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哈哈哈哈哈∼」黑衣人大笑了起來,笑聲在四野迴盪:「我是偉大的圖坦卡門法老大祭師阿塞羅希斯!」
「奧西裡斯王賜與我永恆的生命,我是不朽的!」
「我從沒有聽說過凡人可以真正的不朽,只有安拉才是真正的不朽!」扎布爾大聲反駁道。
「安拉……啊哈哈哈哈哈!」阿塞羅希斯忽然狂笑了起來。
「該死的異教徒!」納赫大吼著衝了出去,巨大的彎刀閃爍著寒冷的光芒,堅定的信仰使得他容不得任何對安拉的不敬。
「納赫!不要!」扎布爾來不及阻止。
高台就在眼前,納赫縱身一躍,彎刀對著阿塞羅希斯的腦袋猛劈了下去。
「愚蠢!」阿塞羅希斯冷冷的一笑,伸出雙手捏住了彎刀的刀尖,於是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的兵器竟然如此僵在半空。
雙眼緊緊的盯著納赫的眼睛,阿塞羅希斯的眸子中猛的暴射出詭異紅芒,隨即就聽到納赫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嚎,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納赫的頭顱竟然憑空爆成了血粉!
「撲通……」納赫那失去腦袋的巨大身軀重重的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哈哈哈哈哈∼∼∼∼」
「納赫!」一干隊員目疵欲裂,其中一名叫莫托托的隊員更是在雙掌中凝聚出一個巨大的風刃,猛的向著阿塞羅希斯擊了過去。
長度足有數米的巨大風刃呼嘯而前,帶起凜冽的嘶鳴聲,然而阿塞羅希斯卻彷彿完全沒有察覺一般,只是在輕聲的自語:
「無知的人啊,永遠不知道神的偉大。」
高台上的阿塞羅希斯似是在喃喃自語,然而奇怪的是每個人都聽到了這句話,一個字比一個字聲音更大,到了最後幾字,竟是一股極大的聲浪在整個空間中迴盪著。
阿塞羅希斯從袍袖中伸出一截手指,只是輕輕一揮,沒有任何先兆的,那個巨大的風刃在離他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瞬間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一條巨大的沙蟒在阿塞羅希斯的身後拔地而起,沒有人知道,這條巨大的怪獸是如何不知不覺的潛伏到這兒的。
沙蟒那巨大的頭顱衝著阿塞羅希斯直擊而下,讓人毫不懷疑如果擊實的話能將其撞擊成肉泥。
一把純黑色的長槍出現在了阿塞羅希斯的手上,這是純粹由黑色的光線凝聚而成的長槍,閃爍著耀目的黑芒。是的,耀目的,這種純粹的黑色居然給人一種無法直視的感覺!
阿塞羅希斯猛的一擲,長槍劃過一道黑色的閃電,迎頭撞上了沙蟒的頭顱,就像用利劍刺穿黃油一般,毫無阻礙的穿過了沙蟒的頭顱直飛天際。
整條沙蟒猛的扭曲起來,在一瞬間分崩離析,重新化為了滿地的黃土。
「噗!」扎布爾身邊的四名操縱著沙蟒的隊員齊齊噴出一口暗紅色的鮮血,面色變的蒼白萎靡。
「你們居然一再的冒犯我!冒犯偉大的大祭師阿塞羅希斯!」阿塞羅希斯的雙手不斷的朝天空揮動著,全身的黑色長袍劇烈的飄動起來。
「出現吧!忠誠的戰士,遵循我的意志,那幽冥的深淵,再次回到這世界上……」
一股強大的波動從阿塞羅希斯的身上擴散開來,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似乎是在響應著股波動一般,更多的骷髏從沙土中鑽了出來,與剛才的骷髏兵不同的是,與這些骷髏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匹匹的骨馬。
死亡騎士,很明顯,這是比骷髏兵和木乃伊更高等級的單位。
一個個身披鐵甲的骷髏騎士翻身騎上了骨馬,向著同一個地點聚攏了起來。馬蹄踏著沙土濺起陣陣塵埃,破舊的鐵甲撞擊著骨骼發出冰冷的磨擦聲。很顯然,這些骷髏生前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即使死後仍舊保留了一個戰士的戰鬥本能,很快的,一個瀰漫著殺氣的方陣被排了出來。
剛才匍伏在地的骷髏士兵和木乃伊戰士也重新站立了起來,整個廢墟已經變成了一片戰場,只是戰鬥雙方的數量顯然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
距離廢墟北方大約一公里外的一個巨大的沙丘上,一批身著白色本地人長袍用白布圍住面孔的大漢正趴在沙地上仔細的觀察著前方骷髏軍團,雖然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從那淡藍色的雙眼和眼睛附近裸露在外的白色皮膚還是可以看的出來這些人並不是本地人。
這些人顯然並不想讓正在對執的雙方發現自己,小心的隱蔽著,有的人甚至將自己大部分身體都埋在了沙土中。
「哦,上帝啊,那是什麼樣的邪惡啊!」驚歎與阿塞羅西斯的強大,一名大漢輕聲嘟囔著。
「勞倫斯大主教大人,那些埃及人快要不行了,我們要不要……」一個操著一口純正意大利語的男子開口向他身旁的人問道,伸手做了一個前衝的手勢。
「再等等,不要小看了那些穆斯林,他們應該還有後手的。」作為這些人的頭領,這名被稱為勞倫斯大主教的男子輕聲道,一雙冰冷的眼眸瞇了瞇,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手下。
「大人說的是。」
「裁判長給我們的任務是要找到那傳說中的寶物,至於這些埃及人……讓他們拚個兩敗俱傷好了。」
***
「難道……難道真的不行了麼?」面對滾滾而來的死靈軍團,扎布爾的心中第一次泛起了絕望的感覺。
這一次,似乎完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萬能的安拉啊!這難道是你在考驗你的勇士嗎?」扎布爾仰頭看了一眼層雲密佈的天空,烏雲翻滾著,天空中看不到一顆星星。
骷髏騎兵越來越進,幾乎可以感受到骷髏馬的的馬蹄踐踏沙土所產生的那種獨特的血腥味。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孩子們!衝啊!踏碎他們吧!」大祭師阿塞羅西斯那肆無忌憚的笑聲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隊長,使用那一招吧!」扎布爾回過頭來,說話的是阿卡特,是他們中年齡最小的隊員,只有25歲。
「禁忌之術,那是當你們有把全身心都奉獻給我主安拉的覺悟時才能發動的招術……」謝赫的話語又一次出現在扎布爾的腦海中。
他低下頭來看了看胸口的那枚純銀製雕刻有紅色新月徽章的標緻,這是當他終於領悟「真理」的那一天,謝赫親手為他戴上的榮譽。
「從今日起,你即為守護安拉的戰士,以普慈特慈安拉之名,無論面對什麼,你將無所畏懼……」
扎布爾回過頭去,7人互相望了一眼,眼中俱是堅毅的光芒。
「安拉與我們同在!」扎布爾猛的深吸一口氣,雙手在胸前結成一個怪異手印,在他的身後,他的六名同伴做出了與他相同的動作。
一道璀璨的光芒自他們的身體上冒了出來,異常的明亮而聖潔,彷彿天界發出的聖光,撕裂了這夜晚的黑暗。隨後是第二道,第三道……無數的光芒自他們身上亮起……
「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一切讚頌,全歸真主,全世界的主,至仁至慈的主,報應日的主。我們只崇拜你,只求你祐助……」
古蘭經的誦讀聲伴隨著光芒響起,越來越高昂,其中包含著令人心悸的狂熱與執著……
不斷上升的能量終於讓阿塞羅西斯面色驟變,口中唸唸有詞,雙手發出黑色的光芒……
忽然,就如同奇跡一般,所有的光芒全部匯聚了起來,聚集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射阿塞羅西斯站立的高台,隨後就是爆炸,被光柱照耀到的地方全都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強烈的衝擊波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爆炸持續了許久才漸漸平熄了下來,漫天的光芒也已經消失無蹤,七名發動這禁忌之術的隊員靜靜的站立著,雙手放在胸前,還都保持著剛才招數發動時的姿勢。
一陣微風吹來,七個人全身化為了灰塵,四散飄散開去,消失的無影無蹤。所謂禁忌之術,就是依靠燃燒生命力來釋放的最強禁術,施放者在燃燒完自己的生命之後,下場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回歸真主的懷抱。
阿塞羅西斯所站的高台被平空削掉了數米,成為了平地,煙霧緩緩的散開了,阿塞羅西斯一臉灰燼的站立在那兒,雙手交叉護著頭臉,很是狼狽的劇烈喘息著,身上的黑袍被激烈的衝擊波撕扯的支離破碎。
他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從那有些發青的面色可以看的出,在這種捨棄生命而發動的強烈攻擊面前,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傷了。
「該死的,他們竟然打傷了我!他們竟然打傷了偉大的阿塞羅西斯……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已經不是懦弱的人類了,我是神!我怎麼可能受傷!」阿塞羅西斯有些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著,神態中漸漸透出顛狂的味道來。
「一定是由於這個身體,這個身體太孱弱了。是的,一定是這樣,這個該死的身體……」
天空中的黑色的雲團中絲絲縷縷的射出淡青色的火焰,彷彿如同燃燒起來一般,一種比剛才那一招禁忌之術更強大的力量正從廢墟的北方散發出來。
越來越強大的力量終於將阿塞羅西斯從狂亂中喚醒了過來,一種濃黑如墨的死亡力量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全都要死!敢於挑戰我的,全都要死!」
十幾名來自樊蒂岡宗教裁判所的高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前進到距離廢墟北面不足幾百米處的沙丘上,高聲吟唱著,越來越強大的聖力自他們的身體上散發出來。
十幾名高手按照特定的方位站立著,作為他們中修為最高的人,勞倫斯大主教此時雙手緊握著一個金色的十字架,高高舉過了頭頂。這是一個頗為古舊的十字架,就如同一個普通的裝飾品一樣,原本也並不令人感覺有何特異之處,只是上面雕刻著的耶酥受難像異常精美,那耶酥受難時悲天憫人的表情竟彷彿有生命一般,不能不令人動容了。
黃金十字架,當年聖徒彼得遺留下來的聖物,一直供奉在梵蒂岡的宗教裁判所中,想不到這次竟被勞倫斯大主教攜帶出來,由此可見卡修斯紅衣大主教對於這次行動是多麼的重視。
從十幾名高手身體中催發出來的聖力此時都向著一個同樣的目標——勞倫斯大主教身上匯聚了過去,道道聖光從大主教的體內衝出,一股澎湃的力量猛的從卡修斯大主教的身上暴發出來,金黃色的十字架上散發出一股聖潔而龐大的氣息,呼應著大主教身上的聖力,越來越強大……
在神聖力量下,勞倫斯大主教慢慢浮上空中,他的眼睛已經完全轉成了燦爛的金色。
「以神聖天父的名義,我將毀滅眼前的邪惡!」大主教此刻的聲音說不出的低沉而威嚴,卻已經不帶有絲毫人類的情感。隨著他的吟唱,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在他的頭頂的虛空中轉動了起來。
「這……這不是人類的力量……」阿塞羅西斯盯著勞倫斯大主教手中的黃金十字架,臉色越發的嚴肅起來。
隨著勞倫斯大主教法術的完成,他頭頂虛空中的的六芒星法陣光芒閃耀,一道足有數十米直徑的光柱自天空直射而下衝著阿塞羅西斯壓了下去,宛如神跡。
阿塞羅西斯一揮手臂,黑色的火焰從身周噴出,形成了一道火焰護壁。強烈的聖光照射在火焰護壁上,就彷彿水遇見了火,發出一連的爆炸,每一次爆炸都使火焰搖晃暗淡了一些。片刻之間,阿塞羅西斯的護壁便被消融的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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