她接觸多了,都會一一死於非命。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不跟她接觸,老死不相往來。」

    倘若別人這麼說,東溟派諸人,根本就懶得相信。說不定還會賞說這話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可現在說這話的,是神僧虛竹啊!剛才n多人親眼看到了,他帶著單婉晶飛上天空,遨遊碧宇。這種能飛天遁地的神人,作出的命格批言,誰敢置疑?

    「冤孽啊。」葉飛悲天憫人地搖了搖頭:「天意弄人,天心難測。這等千古難遇的至凶命格,便是老衲的佛法,也無法化解。婉晶公主年滿十九後,只能離群索居,獨來獨往了……諸位,請節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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