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荒唐謠傳
「結束了？」剛才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博雷睜開眼睛問到，他聽到了出去執行任務的機械士兵的腳步聲。
王震脫下封閉式頭盔，並點了點頭。
「怎麼沒有聽到戰鬥的聲音？」博雷覺得這段時間並沒有聽到任何較大的聲響。
「有聲音才是麻煩事，不過現在是沒人能夠發出聲音了。要不我陪你過去看看，那裡應該很安全。」
「算了，我可不喜歡去看死人。」博雷連忙搖搖頭。
「呵呵，我也不喜歡，還是回車上去吧。」王震彎腰抱起茜雅，她早就躺在用機械士兵的披風鋪成的布墊上睡著了。
兩名機械士兵留在原地清除殘留的痕跡，而另外11名機械士兵則組成以王震等人為中心的守護隊形，向車子停的地方走去。
「這件事一傳回賽米斯，國王就會下令全城戒嚴，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博雷邊走邊有些擔心地說。
「可是現在城門還沒開，太早回去也沒用，先到車上休息一下比較好，早上我還得趕到學校去。戒嚴的問題是比較麻煩。」其實在昨天下午的時候，王震就接到了留守在別墅裡的機械士兵的報告，有禁衛軍來詢問關於突然暴死在街上的那15名監視者的情況。不過這些問題是由有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僕來回答，禁衛軍也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王一，等會在車上把那些文件掃瞄一遍，發到信息終端裡，我有用。」王震對跟在他身後的王一說。
「遵命。」
王震一行人回到越野車上休息，而王一則在一頁頁地掃瞄從軍營的指揮所裡拿出來的文件。
等到那兩名機械士兵收尾完畢，回到車上。
王震命令到：「取回那些馱運獸，然後回賽米斯城，注意車速不要太快。」
接著他也像博雷與茜雅一樣靠在坐椅上睡著了。
當他醒來時，車子已經回到別墅的園子裡。
「唉，好睏啊！附近還有盯梢的人嗎？」睡眠不足的王震打著哈欠向王一問到。
「暗哨沒有探測到任何異常情況。」
王震拍醒坐在他身邊的茜雅和博雷，並對他們說：「你們回房間裡休息，我要趕到學校去了。如果有人來搜查，我會通過魔偶告訴你們該怎麼做的。」
「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如果給那名貴族知道是你幹的，恐怕他會派人來暗殺你。」博雷在下車前提醒王震。
「嗯，最近一段時間我會把這套鎧甲穿在衣服裡的，只要換上寬大的魔法袍，就沒人能看得出來了。」王震指了指外衣下的防護服。
「看來你出去鬼混了一個晚上啊！」
進入教室的王震剛在座位上坐下，正想扒在石桌上補上一覺。蒂娜酸溜溜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了。
「蒂娜小姐，你又不是我的妻子，我去哪過夜關你什麼事？」王震以為蒂娜是為昨夜的事而來興師問罪，他裝糊塗地回答到。
「這個的確不關我的事，但是昨天中午你膽敢殺害我派去的人。難道你忘了我給你的警告了嗎？」蒂娜的確是來興師問罪，但是並不是為了夜裡的屠殺。
「哦，我當然不會忘記蒂娜小姐的教導。請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了你的人？」王震用無辜的語氣說到，他心裡在想「唉，看來她還沒有知道軍營裡的事情，這個時代的消息傳遞非常緩慢。如果是在過去，這樣大的新聞早應該通過網絡在全世界流傳了。」
「在你出門前，我派出去的人就在一瞬間被殺掉了15個，然後跟著你出城的7個人就再也沒有消息。這些都不是你做的，難道是鬼魂做的嗎？」蒂娜質問到。
「這恐怕只有去問鬼魂才會知道了。而且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很多巧合的事情發生，你怎麼都算到我的頭上？」王震做出一副打死我也不說的表情。
「好，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記得最後一頓晚飯吃得豐盛些。」蒂娜丟下這句話後，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難道你要派那些死屍來襲擊我嗎？嗯，以前的小說裡有亡靈法師這一職業，不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不太可能是吧？雖然她的心有夠黑暗的。」王震小聲嘀咕著。
早上的魔法理論課下後，王震像前幾天那樣來到可以和吸血鬼城堡比擬的圖書館，繼續進行「盜版」魔法書的計劃。
當然，掃瞄書依然是王一和王二的工作。王震並沒有像前幾天那樣找本書來看，而是在繼續睡覺。
「啪。」
一聲巨響把在熟睡的王震嚇得差點跌到地上。
「嘿，蒂娜小姐，不要這麼暴力，這樣有損你的淑女形象。」他看到臉色鐵青的蒂娜雙手撐在桌面上，不用猜就能知道猛烈的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你竟然在一夜之間殺光了營地裡的兩千多名軍人！」蒂娜的聲音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寒冷刺骨的冷風。
「昨天夜裡我一個人都沒有殺。」王震聽到這話後，身上立即爬滿了雞皮疙瘩。夜間都是機械士兵去執行任務，他不過是在遠處觀看和指揮罷了。他心想「但是我在下午的時候殺了個人。」
「難道又是巧合？」蒂娜冷笑起來：「呵呵，這個世界的巧合是不少，不過集中到一天裡發生就很難得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是巧合怎樣？不是巧合又怎樣？想報復？如果我擁有在一夜之間殺掉整個營地裡的人的實力，難道還會擔心你的報復？在以前就警告過你，只要我在賽米斯出了什麼事情，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可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你以為我是在說笑嗎？」王震也同樣用冷冷的語氣說到。
蒂娜被王震這一連串反問給問住了。良久，她才問到：「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也許是個在貴族眼裡不比僕人高等多少的平民，也許……誰又知道呢？就連我都快要不明白自己是什麼人了。」王震說完歎了口氣。
「你必須給我的家族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覆。」蒂娜說到，不過現在她的口氣沒有剛才那麼強硬了。
「小姐，你要明白現在的主動權是掌握在我的手裡，為什麼要給你答覆？我並不會在這個國家裡待太久，只要沒人來惹我，我哪會無聊的到處生事。」王震說到：「怎麼覺得你對失去兩千名忠誠的士兵一點也不在乎？」
「士兵死了還可以再招募、再訓練出來，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蒂娜不以為然地說：「這兩千士兵對我的家族來說並不算太大的數目，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些魔法師。不要太小看我家的實力，我父親說了如果你現在效忠，他就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你父親？聽你的口氣，似乎他的權勢不小。」王震對這個連軍團都能當家丁使喚的家族有點感興趣了。
「是的，他對你的實力很滿意。」蒂娜點了點頭。
「原來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啊，這個家族根本沒把那些士兵放在眼裡，兩千多名士兵被當成了測試我實力的試刀石。」王震現在才明白蒂娜這次來的目的依然是招攬他，而今天凌晨的行動不過是把他的身價提高了不少。
「如果你不同意，我父親只好把關於你的事情上報國王，他可是很愛惜像你這樣有實力的人才，所以他會等你的答覆。」
「我不願意效忠任何人。」感覺被耍了一把的王震立即拒絕了蒂娜的建議。
「那你只有自求多福了。」蒂娜說完轉身向圖書館的大門走去。
「請等一下，幫我帶句話給這個國家的國王。」王震叫住了她：「就把我警告你的那句話轉達給他，讓他也自求多福。」
「這話我會讓父親轉告國王。」
「希望那國王不是死要面子的白癡，否則就只有跑路了。」
王震在蒂娜走後，坐下來看著堆在桌上的魔法書發呆。他雖然可以使用超核武器來摧毀這座城市，但是這樣會殺死太多的無辜平民，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矛盾。
放學後，王震在車上看到街上巡邏的士兵明顯比昨天多了許多，而且還不時能看到騎著陸行鳥的鳥騎兵隊。鳥騎兵在平時不會被用來巡邏，他們的出現就意味著維特帝國進入了戰爭狀態。
第二天，當王震走進教室，他發現大多數同學聚成幾堆在議論著。
「我父親說前天夜裡的那件事很詭異，所有的士兵都死光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敲響警鐘。而且住在附近的人都沒有聽到任何的打鬥聲。」一名看起來像貴族的學生說到。
「是啊，聽說那些士兵的頭上都被開了一個圓洞，好像裡面的腦漿都不見了。我懷疑是強大的魔獸干的。」另一名貴族學生接口到。
「不對。前天下午，有幾名樵夫在道路旁砍柴時，兩輛怪車向軍營的方向飛速駛去。車上坐著車伕，他的手裡握著韁繩，但是韁繩的另一端卻沒有栓著馱運獸。沒有牲口拉著就能行走的車竟然跑得比用8頭馱運獸拉的車還快。在接近昨天早上時，也有名夜間趕路的商人看到了這兩輛怪車從軍營的方向駛回來，這次它們的速度很慢。那名商人說他看清楚的看到了坐在車上的車伕，那兩名車伕的帽子下露出帶著血紅色光芒的雙眼。我覺得可能是《神之書》裡記載的靈魂收割者，他們就是駕著靈車到處收割人的性命。你們沒聽說嗎？那些士兵都沒有進行反抗，甚至有的人是面帶笑容的躺在床上死去。而且這件事連我國神殿的主祭都派人去探察了。」一名平民學生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不對，如果是靈魂收割者，那些樵夫和商人怎麼沒被收走靈魂？我覺得應該是一名傳說中魔武雙修的魔戰士干的，他用強大的武技與魔法在一瞬間把正個軍營裡的人都殺死。這樣才不會有人反抗，如果我能有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一名女學生有些思春地說。
「好像就那女的猜對了一部分，昨天凌晨的事情怎麼變成了怪獸片、恐怖片、孤膽英雄片裡的內容？」聽到這，王震覺得這個時代的人想像力實在是太豐富了，才過了一天多就變成了這麼離譜的謠傳，恐怕連23世紀的八卦新聞記者都會自歎不如。
在教室裡就只有蒂娜沒有參加這樣的研討團，不過她的臉色並不好看。
「呵呵，似乎我變成了超級魔獸、靈魂收割者、魔戰士。你說我該屬於什麼？」王震走到她面前笑著問到。
蒂娜只說了兩個字就讓王震楞住了，因為她回答的是「白癡」。
「嘿嘿。」王震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後說：「這麼多人都知道了那件事，你父親也應該把我的事報告上去了吧？我怎麼沒見到國王到家裡拜訪啊？」
「這個你要去問國王，而不是來問我。」蒂娜抬頭看了一眼王震：「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殺掉那些士兵而沒有驚動他們？特別是在左側塔樓上的兩名弓箭警衛，他們就像殭屍一樣站在那兒。」
「呵呵，你也去了那個軍營裡看了吧？現在你相信我擁有足夠的實力了嗎？」王震看到蒂娜的臉色有些蒼白，這明顯是因為受到了驚嚇。
「連我父親看到那場面後，都說你是擁有恐怖實力的人，這是他第一次給別人這麼高的評價。」蒂娜並沒有死要面子的狡辯，而是如實說出了出來。
「唉，如果你不派人來監視我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又沒有妨礙你的家族，為什麼一定要逼我效忠？」王震歎了口氣。
「你哪裡會知道貴族的事情。」蒂娜帶著一點無奈的口氣說。
「不就是實力的比拚嗎？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最討厭捲入貴族的圈子裡。」
「跟你說這些也沒用。」蒂娜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