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節酒逢知己()
一路上,趙銅鐵在想,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父親?
老頭兒?禿頂的?大腹便便的?
「怎麼稱呼你爸爸?」趙銅鐵還不知道她爸爸叫什麼名字呢。
「格魯德。他的學生都稱他為格魯教授。」
rose的家在大學西北角的一處僻靜的地方。
三層小洋樓,修建得相當的氣派。
門鈴響過,有人打開了門。
「爸爸,這就是我給你說起過的中國學生,趙銅鐵。」
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上身穿著襯衣,下身著牛仔褲,戴著眼鏡,看起來非常的隨和、善意。
他主動伸出手來,握住趙銅鐵的手說:
「你好,趙先生,歡迎您,遠道而來的中國朋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句獨特的開場白,令趙銅鐵忽然就像見到久違的知己一般,感到特別的親切,剎那間,隔離和陌生感煙消雲散了。
令他感到無比驚訝的是,格魯教授不僅說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更重要的是,對中國的古典文學和文化也瞭如指掌。
格魯教授特地將他讓進自己的書房。
據rose說,這個書房是爸爸獨有的領地,不是特別重要的客人,他是不會輕易讓人進去的。
「我已經聽我的女兒介紹過你了,趙先生,聽說你來自遙遠的中國,我感到特別的高興。大約28年以前,我曾經到貴國的北京大學留學進修中國文化,我對神秘的東方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道北京大學的博雅塔是否還健在?」
趙銅鐵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沒想到格魯教授竟然也在北大留過學,他高興地回答道:
「是的,博雅塔和未名湖就像一對少男少女,一個挺拔,一個柔和,至今仍是北京大學一處美妙的景致。」
格魯教授翻開一本厚厚的影集,三個人圍了上去。
照片上,全是老北京的風光,以及北大熟悉的校園美景。
在秀麗的風光背後,一男一女兩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正對著鏡頭微笑。
看得出來,照片上的兩個人非常的親密。
格魯教授指著照片上的女性說:
「這就是我的妻子瑪麗,我女兒的媽媽,那時候的時光,是我一生中最溫暖的時光。只是……」
趙銅鐵預感到了什麼:
「瑪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