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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魔槍——朗基努斯下 文 / 天風黑月

    「噗……」堅尼一口鮮血忍不住噴吐出來,落在朗基努斯之槍上,只見一股紅色的煙霧頓起,鮮血就像落在燒紅的鐵塊上一般就像被魔槍蒸發掉了一般。堅尼的身體明顯的顫抖起來,水靖安乘此機會猛的一個掌刀穿透了他的肩膀。

    忽然,一股洶湧的有如實質的魔氣從朗基努斯之槍中爆發了出來,吸了血的魔槍變的更加的狂暴和兇猛,硬生生將水靖安迫的退了出去。

    幾乎是眨眼的時間,堅尼肩膀上的傷已經恢復,肌肉完好如初,如果不是那衣服上的破損就彷彿根本沒有受過傷一般。水靖安心中暗駭,他那一掌是帶著破壞性的內勁的,即使以獸族那種強悍的恢復能力也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復,而如今堅尼能夠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面前,那明顯代表他手中的魔槍具有療傷的能力。

    堅尼的狀態很古怪,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一些淡黃色的液體從他的口角流了出來,滴落在地上……

    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變成智障……水靖安看著堅尼這副如瘋似顛的狀態心下壞壞的想道。

    「呀∼∼∼」堅尼瘋狂的大叫一聲,眼中紅芒爆閃,暴漲的魔氣在他的身後聚集成一個碩大的骷髏頭,之後便是一道滑破天際的黑芒,只一瞬間已來到了水靖安的胸口!

    黑芒的速度大出水靖安意料之外,大駭之下只來的及本能的一閃身,之後只覺得胸前彷彿被一條火流燙過一般,一道深及寸許的巨大的傷痕出現在水靖安的前胸。

    更令他感到驚駭的是,彷彿被某種力量抽吸一般,鮮血瞬間從體內噴了出來,竟是向堅尼手中的魔槍湧了過去。

    「槍會吸血!」水靖安面色一變,連點胸口數處穴道,強形鎖閉住傷口附近血脈封穴止血,任堅尼如何催動魔槍也再吸不出一絲血來。

    這把魔槍實在太過強悍詭異,竟能使一名獅人達到如此的程度,水靖安心道自己還是太過托大,沒有變身。其實,對於獸族來說,變身的過程是頗為痛苦的,因為要改變全身肌肉骨骼的形態結構,所以水靖安一般很少使用變身這最後的一項本領。

    一身怒嚎之後,水靖安的身體也開始了膨脹,只是說來奇怪,這一次的變身與以前幾次的都不一樣,全身的力量不安的燥動著,彷彿有一種古老的,奇異的力量要從全身的骨髓中爆發出來……

    在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中,水靖安的身上正射出一種青色的光芒,之後光芒漸淡,但一種青色的能量卻彷彿氣繭般將水靖安全身裹在了其中。

    待到氣繭逐漸變淡,所有看到水靖安此時形貌的人都是一驚,場內觀看的人那種嗡嗡的議論聲幾乎不可遏制。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漆黑狼人站在場中,這正是變身後的水靖安,但是令人注目的是,他的額頭上赫然生著一枚玉白色的尖角,就彷彿神話中的獨角獸的尖角一般,帶著淡淡的螺紋。

    「獸神將!」包括倫納德伯爵在內的幾名獸族族長一股腦兒的站了起來,而一旁的雷馬遜則是鐵青著臉,面色忽青忽白的不知在想什麼。

    「傳說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獸族額生尖角,威力無窮,只是自從當年高等獸族盡滅後就再沒見到獸神將了……」豹族的古登興奮道,轉過臉看向倫納德伯爵,可就連倫納德伯爵自己也是一副驚訝異常的樣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水靖安也注意到那些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了變化,而體內生出的那種與往常不同的充實感也讓他有些詫異,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條巨大的傷痕已然在不知不覺中癒合了,額頭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伸手一摸,那是一枚玉白的尖角。

    自己的身體上顯然是發生什麼變化了……就連水靖安自己也不明白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其實,這本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簡單的說就是水靖安體內的天輪拙火內功在再進一層後,因為能量大增的原因觸動了獸族那來自遠古的血脈,終於造成了如今的結果。

    堅尼雖然此時已經處於半瘋狂的狀態,不過面對變化後的水靖安,還是本能的感覺到了面前的敵人已經不同了,再一次的催發魔槍中的魔氣,煞時間,漫天黑氣澎湃,幾道黑光以肉眼難辨之勢向水靖安擊來。

    然而此時的水靖安早有防備,再加上速度和反應均比剛才有了一定的提升,在間不容髮之間閃開了這奔雷般的幾槍。

    看堅尼的樣子似乎是還想再一次的從魔槍中獲取力量,然而,這一次,他顯然遇到了麻煩,也許是魔槍不願意再為他提供能量,又或許是他的身體再無法負荷如此強猛爆裂的能量,堅尼忽然跪倒在地,雙手猛的抱住自己的頭部,無聲的喘息著,眸子瞪了出來,狀極痛苦。

    他伸出手去,對著台上雷馬遜所在的位置,喃喃的說了句什麼,水靖安清楚的聽到了,他是說:「救我……救我……」

    之後,堅尼的頭部不正常的漲大了開來,接著就是爆炸,黑色的能量伴隨著漫天血肉,掀起了巨大的氣浪,其猛烈甚至水靖安都連退了數步。

    待到塵埃落定,角鬥場中除了一根孤零零的樹立著的深深插入地下的朗基努斯之槍與地面上的一灘血跡外就再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很顯然,堅尼已經在這次大爆炸中灰飛煙滅了。

    使用自己所不能掌控的力量,是要付出代價的……水靖安的臉色異常的冰冷,而一旁的看台上,雷馬遜那悲淒而憤怒的吼叫全場皆聞……

    ***

    「嗨!親愛的安!」水靖安和一眾族人剛走出角鬥場,忽然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水靖安幾乎張大了嘴巴,那個正向自己走來的男子不是那個大賤人索洛又是誰?

    「安∼很意外吧!哈哈哈哈∼」兩人重重的擁抱了一下,分了開來,在水靖安看來,索洛的皮膚更加的蒼白了。

    「你成了血族?」水靖安臉色一變,他明白自己這個朋友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一言難盡啊,差點就見不到你了……」拍了拍水靖安的肩膀,索洛看了看水靖安的身後:「看來你也已經找到你的家族了吧?實力大增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我還以為這次終於可以壓過你了呢……」索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下輩子吧……」水靖安笑著輕打了他一拳,拉過他向身後的祖父介紹:「爺爺,這是我的朋友,索洛,我和您說起過的。」

    「您好,我是梵卓族的索洛.梵卓.喬治。」索洛行了一個頗有風度的貴族禮儀。

    「哦,梵卓族……」倫納的伯爵眼角微微一動,笑道:「呵呵呵,安兒啊,你的這位朋友可不簡單啊……」

    索洛是個典型的自來熟,沒多大功夫已經和狼族的眾人打成了一片,而倫納德伯爵似乎也是有心接納,臉上頻頻的現出笑容。

    眼看雙方似乎有越來越熱乎的趨勢,肚子裡憋著一堆問題沒問出口的水靖安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向祖父告了個假,拖著索洛向一邊的無人處走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個血族咬你一口吧?」水靖安上下打量著索洛的身體。

    「哦……你以為成為一名血族是像那狂犬病一樣的東西嗎。」索洛用手摀住了臉,晃了晃腦袋,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天使小姐……」繞過大半個角鬥場,在一處僻靜處見到了等候多時間的藍絲,水靖安又一次張大了嘴。當他看到索洛自然而然的將手搭在藍絲的腰部,而藍絲沒有絲毫反對的跡象時,幾乎以為自己見了鬼了。

    「等等,天使小姐怎麼會在這兒?」

    「別叫天使了,叫藍絲吧,說起來,我還是藍絲的後裔呢……」索洛一副頗為得意的樣子,湊過嘴去偷親了一口藍絲。

    「你這人……」藍絲小嘴一抿,伸手一把掐住了索洛的面頰,掐的他直叫喚。

    水靖安只感覺一滴冷汗從背後滑落,這兩人的感情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

    「還是我來說吧……」索洛開口道:「和你一樣,我找到了妹妹,當然,這其中發生了一些小小的事情,不錯對於我來說,那的確是小事……」

    「說重點……」水靖安伸手在索洛頭上敲了一下,他發現這傢伙自從見面後似乎變的更多話了。

    「哦,安,你越來越粗魯了……」索洛揉著腦袋:「好吧,好吧,我說……我在妹妹那兒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準備去藍絲那兒接任務,於是坐船去了艾基那島的工會,沒想到……」

    索洛接著便把如何遇見教庭的人與藍絲搏鬥,又如何從背後下了黑刀,然後如何變成了吸血鬼,一一述說了出來……

    「這麼說,卡莎拉和安捷莉娜都完了?」看到索洛點了點頭,水靖安一陣沉默:「該死的教庭……」

    「快了,我們馬上就有機會了,我們會給他們一個教訓……」藍絲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垂肩的金髮,沉聲道。

    「這麼說,盜賊工會其實就是血族控制的?」三人緩緩的繞著角鬥場邊走邊聊。

    「是的,工會的高層都是我們梵卓族的成員,只是開始我們並不知道你是狼族……」藍絲輕笑了一下。

    「唉,看來我和索洛一直都在免費替你們打工呢……」

    「想不到啊,想不到……」水靖安忽然搖頭晃腦起來。

    「想不到什麼?」索洛在一旁好奇道。

    「想不到那麼一朵鮮花還是插到了你這陀牛糞上……」水靖安用手比劃著,之後,拔腿就跑……

    張牙舞爪的追殺聲隨即響起……

    ***

    撒哈拉沙漠南部邊界,此時,正是夜晚。

    僅僅幾天的功夫,位於這裡的那個「人面蜘蛛」大本營已經變了一副樣子,如果說,幾日前的基地還是一副軍營的樣子的話,那如今的營地就要神秘的許多了。

    高高的鐵絲網還在,只是那些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全身都被包裹在棕色斗蓬中的類似與中世紀傳教士模樣的人,這些斗蓬非常的獨特,在額頭上方的斗蓬邊沿處畫著一隻藍色的眼睛,這是一個頗為古怪的類似圖騰似的標誌,在古埃及的壁畫上常常能夠見到。如此一來,整個基地與其說是個殺手基地,不如說是某種邪教的秘密結社更讓人來的信服。

    在基地那個高高的祭壇上,此時正在進行一個詭異的儀式,七名**著身體的昏迷著的人被擺在了祭壇的中央,圍繞著那團燃燒著的,赤紅色的火焰擺成了一圈,從膚色來看,這些人都是本地的土著名族。

    一名身著長老黑袍的老者雙手張了開來,面對著面前的虛空低低的念叨了幾句不知名的咒語,猛的揮了揮手。

    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四周已經是濃霧四起,將滿天的月光都遮蔽了起來,整個祭壇都包圍在了銀色的濃霧之中。彷彿一條有生命的銀色河流圍繞著祭壇緩緩的流動著。

    另一名長老從一旁的一名手下手中接過一個裝滿了紅色液體的罈子,罈子裡瀰漫著一股甜腥味,那竟然是一壇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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