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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童顏上 文 / 天風黑月

    在日本眾神中,最高等的神靈是大神天照(瑪雅狄拉斯),相傳天照帝是中性(沒有分男女之神),一次因被人類戲弄,一怒之下躲在山洞內,以千斤巨石封閉自己。由於祂是太陽神,所以大地突然漆黑一片、冰冷起來和寸草不生,眾神知道闖禍了,只好開野火舞會派對。天照神聽到其聲,忍不住把石門打開,原來眾神早已預備八咫之鏡舉近天照,以其鏡反射天照身上之光,大地回復光明。

    由於八咫之鏡沐浴過天照神之靈光,所以鏡子成為神器之一,八咫之意是以八支強光圍繞鏡身,其形象是龜和水魚般樣子。

    ——《日本國史大辭典、古事記之旅》

    ***

    「這是哪兒?」潘尼洛普有些迷茫的看著四周,頭腦中一片混亂,彷彿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跑……不斷的跑……她只知道現在自己正在不斷的奔跑著,背上背負著重量沉重的木樁。

    她向四周看去,這裡似乎是一個很大的營地,營地裡有山有水,有密佈的林木,有人工修建的沼澤,這裡有著自然界可以看到的大部分地形。

    營地當中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建築:巨大的原木、高低不平的木樁、深不見底的陷坑、低矮的鐵絲圍成的籬笆……

    對了,這裡是訓練營。潘尼洛普想了起來,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這是一個**歲的女孩的身體,只穿著一件髒的滿是泥垢的看不清本色的汗衫,汗衫並不合身,明顯比自己的身體要大上一號。而自己的身邊,幾名與自己同樣打扮的背負著木樁的小孩正竭力的奔跑著。

    這是那種足有幾十斤的圓木,不用說對於一個**歲的孩子,即使是對於成年人來說,這也並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份量。

    「快!再快點!怎麼,你們都沒吃飽嗎?!」

    一名肌肉發達的黑人大漢手持一根黑色的皮鞭,面色凶狠的站在一旁,只要有人踉踉蹌蹌的倒了下去或者掉了隊,他就拿起鞭子狠命的抽打起那人來。

    一個身材瘦弱的女孩子忽然倒了下去,那只比她的身體小不了多少的沙袋壓在她的身上,她往起抬了抬身體,卻起不來。

    黑人大漢用皮鞭上去猛抽,女孩子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卻沒了絲毫力氣,在地上四肢亂蹬,臉上閃現出驚恐之色。

    「一,二,三!」黑人大漢拖長了聲調數了三個數,「三」字剛一落,從腰間拔出長刀,一刀砍下那個女孩的腦袋,停止了他無用的掙扎。鮮血,從頸項出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面的泥土。

    在場的所有孩子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彷彿已經麻木了,只是他們奔跑的速度還是一下子加快了起來,這是生命的奔跑。

    「我在重複一遍!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機會!這裡——不.需.要.失.敗.者!」黑人大漢在一邊大聲的吼叫著,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聽明白沒有!」教官咆哮道。

    「明白!」孩子們齊聲的喊道。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了,潘尼洛普只覺得背上的圓木彷彿越來越沉,兩條腿也彷彿灌了鉛一般。

    「撲通!」潘尼洛普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背上的沙袋也滾到了一旁。

    躺著的感覺真好啊!這是她唯一的念頭。

    黑人大漢揚起皮鞭,在天空中甩了一個響亮的「啪」──感覺身上的劇痛一陣陣傳來,迷糊中聽到了有人在數數:

    「一……二……!」

    起不來……怎麼也爬不起來,身體就彷彿灌了鉛一樣不聽使喚。潘尼洛普用力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但卻怎麼也無法成功。

    終於,一道閃著白芒的刀光朝自己的脖頸劈了下來……

    ***

    「嗚……」隨著一聲輕呼,潘尼洛普費力的張開了眼睛,原來是個夢,她心中自嘲的笑了笑,已經離開訓練營多少年了,還總是做這樣的惡夢。

    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些改變,卻又不清楚到底改變在哪裡。潘尼洛普只覺得大腦中一片混亂,她用力晃了晃腦袋,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而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正盯著自己。

    那是誰?潘尼洛普問自己,大腦中的一些事情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霧氣,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是依希的覺得眼前的男子似曾相識。

    他就是我的主人。潘尼洛普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這個想法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彷彿從自己出生起就已經銘刻在自己的腦海中。男子的身上有一種讓自己畏懼的,無法違抗的氣息,讓自己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

    「主人……」潘尼洛普有些怯生生的開口了。

    看到眼前的女子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水靖安就明白秘術已經成功了,按照師傅的說法,除了施術者本人,誰也不可能解開這種秘術。那麼眼前的潘尼洛普應該就是對自己惟命是從了。

    「潘尼洛普,你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嗎?」水靖安頗感有趣的看著這個曾經妖媚的風情萬種的尤物,此時在自己面前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竭力的回憶了一下,潘尼洛普沮喪的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不過我會按主人的吩咐去做的。」

    水靖安心中一動,又問道:「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潘尼洛普有些奇怪的看了水靖安一眼,似乎在奇怪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不過還是絲毫不敢怠慢的回答了:「我叫潘尼洛普,是一名殺手。」

    「哦,你通常是怎麼殺死對方的?」

    「引誘男人上床,然後殺死對方。」潘尼洛普平靜的道,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知道組織嗎?」水靖安盯著潘尼洛普的眼睛。

    「知道,他們訓練了我。」潘尼洛普的眼中閃過一絲莫明的光芒。

    水靖安若有所思的看著潘尼洛普,點了點頭:「先把衣服穿好吧。」

    潘尼洛普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她伸手拿起丟在一旁的胸罩穿戴上,卻發現那條細小的丁字褲早已被水靖安扯破了,當下也不在意,就這麼真空的將那套拉丁舞裙穿在了身上,大膽豪放的姿態看的一旁的水靖安一陣刺激。

    「主人,好了。」潘尼洛普靜靜的站立著,等待水靖安的吩咐。

    「以後就不要叫我主人了,換個叫法……」水靖安有些不習慣,他看了一眼身邊不聲不響的等待自己吩咐的潘尼洛普:「以後要叫我少爺。」

    於是乎……潘尼洛普被水靖安等同在了女僕的級別上……

    出了房門,一名一直在走廊盡頭候著的侍者隨即快步走了過來,躬身道:「您是水靖安先生嗎?」

    「是的,我是。」水靖安一邊點頭一邊交回了鑰匙卡。

    侍者接過了鑰匙卡,一邊恭敬的道:「倫納德伯爵先生已經離開了,他為您另外準備了一輛車,需要我通知您的司機嗎?」

    水靖安點了點頭,侍者拿出一個小巧的專用通話器說了幾聲,接著,他伸出手:「兩位請隨我來。」

    水靖安注意道,這名侍者的眼神在說話的時候時不時落在他身邊的潘尼洛普身上,心中大感好笑之餘倒是有些感歎紅顏禍水。

    順著樓梯直接到了樓下,侍者慇勤的將兩人送出了國家宴會廳的大廳,而等候水靖安以久的司機——一名狼族的成員也已經候在那兒了。

    出了大廳侍者就不再送了,司機開來的黑色勞斯萊斯就停在宴會廳外不遠處,司機緊跑了兩步為兩人打開了車門。

    此時還是凌晨,離天亮還有好一段時間,整個溫莎堡都沐浴在各色的燈光之中,空氣中不時的有微風吹來,帶著濕潤的氣息,有些清冷。

    「潘尼洛普!等等我!潘尼洛普……」正當兩人要上車的當口,一陣急促的男聲從後方傳了過來。

    聞聲向後看去,來者兩人都不陌生,正是水靖安有過一面之緣的「情哥王子」安德烈.朱利亞。此時的他依舊是那副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正急匆匆的向著水靖安跑了過來,一頭金髮因為急促的跑動顯得有些亂。

    「親愛的潘尼洛普,剛才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安德烈.朱利亞跑到了潘尼洛普的面前,一眼也不看一旁的水靖安,只是一臉癡迷的看著潘尼洛普。

    水靖安此時真是極端佩服身旁這個「妖女」的手腕,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一個瀟灑風liu的「情歌王子」迷成了這般模樣。

    「安德烈.朱利亞?」潘尼洛普皺了皺眉頭。

    「是的,他們告訴我你在這兒……」安德烈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語氣的變化,還想說些什麼,便被潘尼洛普打斷了。

    「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已經結束了。」潘尼洛普隨意的晃了一下腦袋將幾縷被風吹的飄到了胸前的長髮理到背後去,姿勢輕盈而媚惑。

    安德烈.朱利亞卻是面色大變,急促的想要上前抓住潘尼洛普的手,卻被對方輕輕一轉不著痕跡的推開了。

    「親愛的潘尼洛普,我不能沒有你,和我回去吧,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安德烈.朱利亞神情激動異常,平日裡那種花花公子般玩事不恭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如果是深知他性格的人在此地經過恐怕是連眼鏡都要跌破掉吧。

    「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潘尼洛普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少爺,我們走吧。」

    「我不能沒有你!」安德烈.朱利亞大叫著,徒勞的試圖挽留住潘尼洛普,當他聽到「少爺」這兩個字時愣了一下,此時的他終於開始正式一旁的水靖安。

    「我記得我們見過面的,那天晚上……」安德烈神色不善的盯了水靖安一會兒,終於想起了對方是誰:「水靖安先生?」

    「是的,想不到安德烈先生還記得我。」

    「潘尼洛普?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叫他少爺?他僱傭了你嗎?」安德烈.朱利亞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一臉的驚疑。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潘尼洛普皺了皺眉頭。

    這讓安德烈.朱利亞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看法,他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水靖安:「把她讓給我吧!你需要多少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水靖安搖了搖頭,有些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這也是為你好,如果真跟了你回去那你還不被她玩死?

    水靖安轉身上了汽車,潘尼洛普跟在他的身後上了車,再不去看一眼一旁的安德烈.朱利亞。

    「潘尼洛普,潘尼洛普……你聽我說……」安德烈.朱利亞大聲呼喊著,幾乎要撲到車上去,卻被身後聞聲趕來的溫莎堡的侍者一把抱住:「安德烈先生,安德烈先生情您自重……」

    「少爺,他太冒犯了……」坐在勞斯萊斯寬大的後坐上,潘尼洛普的臉上掛著淡淡的不屑。

    水靖安轉過頭透過後車窗看了一眼後方還在侍者懷中掙扎的安德烈.朱利亞,微笑著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子:「我發現你還真是個小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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