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一本秘笈引發的血案()
當葉飛胡吃海塞積攢特殊能量之時,他並不知道,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場危機,正慢慢地向他迫近……
「少了一個。」葉飛魂穿附身成小屁孩的那片小山坡上,正有兩個人站在一個新掘開的大坑前,清點著坑中的屍體。
慕小凰就是在這裡撿到葉飛的。她本心善,雖然不喜歡惹麻煩,但既已撿了葉飛,也就不在乎幫這些橫死者收斂屍體了。
昨日她挖出一個大坑,將所有的屍體都葬了下去。便連少數身首分離、慘被腰斬的零落散屍,也被她拼接整齊。
但現在慕小凰的勞動成果,已經被人徹底破壞。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已掘開了慕小凰合葬這些死難者的大墳。
「不見的那一個,是聶家家主聶清風的嫡子聶斐。」左邊的光頭男子說道。
這男子身高兩米,赤著上身,膚色黝黑,渾身筋肉虯結,恍如巨靈神將。他的胳膊尤其粗壯,小臂比普通猛男的大腿還要粗上一圈。雙手骨節粗大,皮膚粗糙,好像一對鐵錘。
「老七,昨天你沒殺聶清風的嫡子?」右邊將一頭長髮編成一股長辮的女子問道。
這女子身材高挑,相貌清秀。但一雙鉛灰色的瞳仁,和瞳中視生靈如死物的冷漠眼神,卻將她的美貌破壞殆盡。她穿著一身血紅色的勁裝,背著一隻四尺長、半尺寬、三寸厚的紅木匣。木匣上端,露出一截紋著螺墳花紋的紅色木質劍柄。
「我一拳轟碎了那小雜碎的心臟。」巨靈般的光頭男子悶聲悶氣地說道:「陸地神仙都救不活他。」
「這就怪了。」女子皺了皺眉頭:「此地有人經過,還收斂了屍體。但收屍之人,撿一具童屍回去有什麼用處?」
被稱作「老七」的光頭男子怪笑:「也許收屍之人有怪癖,撿屍回去熬湯喝也說不定。嘎嘎……」
被喚作「六姐」的女子皺眉道:「聶家分四路逃亡,大哥獨追一路,二哥、三姐、四哥、五哥分作兩撥,追擊另外兩路……」
聶家,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世家,丁口不滿百,武者不超過三十。武功最高的聶家家主,也只是巔峰的五品金剛武師,可謂不堪一擊。但聶家非常警醒,在察覺有禍事上門之前,便分作四路,往四面逃亡。可局限於眼光見識,又不夠果斷,分四路逃亡之時,每一路都聚作一團,不曾作鳥獸散。結果任何一路被追上,便是全軍覆沒之局。
「另外三路,已被大哥他們全部斬殺。」「六姐」喃喃說道:「大哥他們用雪鷹傳書過來說,並沒有在那三路找到秘笈……聶家庶長子身上也沒有秘笈……」
六姐、老七負責追擊的這一路,是由聶家庶長子聶遠帶隊。那聶遠雖是五品金剛武師,只差一點便可躋身四品先天武師,但對六姐和老七來說仍然不堪一擊。
只是聶遠武力值不高,卻有一身詭異莫測的輕功身法。昨日六姐和老七滅殺這一隊聶家逃亡者之時,聶遠仗著身法僥倖逃脫。六姐和老七以為「秘笈」藏在聶遠身上,加上其餘聶家之人已盡數被殺,便放心地追了上去。
追蹤半夜,總算追到了聶遠,將之殺死。然而那聶遠身上,仍然沒有「秘笈」。
凌晨時分,二人接到「大哥」等兄弟的雪鷹傳書,說是他們在負責追殺的另三路聶家人身上,也沒有找到志在必得的「秘笈」。於是這二人便又回到這片小山坡上,要在屍體上好生搜尋一番。
哪知道這荒郊野外居然有人經過,還是個善心人,將屍體都收斂埋葬了起來。
「說不定,那秘笈就在聶家嫡子聶斐身上。」六姐緩緩道:「收屍之人撿走聶斐屍體,可能是發現了什麼!」
「聶清風傻了不成?」光頭男子道:「就算那聶斐是他的嫡子,也不可能把那麼珍貴的秘笈,交給一個三四歲的小娃吧?那可是能招致滅門之災、傾城之禍的絕世秘笈啊!再說了,就算秘笈真在聶斐身上,收屍之人取走秘笈不就好了?用得著連屍體也一起帶嗎?」
六姐嘴角浮出一抹冰涼的笑意:「要是……聶清風把秘笈紋在他嫡子身上了呢?那收屍之人有大善心,連破碎的殘軀都幫忙拼攏,便是發現了秘笈,想必也不肯剝下童屍皮膚,破壞死者遺體吧?」
光頭男子眼睛一亮:「六姐說的對!收屍之人帶走童屍,設法處理保存,便既能得到秘笈,又可不毀屍體,一舉兩得!」
「四下找一找。」六姐微笑:「收屍之人當是昨日黃昏時分經過,這些天天干無雨,又無大風,定能找到收屍之人留下的痕跡!」
光頭男子雙拳一碰,發出一記有如晨鐘轟鳴的金鐵之聲,嘎嘎怪笑道:「好!我七煞魔君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雜碎,敢在我們七魔君嘴邊搶食!那等絕世秘笈,豈是常人能得的?聶家僥倖得了秘笈,惹來滅門之禍。那收屍人貪圖秘笈,也只有死路一條!除了我們七魔君這樣的蓋世強者,誰配擁有那秘笈?嘎嘎嘎……」
兩人分開四下搜尋。片刻之後又聚在一起,循著昨日慕小凰和火兒留下的馬蹄印,沿路追尋而去……
「飛兒,過來!」滿嘴跑火車的祖龍金人盤膝坐在隱仙湖畔,慕小凰坐在金人肩頭,兩條修長美腿輕輕彈動著,對著不遠處的葉飛招了招手。
葉飛一刻不停地吃了大半個上午,足足喝了上百碗百珍湯,吃了近五斤珍珠米,十餘斤各種美味菜餚。總共積累了800多點特殊能量。
這些珍品飲食中,百珍湯提供的特殊能量最多,也最易下嚥,一仰脖子就能灌下一碗。所以他湯喝得最多,飯菜吃得就少了些。
不過百珍湯再怎麼美味,葉飛一口氣喝下百碗,實在有些膩味了。為防以後一喝百珍湯就想吐,葉飛強忍著盡快積累特殊能量的**,停下了暴飲暴食,一個人踱到湖邊散步,正撞上了坐在湖邊觀風景的慕小凰。
「師父!」葉飛甜甜地叫了慕小凰一聲,恪守乖巧弟子和扮嫩勇士的職責,邁開兩條小短腿兒,撲撲撲地飛跑到了祖龍金人身邊,仰頭看著慕小凰:「找弟子有什麼事呀?」
慕小凰跳下金人肩頭,抱起葉飛,又跳回金人肩上坐下,摸著葉飛留著一撮瓦片頭的光腦門,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家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弟子不記得了!」葉飛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樣,雙手勾住慕小凰玉頸,腦袋直往她綿軟彈性的胸脯裡鑽:「只知道流了很多血,死了很多人。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弟子完全不記得了……」
「飛兒別怕……」慕小凰愛憐地撫摸著葉飛的後腦,柔聲道:「那些不高興的事情,不記得了也好……最好連鮮血和死人都統統忘掉……小孩子只要快快樂樂的,開開心心地渡過每一天就好。為師會保護好你的,為師一定會讓你們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直到長大成人,都沒有一點痛苦和煩惱……」
葉飛從慕小凰的語氣中,隱隱察覺出一絲黯然,她的情緒似乎也有些低落。葉飛心裡不由微微一動:莫非……美少女師父小時候過得並不如意?她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只是為了填補童年時的遺憾?以及……讓還是小孩的弟子們,有一個開心快樂、無憂無慮的童年?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位美少女師父,真的很偉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