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把酒對月戲蔡琰（2）
看著蔡琰依舊淚汪汪卻帶著一絲希翼一絲渴求的大眼睛，劉協突然有一種享受感，他自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虐待？難怪那麼多人熱衷……不管怎麼樣，反正看著一代才女在自己面前這副模樣，劉協其實挺興奮的。
劉協心裡那些骯髒的想法並不表現在臉上，他依舊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說：「聽說你很會彈琴？」
蔡琰不知道皇帝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但是小皇帝稍稍緩和的語氣還是讓蔡琰安心不少，加上皇帝要送還父親生前最鍾愛的焦尾琴，讓她又看到了希望，或許皇帝是真的有為蔡家昭雪的想法的，只是真如他所說牽連眾多，需要從長計議。
她也是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道：「昭姬自幼深得父親寵愛，自然也是學得幾分琴藝。」
劉協還是第一次聽見蔡琰在自己面前自稱昭姬，昭姬是蔡琰的字，後世之所以稱蔡琰為蔡文姬是因為後來為了避諱司馬昭的名字蔡琰該字文姬的緣故。她自稱昭姬意味著什麼？是對自己的一種妥協嗎？在後世和漢末都深受壓迫的劉協突然享受起欺負人的感覺來。這是一種很噁心的情緒嗎？據傳後世某位說出過：「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的寡頭也經常讓人把殘忍的批鬥會記錄在電影膠片上細細欣賞呢。
劉協按捺住心中那股莫名的衝動，依舊平靜的說道：「如此甚好，等回洛陽你就來皇宮為朕撫琴吧。」
蔡琰看了看劉協的眼睛，希望從這位年僅十七歲的小皇帝眼神中看出點什麼，可是一切都是徒勞，這時的蔡琰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十七歲的男孩子變得非常恐怖，自己的命運，自己父親生後的名節，還有整個蔡家似乎都在他的手裡握著，翻手則生覆手則滅。
她點了點頭道：「謝陛下，能為陛下撫琴是昭姬之福。」
劉協有些突兀的直盯著蔡琰雪一樣白的臉龐看了許久，看得蔡琰臉色血紅，劉協這才說：「你想辦法把蔡家子弟盡量召集道陳留來。」
蔡琰一驚，道：「陛下要幹什麼？」
劉協反問道：「你以為朕要幹什麼？」
蔡琰嚇了一跳，只道是皇帝誤以為自己懷疑他，她語無倫次解釋道：「昭姬不知，昭姬只是想問問陛下需要我蔡家如何效勞，昭姬也好如實像各位叔伯和兄弟寫信。」
劉協淡淡笑道：「只說朕要為蔡家昭雪，讓他們回來重振蔡家。」
蔡琰先是一喜，然後又是深深的顰眉道：「陛下所言可是真的？」
劉協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很曖昧的話：「這就要看蔡姐姐你把朕伺候得好不好了。」
蔡琰聞言面色緋紅，沉默不語。
這時，丫頭秀荷端著一個食盤走進來，她帶來一些酒和幾碟小菜，擺好酒菜之後也是知趣的退了下去。
劉協毫不顧忌的抿起酒來，兩人的對話陷入僵局，蔡琰想說服劉協為父親昭雪，而沒有得到劉協的直接答案，反而被要求召集所有蔡家人回來。而劉協到現在為止卻還沒有吐露讓蔡琰幫助算計劉備的計劃。劉協讓蔡琰召集蔡家人其實就是在為控制劉備而做準備。
劉協和蔡琰開始對飲，這漢代的酒看著像白酒，其實沒有經過蒸餾度數是極低的，所以像蔡琰這樣的女子也能飲上好幾杯。期間，二人沒有再談關於蔡家的事情，而是隨意的聊了聊詩畫方面的事情，劉協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畢竟是皇家血脈，自幼受到的教育都是當時最精良的，所以也能跟蔡琰談上許多。
夏夜格外涼爽，窗外不斷的傳來蟋蟀的叫聲。兩人對坐的小木桌是靠在窗前的，而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夜空中的一輪明月。
劉協望著夜空，突然冒出一句：「蔡姐姐今年芳齡幾何？」
蔡琰略微失措，然後答道：「昭姬今年二十有三。」
「二十三，二十三……」劉協叨念著，心道，難道這樣一個絕美的少婦啊，若不糟蹋糟蹋豈不是要遭天譴？
蔡琰有些不安的道：「陛下緣何會有此問？」
劉協道：「沒什麼，就是問問，朕看你皮膚白皙，面若凝脂，倒像是十**歲的妙齡少女。」
蔡琰臉色微紅道：「陛下謬讚了，昭姬早已經過了妙齡之年。」
劉協押了一口酒，道：「呵呵，朕覺得像你這樣的成熟的年紀反而比那些豆蔻年華的少女更為美麗。」
蔡琰聽了，以為是皇帝在取笑自己，有些羞澀的道：「昭姬受不起陛下如此誇讚。」
劉協把手一揮道，不懷好意的盯著蔡琰到：「有什麼受不受得起的？朕說的是實話，朕偏偏就喜歡你這樣的，嘿嘿。」劉協毫無顧忌，什麼樣的話不能說？蔡琰在自己手上，蔡家的命運也受自己支配，他何不得寸進尺呢？
蔡琰見劉協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有些生氣，但是卻不敢發作，只是說：「昭姬是個不祥之人。」蔡琰這樣說，大概是想告訴皇帝，第一，自己已經嫁為人婦了，第二，我是會剋夫的，所以你最好別碰我。
劉協恍然道：「不祥？朕向來不信這些，難道真有此事？」
蔡琰道：「昭姬嫁到夫家不久，丈夫便辭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