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於來了。
我和羅依的婚禮完全是中國式的,在豪華的大酒店裡舉行。宴會廳裡賓客如雲,飯店門外停了一大片汽車。所有來賓都是商界的人,各個精神抖擻傲氣沖天。作為男主角的羅依自然不會輸給他們,他著意打扮一番,站在人群中,儼然一副東道主的氣度。
我高挽著頭髮,穿著雍容華貴的婚紗,和羅依手挽手應酬著來賓。
「祝賀你們!」
「祝你們幸福!」
在千篇一律的祝福聲中,我像機器人似的回禮,臉上始終掛著微笑,雖然我自己清楚,那笑容裡面有著說不出的困苦。
在貴賓席,我看到了老媽和安萌,還有自己的好朋友rain、雪影、張楠、尹平。他們和其他人一樣說著祝福的話,但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眼中的落寞。看到他們,我的心情也沉重下來。
「別委屈自己,小莉。」rain擁抱著我,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衝她擠出一個虛偽的笑容。
宴席結束後,羅依駕駛著嶄新的轎車,將我送到了新房。新房是一棟地處郊外的別墅式小樓,裝飾一新,外觀小巧玲瓏,精美大方。裡面有客廳、書房、洗手間、臥室,應有盡有而且佈局合理。幾年前,我只能坐在公交車裡,看著沿路上這樣的豪華別墅發呆,想不到今天自己竟然真的擁有了這樣的房子。
「坐吧,寶貝。」羅依關好了門,打開了音響,浪漫的音樂傳了過來。
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有些窘然,滿臉通紅。羅依則滿面春風,得意洋洋的打量我,似乎是在說:我想得到的東西,一定能得到。
自打我認識他起,今天可以說是羅依心情最好的一天了。他慇勤的替我倒了杯紅酒,自己也陪著喝了一杯,然後披著浴巾走進了浴室,過了半天才從裡面出來。他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寶貝,快去洗澡吧,我在床上等你。」
該來的始終會來……現在再說什麼也晚了,我為了安撫自己緊張的情緒,故意在浴室裡洗了半天,惹得羅依在外面催促起來。
「快點!還磨蹭什麼?」
從浴室走出來一看,羅依已經躺在床上了。
「快過來!」他拍打著枕頭,向我招手。
我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他就這麼赤裸裸一絲不掛的側臥在床上,怎麼也不覺得臉紅?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彬彬有禮的羅依跑到哪裡去了?
萬萬沒想到,羅依在新婚之夜竟然如此不謙虛。
我緩緩的爬上床,不敢與羅依凌厲的目光對視,我怯懦了,甚至畏懼他。我無法想像自己會有被男人壓倒的一天。在他再三的催促下我躺到了他身邊,閉上眼睛,呼吸急促的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哼!」
羅依悶哼一聲,猛的翻起身來,將我壓了下去。我的腦海一片空白,猶如荒野一般,身子彷彿從萬丈懸崖上被人推了下來,墜入了無底的深淵。「啊!」我感到下身一陣發涼,腿根疼痛,原來是羅依把我的大腿分到最大程度,女孩最隱秘的地方一覽無餘。
男人在這時候都是如此粗暴嗎?我不由一陣眩暈,噁心,不敢想像接下來他又會對我做些什麼。
「小莉……」
羅依被**沖昏了頭腦,完全忘記了我們剛剛結束的婚禮,也絲毫不顧我的感情與感受。他在我身體上為所欲為,就像是在玩弄一個美麗的玩具——他花大錢買來的玩具。他粗野的撞擊我,像頭髮qing的公牛劇烈的喘息著。一雙大手撕扯著我嬌嫩的乳房,有些扎人的嘴唇將我的紅唇覆蓋,並把溫熱的舌頭伸到我口中亂攪,令我喘不過氣來。
羅依一定對這一刻期待已久,而且他做了充分的準備,精力旺盛的驚人。而且他在這方面顯然也很有經驗,讓我不停的擺出各種姿勢,享受著不同的刺激。
身體的疼痛是暫時的,但那種羞恥感卻撞擊在我心靈最脆弱的地方。我不指望他會溫柔的對待我,只希望一切能快些結束……
「啊∼∼」羅依發動了最後的衝鋒,一陣劇烈的運動後終於停止了動作,大汗淋淋的躺在碩大的席夢思床上。
「你現在終於是我的人了。」
他得意的說,似乎剛才一切的獸行就是為了給我打上標記。我雙目無神的看了看羅依,他正意悠未盡的回味著剛才的感受,似乎還沒有過癮。
我痛苦的閉上眼,剛想休息,羅依忽然又壓到了我身上。
「不行!」我拚命推開他,「不要再來了!」
「媽媽……」
「不行啊!」
「媽媽!」
嗯?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羅依猙獰的臉,而是一張可愛到極點的女孩的臉,這不是安萌嗎?
「羅依呢?羅依在哪裡?」我坐起來,一邊擦著冷汗,一邊環視四周。我正躺在自己小房間的床上,除了我和安萌外,沒有第三個人在。
安萌跪坐在床上,莫名其妙的歪著腦袋問:「羅依哥哥?昨晚他送你回家以後不就走了嗎?」
哦!對啊,我想起來了,昨晚他把戒指硬塞給我,然後就送我回到家裡。那麼說來,剛才只是南柯一夢啦!我的天啊!嚇死老子了!我癱軟在床上,無比輕鬆的長出一口氣。
「媽媽,你剛才是不是做夢啦?」安萌湊過來,邪邪的說,「臉都紅透來,還一直在呻吟。」
「死開!還不都是你?又壓在我身上睡了吧?」我想推開她,卻忽然摸到一個大如麵團,而且很堅挺的東西,「哇靠!你怎麼又不穿衣服睡覺??」
「人家穿衣服會睡不著嘛∼」安萌膩到我懷裡,邊說話邊往我耳邊呵氣。
這小狐狸精,早晚有一天會把老子氣死的。我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早上七點多了,就推開了她,換好衣服走出臥室。
「起來啦?寶貝。」老媽正在做早餐,看到我,眉開眼笑的的問,「昨天和羅依玩的好不好啊?」
我腦海中又浮現出夢中的場景,噁心的幾乎當場嘔吐出來。
老媽沒看到我彆扭的表情,繼續問道:「對了,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我沒好氣的回答:「有啊,當然有。」
老媽聽罷關上爐火,趕緊跑過來,扶著我的肩膀關切的說:「人家都對你說什麼了?」
「哼……」我皺著眉毛,從口袋裡掏出羅依送給我的戒指,放到老媽。」
老媽一看到閃閃發光的鑽戒,眼睛幾乎從眼眶裡瞪出來,她匆匆忙忙找來一個放大鏡,仔細辨認了半天,隨後幾乎是大喊道:「我的寶貝閨女啊,這是他送給你的?」
我點點頭。
「這起碼有四十克拉!」她舔著嘴唇,目光始終聚集在鑽戒上,「媽媽在商場裡見過,要一萬多才能買下來啊!」
「是嗎?」我聳聳肩,絲毫不以為然,「那就更不能要了,我還是還給他吧。」
「還?」老媽伸手揪住我的耳朵,大聲喊,「你傻啦?這肯定是求婚戒指,你還了算怎麼回事啊?」
「我還給他,然後告訴他我不要和他結婚!」
「不行!這事媽媽說了算,你今天就去他家,告訴他你答應了!」老媽大吼。
「憑什麼?」我急了,掙脫了老媽的魔爪,雙手叉腰,凶踔踔的爭辯,「這又不是包辦婚姻,憑什麼你說了算?」
老媽見狀,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忽然摀住胸口,唉聲歎氣的說:「哎呀,孩子不孝順啊!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連這麼點小事都不答應媽媽∼這日子沒發過了!哎呀呀∼」
老媽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可惡……但看到她那副心臟病又要發作的樣子,我只好軟了下來,妥協的說:「我再考慮考慮,給我些時間好不好?」
她的病容頃刻之間一掃而光,認真的問:「多長時間?」
「一個月……」
「一個星期!」
「好吧好吧!」我快要受不了了,乾脆破罐破摔。
吃完早餐,老媽收拾好東西去上班了,安萌也去了學校,家裡就剩下我這一個閒人——哦,對了,還有哈皮。
「哈皮,你在幹什麼啊?」我無聊的走進客廳,喊著狗狗的名字。
哇靠!這是什麼啊?
哈皮搖著毛絨絨的大尾巴,跪坐在沙發上在……在看電視機??最讓我驚訝的是,它竟然還用肉呼呼的爪子有模有樣的按動遙控器,轉換了好幾個台,直到屏幕上出現一排泳裝美女的時候,哈皮才興奮搖著尾巴的叫了兩聲。
我從沒像今天這樣認識到,原來這只又肥又蠢的狗如此邪惡!
「哈皮!」我大吼一聲。
它看到我,連忙顛顛的跑過來,用熱呼呼的舌頭舔起了我的腿。
本想教訓一下這只色狗,但看到它憨憨的樣子,我心又軟了下來。
「乖,過來。」我坐到沙發上,招呼它。哈皮很聽話的跑過來,還把大腦袋搭在我大腿上,黑呼呼的眼睛興奮的看著我。
我又拿出羅依的戒指,仔細看著那顆雖然不大,但異常沉重的鑽石。
「有人向我求婚了。」我像是對哈皮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哈皮的耳朵刷一下豎了起來,好像真能聽懂我的話一樣,使勁的搖起大腦袋。
「你叫我不答應他?」
哈皮搖著尾巴,使勁點起了頭。
這蠢狗,還真有意思,好像真的能聽懂我說什麼一樣。我被它逗樂了,拍拍它的大腦袋,然後目光又回到了戒指上。
其實一直以來,羅依對我都很好。而且他也不容易啊,我能理解到一個男人在追求女孩子時的心酸和辛苦。當年的我何嘗不是這樣,有事沒事就撞一兩回釘子。
但是,很多事不是勉強的,特別是對於擁有特殊經歷的人,嫁給他——真的會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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