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師傅研究的怎麼樣了……」又想到自己交給師傅的那枚珠子和那個神秘的蠍子雕像,水靖安不禁自言自語道。
此間事了,倒是要盡快的去一次中國。水靖安在心中暗下了決定。他抬起頭來四處望了一眼,剛才混亂的人群已經逃的散開了,機場大廳包括附近的設施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毀壞,就如同進行了一場小形戰爭一般。
這次的事情搞大了……水靖安輕皺著眉頭,他有種直覺,那些殺手是故意要把事情弄的這麼大張旗鼓。
一隻小手在背後輕輕柔柔的一拍,水靖安也不回頭向後一伸手便將做怪的罪魁禍首,雪緣君代給摟了過來,香了一口。
看了一眼一旁嫵媚的潘尼洛普,水靖安看出了她眼中無法逝去的擔憂,有意開玩笑道:「你們不會把那些警察都殺光了吧?」
「只是弄翻了幾輛車而已……」潘尼洛普輕輕揚了揚手中的手裡劍,微有些得意的道。
水靖安剛想開口,忽然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從街那頭傳了過來。
殺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凡是殺手在對目標出手的一瞬間,或者是人在面對自己極度仇恨的對象時候,精神都會聚集在目標的身上,從而放出一種帶有威脅性的意念,而這,就被稱為殺氣。一些經過專門訓練的高手,甚至與一些久經戰場的士兵,都能夠感覺到這種殺氣。
水靖安這樣修為的高手對於殺氣的感應已經是極其敏感了,他身形一晃便在原地消失了蹤影。
一名帶著大沿帽穿著風衣戴墨鏡的男子正站在街角的點線桿處遠遠的盯著水靖安等人站立的地方,嘴裡不斷的嘟囔著什麼,只見他全身微微顫抖著,也不知是恐懼還是憤怒,巨大的墨鏡遮住了他的面孔,讓人無法看出他的真正面容。
忽然間,水靖安的面孔猛的朝他轉了過來,男子似乎驚覺不對,忙低下頭,掉頭便走,可還沒待他走出幾步,一個人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抬起頭,眼前是一張帶著冰冷笑意的面孔,正是水靖安的面孔。一隻強有力的手同時扣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墨鏡和帽子同時落在了地上,露出一頭金髮和一張蒼白而英俊的面孔。
「哦後……」水靖安輕輕吹了個口哨:「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不是安德烈老兄嗎?您在這兒看風景?」
***
「呯……」一聲鞋底和**的親密接觸聲在陰暗的地下室響了起來。
呻吟了一聲,正處於昏昏沉沉狀態的「情歌王子」安德烈.朱利亞被一腳踢倒在地上,在他的身邊,一名高大的黑衣大漢面無表情的收回了他的腳。
感受著面頰接觸的冰冷地面,安德烈感覺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要散開來一般。他此時頭腦中一片混亂,只記得自己是被水靖安掐的窒息失去了知覺,之後就來到了這裡,被粗暴的弄星。
「混蛋!」安德烈本能的罵道,晃了晃腦袋想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但還沒等他完全適應裡面的光線,一隻手將他的後領提起來,然後一拳擊在他的腹部,「彭」的一聲悶響迴盪在安靜的地下室裡。安德烈悶哼了一聲,感到似乎自己的五臟六俯都翻轉了過來。
「這位大明星先生,似乎還弄不清情況呢……」他的耳邊傳來一個人的笑聲:「竟敢得罪我們少爺,簡直是活膩了。」然後那只提著後領的手將他的頭狠狠地往地面上撞去。已經被身上的傷痛折磨的的全身無力的安德烈沒有一絲抵抗力地撞向了牆壁。
隨著「碰」的一聲,他的頭狠狠地被撞到了牆上,隨著眼前一陣發黑,安德烈蜷縮著趴在了地上。從腹部又傳來一陣巨痛,這陣巨痛讓他的意識更加模糊,但拳頭卻不會理會他的死活,一拳一拳地擊打著他的腹部……
「喂!可別打死了!少爺吩咐過要活的。」隱約中,安德烈聽到了一陣對話聲,隨後,那沉重的擊打終於停止了下來……
「該死的,早該離開的……」這是安德烈最後的意識。
一桶冷水澆在安德烈的頭上,他漸漸地恢復了意識,但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自主的恐懼起來。
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個黑暗的房間,就如同中世紀審訊犯人的牢房,四面都是堅固的岩石,只留下一個鐵製的小門。尤其另他感到膽戰心驚的是房間中各式各樣的審訊器械,木棍,釘棒,皮鞭,許許多多他叫的出來和叫不出來的器械,許多器械表面因為多次使用而渡上了一層暗紅色的痕跡……
很顯然,這是一個審訊犯人用的房間,而且,這裡的主人顯然是不會注重什麼人權之類的東西的。
安德烈抬起頭,站在他面前的是三名表情冷酷的黑衣大漢,其中一名大漢朝他蹲了下來:「說吧,我們安少爺對機場裡的那些殺手趕興趣,他們是從哪兒來的?」
「你,你在說什麼?我……我不知道。」安德烈本能的選擇了否認。
「不知道嗎?很好……」黑衣大漢獰笑了一下,雙掌的互相握了握,指節發出了一陣辟辟啪啪的響聲,只見他猛的一把抓住安德烈的衣領將他從地上舉過他的頭頂,再狠狠地摔下去。
隨著一聲落地的沉悶聲,安德烈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全身骨頭都感覺快要裂開了,身上也多了幾處擦傷。
「說吧……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我真的……」安德烈嘴角溢血,呸的一聲,吐出了幾顆被摔斷了的牙齒,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本能的向牆角蜷縮過去。
看審訊對像似乎還想繼續否認,另一名黑衣大漢從一旁的牆上取下了一根皮鞭,在一桶看似渾濁的水中浸泡了一下,狠狠的在地面上抽了一鞭。
「啪∼」一聲清脆的鞭響過後,那堅硬的青石鋪就的地面竟然被抽出了一條足有一厘米深的白印。
「上帝啊……」安德烈輕輕的呻吟了一聲,這要是抽在身上……自己也許經不起他幾鞭吧?
看著大漢陰沉的面孔和向自己走來的身影,安德烈的內心防線被徹底擊垮了,他拚命的向後爬去,一邊大聲叫喊著:「我說!我說!」
…………
***
夜色已經降臨,位於華里士堡主堡的偏廳中,水靖安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翻看著手中的一份《泰吾士郵報》,在他的一旁,碧利斯正和潘尼洛普斜坐在地毯上下著國際象棋。
水靖安輕輕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女,碧利斯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面前那只橡木製的旗盤,上面的棋子顯示兩人的棋局正陷入交著狀態。碧利斯手撰的緊緊的,那圓潤的小耳朵不時的動一下,顯然,她正有些舉棋不定。
輕輕的笑了笑,腦袋不可察覺的晃了晃,水靖安把注意力繼續的轉移到手中的報紙上來。他真的有些佩服潘尼洛普的交際能力,不久前他剛回到家時碧利斯看到潘尼洛普和雪緣君代兩女那種惡狠狠的眼神此時已經完全見不到蹤影了,現在甚至已經開始以姐妹相稱了,也不知她用了什麼辦法讓這豹族的小公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受了自己。
就在水靖安沉思時,莫利斯疾步走入偏廳,俯下身來在水靖安耳旁輕聲道:「少爺,已經讓他全都吐出來了……」
「哦?」
莫利斯以更低的聲音在水靖安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後,見水靖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直起了身子。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莫利斯……」水靖安沖一旁的莫利斯點了點頭。
「少爺,那麼那個安德烈,您打算怎麼辦?」莫利斯離開前輕輕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用了,隨便你們怎麼處理好了,反正……」水靖安的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我不想再見到他了……」
「一切如您所願,少爺……」莫利斯輕輕躬了躬身,轉身走了出去。
「鬼鬼祟祟的,說什麼呢?」一旁正在下棋的碧利斯轉過頭來高高的翹著她的小瓊鼻看著水靖安。
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水靖安先是肆無忌憚的盯著她那越發豐滿的胸部和極纖細而富彈性的腰部上下逡尋了一會兒,直看的以大膽著稱的碧利斯亦是臉部微紅快要張牙舞爪的蹦起來,這才促狹的衝她眨了眨眼睛:「男人的小秘密,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哼……不說就不說,好了不起麼!」碧利斯紅著臉狀若不屑的嗔了一句,轉過頭去繼續下棋,只是看她的表情分明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水靖安微笑了一下,也不多言,又拿起了手中的報紙,只是眼睛雖盯著報紙,他的心卻依然想著莫利斯剛才的話。
經過審問,那個安德烈果然和那些殺手有著聯繫,原來自從確定潘尼洛普背叛組織之後,殺手組織的那些「清除者」就一直在追尋潘尼洛普的下落,自然而然的,他們尋找到了曾經與潘尼洛普親密接觸過一段時間安德烈,而安德烈聽說有人能替他報復那個狠心拋棄他的女人也是異常興奮,兩方一拍即合下,水靖安的事情就被安德烈洩露了出去。當然,安德烈並不知道水靖安的狼族身份,但因為上一次俄羅斯黑手黨刺殺的失敗卻也讓他明白水靖安身手不凡,以防萬一之下,殺手組織派出了組織中的秘密部隊,只是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原本還想從安德烈嘴裡撬出一點殺手組織的內幕消息,哪知這傢伙是真的不知,這不由得讓水靖安有些失望。
「哈∼潘尼洛普姐姐,你輸了你輸了∼」碧利斯一推棋盤跳了起來,看她那高興的模樣水靖安不禁心中暗笑,這小妮子連別人故意讓自己都看不出來……
「呀,今天都沒洗過澡,粘死了……我回房去了。」碧利斯很是嫵媚的瞟了水靖安一眼,腳步輕捷的上樓去了。
「君代,過幾天,我要去一次中國。」水靖安伸了個懶腰,輕輕的拍了拍背後正在給他捏肩膀的雪緣君代那柔軟的小手。
雪緣君代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萬事小心,我會在家裡等你回來的……」
水靖安轉過頭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雪緣君代實在是個非常懂得進退的女人,剛才一聽水靖安開口,她就知道這次中國之行他並不準備帶任何人,而她也不會纏著他硬要跟去。
真是令人沒法不疼愛她……水靖安的腦海中掠過這個念頭,眼中的目光卻更是溫柔,伸手將雪緣君代摟了過來:「我會盡快回來的,別擔心,嗯?」
碧利斯的房間門輕輕的碰著,並沒有關緊而是留了一道縫隙,水靖安在門口輕笑了一聲,這妮子明顯就是給自己留的嘛。
「說話不算話……說話不算話……」房間裡帶著一股女子沐浴後的香氣,淡淡的,很是好聞,而碧利斯此時正坐在臥室中的那間大床上,手裡拿著一隻ju花,一片一片的丟著花瓣,一邊丟,一邊嘟囔著,而地上已經散落了一大堆的黃黃白白的花瓣。
水靖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花瓶,果然,原本插在那兒的一束ju花此時已經徹底的變成了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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