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水靖安這般力量的,只見一**藍色的能量被從眾人的身上吸取了出來,如同潮水般向著那個人影匯聚了過去……
這似乎是精神力量?!水靖安暗暗辨認著,想不到眼前的這個人影竟然能夠從普通人身上吸取最基本的精神力量……
「邪惡的傢伙!竟然作出這種褻du的事情……」一聲清亮的嬌喝從人群中響了起來,從聲音看來,竟是一名女子,一名跪伏在地上的黑衣人陡然躍起,手中的聖光如同蓮花般綻放,兩枚聖十字驅魔分別向著那名「使者」和那個在火焰中燃燒的人影轟去。
另兩名黑衣人也同時從地上躍了起來,兩柄刺劍直指那名「使者」。
這裡居然還有教庭的人……水靖安心中暗道,他有些奇怪,只覺得剛才的聲音有些耳熟,隨即冷笑了一下,自己怎麼會和教庭的人相熟呢……
眼睛微瞇了起來,水靖安打定主義兩不相幫,坐山觀虎鬥。
使者也算是反應敏捷,一側身避開了擊向自己頭部的十字光劍,而此時,另一枚十字光劍已經擊中了那個火焰中的人影,一股光焰隨即從人影中噴發了出來,之後,人影漸漸消失了下去。
與此同時,剛才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俱都面色蒼白的攤在地上,彷彿失去知覺也是,水靖安知道,那是精神力過度損耗的結果。
水靖安也是半趴在人群中,只是雙眼卻是瞇著,雙耳也是微微顫動,隨時準備暴起襲人。
使者憤怒的大聲吼叫著,他雖然躲過了那枚突然而來的十字光劍,卻沒能躲過其後的刺劍,黑袍上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此時正狼狽的與三人纏鬥著。
「呯!」
一旁的大門被猛烈的撞了開來,四名黑衣人從門外衝了進來,水靖安認出這四個人正是守在門口的那三名黑衣人,其中還有那名管家。
其中兩人的掌心爆出腥臭撲鼻的黑霧,猛然罩向那兩名使用聖十字驅魔的女子。
女子急忙閃人避讓,只是黑霧所照範圍頗大,女子的黑袍還是被黑霧沾上了一角,整件黑袍迅速的腐爛破碎開來,如同被感染一般,女子一把扯去黑袍丟向一邊,不片刻功夫,整件黑袍已然被腐蝕成了一堆爛布。
脫去了黑袍,女子的真容也終於暴露在眾人眼前,一頭飄逸的金髮,凹凸有致的身材,水靖安卻是一驚,這還真的是他的一位熟人——克裡絲汀公主。
她果然和教庭有關係……水靖安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
此時場中的情景已經大大不同,當援兵趕到之後,克裡絲汀公主三人開始緩緩的落在了下風。
這些神秘的黑袍人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悍,他們使用兩把式樣奇特的彎刀和對手的刺劍周旋在一起。樓道裡隱隱有喊叫聲傳來,克裡絲汀公主三人的面色同時大變,她們已經明白自己此次是輕敵了。
「離開這裡!」三人且戰且退向門的方向退去,只是剛退到門口,就在一名刺劍手轉身想要衝出門去的一瞬間,一股濃黑的霧氣從門外狂湧而進,正巧將其籠罩了進去。
刺劍手的口中頓時發出一種嘶心裂肺的慘叫聲。克裡絲汀公主大急之下,雙手間光芒如蓮花般綻放,將那黑色的霧氣驅除融化。
只是這聖光來的還是晚了一些,刺劍手手的面孔已然是被腐蝕的血肉模糊,就連躲在一旁偷看的水靖安都是暗暗心驚,克裡絲汀公主更是當場驚呼了一
手中的刺劍已是不成章法的胡亂揮舞著,雙目一片漆黑的刺劍手顯然無法看清門外的情況,被兩把彎刀同時插入了胸腹……
「不!」克裡絲汀公主大喊一聲,想要衝上前去,可是卻被門外衝入的幾名黑衣人壓制了回來……
情況越發的危急,兩人已經被對方圍在了中間,另一名刺劍手為了保護一旁的公主,不到一會兒工夫身上已經中了數刀。
那些黑袍人絲毫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招招衝著兩人要害而去,不一會功夫,那名最後的刺劍手也已經倒在地上,克裡絲汀公主的處境可說是危如累卵。
難道今天就要斃命與此嗎?克裡絲汀公主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如果不是自己纏著一定要來也許就不會……
水靖安趴在地上低歎了一聲,終究是不忍心這麼一個風化絕代的女子就在自己眼前香消玉隕,何況克裡絲汀公主多少也與自己有過數面之緣。
克裡絲汀公主艱難的躲過一刀劃喉嚨的刀鋒後,眼見兩刀同時向自己前胸後背插來,卻已是躲閃不及,只能閉目待死……
「唵!」
一聲佛門真言如同平地飆起的風雷向正在混戰的人群衝擊了過去,一時間,連同克裡絲汀公主都被震的東倒西歪,當眾黑袍人清醒過來的時候,包圍圈中的公主已然不見了蹤影。
水靖安並不與那些黑衣人纏鬥,在他看來,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不過今日之後,他們與教庭恐怕也是無法善了,不是有句話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少在現在為止,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麼想有什麼不對。
水靖安乘眾人不備,一瞬間制住公主,點住其穴道,迅速的衝破黑袍人的重圍,來到大廳之上,待到一眾黑衣人醒悟過來,他已然合身撞向了大廳旁的玻璃……
「攔住他!」一眾黑衣人惱羞成怒的追了過來。
大廳的窗戶在同一時間破裂了,水靖安一身輕功雖說不一定能夠踏雪無痕,不過要在著黑夜中跑路恐怕整個倫敦還沒誰追的上……
克裡絲汀公主此時也是心中慌亂,剛才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全身就已經絲毫動彈不得,現在只知道自己似乎是被人摟著腰部在狂奔,聽著勁風在耳邊呼呼的響起也可知這奔馳的速度絕對不比那飛速行駛的跑車慢上多少。
心中倒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終究沒有喪生那些人的刀下,憂的是現在這個神秘人不知道要將自己帶往何方,但願不是敵人才好……
身後的追擊聲越來越小,水靖安如同電影中的蜘蛛人般從一幢房屋飛躍向另一幢房屋,在倫敦這個鋼筋混凝土的森林中三轉兩轉就將一眾追兵甩得無影無蹤,這倒也虧了是在夜晚,即使地面有人看到也只能看到一條人影在空中一掠而過,全當是自己眼花了。
來到一處無人的大樓頂上,水靖安停了下來,周圍靜悄悄的,並沒有人,只有一個巨大的衛星接受天線孤零零的對著天宇。他將克裡絲汀公主放了下來,身手在公主身上一拍,解開了封死的穴道。
「安?是你?!」看到抬頭便看到了救命恩人的面孔,克裡絲汀公主顯得異常的吃驚。
水靖安輕輕的脫掉了身上的黑袍,隨手拋在一旁,衝著公主輕輕一笑。
「真是想不到……」克裡絲汀公主瞪大了眼睛彷彿第一次看到他一般注視著他:「你知道嗎,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彼此彼此,用中國人的話說,公主殿下不也是深藏不露嗎?」
「這次多虧了你了,可惜……」似乎是想到了那兩個死在裡面的刺劍手,克裡絲汀公主的頭低了下去,聲音裡也帶上了哽咽。
水靖安也不勸慰,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她才略微的收拾了情緒,用手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向水靖安嗔道:「看到一個女士流淚也不知道安慰一下。」
「有那麼強悍的女士嗎?」水靖安一臉的笑瞇瞇。
皺了皺小鼻子,克裡絲汀公主重重的哼了一聲。
「對了,公主殿下這麼晚了怎麼會到那個地方去的?」水靖安沒有理會公主的小脾氣。
「叫我克裡絲汀吧。」克裡絲汀公主也並不是真的生氣了,聽到水靖安的問話,想了想便開口道:「最近倫敦城裡有一些流浪漢被放光了血液而死,我是來查這件事的,我們接到消息說是這裡有人在進行邪教活動……」
這種事情怎麼會讓你來調查,恐怕是你自己跟了來的吧……水靖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克裡絲汀公主。
「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本事?還有,你剛才是怎麼讓我動不了的?」克裡絲汀公主倒是明白那不是魔法。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的母親是中國人麼?」水靖安巧妙的回答了這個問題,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和眼前這位公主殿下說真話的。
「中國功夫嗎……」克裡絲汀公主撇了撇嘴巴:「我一直以為那都是編造的呢……」
「好了,」水靖安卻是不想再多說下去了,言多必失:「既然克裡絲汀你已經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我還有些事……」
「唉……你等等……」克裡絲汀公主剛伸手剛要說些什麼,就看見水靖安飛身從樓頂躍了下去,待她跑到樓頂的圍欄處向下看去時,哪還有他的蹤影?
***
這裡是通往華里士古堡的一條寬闊的林間公路,也是從倫敦市區回到古堡的必經之路,在距離古堡不遠的一個路段上,三輛大切諾基越野車正靜靜的停在那兒。
「該死的,那小子怎麼還沒回來,我們都等了快一天了!」在一輛大切諾基上,一名有著棕色頭髮的年輕人聲音陰狠的道,手中夾著一支點燃的大麻,用力的吸了一口。
「你們確定他真的會往這兒走嗎?」年輕人轉過了頭去,問出了一個他今天已經問了多遍的問題。
「是的,老闆,我們有兄弟看到他是今天早上離開的,單身一個人,又沒有帶行李,所以我們猜他今天一定會回來,這裡又是必經之路……」一個手下模樣的身著黑色西裝的人湊了上來。
「行了行了……」年輕人擺了擺手,又抽了一口大麻,重重的呼出一陣煙霧:「那個該死的傢伙……」
「嘿嘿,安德烈那傢伙也真是可笑,竟然被那小子搶了女人……」年輕人忽然大笑了幾聲,嗓音有些尖細:「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傢伙為了一個女人變得那副模樣,虧他還號稱是什麼『情歌王子』……」
「不過那小子也真是該死,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年輕人說著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周圍噤若寒蟬的手下:「怎麼還沒來……」
「老闆,請再等等,我們在幾個路口都有兄弟守著,目標一出現他們就會回報的。」
年輕人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看了許久,將其撕的粉碎——那正是水靖安的照片。
***
在大街上隨手招來了一輛出租車,水靖安告知了司機回華里士堡的位置。雖說倫敦的交通擁擠現象世界聞名,但是此時已是深夜,街道上的車輛倒是不那麼多,車提的較高,不多時間,已經出了倫敦市區。
微瞇著眼睛做在後座上,水靖安百無聊賴的看著車外的風景,暗沉沉的天幕如同黑色的傾蓋般籠罩著大地,不時的有一兩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飆車族或是嘻皮士肆無忌憚的大笑著騎乘著摩托車在路旁一掠而過。
「這些不要命的小混蛋……」差點和一輛喝醉的搖搖晃晃的哈雷機車撞到一起去,司機輕輕的罵了一聲。
又開了一陣,依著水靖安的記憶,華里士古堡已是不遠,大約還有五分鐘的路程,忽見前方一陣強烈燈光照來,有人在前方大聲呼喝著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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