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節夢醒時分()
「你在酒裡放了藥?」趙銅鐵問道。
rose整了整胸前的吊帶,說:
「是啊。」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早跟你說過的,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不這樣做怎麼能得到你?不能做一輩子的伴侶,就做一夜的伴侶吧。」她摸了摸趙銅鐵的腦袋,「傻瓜,到現在了你還想那麼多幹嘛?簡單一點,活著會更輕鬆一些。」
是啊,事到如今,他還能怎樣?
況且,他已經在內心深處與楊玫玫決裂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她了。
另一方面,懷抱如此絕色的投懷送抱的絕色美女,一個正常的男人,誰還會做柳下惠?
這是人的**的本能。
如果他還無動於衷,那麼就顯得太不食人間煙火了。
他是人,不是神。
也許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兩面性吧。
有時候希望做一個成功的人,可是有時候,又常常在**深處渴望來一場華麗的艷遇。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人,為什麼會清醒?
醉酒的時候,是最愉悅的時候。
可是醒來的時候,卻是最頭痛欲裂的時候。
如果立志永遠做一個混混,或許他會有一種墮落的快感。
可是他卻偏偏清醒過來了。
他對自己的行為充滿了無限的懊悔。
世上如果能有一種藥,洗去他的罪惡,那麼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會願意去買來一試的。
下樓的時候,外面的陽光透明得有些耀眼。
趙銅鐵覺得腦袋有些昏沉,腳下的步子也比平日裡快樂許多。
rose送他下樓,兩人在林蔭小道的盡頭吻別。
前方林蔭小道的旁邊,一個男生正背對著他,手持相機昂頭拍攝那些樹木。
這裡的確是一幅非常不錯的風景畫。
趙銅鐵想。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內心深處既充滿了負罪感,又充滿了享受過後的快感。
他已經決定好了,跟楊玫玫說清楚,分手。
既然她讓自己不要打擾她,那就分手吧。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楊玫玫了。
他不再是一個純潔的人。
他的第一次,已經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要是楊玫玫知道,她一定會大發雷霆吧?
回到學校,他在寢室昏睡了一天,精力才重新好起來。
晚上,他整裝待發,決定前往a藝術學院舞蹈系,一定當面找楊玫玫把感情的事情說個明白。
既然已經決定放,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熟悉的舞蹈系,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美女出沒。
當然,也少不了開著豪華轎車前來學校獵艷的男人。
但是在眾多美女中,楊玫玫總能令人眼前一亮。
她是那種出類拔萃的驚艷的美。
但是,這一切都離他而去了。
無論如何,今天要向她當面說分手的事情。
正當趙銅鐵在女生宿舍樓下的公用電話亭準備撥打楊玫玫電話的時候,忽然,眼前的一幕使他停住了摘取聽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