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從水靖安身上透出的越來越危險的感覺使得兩名手持有細長刺劍的黑衣人迅速撲前而出,手中刺劍抖出一片劍花,如水銀瀉地般地向水靖安攻了過去。
水靖安體內天輪拙火神功頓時發動,渾厚的真氣在兩大輪穴中收縮鼓蕩著,水靖安的如果穿花蝴蝶一般足不點地的在漫天的劍花中閃避著,身法迅快異常,全沒有普通人在雪地中走路的那種吃力感覺,整個人就彷彿在雪地上飄行一般,腳印極淺,雖然不能說是踏雪無痕,卻也相差不遠。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劍法嗎?華而不實……」學藝八年,水靖安在武學上的眼光已經極其高明了,對比起博大精深的中國武術這種相對要粗糙的多的西洋擊劍術自然是難入其法眼。
兩名黑衣人顯然是經過極嚴格的訓練,在如此明顯的劣勢之中仍然不露絲毫的沮喪,攻勢預發的兇猛,水潑不進的劍花摩擦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音,狠辣異常。
兩名黑衣人的劍法並不簡單,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在那告訴揮動著的細長劍刃之上,有一層乳白色的光芒覆蓋在上面,這種加持著「聖力」的劍鋒,在某種時候,破壞力甚至遠遠超過了子彈。兩人互為奇角的揮舞著手中的刺劍,在多次攻擊無效的情況下很快的轉變了戰術,幻出一片閃著寒光的劍網,組成一道防衛嚴密的劍網將水靖安罩在其中,看來他們的戰術不在殺敵,似乎只是想將水靖安脫住一時半刻。
兩把刺劍組成的劍網,如果是普通高手,莫說是要在片刻間破陣,就是想要自保也不是件易事。
就在這時,黑衣人隊長抓住機會出手了,兩枚由聖力組成的白色十字架脫手飛出,帶著破空的厲嘯向著被「困」在劍網中的水靖安擊了過去。
水靖安冷哼一聲,十指齊張,絲絲勁氣凝於指縫之間,在閃過一枚十字架的同時,猛的揮掌擊向一另一枚十字架,只聽一聲爆響,這枚閃耀著白光的十字架煙消雲散。
就在兩名圍攻水靖安的黑衣人因為擊破十字架帶來的氣浪和光爆一愣神的當口,水靖安猛的加速,整個人已肉眼難辨的速度急速前行,直接撞進了根本來不及反應的一名黑衣人的懷中,爆炸般的力量瘋狂的擊打在他的身體上。
「七傷拳……」水靖安低吼一聲,已然用上了老人傳授給他的天行宗拳法奧義。這是一種配合著天輪拙火神功才能使出的恐怖拳法,他的心法非常的獨特,簡單的說就是兩個詞:收縮和爆炸。
這種特點和天輪拙火神功的性質有著很大的關係,每一個天輪拙火神功的練習者,他們體內的真氣並不是如同普通內功那樣往返運行著的,而是以一種收縮,鼓蕩的方式以輪穴為中心運動的,這種鼓蕩所帶來的力量是異常強大的,而七傷拳正是運用了這種原理,在輪穴鼓蕩的同時爆炸性的發力,從而在對方的體內造成毀滅性的破壞,也就是說,天輪拙火神功每提高一個輪穴,修煉者的七傷拳勁也隨之提升一個層次。
一連串激烈的如同霹靂一般的蒙響過後,一條黑色的身影如同被抽去了脊樑一般以怪異的姿勢癱軟著倒在了地上,模糊的血肉從五官中溢了出來,煞是詭異。在水靖安瘋狂而爆裂的轟擊下,他的內臟骨骼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團肉漿,而一身皮囊卻絲毫未損。
原本,水靖安也不是如此嗜殺之人,但是此時他的心情已經完全被仇恨和憤怒佔據了,故下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是至人死命的重手法,黑衣人隊長並不知道,是他最後那段祈禱詞勾起了水靖安記憶深處那段最血腥和悲痛的記憶,也徹底的斷送他們自己。
場中的氣氛彷彿凝固了,氣溫似乎下降到了冰點,兩名黑衣人似乎不敢相信來時還好好的同伴就這麼淒慘的死去了,震驚、仇恨和無法置信的情緒就如同火山中的岩漿一般在兩名黑衣人的心中積累著,凝聚著,終於爆發了……
「我要殺了你!」終於,另一名手持刺劍的黑衣人痛苦的大叫起來,雙眼充血、意態若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刺劍揮舞的如同狂滔一般向水靖安硬撞了過去,重重的劍光遮蔽了他的身形,狂捲成一顆劍球。
「不要!帕洛蒂,回來!」黑衣人隊長看到了水靖安臉上那種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冰冷的表情,一瞬間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大叫起來,可惜仍然遲了一步。
那名名叫帕洛蒂的黑衣人已經陷入半瘋狂狀態了,他將全身聖力狂催至頂點,手中的刺劍亮起白色光華,亮度竟比之前提升了幾倍!捨生忘死的向水靖安撲了過去!簡直是想以命換命!
黑衣人隊長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口中急促的開始了吟唱。
而此時,水靖安已經和帕洛蒂對上了,帕洛蒂的情緒顯然已經有些失控了,原本綿密的擊劍術在他手中使來一派大開大闔,彷彿要將水靖安劈開斬碎一般,雖是威猛了許多,可對水靖安的威脅卻是下降了。
「力量再大,打不到人又有什麼用?」水靖安輕輕的念叨著這句老人常常掛在嘴邊的話,狼族本就以速度見長,水靖安提氣輕身之下速度更是快了不止一籌,對手根本無法威脅到他。
看準機會,水靖安一掌敲在帕洛蒂的手腕上,這帕洛蒂倒也是堅忍之輩,在腕骨欲碎的巨大痛楚之下居然只是哼了幾聲,手中的刺劍卻沒有落地。不過即使是這樣,仍舊給水靖安抓住了機會,就在他手中刺劍被打偏中門大露的當口,水靖安一縮身子靠了進去猛的肘擊膝撞肩靠,中國武術素有「撒遍全身都是手的說法」,也就是說功夫練到高處,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能打人。
就在這時候,耳邊忽然想起劇烈的破空聲響,水靖安並不回頭看,而是順勢一個移步換影,轉到了帕洛蒂的身後,抬頭望去,一把巨大的白光組成的十字劍已然射到跟前。
「啊!」一聲慘叫響起,可憐帕洛蒂已被水靖安打的神智不清,根本沒有注意自己被當成了擋箭牌,猝不及防下被光劍貫體兒入,口鼻噴出熾白色火焰,剎時間就被燒的如同一根焦炭一般,撲倒地上。
最後剩下的那名黑衣人隊長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下屬被自己釋放的法術擊斃的情況,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無比仇恨的看了水靖安一眼,扭轉身向後飛退而去,他現在唯一的念頭是,快走,行動失敗了,必須向總部報告。
「吼!」雪地中,一直在一旁觀望的月光忽然急奔而去,猛撲而起一口咬住黑衣人隊長的右手,黑衣人隊長怒喝著伸出另一隻手想要向月光的頭上擊去。就在此時,水靖安伸手在腰間一摸一甩,一道碧光一閃而過……
「噗」黑衣人隊長畢竟不是以體術見長,等到發覺有異物近身已是遲了,只覺得背心被一股大力撞中,全身力量煞時間向傷口噴湧而出,他艱難的伸手向背後摸了摸,再把手掌伸到自己眼前,一手淋漓的鮮血……
「撲通」最後一個黑衣人也終於雙膝跪地,隨即倒在雪地上。
水靖安走了過去,拔出了插在黑衣人隊長背上的雲水短刃,用黑衣人隊長的衣服擦乾了血跡,歸鞘,小心的收藏回腰間。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現場,雪越來越大,漸漸的將三具屍體掩蓋了起來……
「嗨∼前面那位朋友∼」正當水靖安想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名早已躲的不見了蹤影的灰衣人不知又從哪兒冒了出來。
「哦!哦!這位朋友,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雖然我知道自己長的很帥很有型,但是你用這麼深情的眼光看我我還是會害羞……」灰衣人延著臉湊了上去,看見水靖安那仍然帶著殺意義的眸子,急忙擺起了雙手。
水靖安顯然是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加之心情也不好,顧自轉過了頭:「月光,我們走。」
灰衣人急忙趕了上去,粘到水靖安的身旁:「我來自我介紹一下:鄙人索洛.喬治,巴西人,來自里約熱內盧。」
「我們很熟嗎?」水靖安面無表情的問道,腳下絲毫未停下來。
「哦∼您怎麼能對您的戰友如此說話!」索洛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用手掌蓋住自己的面頰,卻從指縫裡偷偷的望著水靖安。
「戰友?」水靖安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這從何說起?」
「你看……他們要抓我,然後我們動了手……」索洛伸手指了指身後,比劃著:「再後來你也和他們動了手,還把他們都幹掉了。我們兩個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和同一夥的敵人戰鬥,我們不是戰友麼?」
「你這人倒也有趣……」水靖安看著索洛,輕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是個珠寶大盜,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哎呀∼這都讓你看出來了!真是了不起啊!」
「是這樣的……你看……我們合夥怎麼樣?」索洛到也不扭捏,眼中光芒一閃,表情也隨之認真了起來。
「合夥?沒什麼興趣。」
「哎呀∼不要拒絕的那麼快啊……」索洛似乎是早知道水靖安會這麼回答,換了個話題:「看的出,你絕對不是普通人……」
水靖安沒有回答,不置可否。
「那麼,能說說,你今後有什麼目標嗎?」
「目標啊……」水靖安站住了,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他確實沒有想過,出來的時候只是想到要出去歷練,然而真正出來了卻又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過一個真正的目標。
「應該……是變的更強吧……」水靖安緩緩的開口了,仰頭望著天空。
「那要如何變強呢?」
水靖安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總該是有辦法的吧。」
「我想,我這裡也許有你想要的……」索洛神秘一笑:「你認為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你能得到多少提高嗎?哦∼那是不行的!你必須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你需要一種刺激的,完全不同的生活。怎麼樣,跟我合作吧,正如你今天見到的,我的工作非常的刺激和具有挑戰性,不是嗎?」
「刺激……」水靖安凝視了一會兒索洛,後者也一眨不眨的和他對視著,忽然,水靖安笑了,伸出了手:「好吧,如你所言,我認為我或許應該嘗試一下。」
黑月是大學畢業班的學生,現在就要畢業了,明天要回學校,以後的半個月裡要補考,畢業論文答辯,體檢………所以要有一段時間沒辦法更新,請大家諒解。T_T——
&網——網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