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老大只是奔雷門的一名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根本就不知道奔雷門在寧京市的真正據點,不過陸絕倒是從他口中知道,奔雷門在寧京市有一處山莊,作為奔雷門的臨時聯繫點,在那裡可以見到奔雷門的各種人物,想要瞭解奔雷門從這裡入手還是很不錯的。
「熊雄,怎麼樣了,我交給你的事情都打聽得如何了?」一座小型別墅的涼亭裡,正在打坐的陸絕突然睜開了雙眸,向不遠處不知道已經來了多久的司機老大問道。他身邊擺放著一台中規中矩的諾基亞手機,是他讓司機老大弄來的,在都市裡生活,必須得適應都市的環境,沒有台手機是不行的。
這座小型別墅本是司機老大給自己以後養老準備的,現在卻拿出孝敬自己的少年師父了。
「師父,經過數日打聽,弟子發現整個寧京市的陸姓人家不下數百家,其中家境殷實點的也有數十家之多。」司機老大姓熊,名雄,見陸絕發問,便上前一步,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一道了出來。
自七八天前得到了《血電經》之後,司機老大熊雄可是陷入了瘋狂的修煉之中,數天下來,效果居然還不錯,竟然隱隱有突破到先天二級的趨勢。
這讓熊雄欣喜若狂,停滯了四五年的境界終於要有所突破了,對陸絕這個少年師父越發感恩戴德起來。
當然,他之所以取得這樣的效果,與他本身底子不算太差有關係之外,主要還是因為陸絕給的修煉之法得當,而他的那六七個大漢師弟則沒有這麼明顯的效果。
令他遺憾的是,他還沒有找到符合《血電經》所述的鍛體之法的條件,不然的話效果將會更加明顯。
「哦,如此之多啊?」陸絕眉頭輕蹙,有些苦笑,看來為了解開身世之謎,自己得逐一篩選這些陸姓人家了,還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啊!
「師父。」熊雄看著陸絕欲言又止,有些猶豫。
「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陸絕兩道劍眉一挑,瞪了自己這個大弟子一眼,有點不悅。
「是。」熊雄訕訕一笑,連忙整了整神色,嚴肅道,「據說,寧京市還有一個家世顯赫的陸家,是寧京市五大家族之一,背景深厚,常人幾乎不可能接觸到那個層次的存在!我也基本沒見過這個陸家的人,對這個陸家的瞭解只限於道聽途說。」
「好,我知道了,這事先放一放。」陸絕點點頭,沒有細問,而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來,「景音山莊那邊有什麼最新情況嗎?」
「沒有。」熊雄搖了搖頭,解釋道,「景音山莊雖然是奔雷門一處臨世聯繫點,但是奔雷門的聯繫點並不止一處,所以即便奔雷門有所動作,也不一定會在那個山莊裡面進行聯繫。」
「既然如此,你就先去忙你的吧。」陸絕擺了擺手,讓司機老大下去。他也知道,奔雷門肯定不止一處聯繫點。
熊雄剛剛離去,陸絕身邊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趙蓬萊趙大同學的,有點詫異,按了接聽鍵,笑道:「你好,趙公子!」
那次綁架事件後第三天,趙蓬萊找上了陸絕,喝了一罐易拉罐的純生啤酒,互換了手機號碼,和陸絕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然後就走了,幾天下來沒聯繫過,現在他竟然主動尋上陸絕了。
「你好,是陸絕吧,我學校這邊將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千人拔河比賽,有沒有興趣過來看看?」趙蓬萊的聲音有點期待。
「哦,千人拔河比賽?這麼壯觀?」陸絕有點詫異,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所謂的千人拔河比賽,如此一來,那條比賽用的繩子得多大、多長啊?
「你來了自然明曉,有沒有興趣啊?而且這邊水靈靈粉嫩嫩的妹紙也很養眼,保你大飽眼福!」趙蓬萊開始熱情起來,祭出了漂亮妹紙的終極法寶。
「行,反正我暫時是個閒人,順便見識見識一下寧京大學的尊容。」陸絕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與趙蓬萊僅見過兩次面,談不上什麼交情,但是能夠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結識一個朋友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別墅離寧京大學不算很遠,陸絕坐車大半個鐘頭就到了,車子是熊雄開的,他的車技很好,本來一個鐘頭的車程,硬是少用了十幾分鐘。
車在校門口的路邊就停下來了,坐在車內的陸絕發現趙蓬萊已經等在校門口了,正和幾個進出校園的水靈妹紙勾搭呢。不過這廝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時不時東張西望一下,似在尋找什麼,讓身邊的幾個mm大是奇怪。
走下車來,陸絕一臉微笑,長髮披肩,清逸出塵,甚是瀟灑,俊秀的臉龐,清亮的眸子,頓時吸引了不少路人。
趙大同學眼尖,一下就看見下車的陸絕,此刻正呵呵地笑著迎上來,很是熱情。
那幾個妹紙難得見他這熱情勁兒,不由得大是驚異起來,莫非是來了個什麼大人物不成,竟然讓這位寧京大學的學生名人親自迎接?
等她們看到陸絕之後,暗讚一聲不凡,美眸之中異彩連連。不過她們可不敢上前搭訕,畢竟趙大同學的脾氣是人盡皆知的,他辦正事的時候,美女都得閃一邊去。況且這位哥的身份很不一般,就算他裝b,也沒有人敢光明正大說他的不是。
陸絕與趙蓬萊有說有笑,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而熊雄則是開著車子走了,他根本不用擔心師父的安全。
來到那幾位女孩面前,趙蓬萊哈哈一笑,說得有模有樣:「我這兄弟對寧京大學仰慕已久,不惜跋山涉水,遠道而來,現在我正要陪著他一起參觀參觀一下我們的校園,幾位美女也要一起來嗎?」
「不了,我們還要去觀看千人拔河比賽呢!」幾個女孩深深地看了一眼趙蓬萊,對陸絕禮貌地笑了笑,搖頭擺手,嘻嘻哈哈相互笑鬧著遠去。
「趙公子果然好艷福啊!嘖嘖,這幾個女孩都不錯,朝氣蓬勃的!」陸絕咂了咂嘴巴,羨慕道。
「滾你丫的,你沒看到她們見到你的時候那一剎那的失神嗎?你這個傢伙才是真正的少女殺手,不,是少女少婦中年美婦一起殺!」趙蓬萊擂了陸絕肩頭一拳,笑罵道。
陸絕笑了笑,不言語,心底卻有點苦澀,就快四年了,姐姐你在哪裡?
不知不覺,兩人的關係神奇地跨越了一大步,根本就不像才見三次面的樣子。人際關係很奇怪,有些人同處一室幾年,關係不過平平,有些人見面一兩次就成為知音!
「走,先去看千人拔河比賽,相信你不會失望的。」趙蓬萊招呼陸絕一聲,就往校園裡走,一路上還給陸絕介紹這介紹那的,真的熱情到邪乎,引得時不時路過的與他相識的同學驚訝不已。
趙蓬萊的口才很好,即便是校園裡一塊普通的石頭也被他說得有模有樣,有稜有角,彷彿那真是一塊大有來歷的石頭一般。
「趙學長,你也是去觀看千人拔河比賽的嗎?」當他們經過一條林蔭小道的時候,一位坐在草地上的女孩驚喜地站起身來,紅著小臉,望了趙蓬萊一眼,微微低著頭,細聲細氣地道。那聲音柔柔弱弱的,很是動聽,如一道靈泉徜徉在心間,令人清爽無比。
女孩羞羞怯怯的,長著一雙靈慧的大眼睛,黑寶石般的眼球令人心顫,紅撲撲的小臉如熟透誘人的蘋果,讓人恨不得咬上兩口,晶瑩雪白的耳墜小巧可愛,令人忍不住要捏上兩捏。
這是一個氣質不俗、秀美的女孩!
「呃?是可人啊!」趙蓬萊一個頭兩個大,臉有苦色。他對任何美女都可以無視,唯獨對這個羞怯柔弱的女孩不能。
女孩身上那發自骨子裡的柔弱氣質,讓人無論如何都捨不得傷害。可正是這麼一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從大一剛開學那天見到自己之後,居然主動展開攻勢,倒追起自己來了,兩年已過了,沒見她有絲毫放棄的跡象。
趙大同學每次碰到這個女孩都是一潰三千里,狼狽而逃。他根本就不敢傷害這樣一個女孩子,感覺上傷害她就是自己犯下的一大罪孽。但是由於自己的一些原因,他又不能接受她,所以趙公子每次見到太叔可人,都是很糾結的。
「當然是我啦!」太叔可人看了陸絕一眼,小臉又不自覺地紅了起來,轉頭對著趙蓬萊有點不滿地大發嬌嗔,「我問你是不是去觀看千人拔河比賽呢,都不見你回答。」
那一羞一嗔的嬌俏模樣充滿無限風情與誘惑,看得兩個牲口一陣發呆,眼珠子都差點滑出眼眶了,傻傻的無語。
這殺傷力太他.媽.的大了!
「那個,可人,我們確實是去觀看千人拔河比賽,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兩個大爺們身上的騷臭味的話,就與我們一起來吧。」趙蓬萊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眼神飄向天上,不敢正視女孩,想要神遊天外又不能。
「嗯,那走吧。」太叔可人點了點小腦袋,復又一皺潔白的小鼻頭,歡快地蹦跳著走在前面。
陸絕與趙蓬萊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蘊含的驚歎,很默契地快步追了上去。
這樣一個女孩簡直就是寶啊,不知道將來要便宜那個牲口,陸絕心底憤憤不平地想著,都有點妒忌身邊的趙大同學了,可惡的是這傢伙竟然不知道珍惜,真是狗日的,應該要拖出去槍斃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