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的溫暖陽光從藏春閣壁的金紋鏤窗斜照射進,穿透了重重的綾羅輕紗,落在平整潔淨的地磚上,留下了班駁閃亮的光影。
就在這靜謐而清爽的時光裡,俏臉上猶自帶著疲倦而滿足的瑩光的祝玉妍,慢慢地從深沉的夢境中甦醒了過來,她緩緩地睜開了鳳目,兩道迷茫的目光怔怔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俊秀無匹的臉龐,一時間,她的腦海裡變得一片空白,似乎已經忘卻了那悠遠的記憶。
楊廣此時亦睜開了雙眼,他那粗壯有力的雙臂環著祝玉妍嫩滑的纖腰,手底微微一緊,便將她摟抱入懷,緊貼在自己寬厚的胸膛上,見到她神魂俱失的模樣,他柔聲問道:「你在想些什麼事?」
聽到楊廣溫情脈脈的話語,祝玉妍嬌軀微顫,那雙空洞的眼眸漸漸地凝斂著神光,當迎上楊廣那微含邪異笑意的眼神的時候,她的雙眸已經充盈著清澈若水的神光,彷彿心中某個地方驟被觸動,剎那間,那些無曾遠去的記憶,就似那潮水一般,洶湧澎湃地衝進了腦海。
「楊廣?」祝玉妍那具仿如雪玉雕琢的嬌軀在楊廣的懷裡微微掙扎,厲芒若有若無的雙眸定定地盯著眼前的英俊臉龐,曼聲問道。
楊廣以迅雷之勢,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吻她那嬌艷欲滴的朱唇,得意地嘿然笑道:「錯!你應該叫夫君大人,或者皇帝陛下!」
祝玉妍聞言,腦海裡頓時一陣暈眩,霎時間,早晨時候香艷的唇吻,激情的纏綿,瘋狂的撞擊。猶如春天的花木,漸漸地復甦回醒。
「你……混蛋!」祝玉妍粉嫩的玉頰驀地騰紅,瞬間就似可滴出血的一般,她尖叫一聲,忿怒羞憤,搭在楊廣雄腰上地右手迅速地舉起,眼底猶疑了剎那。她銀牙暗咬,一掌印向了楊廣的胸膛。
「啪!」一聲脆響,但楊廣卻紋絲不動,而且哼都不哼一聲,祝玉妍抬起螓首望去。只見楊廣臉上正露出似笑非笑的「可惡」神色。
「你廢去我的武功?」祝玉妍面色大變,禁不住地渾身顫抖。
「你不用擔心,只是暫時禁制而已,」楊廣看著這絕色宗師簌簌發抖的模樣,心中的憐惜之意大生。摟著她柔聲安撫道,「朕怎麼會這麼狠心對待自己的女人呢,乖啊。稍後朕便給你解開,好不好?」
祝玉妍聽著楊廣猶如哄撫嬰孩般地話語,登時涕笑皆非,張口結舌,她呆怔了半晌,委屈羞憤憋出的一腔怒火無以發洩,驀然地,她突然掙脫楊廣的懷抱。倏然翻身騎在他的身軀上,一雙細嫩纖長的玉手緊緊地扼住楊廣地咽喉,恨聲罵道:「你這大混蛋!去死吧!」
楊廣若無其事地扭扭脖頸,發出了享受之極的呻吟,似對伊人柔弱無力的「按摩」無比愜意。他朝著祝玉妍眨了眨眼,兩道熾烈灼熱的目光自上溜下。霎時,他口唇微干地喃喃地說道:「真美呀!」
祝玉妍聽了楊廣這話,芳心頓時微微一跳,她猶記得,在很多年前的那個朦朧地月夜,有那麼一個人,也曾經這麼對自己說過。
「你是我的!我要你!」楊廣望著身無寸縷的絕代妖嬈祝玉妍,望著這具散發著無盡媚惑地曼妙**,一雙大手如同虎爪般的攫住纖柳腰肢,搬起那挺翹豐滿的兩片雪丘,尋找那溫暖、濕潤的妙處。
正當此時,祝玉妍驀感自己的下身被一根灼如火炭,硬如鋼鐵般的異物毫無縫隙地頂住,她的神智猛地回醒,螓首低垂,正見自己**著傲人的嬌軀,美腿伸張,跨騎著楊廣地身軀,姿勢無比的曖昧。
「啊!」祝玉妍尖聲驚叫,雙手掩面,就想起身滾向榻內凌亂堆作一處的錦被,可是楊廣哪裡容得她逃離,他死死地鉗著祝玉妍的柳腰,順勢迅速地翻過身軀,兩手握緊她的香肩,牢牢地按在身下。
祝玉妍地一雙小手徒勞地抵在楊廣慢慢俯壓而下的雄軀,眼看再次**於這個強橫地男子,她心中悲苦之餘,是內心深處卻又隱隱地感覺到,似乎在楊廣身軀內,竟隱藏著一種令她情不自禁地奔去靠近的神秘氣息,這股氣息,教她的靈魂顫慄,溫暖,哭泣,愉悅。
「琬晶若是看見了,她絕對不會原諒你的。」祝玉妍感覺到那充滿著爆炸力量的雄軀就要大山般的壓下,珠淚盈盈地喃喃說道。
楊廣此刻卻也忍耐不住了,他雙目微赤,低吼一聲,猛然進入了祝玉妍的身體,「呀……」祝玉妍的身形微躬,剎那間,復而彈起,她的檀口大大地張開,發出了一聲使世間男子搖魂蕩魄的綿長嬌吟。
楊廣俯首啜吻著祝玉妍豐盈而性感的雪頸,兩隻赤熱的大手沿著那使人如癡如狂的曲線,愛撫著那柔若無骨,欺霜賽雪的蜂腰翹臀,當燥熱蔓延而上,緊握住那兩座柔軟高聳的玉女峰的時候,祝玉妍的粉臉已經燒得嫣紅,她嬌喘細細,鼻息急促,毫無瑕疵的美軀亦已開滿了朵朵的桃瓣,兩隻嫩手正由重而輕,緩緩地捶擊楊廣的脊背。
隨著楊廣下體越來越兇猛地挺撞,祝玉妍那似是痛楚,又似是歡愉的嬌吟也一節一節地拔高,她的雙手亦漸漸地停止捶擊,只過半晌,它們已搭在楊廣的脊背,並慢慢地曲張,壓陷楊廣虯突的肌肉……
傍晚時候,已經微帶涼意的秋陽終於戀戀不捨地向西山背面落下去,天際的晚霞卻正在歡快地舞蹈,整片整片地曼延開去。
藏春閣外廳的軟榻上,用了將近半天時光遊覽了皇宮御囿的單琬晶,正興致勃勃地向楊廣述說她今日所看見的諸多仙境般的勝景。
「……我以前還以為自己看到的景致是最漂亮的了,但是當我看見這裡面地亭台樓閣,曲水荷池,才知曉自己錯得多麼離譜。」
楊廣看完了手上的七本奏折。順手丟在旁邊,他看著慵懶不勝地倚靠在榻背上的單琬晶,微笑著柔聲問道:「那你喜歡這裡嗎?」
「喜歡,當然喜歡了,」單琬晶毫不遲疑地說道,但迅速地,她的黛眉好看地輕輕蹙斂。猶豫著說道,「不過,我也很喜歡外面。」
「我知道的,」楊廣輕輕地握住單琬晶春蔥般的纖纖十指,仿如撫摩最心愛的珍寶一般。溫柔地說道,「玩了一天,肚子餓了嗎?」
軟榻下面,已經點燃牛油巨燭,正侍立在下首地四名俏美內官。聽到皇帝與新晉的單貴妃竟然一起「我、我、我」地說來道去,毫無皇家的儀禮,她們的心中均感無比詫異的同時。亦知曉這位「單貴妃」在皇帝心目中地愛寵程度。
單琬晶絲毫沒有感覺大批底下內官的神色有些奇異,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違背了今晨她們教授的皇宮禮儀,聽到楊廣那猶如逗哄嬰童般的親密話兒,她的嫩臉微現赧色,隨即瞪圓了杏目,氣鼓鼓地哼聲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過,肚子真地餓了。」
楊廣看著單琬晶與平素的清冷迥然兩異的可愛表情,心情大暢之餘。倍覺這美麗地女子對自己的愛戀與日俱增,他心中大是感動,歡然笑道:「竟讓琬晶餓了肚子,我可真是犯了大罪過啦,哈哈!」
「范內官。趙內官,」楊廣揮手說道。「你們兩人這便引領單貴妃到儀容殿去,安排越王侗的母妃劉良娣陪同就餐。」
軟榻右邊的兩名內官應聲出列,齊聲道:「是,陛下。」
「阿……陛下,」單琬晶望了望兩名內官,疑惑地問道,「你不與臣妾一起去嗎?」
楊廣面色微有些古怪地斜眼藏春閣內間,柔聲笑道:「我還有些政事需要處理,所以要晚些才有空,你這就先去吧。」
待到單琬晶與那兩名內官施畢禮節,裊裊遠去,楊廣騰身站起,步下軟榻,向滯留的兩名內官說道:「你們命人去食膳房尋些膳食,托來這裡與裡面的那位尊貴的夫人食用。」
「是,陛下。」這兩名內官雖然不知裡面的那位美艷絕倫地夫人究竟是誰,但是在早上與中午,她們兩次為皇帝陛下與那位夫人淨身的時候,可是見到皇帝陛下對她的愛重,深施一禮,便要退將下去。
當她們俯首倒退的時候,楊廣突伸怪手,輕拂了一下左邊內官裂衣欲出的酥胸,揉捏了一把右邊內官吹彈可破地粉嫩玉頰。
「啊……」兩名嬌美可人的內官輕呼一聲,臉蛋上同時浮現出兩抹桃花般地嫣紅,螓首垂得更低,纖足微微踉蹌,默然疾趨而出。
楊廣望著那兩個嬌俏的倩影,微微邪笑,他抬起雙手,湊到嘴邊,左右一吹,嘿然說道:「這……就是權利的魅力!」
「玉妍,我進來啦。」楊廣掀起珠簾,大步走入了***通明的內室,他捲起低垂的幔帳,望著床榻上那高高隆起的錦被,嘿嘿一笑。
「玉妍,起身了吧,躺了一天,還沒有補足睡眠麼?」
楊廣話音甫落,錦被突然飛了起來,甩向榻沿的楊廣,楊廣熟練地接住錦被,輕輕地放到榻尾,他抬眼看去,只見明亮的燭火下,祝玉妍身著一襲寬衣緩袍,正平躺在軟榻正中,她的嬌靨冷若冰霜,一雙美麗的眸子狠狠地瞪著楊廣,而那高聳插雲的酥胸亦急劇的起伏著,猶是楊廣已肆意把玩了千百遍,但心中仍是微微一熱。
「怎麼了?誰惹朕的玉妍生氣了?」楊廣笑吟吟地坐到榻邊。祝玉妍冷哼一聲,伸出渾圓纖細的一雙玉足,狠狠地踢向楊廣,但是她武功被封,哪裡能夠得逞,楊廣低笑一聲,抬手握住了她的足踝,邪聲說道:「真是一隻母老虎,看來還需要調教調教啊。」
祝玉妍輕輕地掙扎數下,瞪著楊廣怒聲斥道:「放開我!」
「好好地怎麼亂發脾氣呢?」楊廣煞有介事地搖頭說道,「該罰!」他的語音甫落,祝玉妍白皙的玉頰驀地飛起了兩朵的紅暈,「啪啪」兩下清脆的悅耳響聲,卻是楊廣輕輕地拍了兩記祝玉妍的香臀。
「陛下,禁衛獨孤統領以及光祿大夫等各位大臣求見。」正當曖昧叢生的時刻,藏春閣外廳忽然傳進了一名內官清脆悅耳的稟告聲。
楊廣鼻中悶哼一聲,騰地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說道:「朕要看看那幾個混蛋究竟又有什麼破事!」他向祝玉妍揮了揮手,然後登登登地大步往外便走,當他跨出門檻的時候,他的耳朵似乎聽到了一聲細微得幾乎無法察覺的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