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節眩暈初吻
回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楊玫玫是多麼希望能跟趙銅鐵度過在北京的最後一個夜晚。可是rose對此全然不覺,她興致勃勃地問道:
「銅鐵,你不會寢室嗎?你們要到哪裡去?帶上我好不好?」
趙銅鐵早已覺察出楊玫玫的不高興,禮貌地說:
「sorry,今天晚上我還要送我的朋友呢。」
「哦,她是你女朋友嗎?」
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趙銅鐵也不置可否,道:
「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rose點點頭:
「那好,我先走了,記得聯繫,銅鐵,拜拜——」
當天晚上,趙銅鐵跟楊玫玫再次獨處一室。
這一次他們找了一個好點的賓館,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晚上可得好好休息。
在賓館裡,楊玫玫給父親楊凱旋打了電話,告之自己明天早上7點的飛機,估計9點左右到達s市。
楊凱旋說他會親自開車到機場迎接。
明天就要分離了,一個長達7天的假期,在楊玫玫看來竟然是這麼的短暫。
每一天,每一刻,都恍若歷歷在目。
兩人洗漱完畢,並排躺在床上。
「銅鐵,你會永遠愛我嗎?」
在她看來,趙銅鐵就像一隻鳥兒,好像一離開她就會飛走似的。
趙銅鐵脫口而出:
「不會。」
楊玫玫心想,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將頭埋在被窩裡,鼻子酸酸的,強忍著快要流出的眼淚。
趙銅鐵看出了她的不悅,說:
「傻瓜,別傷心了。我不會永遠愛你,只會一輩子都愛你。」
楊玫玫破涕為笑,用粉拳擂打著他的肩,說:
「你才是傻瓜!天下最大最大的傻瓜!」
兩人嬉笑著,打鬧著,抱在了一起。楊玫玫想要掙脫開來,身體卻被他緊緊地抱住了,怎麼也掙脫不開。趙銅鐵比她高半個頭,她的臉只好埋進了他的頸部,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楊玫玫有些緊張,慌亂中就感覺到他暖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額頭,接著他好像變矮了,他的嘴唇壓到了她的嘴唇上。
楊玫玫的心激烈地跳動著,她把頭扭向另一邊,說:「不行,現在不可以的!」趙銅鐵沒理她,抱得更緊了。
他的右手攬著她的脖子,讓她沒法再動,之後便用嘴唇在她嘴唇上摩擦,她覺得怪怪的,「噌」地一聲,她的臉頰像著了魔似地開始發燙,腦子裡飛也似地閃過電影中深情擁吻的影像。然而,還沒來得及想起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經典相遇,她的耳邊已傳來一陣陣溫熱的呼吸。
趙銅鐵的雙唇開始在她的臉龐上溫柔移動,充滿著憐愛的氣息。當它滑行到她緊閉的眼睛時,不知為什麼,楊玫玫忽然流淚了。那紳士般的溫情動作也意外地頓了頓,在攜走面頰的兩行淚後,一個溫柔而有力的東西突然如狂風暴雨般打開了她的嘴唇,他的舌頭努力地左衝右突,想要找到她的舌頭。起初楊玫玫想要極力地躲避,最後終於忍受不了這種近乎眩暈的感覺,也主動地伸出舌頭,開始回吻……在狂亂和震驚的心理撞擊中,唯一還殘存的一點意識告訴她,她的初吻開始了……
多年以後,當楊玫玫回憶起自己的初吻,這樣說道:我的初吻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景下發生了,好像不夠完美,但那份純純的情感至今仍然讓我懷念,還記得他最後對我說:「等你老得掉光了所有的牙齒,我還要在你的牙床上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