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歷史名城、重工業城市、重要河港科隆,位於北萊茵——威斯特伐利亞州,坐落在萊茵河西岸,地處歐洲東西南北交通要衝,文化古跡眾多,自然風景優美,歷代文人墨客寫下不少讚美它的篇章,在德國諺語中也有「沒到過科隆即沒到過德國」的說法。
科隆是歐洲著名的歷史古城,已有2000多年的歷史,早在公元前38年已成為古代羅馬帝國的軍事要塞,公元13世紀後曾是「漢撒同盟」的主要成員。科隆因擁有十分理想的地理位置,中世紀時期城市經濟已經相當發達,到19世紀中期,隨著魯爾煤田開發和鐵路修建,城市發展更加迅速。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科隆受到嚴重破壞,許多古老建築物被炮火摧毀,原有的150座教堂,有91座被毀壞。戰後,科隆進行了大規模重建,使城市面貌依然保持著古香古色的風采,那些宗教建築、世俗建築以及各類紀念碑,遍佈市區,巍峨聳立,宏偉壯觀。
此時,在科隆市中心的大街上,一名身穿亞麻長風衣的亞裔男子正在緩緩的走著,男子的髮型頗為的惹眼,一頭某個格鬥遊戲中經典人物的髮型,長長的流海將整只右眼完全的遮了起來,再配上男子輪廓感十足的五官和冷冽的眼神,倒是引來了路旁不少少女的眼光。
一陣微風吹過,將男子的頭髮吹的搖晃起來,依稀可以看見那只被遮擋起來的右眼,灰白色的眼眶上一道恐怖的刀疤豎立著,這竟是一隻瞎眼?!
就如同一名普通的遊客一樣,男子不時的左顧右盼著,還不時的停下四處張望,只是,如果有細心人在場的話,他就會發現,這名男子的目光並沒有在那些著名的旅遊景點上做過多的停留,反而是在一些無人關心的死角或小享中觀察的教多,實在有些不同尋常。
男子沿著萊茵河向前行進,走走停停,不時的停下觀察一下四周,或是用鼻子深吸幾口附近的空氣,以此來辨別著什麼。
不久,男子來到了著名的科隆大教堂前停住了腳步。
科隆擁有眾多的名勝古跡,尤其以教堂和博物館聞名於世。科隆大教堂位於市中心,座落在萊茵河畔,始建於1248年,完工於1880年,前後歷時630多年,迄今保存的當年設計教堂的圖紙有成千上萬張,堆積如山,在建築教堂的歷史上可謂空前絕後。科隆教堂是一座哥特式建築,長144米,寬61米,佔地面積8000平方米,是德國最大的教堂,也是歐洲乃至世界上最著名、最壯麗的大教堂之一,已成為科隆城的標誌。科隆教堂建在萊茵河畔的一座山丘上,上下分為5層,正面的兩座尖塔高161米,宛如兩把巨劍直插藍天,蔚為壯觀。教堂四周還有聖格雷隆、聖澤韋林、聖烏爾蘇格等眾多的小教堂,這些小教堂雖然是11世紀至13世紀的建築物,但卻起源於羅馬時代。主教堂的外牆由磨光的石塊砌成,內部裝飾極為華美。
男子向四周看了看,因為今天不是週末,所以來這裡禮拜的本地人不是很多,不過作為世界著名的旅遊風景點,一些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卻也不在少數。男子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甚至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蹲在地上查看了一陣,皺了皺眉頭,快步向教堂內走了進去。
教堂內設有5個禮拜堂,中央大禮堂的穹頂高43米,四壁的窗戶是用彩色玻璃鑲嵌的《聖經》裡的故事圖案。教堂內外有大量以聖母瑪利亞和耶穌的故事為題材的石刻浮雕,作工精細,人像逼真,極為珍貴。每到夜間,四周的聚光燈齊明,一束束光柱射向教堂,使教堂更加顯得宏偉壯麗,神奇迷人。
教堂內一派莊嚴肅穆的氣氛,來到這裡的遊客在這樣的環境下也都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一免褻du了教堂的神聖。
一陣手機鈴聲忽然從男子的身上響了起來,男子打開了手機,用日語道:「喂?」
「大人!」手機的另一頭傳來了一聲稍顯急促的日語。
「怎麼樣?你那裡有什麼發現嗎?」男子的聲音平板的異常,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我們現在在瓦爾拉特.裡夏茨博物館,這裡的線索都是假的,是那個女人故意佈置的,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手機那頭的聲音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該死的……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麼?玩捉迷藏的遊戲嗎?我們已經陪她跑了半個歐洲了……」男子嘟囔拉一句,開口道:「平治,你和你的人先過來吧,到科隆教堂旁的安托尼特教堂等我,小心些,不要落單,我們已經損失了幾個人了……」
男子一面接聽著手機一面仍然警覺的四處觀望著,他來到一座以大理石雕成的聖母瑪利亞塑像前,抬頭撇了一眼,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劇變忽然發生了!
這是一座造型塑像,雕刻的是聖母瑪利亞手托一個萍果遞給年幼的耶酥,塑像的形態充滿了母愛人倫與神聖,只是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瑪利亞手中的那枚蘋果忽然爆裂了開來!熾白的強烈光線猛的充斥在眾人的眼中,而那名正站在塑像旁的男子更是首當其衝。
「閃光彈……」就在萍果爆開的幾乎同時,男子已然有所反應,雙手護住頭臉猛的向手飛退,速度幾可追風逐電,令人歎為觀止。
就在男子閃身飛退的同時,一名頭披頭巾一副當地中年婦女打扮,原本背對著男子,站在男子身後的耶酥受難雕像前低頭祈禱的女子猛的轉過身體,雙手一翻抽出兩把日式短刀,刀鋒上閃爍著清冷的寒光,衝著男子的後背迎了上去。速度竟不比男子疾退的速度慢上分毫。
電光石火之中,刀已入肉,順著男子左側肩鉀骨的縫隙直刺而入。這男子也顯然也是身手高超之輩,背後刀鋒即體的一瞬間便已經察覺,但是此時已然無法閃避,後退的慣性也不允許他在一瞬間改變運動狀態前衝。
不甘於坐以待斃,只見男子深吸一口氣,運力收縮中刀處肌肉死死夾住短刀以減慢刀鋒入體的速度,整個人當即立斷側旋起來,這個動作雖然瞬間將傷口擴大到一個恐怖的地步,但卻成功的阻止了刀鋒進入心臟的殺身之禍。不能不說,這名男子的心智確實是果絕殘狠。
短刃離體後,男子一把扯下身上的風衣,隨手抖成一片烏雲向女子罩了過去,男子裡面穿了一套灰色的緊身衣褲,趁女子撥打風衣的時候,他顧不上處理背上正汩汩流血的傷口,雙手一晃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約有一米多長的日式太刀,雙手握刀,刀尖正對著面前的女子。
女子此時已將風衣撥開一旁,雙刀交叉刀鋒向前,緊盯著男子的眼神冰冷而肅殺。
此時的教堂裡已經是一片混亂,閃光彈爆炸使得許多遊客們哭叫著向大門跑去,還有一些老人和婦女摔倒在地上,人們互相踐踏,亂成一團。
「雪緣君代小姐……沒想到您還有這麼一手……」男子的面孔因為背後的疼痛有些扭曲:「看來真是小看了您,您應該已經達到上忍的境界了吧。」
那名手持雙刀的婦女此時頭巾飄落在地,雖然臉上畫了裝,不過依稀還是可以看出雪緣君代的輪廓。她也不答話,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神宗家的走狗,受死吧!」
雙刀劃出兩道弧線向對方的腦袋和下體兩處要害襲了過去。
「噹」的一聲巨響,男子太刀一豎,架住了雪緣君代的雙刀,兩人驟合即分,男子一個下撩刀隨即想雪緣君代撩了上去,要是撩實了,恐怕就是開膛破肚的局面。
雪緣君代腳下一錯,猛的一個側滑避開來刀,雙拉出一個迴旋,整個身體倏的旋轉起來,以身體帶動刀勢,整個人就彷彿一個巨大的刀輪向男子撞了進去……
兩人此時的白刃相見,顯然引起了身旁遊客們更大的恐懼,根本沒有遊客敢於在教堂裡繼續停留,只是一會功夫,教堂已經變成了兩人的私人角鬥場。
因為背後傷勢的緣故,男子無法使用太大的力量,故而一直都被雪緣君代壓著打,然而即使是這樣,在兵器碰撞之間,男子的傷勢還是不可避免的擴大了,血液順著背部流淌下來,滴落在地面上。
眼中閃過一道決絕的光芒,男子意識到再這麼下去絕對是有死無生,拼盡全力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只見身法詭異的一閃,以驚人的速度衝了上去,全然不顧及背後的傷勢,鋒利的太刀閃著幽暗的光華,劃出一道白色的光暈向雪緣君代的雙刀劈去。
雪緣君代的雙刀一下便被蕩了開來,此時,趁著她微微錯愕的一瞬間,那男子堅定的步步緊逼,幾記閃電般的劈擊攻向了雪緣君代。
雪緣君代意識到了男子的窘境,反而不再和他硬碰,巧妙的身法彷彿在風中搖曳,雙刃不斷的的襲擊著對方緊握太刀的雙手。
因為失血的緣故,男子的面色愈來愈蒼白,他猛的連續劈出三刀,趁雪緣君代略微後退的當口飛身向後退去,兩手交疊在一起,組合變幻出一些奇怪而神秘的手印,口中吐出了幾個不知是何意的佛教真言般的詞語……
雪緣君代發覺不對緊跟而上,雙刃呼嘯的劈在透明的空氣上,一陣煙霧冒起,男子整個人隨著咒語,奇跡般的消失在空氣中。
「隱身術,這就是你身為上忍的『技』嗎?!」雪緣君代臉如寒霜,持劍而立。
「臨∼」角落中傳來致命的真言,一道白光猛的暴現。
「呼∼」虛空中響起劍氣劃過空氣的呼嘯,男子連人帶劍突然出現在雪緣君代的側方,太刀殺氣爆現。
太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裹著一團白影一起衝向了雪緣君代,雪緣君代反應極是迅速,雙短刃匆忙的幻化出無數虛影,用力擋住了太刀。沒有任何停頓,太刀彈起僅半米,再次掛著風聲帶著閃電般的幻影砍了下來。
叮噹、叮噹……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同樣的方位,同樣的角度,同樣的太刀,同樣的閃電般的刀影在閃爍,雪緣君代的短刃只是不停的迎擊、迎擊、迎擊……,每次迎擊都需要靠後退一步來獲取空間迎接下一次刀的閃電。對方的速度很快,每一刀都是拼盡全力,讓她幾乎沒有回氣的時間,不過畢竟男子失血過多力量有些不支,連砍數刀後便無力為繼。
「唰……」男子再一次消失在雪緣君代的面前。
局面重新回到了平靜中,然而,這種暴風雨前的平靜卻比剛才的搏擊更顯得凶險!雪緣君代警惕的看著四周,忽然,只見她身後的空氣一瞬間波動起來,那男子的身影倏的出現在那兒,高高舉起了太刀……
就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那彷彿沒有絲毫準備的雪緣君代嘴角忽的出一絲微笑,雙刀在手中一轉,反握在手便向手插去,竟似身後長了眼睛一般。
男子手中太刀還來不及砍下,促不及防下雙刀被插入身體兩側的肝臟部位,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你……怎麼可能破我的隱身術……」一縷鮮血自男子的嘴角湧了出來,男子的臉上俱是不甘的神色。
「很可惜,我的『技』恰好正是你的剋星……」雪緣君代將插入的雙刀用力一絞,然後起腿後蹬將男子猛踢了出去。
「想要隱藏一件事物,我們所要瞞過的並不是對方的眼睛,而是對方的心……很可惜,你並沒有能瞞過我的心。」雪緣君代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垂死男子,收好雙刀,飄然遠去。
***
趴在波恩市南卡特羅飯店對面的屋頂上,沙爾克正在手腳麻利的組裝他的狙擊槍。許多黑道上的朋友都喜歡叫他「開瓶手沙爾克」,原因是他經常幫他們完成一些「特殊任務」,並收取一些報酬,就像開瓶子那麼簡單……
今天,他又接下了老主顧胖子博伊的一單生意,事實上,他對前不久做砸了博伊先生的另一單生意一直有些耿耿於懷,要知道,他以前出手幾乎從不失手的。再說胖子也一直是個不錯的主顧,出手大方。所以,這次的生意沙爾克只收了半價。
透過狙擊槍上的瞄準具觀賞著兩名面色蒼白的中年人正在那兒喝咖啡,如果此時索菲亞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這正是她的兩名「哥哥」魯道爾和拉米尼。沙爾克已經跟蹤了他們很久了,他們每天下午都會到這兒來,一是因為這裡提供免費的下午咖啡,二是因為這裡漂亮的女侍者。
十五點三十分,一名女侍者正在給魯道爾添咖啡,事實上,女侍者一直都對這兩個總是喜歡跑來白吃白喝的色瞇瞇的中年人沒有什麼好感,橫眉冷對的加完了咖啡哼了一聲就往回走,這時候,沙爾克的第一顆子彈出膛了!此時,拉米尼正站起身來想要調戲幾句女侍者,忽然彷彿沒有站穩一般,一個趔趄倒了下去,整個人撲倒下去將女侍者撲倒在地。
簡直太過分了!女侍者怒不可遏的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男子,她用力的推了幾下,只覺得手上濕潞潞的,而拉米尼卻一點沒有想要爬起來的樣子。女侍者抽回手一看,滿手的鮮紅,竟全是血液!
「啊∼∼∼∼∼∼∼∼∼∼∼」一聲分貝巨大的尖叫聲迴盪在整個南卡特羅飯店上空。
魯道爾此時似乎也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顧不得地上生死未知的兄弟,他開始奪路向門口跑去,可是還沒等他跑出兩步,一枚呼嘯而來的狙擊槍子彈就順著打開的窗戶擊穿了他的頸部……
任務完成,總算是給了博伊先生一個交代。再不去看一眼下面已經亂做一團的飯店,沙克爾笑瞇瞇的收起了手中的狙擊槍架,然後將整把槍拆開,放進隨身的箱子裡,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
「什麼?他們兩個被人槍殺了?」索菲亞正在漢威尼電子公司董事長室的大靠椅上聽電話,電話那頭是亞里桑德羅警長略顯疲憊的聲音。
「是的,我很抱歉,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他們在飯店裡被人槍擊了。」
「送醫院了嗎?請救救他們……」索菲亞的覺得自己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當場死亡,一個太陽穴中槍,另一個脖子中槍頸部大動脈被擊穿,我們警方人員到達的時候已經沒有送醫院的必要了……」亞里桑德羅警長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樣的惡性犯罪事件接二連三的在他的地盤出現,他想快樂都快樂不起來。
「非常抱歉,我們警方沒有能阻止這次事件……」
「我想……我需要靜一靜,我是說,請讓我靜一靜……」索菲亞近乎夢囈般的掛上了電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只覺得頭腦一片混亂,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怎麼了?警長說了些什麼?」秘書艾米莉從一旁走了過來,索菲亞現在的狀態讓她感到很擔心。
「魯道爾和拉米尼……死了……」索菲亞面色蒼白的就好似大病了一場。
「死了?」艾米莉也是大吃一驚。
「嗯,說是被槍擊……」
「哦,死了就死了,那兩個傢伙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艾米莉倒是一副直性子,她一向來就不喜歡那兩個只知道賭博的傢伙,事實上,全公司上下沒一個人喜歡他們。
「但是……但是……他們畢竟是我的哥哥」
「有那樣的哥哥嗎,他們根本是把你當提款機在用。」雖然說死人的壞話似乎不是什麼好的行為,但是艾米莉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求能開導面前的這個小丫頭。
「你的親哥哥不是找到了麼,別再去想那兩個討厭的傢伙了,來,我去給你泡杯咖啡……」艾米莉現在是盡其可能的把兩人的死淡化成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索洛哥哥……」索菲亞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血色,她捧著艾米莉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小口,靜了一會兒,抬頭道:「艾米莉,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好麼?我想靜一靜……」
「唉……好吧,別想太多了,一會兒下班我請你吃晚餐。」艾米莉無奈的眼了自己的好友一眼,輕輕的關上了董事長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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