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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九十八、 文 / 共工天水

    九十八、

    葉飛小弟,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許是出於召喚者和召喚英雄之間的密切關係,葉神僧的絕對防禦,似乎對婠婠完全無效。如果她真的手起刀落,那麼……即使他現在的肉身只是精神投影,他也不敢保證,被切掉後不會變成精神性楊偉!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不想混得比渣誠還要慘的葉飛,決定潑一桶有生以來最煽情的狗血!

    「你應該切下去,我也應該受宮刑……」葉飛神情悲涼,語調悲愴,眼角還生生擠出了幾滴淚水:「曾經有一份……」

    「真誠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沒有珍惜。」不等葉飛說完,婠婠就直接搶詞兒了:「直到失去的時候我才追悔莫及……拜託,至尊寶與紫霞仙子的故事,你很久以前已經說過了。稍微有點誠意,換點新鮮的詞兒好不好?」

    「正在想……」狗血還未潑出,就被婠婠輕易破去,葉飛只得語調鏗鏘地保證:「請務必再給我一點點時間……」說話時,他光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碩大汗珠,滴滴答答地掉進身下的溪水中,像是在下雨一樣。可見他現在確實是在高速開動腦筋。

    「看在過去的情份上,我再給你十息時間。」婠婠左手掐槍柄,右手呈刀勢,比比劃劃著:「十息一到,定切不饒!十、九、八……」美人玉手看似柔嫩,可真勁灌注之下,一刀切出,鐵石亦會為之斷折,何況葉飛小弟?

    「不……」葉飛心中瘋狂地吶喊:「我不要被切!我還要打下一個大大的後.宮,布種天下哇啊啊啊……」巨大的危機壓迫下,葉飛的潛能無限開發:「基因鎖……給我開丫!」

    灼人的智慧光芒,在葉飛眼中閃爍!

    頃刻之間,腦海一片清明,生死置於度外,宮刑只如浮雲。

    他只知道,順著自己最真實的心意,道出自己最真摯的心聲。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裡,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期?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反。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

    南朝梁昭明太子蕭統選編《文選》,古詩十九首詩第一首《行行重行行》,向來毫無詩才的葉飛,開無雙爆seed啟基因鎖變超級賽亞人……總之在爆發式的努力下,居然真的背出來了!

    此詩非常應景,尤其最後一句更是點題:還有許多話就不多說了,只願你努力加餐,保養好身體!

    聲音低沉磁性,情感真摯懇切。令人聽之落淚,聞之感懷。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詩成於漢代,編於南梁,俱是前人風流,不算原創。

    其實在那一瞬間,葉飛記起了很多詩。

    文才緋然的「纖雲弄巧、飛星傳恨,『淫』漢條條暗度」,舉世傳頌的「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纏綿悱惻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還有好多好多,在此位面尚未出現的,完全可以當作自己「原創」的詩詞,葉飛都記了起來。

    然而,他一首都沒有念出來。反念了這一首文采並不算特別拔尖,更是由前人所創的古詩。

    只因這詩……真正道出了葉飛的心聲。

    婠婠是江湖少女,陰癸派第一高手,雙花紅棍。

    但陰癸派不僅僅是個江湖幫派,黑.道組織,它還是一個有著宗教理論的政治組織。

    陰癸派的成員,並不是純粹的無腦武夫。尤其是地位高的成員,其文化水平非常高。

    所以婠婠理所當然知道這首古詩。

    然而這首純屬抄襲的古詩,恰恰擊中了她心靈中最柔軟的部位。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裡,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期?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

    小魔女怔怔地看著葉飛,回想著幼時的一幕幕。

    那些有趣的故事,那些動人的傳奇,那個無論怎麼被她戲弄,無論在切磋時怎麼被她捶打,都笑呵呵地總也不惱的小胖子……武神墓中的打鬧,隱仙湖畔的嬉戲,他背著她飛翔萬里的瀟灑,世界樹下震撼人心的光輝,撼天城中燦爛激烈的決戰,生死懸於一發的慌亂……

    一副副過往的畫面紛至沓來,最終定格在從天而降的他身上:電光環繞、金光閃閃。如陽光一樣耀眼飛揚的淡金長髮,閃爍著神性光輝的純金雙瞳,爬滿玄奧符紋的淡金皮膚,筋骨虯結又線條優美的雄偉身軀……

    一掌按下,隔體傳功,六隻傀儡,轟然爆碎。

    溫和磁性的嗓音,厚實溫暖的胸膛。

    縱然天塌地陷、魔龍亂舞亦無畏無懼的安全感……

    洶湧的愛火,突地自小魔女心中燃起。七年的委屈,七年的等待,在這一刻,統統化作了愛火的燃料。她轉身撲到葉飛身上,死死地摟住他的脖頸,馨香柔軟的櫻唇,吻上了葉飛的嘴唇。

    好人卡好藏家、大魔法師葉飛,在這一刻,身子居然不爭氣地抖了一下。他耳根和脖頸瞬間通紅,燥熱的感覺迅速蔓延開來,整張臉、整個脖頸以上部位,通通變得滾燙通紅。

    婠婠又香又軟的柔嫩櫻唇,用力吸吮著的葉飛的嘴唇,甜美的香舌生澀而又霸道地探出,撥開葉飛的嘴唇,撬動他的牙關,狠狠地鑽了進去,正式宣佈佔領。

    直到這時,葉飛才反應了過來。他猛地張開雙臂,一手環住她的腰肢,一手摟住她的美『臀』,唇舌並用迎接婠婠的挑戰。激吻之下,二人就好像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溪水中,兩人緊抱在一起滾來滾去,全身上下頃刻之間便已濕透。

    婠婠輕薄的黃裙緊貼在曲線優美的嬌軀之上,勾勒出讓人神魂顛倒的線條。葉飛死死地抱著她,不顧一切地摸她,好像要把她揉進心裡。而婠婠也不顧一切地摸著葉飛,尤其是葉飛現在沒穿褲子,她摸起來更加方便!

    夕陽沉沒,密林昏暗,溪水潺潺。溪中這一雙男女,攪起嘩嘩水聲,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少女的黃裙捲到了腰際,兩條白嫩修長的**,自足尖至腰肢一覽無餘。她跨騎在葉飛身上,就好像騎士一樣,以征服者的姿態,將他死死地壓在身下。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她這樣宣佈著,兩手壓著葉飛的胸膛,腰肢緩緩一沉。

    「說,說反了吧?」葉飛很想這樣抗議。然而……再鋒利的長劍,也會被劍鞘斂去鋒芒。再剛直的長槍,在那片柔嫩濕潤的溫柔摧殘下,也會化成繞指柔。

    大魔法師葉飛,就這樣稀里糊塗、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一身強橫的魔力,無奈就職野戰部隊狂戰士……

    傳說中,心有多大,床就有多大。

    皇明太祖朱元璋詩云:天如羅帳地如氈,日月星辰陪我眠。一夜不敢伸足睡,惟恐蹬倒太行山。

    可見以天為被,以地為席者,必是胸懷天下之大能。

    暮色沉沉。

    當獨孤鳳終於找正方位,來到那曾經有過一場激戰的林中溪畔時,溪畔林間早已沒了任何人影。只隱隱遺留著一種奇異的旖旎氣氛,刺激著小鳳凰敏銳的嗅覺。

    獨孤鳳默默走到婠婠曾經坐過那塊青石邊,撿起一片掛在一叢矮灌木上的殘破黃紗。她坐上那塊青石,手握著這片一看就知是被大力撕扯下來的黃紗,怔怔地看著潺潺溪水,一時間悵然若失。

    她知道,或許會有很長時間,看不到那個神奇而又無賴的假和尚了。

    傍晚時追著葉飛出城,最終能找到這裡的,並不是只有小鳳凰一人。

    清兒、男裝少女、兩名老僧,也同樣來到了這附近。

    不過他們都沒有靠近小鳳凰,彼此之間也都沒有照面,只各據一方,沉默地想著心事。

    那個和尚,究竟是什麼人?他抱著的那個黃裙少女又是誰?該怎樣對待那個和尚?他……會不會給已經紛亂無比的天下大勢,帶來更多的變數?

    清兒想的就更加深入一些:原來那個和尚認識師姐,看樣子,他和師姐的關係非常親密。難道他就是……師姐念念不忘的那個人?難怪他聽到邊師叔的名字,會憤怒成那樣子。難怪師姐在聽說我對他用了天魔迷情後,會對我生出那樣可怕的殺機……

    「唉……他和師姐去哪裡了呢?以後……還能再見到他嗎?」清兒心裡思量著,忽然嗅到一絲古怪的氣味,心裡不覺重重一跳,「這氣味是……噢……人家居然又……」

    清兒通紅著臉,一手按著胸脯,一手按著小腹,扭捏著夾緊一雙美腿,尋了處幽暗之中,藏了進去……

    「你看。」小號彌勒佛一樣的葉飛,笑吟吟地看著繃著小臉,坐在床頭的少女:「我沒有騙你吧?肉身還是這個珠圓玉潤的小胖子咧!」

    黃裙破損數處的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說廢話,趕緊給人家找點吃的,真的快餓死啦!」

    說話時,屋外隱隱傳來三個小女孩的嬉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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