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的元素重新消散與空中,陽光依舊灑在這片大地之上,空中兩幫敵對的人一時之間竟然隨著刑江的一句話都靜止了。
刑江雖然連病容,但是雙眼炯炯的看著黎瀟,似乎在等著他的回應,但是黎瀟不禁剛才滔天的怒火為之一滯,就連仇恨的心情都好像有點找不到方向。
**,這個黎瀟身上最大的秘密,知情者不過有女媧、毗濕奴、時間和空間姐妹,就連自己最親近的林琳和莫依他都沒有告訴,這個刑家的老七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問題開始讓黎瀟的理性思維開始回歸,開始迅判斷著種種可能。
看著黎瀟的驚異不定,一群妖族的長老十分不解,他們不知道**是什麼,就連妖皇都不知道刑江口中的**是什麼東西,竟然就憑這麼一句話將黎瀟給震住了,看著刑江略帶病容的面孔,實際上妖皇心裡有些慌。
據說刑氏七兄弟之中若論名聲最大,非刑天莫屬,若論修為最高飛邢日莫屬,但是真正知道內情的人都清楚,刑家兄弟之中最厲害的人一個該是這群人當中最小的那個刑江,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當年,刑天被軒轅黃帝派人將刑天誘走後方與蚩尤開戰,終於將蚩尤給五龍分屍,將蚩尤的身體分別封印在五個極為神秘之地,並將蚩尤的魔魂封印起來,後來刑天知道自己上當,急忙趕回時,蚩尤已經被殺掉了,而刑天自然將這一腔的憤怒洩到炎黃部落身上,不過單槍匹馬的他那裡是炎黃部落眾多高手的對手。
於是刑天在陣前布頓的辱罵軒轅黃帝,要求跟軒轅黃帝一對一,軒轅黃帝身為人皇自然也不能墜了自己的威風,傲然迎戰,最終結果是軒轅黃帝與刑天大戰了三天三夜。最終用天賜神器軒轅劍將刑天梟,並用天雷地火將刑天的頭顱化去。
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的情況生後,刑天絕對是沒有可能****的,可是偏偏在幾百年後,刑天的屍體****了,而且比以前更加地威猛,可是等他再次去找軒轅黃帝報仇的時候,軒轅黃帝已經受封成為了天帝。刑天是無法進入到仙界去地,所以這一場復仇計劃付之東流了。
原本刑天和自己的兄弟沒有姓氏,就是因為因為這一件的事,刑天自己給自己起名字叫刑天,刑代表著殺戮,天就代表著天帝。後來刑天的六個弟弟全都給自己冠了一個姓氏,刑。
而刑天的神秘****,很多人都不瞭解究竟是什麼神秘的力量所至,最終,還是刑天這個大嘴巴被人套出了話。說是自己能****全都是自己的弟弟刑江地功勞,不過,刑江為人十分低調。而且只要兄弟們沒有性命之憂,他就不會出現,比如他的五個哥哥都被關進鎖妖塔的時候,他就沒有出現,就彷彿萬年前他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刑天,他又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塵世。有不少人試圖去尋找刑江,讓他出來帶領妖魔族的殘部,可是連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就更加為這位神秘的刑家老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至於刑江到底具有什麼樣的神通,這個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知道,而妖皇正是其中的一個。
就在妖皇心理正在嘀咕地時候。黎瀟終於開口了。「你怎麼知道**地。」
刑江沒有回答黎瀟地問題。只是咳了兩聲說道:「咳咳。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地傢伙能讓**放棄我這麼好地傳承者。結果我看到了。我很失望。」
「我問你怎麼知道**地!」黎瀟地語氣加重了幾分。
刑江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這兒人多。咱們換個地方吧。」
黎瀟向後看了看。妖皇沖黎瀟點點頭。黎瀟又向刑氏兄弟一干人看去。刑江用說摀住嘴。再次咳了兩下。說道:「你不必擔心我地幾個哥哥。我會讓他們先回去。這個龍神地傷勢可以交給我二哥。我保證我二哥會讓他盡快恢復。」
「好!」黎瀟應了下來。「你說去哪?」「你稍等一下!」刑江轉身回到了刑家兄弟地陣營當中。低聲說了些什麼。如果是平時。別說這麼近地距離。就算再遠一些。黎瀟也能聽地絲毫不差。但是這次卻什麼都沒有聽清。
只見刑天不甘願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而刑海和邢日則留了下來,跟著刑江向黎瀟飛來。
「黎瀟兄弟,剛才我一直想告訴你,那個龍神動了神咒,我七弟方才只不過是勸了他幾句,然後幫他將凝聚起來的元素個驅逐掉,避免魔法的反噬而已,並沒有加害於他,但是可恨那佘布衣小人竟然趁我兄弟不備偷襲了那個龍神,這才導致這場局面,我和七弟早知天意,自然不會違天行事,但是我大哥確實直性子的人,尤其是曾經答應了別人要取得那些神器的,所以才有這麼多紛爭和誤會。」一上來,邢日就開口說了一大通。
黎瀟此刻也看出幾人似乎並無敵意,便沉著臉點了點頭,他心裡還是不舒服,這也不難理解,畢竟亥伯是因為和刑天爭鬥才出的問題,這事兒說道天邊去,刑天都有不可推卸地責任,所以黎瀟地反應也是不冷不熱。
刑海當二哥的,看管人情冷暖,加上自己本身又是一個不錯地一聲,對於心理多少有一些瞭解,看見黎瀟此刻的反映,心下也是瞭然,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個葫蘆,葫蘆看上去就跟平常的葫蘆沒什麼區別,但是奇的是葫蘆蓋子上生有兩片葉子,長的翠綠,刑海手托葫蘆舉到了黎瀟身前開口道:「小友可放心,我這葫蘆內有當年老君煉製的奪天造化丹一枚,就算是人至九幽也能夠救活了,尊友定然無礙,請小友放心,我刑海自然會把尊友治好,你就放心的跟我七弟去吧。」
不得不說。刑海這番話的確讓黎瀟沉重的心情好上不少,雖然黎瀟不知道啥叫「奪天造化丹」。不過剛才刑海將那葫蘆推近自己的時候,一股淡香撲面而來,讓自己的精神都為之一清,看來這丹藥絕不簡單。人家這分明是拿出至寶讓自己寬心來著,也不好繼續板個臉不出聲,只好勉強道:「那就謝謝了!」
「本就是我大哥惹下的事由,當兄弟為他分憂也是應當地。再說,小友不也是性情中人嗎?」刑海的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
「咳咳,好了,不要敘舊了,黎瀟,咱們走吧!」刑江不等黎瀟回話,便揮手之間在虛空當中打開了一扇門。
這真的是一扇門,不是時空之門那種門,而是一扇木頭門,折扇木頭門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半空之中。刑江當先一步推開門走了進去,從門往裡看,裡面只是一片藍天。什麼都沒有,黎瀟狐疑的站在門口看了又看,就在離校猶豫到底應不應該走進這道詭異的門時,那扇門忽然變大了數倍,向前傾倒,黎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住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掙脫不得。
門重重的倒下,沒有出任何地聲響就消失不見。站在黎瀟身旁的刑海和邢日依舊站在原地未動,只有黎瀟不見了,跟隨黎瀟前來的一干妖族長老看的心中一驚紛紛準備向刑海和邢日動手,妖皇卻開口道:「不必了,既然黎瀟是跟著刑江走的,那必然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走吧,咱們先回去,不是還要給這頭龍療傷嗎?海哥哥。那就有勞了。」
「呵呵。小靈兒,你可有好久沒有叫過我哥哥了。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刑海被妖皇這聲海哥哥叫的不是一般的舒服,嘴角咧的大了一些。
「陛下,兩位前輩,咱們還是先到宮中再說吧,在這兒敘舊有可有些不妥。」胡紅玉拱了拱手。
幾個人齊聲應是,便向莫爾尼薩王城地皇宮飛去。
迷迷糊糊之間,黎瀟只覺得腦海之中閃過許多畫面。
黎瀟躺在病床上心急如焚,由於他和亥伯的契約作用,在這麼短的距離內,他當然也能感受到亥伯正在面臨地對手有多強大,感知到亥伯居然連看家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他怎能不急?
可惜他現在的傷勢根本連動上一動都是奢侈,根本就沒辦法幫助亥伯,亥伯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也使得他越來越激動,身邊所有的人看著黎瀟在床上一臉焦急都不知道他要怎樣,恰巧莫依此刻回來,黎瀟趕忙問道:「莫依,你沒事兒吧,外面怎麼樣了?」
莫依沉吟了一下說道:「佘布衣讓我勸走了,但是刑天……」
「刑天怎麼了?快說啊,亥伯是不是吃虧了!哎呦!」黎瀟情急之下,身體一掙,渾身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你幹什麼啊!」莫依趕忙上前將黎瀟按住,一臉關切的說道:「你別動亂,沒有你想地那麼糟,倆人也就是勢均力敵吧。」
「你胡說,我明明能感覺到亥伯心裡的焦急,亥伯一定吃虧是不是?」黎瀟感覺到亥伯的身體的魔法元素開始大規模的運動,可見亥伯是要出大招了。
黎瀟這個人從小失去雙親,後來失去養父林老大,剩下的就是為數不多的兄弟,所以格外珍惜,亥伯與他相處時間雖短,但是感情早已如親兄弟一般,這時,親兄弟在外為自己拚命,自己卻躺在這裡什麼也不能幹,心情自己急躁不已。
忽然,黎瀟雙目一閉就平平睡去,一點急躁也看不出來了。屋內所有人齊齊驚呼,他們以為黎瀟是暈了過去,只有見多識廣的莫依明白黎瀟這是入定內視了,忙阻攔了眾人,並讓眾人不要出聲音,以免影響到黎瀟。
但是外界的事兒黎瀟已經不知道了,剛剛就在他急地跟熱鍋上地螞蟻一樣的時候,突然熟悉地反應傳來,黎瀟感受到熟悉的反應樂的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只可惜碎裂的五臟六腑不允許,
那熟悉的波動正巧是沉睡許久地煉妖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煉妖壺讓黎瀟跟著自己來到了煉妖壺中,壺中仙見到黎瀟二話沒說,上來就是一枴杖,罵道:「你小子不要命了。要不是主人曾經為你煉體你現在連渣都不剩,竟敢妄自逆行時空。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黎瀟剛要爭辯,忽然眼珠子瞪的大大地,因為他看見一群熟人,其中最扎眼的不就是刑家兄弟所說被擒的胡紅玉和屬寶來嗎?
「仙老就不要責備他了,雖然我不瞭解具體情況,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那裡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胡紅玉施施然走上前來。先對壺中仙勸了兩句,又對黎瀟說道:「聖主,沒想到我和屬寶來竟被佘布衣那廝擒住了,好在我們不是本體,化去在外分身即可,但苦於仙老修行,我們無法與你聯繫,倒是讓聖主擔心了。」
「我不知道在做夢吧!?」黎瀟忽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做你個大頭夢,是真的,要不是老夫傷勢痊癒。你還不知道要闖出什麼禍來。」壺中仙繼續忿忿的說道。
「你這麼忽然把我叫來不是就為了罵我吧,我外面可是都快火燒眉毛了!」黎瀟忽然想起亥伯還在與人拚殺,心下急躁起來。
屬寶來這時上地前來。一拱手對黎瀟說道:「此次是我族妖皇使仙老提前恢復了法力,所以就請仙老將你請來一敘。」
「妖皇?」黎瀟有些迷糊,「他找我幹什麼?」
「去了不就不知道了,廢話多!」壺中仙罵了一句。
這個世界當中,壺中仙是絕對的老大,話音一落。一眨眼,幾人來到一處幽谷,一塊巨大的青石之上寫著十六個字,「人生大夢,韶華白;萬物皆虛,天道惟恆。」
黎瀟一到這兒就被這十六個字給吸引了,只見十六個字彷彿天然在那塊青石上形成的一般,每個字都渾然天成,再仔細一瞧。原來這是人用手指寫上去的。按照黎瀟現在的實力來說,在這塊青石上寫字。絕對是小意思,但是要想寫的這般圓潤貫通那是萬萬沒有可能的,不是看透了塵世的人也不會有這麼猶如自然一樣的心境。
「這十六個字是妖皇前段時間手此地地。」胡紅玉在黎瀟耳邊輕輕的說道。
黎瀟點了點頭,想起了曾經在鎖妖塔前那個出一聲歎息的絕代女子,耳邊似乎又傳來了她幽幽地聲音,「人生一場虛空大夢,韶華白,不過轉瞬,惟有天道往復循環,不曾有所更變……」
最早的時候,黎瀟並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現在,黎瀟理解了,而且理解的很深刻,這一刻,黎瀟的心中又有所悟,但是含含糊糊,不好把握,這時,一個女子從山洞之中走了出來。
這是黎瀟第二次見到妖皇,她依舊是白衣赤足,長飄飄,美目盼兮,渾沒有那種被囚禁的不滿,她就那麼向黎瀟走了過來,不帶一絲煙火之氣,黎瀟地腦海之中閃過四個字「美絕人寰」。
「黎瀟,你可要我幫你?」妖皇還未走進黎瀟就脆生生的說出了第一句話。
黎瀟被問得愣在當場不知道如何作答,半晌竟連話都說不出來。
妖皇巧笑倩兮的走到了青石前,面朝青石說道:「真是愧對師尊她老人家,都這麼些年了竟還需要她為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操心,師尊神通廣大,自然也不需要我這做徒弟的為她分擔什麼,既然你曾經有恩與師尊,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也算是對師尊的一片孝心了。」
「我不明白!」黎瀟終於出聲了,不過有點傻。
「你也不必明白,只需知道,今後天下間妖族會傾盡所有幫你,至於佘布衣,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只有一個條件!」妖皇轉過身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黎瀟。
「什麼?」下意識的黎瀟就蹦出了倆字。
「今後你無論去哪,必須要帶著我。」妖皇櫻唇微啟,淡淡的說出了自己地條件。
「跟著我?為什麼?」黎瀟這樣一個要求有點詫異,雖說自己最近走桃花運,但是不至於能讓妖皇這樣級別地女人愛上自己吧。
「因為只有跟著你我才有希望再次見到師尊她老人家,好當面給師尊道個歉。」妖皇的臉色有些黯然,不知想到了什麼。
黎瀟撓了撓頭,說道:「這自然沒有問題,但是你說你幫我,你要幫我什麼?」
「比如。恢復你現在地傷勢如何?又比如,我帶著眾長老出去幫你對付刑天如何?」妖皇淡淡的說道。
「行了。啥也別說了,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誰欺負你報我地名字!」黎瀟很順當的就把當年混跡黑社會地開場白說了出來,此刻的他著實有點激動,以至於有點得意忘形,也不看看面前的人是誰。
不過妖皇顯然對他這句話沒有著惱,雖說其中幾個長老覺得黎瀟有些放肆。但是也沒有當場作,只是臉色不好。
「如此,那我就多謝了,壺仙爺爺,你放我們出去吧。」妖皇在壺中仙面前十分乖巧,和剛才那種然氣質不同,顯得有三分俏皮。
壺中仙一皺眉,說道:「小靈兒,你確定你現在的身體大好了嗎?我可不想下次又被你打,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動了!「
「爺爺!」妖皇嗲的嬌嗔了一聲。搖了搖壺中仙的胳膊。
黎瀟聽見這一聲,好傢伙,骨頭直接失去承重力。完全酥掉,差點沒有軟到在地,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妖皇,心中覺得驚疑不定,「這還是剛才那個妖皇嗎?別是換人了吧?」
「好好好,我放。再不放你要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晃散架了!」壺中仙只好應了下來,站在原地肅然的對著眾人說道:「先說好,你們出去之後可只有本體三分之一地修為,若是受到致命打擊,雖然不至於性命之憂,但是修為倒退不可避免,切記此點,萬事小心!」
妖皇和一干長老隨著壺中仙的話音一落紛紛盤膝坐在了地上,壺中仙也在此處設下了一個禁制。以防萬一。
「哎哎哎。我說老頭,我呢?我還沒出去呢。」看到壺中仙只忙自己的事兒。黎瀟趕緊問道。
壺中仙不滿的瞥了他一眼,「急什麼?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呢,起碼也要再等上了一會兒,現在讓你神識歸位,疼不死你!」
聽壺中仙這麼一說,黎瀟一聳肩,想到了那種渾身欲裂的劇痛和渾身無力的感覺,不由的又打了一個冷顫。
不料壺中仙輕聲「咦」了一聲,對黎瀟說道:「沒想到那丫頭竟然把主人賜給她的寶貝都用在你身上了,你小子這回便宜佔大了。」
「什麼寶貝?」
「你自己出去不就知道了嗎?」壺中仙沒好氣的說道,又過了幾分,壺中仙終於正色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回歸了,不過出去之後必須謹記兩件事,第一,不要對刑天下死手,他地兄弟當中有兩人不是你現在能夠對付的,第二,一旦靈兒有什麼異動,馬上喚我,我會在此處將她的分身都召回地。記住了嗎?」
「哦,知道了!」黎瀟沒心沒肺的答道。
當黎瀟的神識回歸之後馬上感覺心臟一抽,一種不好的念頭湧上心頭,緊接著就聽見亥伯的怒吼,黎瀟連身邊有誰都沒有顧得上看,下意識的就御劍向城外飛去,一出城便看到了刑家七兄弟。
「咳咳,你醒了?」一個聲音傳進了黎瀟地耳朵裡,所有的一切化為了虛影,刑江坐在一處石墩上,正在打量著黎瀟。
「醒了?難道我剛才睡著了?」黎瀟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那裡有什麼亥伯和刑家兄弟,只有自己和刑江,此刻正置身在一處高峰之上,這兒面積不過十來平米,長有一顆古松,大樹下有兩個石墩和一張石台,石台之上正有一個古色古香的香爐和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周圍群山環繞,雲霧氤氳,站在此處竟有一種然於世的感覺。
「難怪你逆轉時空收的傷能那麼快好過來,咳咳,沒想到靈兒竟然將女媧聖母賜給她的生命果實給你吃了,重塑了身體,別說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比以前順眼多了。」刑江打量著黎瀟一臉笑意。
「生命果實?現在這個樣子?」黎瀟心中又多出了幾個問號。不過現在似乎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已經想起來。刑江將自己帶到這裡來是要回答自己地疑問地,於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刑江對面開門見山地說道:「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這個之前,我要先給你說一下我地身份,不然後面有些問題解釋起來會比較麻煩,你可以叫我刑江,也可以叫我秩序掌控者。」刑江頓了一下。看了看黎瀟的反應,繼續道:「嚴格來說,我並不是刑江,真正的刑江已經死了,但是他一些殘留的意識和我的靈魂融合在一起,其實我是時間掌控者,當初被時間女神給幾乎打死的人,這個秘密至今為止也就你和我的四哥知道,之所以要告訴你,是要給你講一個故事。你有興趣嗎?」
「說吧,來都來了,你說什麼就什麼。順便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黎瀟對刑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印象,雖然他覺得亥伯地傷不是刑江的錯,但是內心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感。
「你既然有**,你應該知道時空神殿吧?」刑江開口就先問了一個問題。
黎瀟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
「嗯,我告訴你的故事裡它是關鍵。咳咳咳!」刑江咳了幾聲。繼續道:「時空之門在宇宙形成之處就存在了,有人說,時空神殿孕育出了宇宙,也有人說,宇宙起始,便有了時空神殿,不過兩種說法哪一種對,有一點不會錯,時空神殿絕對是作為宇宙最頂級的存在。」
「時空神殿之中的核心就是**。這本到目前為止只有七個生命曾經獲得過。第一個人是盤古,你應該聽說過此人。盤古獲得了這本後,在原有的平行空間內有開闢了很多空間,其中有一個空間內就包含了你們地球,但是真正的位面空間在哪裡,沒有人知道,傳說那是神界;第二個和第三個人是時間掌控者和空間掌控者,她們倆原本就由**而繁衍,守護著**的同時還肩負著維持時空法則的任務,第四個人是始龍,始龍深知自己無法駕馭和學習這本奇,便將他封印在一個特殊地空間內,而第五個是我,我曾經進到過那個特殊的空間,在我被時間掌控者用時間折磨快死的時候我逃離了,去到了地球俯身在了這個叫刑江地傢伙身上,後來我無意當中得到了原本的神器,喏,就是這塊秩序羅盤,就莫名其妙的去到了那個神秘的空間,當時我也知道哪本肯定不簡單,但是我能看,卻就是拿不走,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刑江繼續說道:「後來我終於知道了那本的來頭,再回去地想嘗試的時候卻不見了,這就引出了第六個人,據說他是時間女神的守護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擁有了一定的掌控空間的能力,便千方百計的找到了這個空間,將**轉移了。」
「不過他也是為他人做嫁衣,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藏的地方竟然被你進去了,而且還將**給拿走了,哈哈哈哈,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不過據說這個小子身上同時具有了時間掌控者和空間掌控者倆人的部分能力,這就導致了他可能翻開過**,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是能夠知道卡蘭嘉大6上有神器的傢伙就是他,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佘布衣就是他地人。」刑江說道這裡停下了,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黎瀟問道:「怎麼,想到什麼了?」
「沒有,你繼續。」黎瀟搖了搖頭。
「既然你得到了**,那就是天意了,像**這種宇宙之中最高法則地存在那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但是你卻得到了,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誰,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出你到底是誰,所以我想將你帶到這裡來幫你打開你的記憶。」刑江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黎瀟下意識的想起了剛才亥伯的那一幕,他現在可對刑江不放心的很,便開口道:「別,還是算了吧,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要回去了,我很擔心我朋友的傷勢。我要回去看看,現在我已經明白你是怎麼知道**在我這裡地,那就足夠了,現在你讓我離開吧!」
「你知道我是秩序掌控者對吧?」刑江看見黎瀟起身後一點也沒有走的意思,又來了這麼一句。
黎瀟看見對方不挪窩,眉頭便皺了起來,言語上也有一些不客氣。「知道又怎麼樣?」
刑江對於黎瀟地語氣沒有絲毫的反應,起身撇下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一些圖案,黎瀟遠遠的一瞅,感覺好像十分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這些圖案了,刑江將那些圖案畫完之後說道:「你看,這就是時空神殿了,這個神殿只會有一個主人,而這個主人必須擁有兩件東西。現在這兩件東西我現都在你的手上,第一件是**,第二件是能夠打開時空神殿大門的時空鑰匙。現在也在你身上,我不得不想到,恐怕你就是未來的時空掌控者了,宇宙間最頂級的掌控者,連我和混亂掌控者都要低你一個等級,時間和空間兩個掌控者更是你地直系下屬。你說面對這樣一個人我應該怎麼辦呢?」
這句話一說出來,黎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將天一劍召了出來,破陣槍也握在了手中,沉聲道:「莫非你想殺了我?」
「咳咳,你別誤會,呵呵,你太緊張了,來,坐!」刑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自己回到了石墩之上。悠然道:「這裡是秩序分子組成的,其實秩序分子是宇宙裡僅次於時間分子和空間分子的東西。所以,你手裡的破陣槍和天一劍絕對傷不到我。別驚訝為什麼我知道你兵器的名字,秩序掌控者也不是一般的存在呢,咳咳咳!」
黎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一種強烈的不安籠罩了他,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沒有說謊,雖然眼前這個人看上去像一個病秧子,但是只覺告訴他,這個人是長期以來他遇見的頂級存在,甚至過了時間那個女人。
「好了,我也不跟你兜***了,我實話告訴你,現在放在這張檯子上地玉璧其實就是時空神殿的神器之一,你看,我花在地上那張圖你有沒有見過?」刑江指了指石桌上的玉璧又指了指地上地草圖。
黎瀟對比著一看,馬上大吃一驚,因為他的確見過這塊玉璧,剛才看起來眼熟的原因就在於這塊玉璧上的圖案不就是那兩個金屬塊上鑲嵌的浮雕嗎?不過那兩塊浮雕似乎沒有那麼小才對啊。
看著黎瀟緊皺的眉頭,刑江咳嗽了兩聲說道:「咳咳,你一定奇怪,為什麼這塊玉璧這麼小,為什麼兩塊浮雕,這裡卻變成一塊了,對不對?」
黎瀟點了點頭,因為對方說地確實是自己心裡所想的。
「我告訴你吧,你應該聽過伏羲這個人吧,其實我就是伏羲,秩序掌控者。不知道你現在想到什麼了沒?」
黎瀟茫然的搖了搖頭。
「唉,桌上這塊玉璧其實就是傳說中的河圖洛,你明白了沒?洛我當年暫時借給了大禹,後來又收回來了,河圖洛實際上就是時空神殿牆壁上的兩塊浮雕,代表著秩序掌控的力量,明白了吧?」刑江將謎底揭曉了。
但是黎瀟卻更迷茫了,他不知道對方告訴他這一切是為什麼,看得出來,這塊玉璧似乎就是刑江的「兵器」,而他絕對知道自己要集齊所有的神器,那麼對方為什麼還要告訴自己他手裡有一件時空神殿的神器呢?挑釁?
「刑江,你還是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吧,我現在都糊塗了,你一會兒是伏羲,一會兒是秩序掌控者,一會兒又是刑天地兄弟,我都亂了。」黎瀟一向不願意多費腦子,這次也不例外。
刑江站起身看著遠方深深地歎息一聲,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黎瀟看他咳嗽地勁兒都替他感到擔心,生怕這哥們把肺都咳出來。
過了良久,刑江忽然開口道:「你把河圖洛拿走吧!」
「你說什麼?你要把河圖洛給我??」黎瀟覺得自己的聽力出現了錯覺。
「嗯,但我也不是白給,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刑江沒有轉身,背對著黎瀟。
黎瀟到了現在還覺得對方說的話有點不靠譜,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兒,沒有直接回答刑江,反倒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你就說吧。」
聽了黎瀟滿懷質疑的一句話,刑江轉過身來笑了,但是這笑聲之中充滿了悲愴的感覺,刑江一直在笑,最後還是被一陣咳嗽給打斷了。
黎瀟明白刑江笑什麼,但是他現在覺得保持沉默是最好的,等著刑江笑完了,他自然會說出自己的那個要求,黎瀟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現在時空神殿裡的大部分神器落在自己手裡,如果將來組成神殿會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那自己寧可不將時空神殿組起來,也絕不讓有些人達到什麼陰謀。
因為黎瀟現在覺得好像不管是時間、空間和眼前這位都希望自己將時空神殿給組合起來,他們好像都知道組合起來之後會有什麼事兒生,唯獨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