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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夢境 第35章 :跟他幽會? 文 / blue安琪兒

    第35章:跟他幽會?

    那對姐妹花衝著銀星霧露出囂張的嘲笑。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們現在有避難的場所了,才不懼怕你!我們就是要整死你!

    銀星霧執起一排水霧,撲向了她們。

    辟啪!

    一股銀光被紫色的極光給擋住了。

    安德烈站在他們的中央,叱聲地問:「在我面前也要殺我血族裡的人嗎?你把我當成什麼啦。」

    「當然是頑固的沒長腦子的笨蛋!」

    銀星霧憤憤地說。

    「你……哼,我才不跟自以為是的人說話!」

    安德烈轉向梨子,她趴在地上喘息著,披臂的長髮掩著她紅腫的臉。

    「我問你,你是……因為……」

    他停頓了一下,開始找詞:「你是真的在跟他幽會嗎?」

    梨子的眼眸充滿著悲傷,她哽咽,想說話,但是不行!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王子殿下,請不要聽他們狡辯!我們兩個可以作證,我們是親眼所見的。」

    復讀機的另一強大功能就是眼明手快!

    眼明手快還不行,嘴更要跟得上節奏!

    妹妹妙莉趁熱打鐵:「殿下,您沒看到嗎?這個不要臉的人類都沒話反駁了!看吧,她這是在默認!」

    姐姐也跟了上去:「對!事實擺在眼前,她無話可說了。一對姦夫淫婦,都變啞巴了!」

    安德烈心很疼,彷彿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疼得讓他想大開殺戒!

    「你……你真的是在默認嗎?」

    他只想再給她一次機會。

    只要你說,你不是。

    我是會相信你的!

    他的眼眸深幽的紫,裡面跳躍著一束火焰!紫紅色的,深深的紫,艷艷的火。宛如一朵躺在血泊中的薰衣草。

    可是,梨子急得眼淚直掉,她沒辦法開口。

    她只好搖頭,一直搖頭。

    那兩個姐妹,怎麼可以錯失良機呢。

    又同步開口廣播啦。

    「殿下,她這是在向懺悔呢。」

    「是啊,瞧吧。她的眼淚珠子掉得真快啊,裝可憐!懺悔有P用,轉眼過後又會去跟野男人私會!」

    「親愛的王子啊,您一定要看清楚啊,這個虛偽人類的真面目。血族裡的血訓不是說過嗎?人類是最自私,最狡猾,最善變的動物!」

    「對!我們對您才是忠心耿耿的!」

    安德烈真的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憤怒地衝過去一把抓住梨子,搖晃著她,不停地追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說話!你不解釋,就是在承認了,對嗎?為什麼你要這樣?你要背叛我!」

    梨子本來頭就痛得要死,他一搖晃,直接歇菜啦。

    「夠了,安德烈,你是個瘋子嗎?」

    看到受重傷的梨子,被失去理智的安德烈這樣折磨,銀星霧一把推開他。

    「我是找過梨子幾次,我要帶走她!」

    銀星霧剛一說完。

    復讀機又插話啦:「聽到沒有,找過幾次啦!原來,他們幽會很多次啦!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背叛了殿下,就應該死!」

    「你一直趁我不在的時候,找她?」

    安德烈質問著銀星霧,火焰直燒的瞳仁裡一片的血紅。

    「是!只要是我做的事,我都會承認!但是,至少我看得清梨子是個怎麼樣的女孩子!可是,你看不清!我對你很失望!」

    銀星霧很大方地承認了。

    那對姐妹花在梨子面前,很用力地扯著安德烈的衣袖。

    「殿下,不要為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傷心了。從此以後,就讓我們陪伴在您左右吧。」

    「是啊,這種貨色,白送,都沒人要的!」

    梨子眼淚汪汪地直掉,她再也受不了了!

    安德烈為什麼不相信她呢!

    既然不相信,那她也不想再留在這裡了。

    她扯了扯銀星霧的衣袖,她要離開這裡,遠遠的離開!

    「梨子,你是要我帶你走嗎?」

    銀星霧看著她受傷的眼眸滿溢著淒楚的淚水,就知道她不想呆在這裡讓她們辱罵了。

    梨子點了點頭。

    「好,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裡!」

    銀星霧抱起她。轉身離去。

    只留下一道藍色的水紋,四處擴散……

    這對姐妹花的雙手互相握緊!咱們終於把情敵給擠走啦。哦也!

    安德烈呆立在原地,望著梨子消失的方向。

    這個死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地拋下他,走了呢!

    占卜儀式,因為新娘的失蹤,而被迫停止。

    安德烈坐在城堡的頂樓陽台上沉默。

    她就這樣離開了。

    這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真靜啊,他一時不能習慣。

    都習慣了那個死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了。

    現在這麼靜,反而不習慣。

    安娜坐在他的旁邊,注視他好久了。

    為什麼哥哥還沒發現到她的存在。

    怎麼可以這樣!

    難道哥哥不再愛她了嗎?

    因為那個人類的離開,所以哥哥在傷心嗎?

    「哥哥,你如果不甘心就去海族把她搶回來吧!」

    「……」

    安德烈看著安娜,一時說不出話來。

    「雖然梨子姐姐是很八婆,很無理取鬧,很討人厭。可是沒有她,我覺得生活都少了好多樂趣。都沒有什麼樂子可玩了。」

    真不知道安娜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了。

    安德烈撫著她的頭:「乖啊,這麼晚了,怎麼不去睡?睡不著嗎?」

    安娜點頭,一臉的誠摯:「因為哥哥睡不著,所以我也睡不著了。」

    「真的嗎?」

    「是啊。原本,我睡覺之前還想看梨子姐姐又製造出什麼事端來讓你收拾呢。結果呢,這個睡前的娛樂節目突然間被取消了。我還真的是十分的不習慣啊。」

    安德烈頭頂青筋整齊跳拉丁舞!為什麼安娜說話的方式跟那個死女人越來越像了……呃,被傳染了嗎……真無厘頭……

    「哥哥,把她找回來吧。」

    「不了,她那麼的八婆,那麼的無理取鬧,那麼的討人厭。」

    安德烈走進房間裡。

    他融入冰冷的夜色,夜色也因他的落寂而更顯得幽靜寂寞……

    其實,夜,本身就是寂寥的。

    夜色如水的蒼涼,不知道為什麼安娜現在就是這樣一種心情。

    他們血族,常年生活在黑暗中。

    黑色是代表沉淪的顏色,他們與夜色為舞,與光明無緣。

    那時,她總覺得梨子的到來,給這片如水淒涼的夜,添了一把小火柴。

    夜,突然間不那麼黑了。

    夜,也突然間不那麼冰冷了。

    真的,身為血族幾乎是沒有溫度的。

    她清楚地記得,梨子曾經親吻過她的臉蛋。

    所有人的親吻都是冰冷的。

    只有她是溫暖的。

    那一刻,她是眷念這種「溫暖的吻」的。

    梨子非常用力地摟著她,雖然當時她是那麼的討厭這個下等人類碰她。

    她抗議過,說道:「幹嘛把我抱這麼緊啊。我討厭你!」

    當時的梨子只說了一句話:「我覺得你全身都好冷。我想這樣抱緊你,你會不會溫暖點。」

    她愣住,抬頭看,梨子卻大笑起來,又吻了她的小臉蛋。然後抬腳就逃走了,邊跑還邊說:「晚安,晚安。本小姐要去占床啦,不然就得睡地板了,上帝爺爺最清楚啦,我最怕冷了!」

    為什麼梨子最怕冷,仍堅持每晚都跑來抱她,再偷親她一下呢。

    難道是因為她全身真的很冷嗎?

    所以,梨子的眼眸總是流露出暖色調。

    梨子應該是不適合血族的生活的吧。

    有時候,她會偷偷跟在梨子的庇股後面,看她去廚房偷煮東西吃。

    沒衣服穿的時候,梨子還會跑去洗手間扯沒用的窗簾做備用的褲子。

    剛來那會,自己看她哪裡都不順眼,巴不得凶她,巴不得把她煮了喂幽靈寶寶。

    可是,她還是適應了黑夜,適應了血族的食物,適應了如何去找樂子逗自己開心。

    安德烈仰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真的走了,要不然,四周怎麼靜得如此的可怕。

    以前他最討厭這個死女人搶他的床了。

    每次搶還總是理直氣壯!我是女孩子,睡床是**爺爺批准的事!

    然後,他十分好奇的問:「你的爺爺叫**?那你怎麼姓花,不姓毛啊?」

    梨子在床上滾過來又滾過去地說:「等我明天睡醒了再告訴你。」

    「為什麼要等明天?」

    他不依不撓地問。

    「因為我得在睡夢中向我奶奶問話啊。」

    「問話?什麼意思啊?」

    「你知道嗎?貓走不走直線,取決於耗子;所以,我爺爺姓花還是姓毛,取決於我奶奶。聽明白了吧,請不要打擾我去跟我奶奶幽會的時間。謝謝。」

    說完,她就自個兒呼呼大睡去啦。

    問題是,她的講解才說完。他的大腦就瞬間停頓了。

    為什麼俺根本就聽不懂?……

    本來,兩人是在爭論床的最終歸屬權,結果跑到議論爺爺的姓氏上了。

    根本就是牛馬不相及的問題,為什麼這個死女人就是有本事扯到一塊去啦!

    每次爭論,都是以她贏為最終的結局。

    可是,她為什麼會贏,他始終都想不明白。

    以至於,他每次落敗後,只好捲鋪蓋走人。

    然後,明天告訴自己一定要贏一次回來。

    可是,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他還是繼續打地鋪。

    惡……

    他偷偷地笑……笑容如芊籐,纖纖柔柔地爬滿他憔悴的臉龐。

    他真的很想把她的小腦袋打開來看看,看看這裡面到底是藏了什麼奇思妙想。

    為什麼她每次都能對答如流,為什麼她每次都可以笑得如此的天真爛漫。

    她的黑眼睛裡有星星,會眨眼的星星,閃著聰慧靈異的光芒。

    自從,梨子去海族後。

    她就沒再說過話,這可把銀星霧給急壞了。

    這怎麼一下子就變啞巴啦。

    最後,梨子把情況寫在了紙上,銀星霧才會意。

    「原來如此,早說嘛。」

    銀星霧剛想白她一眼。

    就被她一個鍋蓋給扇了過去。

    「我靠,本小姐要是能說話,還用得了寫字嗎?你這個白癡!」

    這是能說話後,梨子的第一句解氣的話。

    要是本小姐能說話,那對死狐狸精早被我說得氣趴下啦。

    怎麼說,雖然不幸的本人沒魔法,可是這張嘴也不是白長在臉上的!

    沒辦法,化悲憤為力量吧!

    「我餓了!」

    梨子把僅存的最後一口氣全說出來啦。

    自從來到這個異世界後,沒事,肚子就天天上演「空城計」!

    所以,請不要以有色的眼鏡看本小姐的胸部,那也是被惡劣的生存環境所逼迫的啊!

    看著梨子,哇哇哇地挖木桶裡的米飯,一下子就吃了他三天的口糧。

    銀星霧的眼珠子就瞪直了。

    他的手下們更是把她當成了食神的女兒。

    「我說,你離開血族,有什麼打算嗎?」

    銀星霧小心翼翼的問。他覺得梨子的舉動也太反常了吧。

    畢竟在她跟安德烈要共血的禮宴上,被撞見這種敗壞名節的事,她的心情會好到哪裡去。

    「什麼打算?難道你認為本小姐應該掛著一付小媳婦似的哀怨的表情,上演天天憂傷,夜夜垂淚的戲碼?才叫正常?」

    「呃……」

    銀星霧一時沒話說了。

    「你們這裡除了米飯,還有別的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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