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傍晚了,在佛羅倫薩花之聖母大教堂後的金槍魚旅館內,老闆保羅悠閒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手拿一快白布趴在吧檯上仔細的擦著一個高腳玻璃酒杯,在他的面前,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七八個已經擦好的酒杯。一旁的cD機裡放著一首已經叫不出名的老歌,就像往常一樣,這個偏僻的小旅館並沒有什麼生意。
「啪!」
隨著一聲門把旋動的聲音,門被重重的推了開來,撞在了牆壁上。索洛搭剌著腦袋走了進來,身上的外套磨破了好幾處。在他的身後是水靖安,這位乾脆連外套也丟掉了,身上只套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精壯的健美的身材。兩人俱是一臉的風塵之色,進屋後一言不發,逕直向裡面走去。
「哇!你們做什麼啊,輕點不行嗎!我的門可還想再多用幾年呢……」保羅大呼小叫的跑了出來,仔細的查看著旅館的大門,當兩人經過他身旁時,保羅輕輕的問了一句:「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一言難盡啊……簡單的說,我們讓人給耍了……」索洛丟下了一句讓保羅莫名其妙的話,向樓上走了上去。
「我們要向可愛的天使匯報情況,不過,相信她不會願意聽我們帶來的消息的……」
來到保羅為他們準備的標準雙人房,水靖安掏出鑰匙開了進去,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灰影輕吼著撲了出來,水靖安出奇的沒有躲閃,任其撲到了懷裡,灰影在他的懷裡拱來拱去,不停的嗅著,赫然便是守了一天房間的月光。
水靖安抱著月光進了房間,仰天倒在床上逗月光玩,一旁的索洛則掏出了懷裡的移動電話,在鍵盤上迅速的按了幾個按鈕,舉到嘴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機械的女聲:「您好,此號碼不存在,請重新撥打……」
索洛靜靜的等待著,等到那個女聲第三遍響起的時候,他開口道:「天使,我是索洛。」
電話那頭靜了大約一分鐘,傳來了一個索洛熟悉的女聲:「索洛嗎,呵呵,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聯繫我了,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這是個陷阱,完完全全的陷阱!」索洛揮了揮拳頭,接著有些喪氣道:「我們都被耍了,你們得到的資料是假的,麥凱倫那傢伙是個叛徒。」
「究竟是怎麼回事?」電話那頭的女聲嚴肅了起來,可以想像的出其主人此時的表情。
「真是一言難盡啊,簡單的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個騙局,根本就沒有什麼死海古卷。」
「這麼說,麥凱倫一直都在欺騙工會?」
「是啊,他應該是投靠了法國國防部的特殊部門,所有的佈局都是他們設計的,就是為了引出我們。」
「這個叛徒……」天使顯然是非常的生氣。
「不過你也不必生氣了,他已經被安給做掉了,那雜種居然想從背後捅我黑刀。」
「那你……你沒有受傷吧?」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有些緊張。
「想不到我們的天使大美女也會著緊我!啊!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索洛調侃道,滿臉做幸福狀。
「鄙視你……」一旁的水靖安衝著一旁故作陶醉的同伴狠狠的豎了下中指。
「總之呢……其餘的事你們去調查一下就可以了,哎呀,今天差點就陷在那兒了,真不容易啊!」索洛開始叫苦。
「沒死就行了,答應的錢工會調查後不會少你們的,還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的女聲又換成了公事公辦的口氣。
「還有個事。」索洛的語氣忽然認真了起來。
「什麼?」
「天使,想我了麼?」
「啪……」那頭掛上了電話。
索洛搖了搖腦袋,隨後取出移動電話背面的一塊芯片丟進嘴裡,咬了幾下生生吞進去,跟著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再用腳使勁踩了踩。將碎片撿起來丟進了一旁的垃圾箱裡。
***
群山圍繞的京都,距離日本關西工商業都市大阪大約40公里。這裡有著特別多的歷史古績與神奇傳說。京都有不少神社,寺院,宮殿及精心設計的大小花園,更有不少工藝好手,世代相傳,使當地出產的絲織品、錦緞、漆器、陶瓷品、紙扇及娃娃等精美異常。
這座千年古都的最初設計是模仿中國隋唐時代的長安和洛陽,整個建築群呈長方形排列,以貫通南北的朱雀路為軸,分為東西二京,東京仿照洛陽,西京模仿長安城,中間為皇宮。宮城之外為皇城,皇城之外為都城。城內街道呈棋盤形,東西、南北縱橫有秩,佈局整齊劃一,明確劃分皇宮、官府、居民區和商業區。
時值四月,正是櫻花開放的季節,近幾日來天氣一直不好,天空中連續幾天一直下著濛濛的小雨,這讓京都的許多家庭賞櫻的計劃無法實現。今天是一個難得的晴天,京都的嵐山上,賞櫻的遊人一下子多了起來,空中飄蕩著日本因能樂大師世阿彌所作謠曲《櫻川》,氣氛熱鬧非凡。
相對的,在每年的這段時間裡,往日裡遊人如織的金閣寺等廟宇就相對的清靜了下來。金閣寺是京都最負盛名的廟宇之一,是1397年足利家族第三代將軍義滿作為別墅而修建的,義滿死後被改為禪寺「菩提所」。據說以金閣為中心的庭園表示極樂淨土,被稱作鏡湖池的池塘與金閣相互輝映,似乎是京都代表性的風景。特別是在晴好天氣,可欣賞到倒映在鏡湖池中金壁輝煌的金閣和蔚藍色的天空,如同美術明信片。
在金閣寺後山的一個小茶亭裡,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正和一個年約六十身著日本傳統神官服飾的老人對坐在光潔的塌塌米上,討論茶道。
這是一座標準大小的茶室,有四張半榻榻米大小,四周整齊的放置著一些茶具,在這個如此狹小和簡單的茶室中,任何的娛樂都是無法進行的,這無疑是表達了一種觀點:茶道是一種修行,任何物質上的慾念都不能存在在茶室之中。
沒有什麼的話語,兩人就自然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年輕人很自然的,就添炭茶釜,開始燒水。
神官打扮的老人瞇著眼睛看著他,年輕人的動作完美無暇,處處自然而無處不符合禮儀規矩,這使他十分驚訝,但是他安納了自己心,去感覺著由年輕人帶來的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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