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來,就暫時不要再去想那麼多了,省得頭痛,這是凌巴最後的想法,不過這不代表著這件事情他就會放棄了,他依然會繼續跟進,只不過不可能將時間和精力全都花在這上面,這不值得。
簡單安排了一下火影衛的任務,現場也看過了,可惜的是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這東東,沒有辦法將現場拍下來,不過還好,火影衛裡面除了朝廷大官,啥人都有,也都各有拿得出手的絕技,像是那稱號為「白」的老頭子--怎麼感覺怎麼怪異,就是一個繪畫高手,當然,由於時代的局限,他的技術還有繪畫方式談不上多先進,甚至說白了,在凌巴看來還有些抽像的感覺,不過那也是之前早些時候的事情了,當時凌巴就「早有準備」,對於火影衛中有「特殊的」一技之長者,都盡量傳授了些自認為後世會比較先進的東東,所以現在在經過了凌巴的「調教」、將後世的一些繪畫尤其是專門繪製命案現場的一些方法教給了他之後,如今他的繪製水平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現在面對這種情景,也正是他的用武之地,一張爛布、一支筆,就足夠讓他如魚得水了。
既然要離開了,現場自然是交給了火影衛去處理,這個地方雖然偏僻,常人很少會來到這裡,但也難絕對的保證,所以也不可能將這個地方永遠這麼封鎖下去,等到「白」將現場繪製了下來,這現場也就不需要了,破壞了也就破壞了,無所謂了;當然了,那個大漢的屍體還是要保留下來的,興許還有什麼用,火影衛裡面也有類似於「法醫」的專門「技能人員」,雖然解剖屍體什麼的限於技術等方面的原因還無法做到,不過查探一下這傢伙具體受到了什麼樣攻擊而死的,也大概是有把握的。
處理好了這邊的事情,凌巴就暫時將這放在了一邊,一整天了,他感覺很累,天色逐漸暗淡了下去,黃昏也快要過去了,夕陽無限好,卻不是他有心情欣賞的景致,拖著疲敝的身體,他現在只想要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當然最好是能夠躺在床榻上、然後窩在貂蟬的懷裡,哪怕只是片刻的溫存也好。
樂師和衛禮自然也都是被他留下來監督處理現場了,至於他自己,一個人走在洛陽大街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要不怎麼說「藝高人膽大」呢,如今的凌巴,自信在這洛陽城中,只要不出現兩種情況,自己就算置之什麼險境,都有一定的把握脫離:一種情況,就是碰上類似於王越這樣的高手,或者是關張這類的牛將;另一種情況,就是對方要用數量優勢壓過自己,那自己再兇猛也確實有些沒轍。
不過說是他一個人離去的,但他心裡清楚,暗中暗部肯定也有人跟著自己,他的感應能力很強,不過暗部的人也確實被培養的相當出色,如果不仔細點,就算憑他也有些難以發現,他還是熟悉暗部之人,若換成其他人,即便是關張,恐怕不小心也可能會被中暗著,也許就只有王越這樣同樣「生活在了黑暗之中」的、而且還是高手的人,才能夠不懼這等威脅,不過現在除了暗部自己以及凌巴,就算是劉宏也不太清楚這些情況,凌巴也不打算向外界露底。
這暗部,比火影衛更勝一籌,絕對是凌巴日後手中的一支王牌力量,而且是基本沒有外人知道的暗中王牌,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刺探殺人的絕佳後手,不過不到必要時候,凌巴也不想要動用這股力量,畢竟他們本來其實就是為了用來做有備無患用的,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凌巴知道就算是逃過了一時,也逃不過一世,真正的正道,仍然是培養自己的軍事實力,還有鞏固自己的勢力,不管是靠利益收買還是結盟,只有自己真正壯大了,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立足下去。
不過他雖然是想要休息,顯然環境不容許他--剛一回到家,立刻就看見了小乙子,這麼久沒見,但一看到他出現,凌巴就知道一定是皇帝的聖旨到了,當然是好事,他也不需要緊張什麼,總之現在的小乙子,幾乎形同於凌巴和劉宏之間的暫歇型傳聲筒,所以凌巴的想法,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
果然不出凌巴所料,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和小乙子說上一句話,面上一片肅然、身後還跟著兩個小跟班兒真是像模像樣的傳旨太監的小乙子,已經捏著尖細的無鼻音先開口了:「凌巴凌子衛接旨!」
「臣接旨……」凌巴上前一步,叩首在地。
現在的他,早已非往日之他了,該要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的,他不會為了逞一時之強,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那根本就毫無必要。
難道就在這裡叩拜一下,就會丟了什麼狗屁的新世紀男兒的尊嚴了?簡直就是在扯淡,他現在也漸漸相信了後世那些小說演義裡面的情節,分明就是在扯淡,許多都是在不瞭解具體情況的時候,就開始草草動筆,這種前提下出來的作品,bug會不多才怪了(悲催的,其實本書也算是一個,汗一下先)。
不過對於皇權,凌巴實際上還是沒有什麼太多的尊重,尤其是面對著劉宏這樣一個給他留下太深的「昏君印象」的君主,這也是源自於一個人觀念上的東西,根本不是那麼好改變的,要說其實他也沒想過要改變。「此次洛陽大劫,身為「狼牙將軍」、譽內宮侍衛長,凌巴凌子衛盡忠職守、力挽狂瀾,保得洛陽及朕之安平,雖屬本分,亦應嘉獎,著即:升典軍校尉,加三百石……」
凌巴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劉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耳邊卻又聽到最後小乙子一頓,才又添了一句:「執刺史令……」「呃,這……」如果說剛才還是疑惑,這回卻是震驚了。
凌巴不是沒想過,這一次之後,劉宏不封賞自己都說不過去,只是賞是肯定的,賞什麼是個問題;而要說道「封」,不是說漢靈帝喜好鬻官賣爵以此來賺錢的麼?怎麼這回,卻這麼大方了?
不過心裡面想著,凌巴當然不可能暴露出來,而且想法也只是一瞬間過去,然後回過神來,看向了小乙子,知道「程序」的他,已經準備好上前了。
「接旨,謝恩吧……」小乙子話到這裡,看到了上前接旨的凌巴,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意,尖細的聲音道:「凌將軍果然是鴻運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凌巴叩謝聖恩,然後接過了聖旨,聽到了小乙子的話,微微一笑,突然道:「留下喝杯茶怎麼樣?」
小乙子一怔,旋即點頭,燦爛道:「好。」
而凌巴卻突然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也就從今天開始,自己,才算是真正站上了改變歷史的舞台上。
黃巾,張角,來吧!
三分天下,統統滴都來吧!
既然改變不了過程,那我……就改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