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景嫻一直都覺得乾隆就是一個破壞氣氛的人。這不,自己剛和小包子建立友誼關係,這貨就來攪局了。
其實景嫻也知道這事兒不能怪乾隆,其實以前不也這麼過來的嗎?在自己的宮裡等著皇上宣召,就算真的坐上了皇后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但是自己還是臣。可是在現代生活了這麼多年後,卻是如此地不習慣。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景嫻現在已經懷孕五個月了,但是並沒有因為懷孕就恃寵生嬌,即使太后和乾隆已經免了她的請安禮。可人家該做的還是要做,這是規矩,是對別人的尊重,也是對自己所受的教育最完美的展現。
「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五兒和七包子還小,但規矩已經有模有樣了。
「都起來吧。」乾隆像往常一樣喊起,然後就攙扶著景嫻坐到了椅子上。
「剛才進來的時候聽著你們在那兒聊天,告訴皇阿瑪有什麼高興的事兒啊?」乾隆說道。
「皇阿瑪,皇額娘說帶著五兒和七包子玩兒。」五兒說道。
「永琿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兩年該進上書房了,這七包子的小名可是不能再叫了。還有五兒這眼瞅著也大了,也該好好學學規矩了。」乾隆說道。
「女兒知道,女兒現在就在學的。」五兒說道。
「七包子,永琿也學認字了皇阿瑪,永琿認識好多字的。」永琿現在已經快四週歲了,但在景嫻的保護下還是有些孩子氣。整個人還是像張白紙一樣。
景嫻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對孩子心太軟,要不上輩子的永琪也不會就這麼沒了,她總是想著把所有的好的都給孩子,只要自己活著就能讓孩子活得好好的,縱然過了這麼多年,這個性格還是沒有改變。
其實在是寵還是管的事情上,景嫻不止一次給自己做過心理安慰,但是每次都過不了這個坎兒,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景嫻喜歡孩子,就像她對乾隆說的,孩子是這個國家的希望,但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不得不說,乾隆不是個好父親,而她也不是好母親。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容嬤嬤,帶七阿哥和五格格下去吧,讓他們姐弟倆出去玩兒會兒。也讓皇后歇會兒。」乾隆說道。
「皇額娘。」兩個孩子現在對出去玩兒還真的不感興趣,眼巴巴的看著景嫻,那意思是您不是剛答應和我們一起玩兒嗎?
「你們倆去婉姐姐和蘭馨姐姐。一會兒和她們一起過來用膳,知道了嗎?」可憐的孩子,皇額娘也想和你們一起玩兒啊,這些天累的真的不想做正事了,就是躺在躺椅上看著你們玩兒也好啊。景嫻想到。
「是,兒子(女兒)告退!」兩個小包子說著便行禮去找和婉和蘭馨了。
「婉兒現在也出孝了,這指婚也快了吧,本想著前段時間五兒過生辰的時候和五弟妹好好說說的,誰知道全讓這個新月格格給攪了。」景嫻說道。
「這個新月格格不是很懂規矩,但現在也沒鬧出什麼風浪來啊,怎麼你這麼緊張?而且她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乾隆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是的,其實要是仔細想想現在其實也沒出什麼大事情。雖然弘昌在一路上目睹了新月和努達海共騎一匹馬,但現在也沒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言啊。而景嫻說的那些事兒也沒有發生啊?
景嫻聽到乾隆這一番話,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二貨又抽了!
還沒鬧出什麼事兒?就新月從荊州過來這一路的作風,當然不會有人直接說出來,畢竟新月是和碩格格,努達海也是一高官,就算是在現代那也是私底下當笑話說的,誰還拿到明面上來說?這不是找死嗎?
新月沒鬧出什麼事情?雁姬來請安的時候就那一聲「雁姬」,要不是自己知道事情的結局,把風險降到最低,那現在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
景嫻盯著乾隆,然後又用手摸了摸乾隆的額頭。
「你這是做什麼?」乾隆覺得景嫻很奇怪。
「不燒啊!」景嫻說道。「怎麼淨說胡話呢?」
「你!!!」乾隆絕倒,差點兒暴走。
「你是不是覺得他們真的把事情鬧大了才叫有事兒了?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們的不忠不孝?可你也不想想,到時候咱們皇家的面子可就全沒了。你不是最愛面子的嗎?怎麼現在就轉不過來呢?」景嫻說道,反正現在屋子裡面就他們兩個人,景嫻也懶得扮賢妻。
「他們做的那些事兒現在你還說不大?是誰在乾清宮給某人沒臉的?現在你應該覺得慶幸。當初新月在乾清宮的表現不成體統,要是當時她不是哭哭啼啼,而是一臉鎮定,然後再歌頌你那麼兩句,你回答我,你會不會直接就要答應她的要求,我說的是任何要求。」景嫻說道。
「呃」乾隆想了想,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
「然後也許新月就會說,她什麼都不要,只想帶著克善去努達海家感受家的溫暖。你說你會不會答應?君無戲言,你說你該怎麼做?」景嫻一步步地給乾隆分析著。
乾隆順著景嫻的思路想下去,其實他並不笨,只是不願意往這方面想,如果這些事情真的進了他的腦子,那早就分析的七七八八了。
景嫻看著乾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暗暗笑道。腦抽,百分之百的腦抽,感情用事,意氣用事。這就受不了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難道你就不怕朕懷疑你?」乾隆反問道。
「呵呵,不愧是皇上,只要你肯用心想了,那誰都得在你的腦子裡過一遍,無利不起早。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圖。我也有。但你放心,和你沒有關係。」景嫻不想藏著掖著,就算乾隆是重生的,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帝王多疑,這是永遠都改不了的。
「我只是可憐雁姬和她的孩子們。別看努達海是個將軍,但我真的很討厭他。和雁姬這麼多年,雁姬給他生兒育女,操持著這個家。可是努達海卻來這麼一手。」景嫻說道。
「可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乾隆反駁道。
「我沒有說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雁姬也曾經想過給努達海納妾,是努達海自己不想要的。其實就是現在給努達海納妾,雁姬也會同意的。可是你看看努達海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景嫻說道。
「和一個上了玉牒的和碩格格兩情相悅了。就算是新月願意去做妾,可是皇上,你會答應嗎?」
「朕當然不會答應。」乾隆直接說道。
「還有新月這方面,她來京城,她不是參加選秀,更不是來訪問參觀的,荊州民變,現在她們家就剩下她和克善兩個人了。她現在是熱孝在身。一個熱孝女子不老老實實地守孝,卻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走到一起,這還不算,要說新月不守孝可是人家一直穿著孝。一個穿著孝服的格格和一個不是他父親兄長的男人共騎一匹馬招搖過市。是,也許這樣做是安慰了新月那顆受傷的心,但她怎麼就不想想這麼做會給皇室帶來什麼結果?老百姓可不管你是什麼格格,在他們的眼中,新月就是皇家的人,她這麼做讓咱們皇家的公主們怎麼辦?婉兒可是眼瞅著就要指婚了?你說該怎麼做?要是真影響到婉兒,你怎麼和她的父母交代,怎麼和孝賢姐姐交代?」景嫻把事情的嚴重性繼續擴大。
「努達海功成名就,他想尋找自己的第二春,這可以,男人三妻四妾在這個時代很正常,可是你看看他做的是什麼?
他這是在玩火,是在拿整個家族的命來賭。愛情是美好的,這我並不否認,誰心裡還沒個美好的邂逅,美好的回憶,美好的戀情呢?但他搞錯了對象,新月是誰?親王府的嫡女,玉牒上正兒八經的和碩格格,就算現在端王府已經死絕了,但這個事實還是不能改的,就算端王是異姓王,這也是不能改的事實。和新月相愛,情不自禁?可是他們怎麼不想想這件事會帶來什麼後果。」景嫻說道。
乾隆沒有說話,只是扶著額頭,靜靜地看著景嫻。
「自私!說白了就是自私,他們的眼中只看到了自己的利益,只不過是用美好的辭藻來掩飾他們那醜陋自私的心靈。真愛,騙誰呢?誰讓努達海去的荊州,是朝廷,可新月只知道和努達海卿卿我我,怎麼就不想想出面救他們的朝廷是什麼感受。還有毆打克善。進宮這麼長時間了,去了慈寧宮後她可曾去看過克善,等到見了克善以後卻又如此行事。那是她的弟弟,她就下得去手?」
「她的行為現在傷害了多少人,這不用我說了吧。我要救雁姬,因為我們都是女人,我懂她心中的苦,難道你以為我為了她身後的家族?可是她身後的家族勢力有多大,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皇上。」景嫻連吐槽帶解釋說了一堆。說完以後只覺得口乾舌燥。
「說完了,趕緊喝口水。朕算看出來了,原來景嫻你還是個話嘮啊。不過可別讓朕的閨女也變成了話嘮,這永壽宮有你一個就夠了。」乾隆說道。
「我能說這是一句誇獎嗎?」景嫻白了乾隆一眼。
「新月的事情,照著劇情發展,她進了將軍府,然後和努達海兩個人天天卿卿我我,雁姬的兒子驥遠也喜歡上了新月,珞林也站在新月這邊,雁姬算是白養了這兩個孩子,我現在只不過是把孩子給拉回來。其實這件事是發生在順治年間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個時候。」
「那後來怎麼樣了?」當時景嫻只是大概講了一下新月格格的劇情,告訴他努達海去荊州帶回新月格格後果會很嚴重,所以乾隆是不知道後面的事情的。
「後面皇上和太后被新月和努達海感動了!」景嫻撇撇嘴。
「豈有此理!」乾隆怒了,順治爺先不提。那太后可是讓愛新覺羅家族後代敬仰的老祖宗孝莊文皇后,現在卻
「別生氣別生氣啊,現在這髒水到不了老祖宗身上了。消消氣。」景嫻拍了拍乾隆的後背。
「然後呢。」乾隆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怒火。
「然後,還有什麼然後,有情人終成眷屬,壞人遭報應。可是這皇家的臉可就真的丟嘍。」景嫻說道。
「景嫻,謝謝你。」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乾隆把景嫻抱在懷裡,說了這麼一句話。
「謝謝你做的這些。朕真的很感激。」乾隆說道。
「其實你真的不用謝我的,我只是為了自己。」景嫻實話實說,但乾隆反而覺得很貼心,很真實。
「那下面你打算怎麼做呢?」乾隆現在把事情都想通了,反而想看看這對兒的下場。
「不知道,還沒想好,雁姬那邊比較重要。不過她現在還沒有什麼消息。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勾結外臣啊?要不你在我身邊放個探子?」景嫻說道。
「呵呵。」乾隆覺得景嫻真的越活越回去了,要知道當年的景嫻雖然很嚴肅,但是手腕還是有的,怎麼現在反而更單純了呢,不過自己喜歡就成了,以後還是自己保護她吧,當然還有孩子們。
「其實我倒真的想看看新月和努達海要是沒有了身份,權利,他們的愛情能走多遠。這是個辦法,不過也是下下策,這樣做就意味著所有的事情都得曝光。而我現在只是想把這兩個人隔離了。雁姬那邊看好努達海。時間可以淡化記憶,我還就不信這兩個人還真的能忘不了對方,不過有的時候得不到的反而是最好的。就怕這樣做讓他們心中對彼此的思念越來越深,要是再鬧出什麼事兒可就不好了。」景嫻說著,發散思維又出現了。開始想得越來越遠。
「你說我該怎麼做呢?」景嫻說著,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便徵詢意見問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乾隆說道。其實景嫻說的兩種方法都合適,可就像景嫻說的,都有缺點。
「我覺得還有更好的辦法。」
「你還是先顧好自個兒吧,懷著孩子還不消停。不是還有朕還有皇額娘了嗎?」乾隆說道。
「可我是你的妻子啊。」景嫻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一說出來便覺得不對。妹的,就算現在他對自己很好,但兩個人還是死敵的,景嫻啊景嫻你忘了他上輩子是怎麼對你的嗎?
乾隆聽著景嫻的話覺得十分受用,但也看出了景嫻臉上的不自在。關係不是這麼好修復的,他懂,但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吧。
「光顧著和你說話了,給你帶來了點兒消息,你看看,其實朕剛才這麼想新月也是有原因的。」說著乾隆從袖子裡拿出一卷寫滿字的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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