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我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對於黑子時不時的騷擾偷襲,美琴其實早就習慣了。每次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將黑子狠狠地擊倒在地,輕鬆粉碎變態百合女的種種圖謀。
但是今晚,黑子出現的實在太奇怪太不可思議了,美琴被這難以想像的意外情況驚到,一時間竟忘了反擊,被黑子一招擒住了要害。
美琴腦子還在發懵,懷疑是不是在做夢;心裡也在驚濤駭浪,完全被震驚的情緒充滿。但是她的身體卻很忠誠,直接在黑子手腳並用的撩撥下,產生了微妙的反應。
不過美琴畢竟是一個正常的女孩,沒有百合的癖好。戰鬥力又高,練了玄黃武功後,對身體愈發的控制入微,在察覺身體的奇怪變化後,她馬上反應了過來。毫不猶豫地以堅強的決心,切斷了那讓人沉淪迷醉的反應。
然後她就發飆了。
「黑子!」近乎於咆哮的大喝聲中,美琴全身爆發出耀眼的電光,只一下就把黑子彈飛了出去。
黑子尖叫一聲,全身冒出青煙,粉紅色的頭髮爆蓬,像是做了離子。她砰一聲摔到了床下,跌在厚厚的地毯上,打了兩個滾兒。
當然美琴下手很有分寸,黑子雖被電得手腳酥軟,全身發麻,但並沒有受傷。
不過黑子也是個恬不知恥的極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葉飛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輕吟細喘著,強撐著無力的身子,像小狗一樣向著床頭爬去。媚眼如絲地看著美琴,嗲嗲地說道:「噢~姐姐~大人~這愛的鞭笞,還是這樣的飽含激情,讓黑子的心兒怦怦亂跳~黑子,黑子已經,氾濫成災~請盡情地鞭笞我吧~」
「黑子!」美琴站在床頭,兩腿分開,兩手叉著腰,中氣十氣地大喝:「你給我差不多一點!看清楚現在的形勢!」
她也是氣極,忘了自己身上只有一層半透明的睡衣。她現在這個姿勢,什麼好東西都被黑子看得一清二楚。有了這福利,黑子哪裡還記得痛?當下兩眼放光,嘴角都淌出了口水,酥軟的身子突然恢復了力氣,嗖一聲來了個空間移動,一下就移動到美琴面前,張開雙臂向美琴撲去。
然而美琴現在已經有了防備,哪裡會讓黑子輕易得手?
美琴身上電光一閃,一條電芒組成的鞭子,啪地一聲抽在了黑子身上。
「噢……姐姐大人~」黑子赤條條的身子一陣痙攣,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嬌喘,又摔到了床下。細細的電流攀纏在她身上,在她身上不停的游動,讓她身子愈發地無力,解除了她的行動能力。不過她看上去一點也不痛苦,反而眼波迷離地扭動著,聲線顫抖地輕吟著。粉嫩的肌膚上,泛起了層層玫紅。兩腿之間,居然真的閃爍起水潤光澤,氾濫成災了……
「天哪……」美琴紅著臉移開了視線,手撫額頭哀歎:「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傢伙……」
就在這時,房門砰地一聲打開了。只穿著一條短褲的葉飛,手提著一桿大槍,一陣風般衝了進來,乍乍乎乎地說道:「美琴姐,發生了什麼事?我剛剛聽到你在發飆!」
葉飛的房間,就在美琴隔壁,兩個房間只隔著一道薄薄的木質牆壁。晚上臨睡前,兩人都能隔著牆互道晚安。
剛才葉飛正在屋裡打坐,還沒有入睡。之前美琴和黑子鬧得那麼厲害,葉飛當然聽到了響動。當下二話不說,抄起一桿大槍就衝出了房間,撞開美琴的房門殺了進來。
乍呼完了,葉飛才看清楚屋裡的情形,頓時呆住。
美琴、黑子也是嬌軀一震,同時呆住。黑子的姿態尤其給力,她正趴在地上往美琴爬去,那翹起來的小屁股正好對著葉飛。這個姿勢本來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看上去也就像是在磕頭。可問題是,黑子全身上下都是赤條條的,又正值氾濫成災……
葉飛滿臉肅穆地盯著黑子看了好一陣,又神情凝重地看了看若隱若現的美琴。理所當然的,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了十分合理,也十分符合邏輯的變化。
「啊……」三個人呆了不知多久,黑子突然以一記穿金裂石的尖叫,打破了這片沉寂,她嗖地一聲跳了起來,一個空間移動縮到美琴身後,借美琴擋住自己的身子,滿臉通紅地指著葉飛大叫:「色.情狂!」
「啥?」葉飛眉角一跳,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在說我?」
「就是你!」黑子怒氣勃發,「竟然裸.體闖進女生宿舍!我身為風紀委員,一定要抓你坐牢!」
她蹲下來揪起美琴用來當被子的薄毯,披在身上,將光溜溜的身子裹了起來,然後氣勢洶洶地衝向葉飛。
從她的身形步法來看,她也是練過體術的。不過也就是一些空手道、柔道之類的普通武技。
「哼!」葉飛冷冷一笑,抖起大槍,唰唰唰挽出數朵槍花,「真真顛倒黑白!我明明有穿短褲的!你才是真正的裸.體啊!再說,我剛才看到的情形,分明是你意圖對美琴施暴!居然反咬一口,誣蔑我這樣的正人君子!我的大槍……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呃……」美琴看了看衝向葉飛的黑子,又看了看正挺著大槍嚴陣以待的葉飛,無奈地一拍額頭,「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從床頭的衣架上,取下白天穿的裙子,手忙腳亂地穿了起來。話說……葉飛剛剛還盯著她看了好大一陣兒呢。雖然兩人白天小小地切磋了一下,對彼此的長處和漏洞,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可是赤誠相對時,美琴仍然很羞澀。
就在美琴穿衣服時,葉飛已經和黑子交上手了。
兩人的武技,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黑子在普通人面前,算得上身手不錯。但是在葉飛面前,就完全不夠看。葉飛大槍一抖,星星點點的寒芒,就將黑子全身上下完全籠罩。就連黑子的四周,也被槍尖點出的寒星完全籠罩,封死了她所有退讓閃避的路線。
不過黑子原本也不是靠武技混飯吃的。那撲面而來的點點寒星,雖然令黑子肌膚生痛,呼吸凝窒,但她仍然集中精神發動了空間移動。
唰,她的身形突然消失,幾乎在消失的同時,就又出現在葉飛後方。
她正要使出拿手的擒拿技放翻葉飛,哪知道還沒出手,葉飛已反手一槍挑出。
槍頭自葉飛肋下穿過,如白蟒吐信,疾點向黑子。
黑子大吃一驚,她完全沒有想到,長兵器還能這麼玩。這麼長一條大槍,怎麼可能從肋下反向刺出?
不過驚訝歸驚訝,黑子的反應倒是很快,又一個空間移動躲開槍頭,閃到葉飛右手邊,一掌向葉飛右肋按下。只要按上了他的身體,她立刻就能以空間移動的能力,把葉飛摔倒在地。
然而手按到一半,那神出鬼沒的槍頭,又嗖地一聲刺了出來,直往她掌心刺去。
黑子這才發現,原來「色.情狂」手裡的大槍,雖然那鵝蛋粗的黝黑槍桿,看起來像是木質,實際上和海綿體一樣,可軟可硬、轉折如意。看著是長達三米,最怕人近身的大槍,其實與鏈槍非常相似。
正因此,這大槍才能這麼靈活,連貼身近戰都用得上。
這把大槍是三女神的庫存。葉飛從三女神的倉庫中,搜刮了不少兵器,統統都是靈兵品級。雖然這許多件靈兵,論起殺傷力,都比不上那套強悍兇猛的「騰空劍」,但品質也算是相當不錯。至少,能承受得起武者罡氣的摧殘。
這桿大槍的殺傷力也不算很強,但既然是靈兵,自然有點特殊之處。除了能承受罡氣之外,它的槍桿可軟可硬,既能當大槍用,又能當鞭子用,還可以用來近身作戰,非常的靈活。
葉飛不能隨便用虎魄,所以就選了這桿名為「驚矯」的大槍做兵器。
看著這可軟可硬的大槍,黑子不由想起了從前看的十八禁卡通,暗自嘀咕:「果然是個色.情狂,武器都弄得跟觸手怪一樣……」
心裡開小差,但是她的反應倒是不慢,又使出空間移動躲開了槍頭。這一次,她直接移動到了葉飛頭頂,以頭下腳上之勢,向著他一掌按下。
當然,她的掌力不值一提。但只要她的手掌接觸到葉飛,就能對葉飛發動空間移動,給他造成點麻煩。
可惜,葉飛的反應比她更快。幾乎就在她出現的同時,葉飛的那可軟可硬的大槍,槍頭已經飆射而出,又刺向她的掌心。
「好厲害!」黑子大聲道:「敢闖進女生宿舍的色.情狂,果然有幾分本領!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抓你坐牢!」
「天日昭昭!」葉飛冷笑:「豈容你巔倒黑白?我的大槍,一定要為民除害!」
兩人又鬥作一團。
「葉飛只是在逗黑子,沒使出真功夫,否則黑子早就被捅成篩子了。」黑子信心滿滿,自以為這個色.情狂也就是仗著兵器犀利,稍微難對付一點。美琴卻很清楚,葉飛根本就沒出力,不但沒有動用真氣罡氣,就連武聖級的體能都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否則,黑子哪裡可能是他的對手?
黑子的空間移動雖然很厲害,可每兩次移動之間,有一個非常短暫的停頓。但這「短暫停頓」只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普通人無法抓住那個停頓,可是對葉飛這樣的高手來說,在黑子停頓的瞬間,就已經足夠他打出致命的傷害了。
既然葉飛留了手,那美琴也就不急著上前制止了。她穿好衣服後,抱著雙臂坐看二人打鬥,心裡還在想著:「黑子這傢伙真是無可救藥了,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形勢,還以為在常盤台的宿舍裡呢。難道她腦子裡,就只剩下色.情和暴力了嗎?唉……」
她拈著留海,苦惱地想著:「可是黑子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我會來這裡,是因為葉飛的召喚。葉飛也說過,除我之外,他還能召喚來好幾個女孩。可是那些能響應他召喚的女孩裡,並沒有黑子。莫非……」
她忽然想起,黑子出現之前,自己似乎說了這麼一句說:「黑子,我需要你。」
「不會吧?」美琴有點懵,「不會是我召喚來的吧?雖然在學園都市,黑子能響應我的召喚,差不多隨叫隨到。可,可這裡是玄黃世界呢……」
正琢磨著,突然聽到黑子又發出了一聲尖叫。美琴一驚,連忙抬頭看去,卻見黑子眼淚汪汪地向她撲了過來,身上又變得赤條條了。
「姐姐大人,你要為我作主啊……」黑子流著淚,一頭扎進了美琴懷裡。
美琴措手不及,下意識地抱住了她。
「發生什麼事了?」美琴一手抱著黑子,一手扯起床單,蓋住了黑子光溜溜的身子。心裡暗自腹誹:「該不會是被葉飛傳染上爆衫的毛病了吧?不然怎麼又裸.奔了?」
「姐姐大人……」黑子淚汪汪地告狀:「是那個色.情狂干的!」
「我不是故意的。」葉飛連忙辯解:「我剛才只不過是打得過於忘我,下手稍微重了一點,就把她裹在身上的毯子劃碎了。」
辯解完了,不待美琴和黑子說話,他又臉色一正,沉聲道:「這就是我,給予真正的色.情狂,白井黑子同學,正義的懲罰。」
「哎?」黑子一呆:「你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葉飛冷冷一笑:「我們曾經見過面的。我就是學園都市隱藏的第八位五級超能力者。稱號是……悲劇塔!我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凡與我為敵之人,必會淪入悲劇的深淵,成為我鑄起的悲劇塔的基石和牆磚!」
「呃……」黑子震驚了:「什麼?是你!不對,當時的你,不是個不良青年嗎?怎麼現在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這些事以後再說。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