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收尾
當傑洛士炸開下水道的井蓋,攙扶著受傷的奧羅拉,重新回到地面時,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間了,在奧羅拉遇見傑洛士之前,她沒有想到自己還可以再一次的回到擁有陽光的地面上來,即使周圍警察吹起的尖銳哨子聲,還有聞訊趕來的士兵,都讓她感覺那麼的親切。
在證明了兩人的身份之後,超過二十名騎士滿頭冷汗的飛馬趕往了法蘭的軍部,宰相官邸,警察廳,情報部門,醫院,皇宮,還有其他各個政府職能部門。居然有人敢在凡爾賽的地下坑道裡面妄圖下毒,在這座號稱大陸明珠的城市散播瘟疫,那已經不是膽大妄為,喪心病狂可以解釋的事情了。
半個小時之後,整個法蘭的國家機器開始轉動起來,被人從臥室裡面拉出來的查理三世,第一次沒有因為被打攪了和女伴的親熱而發火,他用最粗俗的語言咒罵著,用從來沒有過的速度下達了一連串命令,無論如何,他要知道是誰幹的!然後抓住他,宰了他全家!
一個小時之後,滿臉焦急的維拉爾侯爵和面無表情的安德烈侯爵騎馬趕到了凡爾賽市立醫院,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奧羅拉,和在一邊為她削水果的傑洛士。
在近十名醫生的聯名保證下,維拉爾侯爵再三確認了自己唯一女兒的健康和安全,他有三個兒子,好幾個兄弟和侄子,但是沒有姐妹和侄女,整個維拉爾家族,就只有奧羅拉這麼一個女孩,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家裡面的寶貝,當中午的時候,維拉爾侯爵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私自帶領護衛進入地下坑道之後,火冒三丈,卻又止不住的擔心,當奧羅拉的消息被報告給軍部的時候,維拉爾侯爵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抖抖索索的掏出一支香煙點上,半天才緩過氣來。
接下來,維拉爾侯爵充分展現了一名優秀軍事統帥的決斷力和一個心疼女兒受傷的父親的報復心,整個軍部的參謀腳不沾地,飛快的去執行一條條命令。凡爾賽全面戒嚴,夜間宵禁,無數的警察和巡騎挨家挨戶的詢問是否收留了外來者;城區內所有的旅店酒館全部檢查客人的身份證明,凡是稍微表現不對的人,就地逮捕;貧民窟,暗街之類的地方,更是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和法師搜查,無數的暗門和密道被找到,一些罪犯也倒霉的被波及;整個地下坑道裡面的民間探險者全部召回,各大家族莊園的護衛騎士,將會對他們進行挨個的檢查;做為預備隊的輪休軍隊和皇室直屬的衛戍部隊,帶著緊急召集的大量魔法師,還有凡爾賽接近四分之一的醫生,全面搜索檢查凡爾賽的下水道系統,連一向不受重視的塞納河上的水警。都接到了死命令,只要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出現在河邊,向河內投入任何可疑物品,格殺勿論!
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維拉爾侯爵也顧不上乘車,命令隨從牽出一匹馬,就帶著護衛狂奔到了醫院,女兒身上的皮肉傷是小,高明的醫生和治療師保證不會留下任何傷痕,但是那些病毒,該死的雜種!維拉爾侯爵真想生撕了那些混蛋!
知道了女兒安全無恙,維拉爾侯爵徹底放心了。但是少不得狠狠數落了奧羅拉一頓,並且下了禁足令,兩個月內,奧羅拉別想邁出家族莊園一步。但是對於傑洛士,維拉爾侯爵卻是大大的誇獎了一番,要不是撞上了傑洛士,只怕他就再也見不到女兒了,而且對於傑洛士那種謙虛謹慎的回答,他更是滿意,到底是在外面漂泊了十年,增長了不少見識和實力,完全沒有凡爾賽年輕貴族子弟的浮誇作風,維拉爾侯爵感歎,安德烈那傢伙真是有個好兒子啊!
倒是傑洛士的生父安德烈侯爵,只是很隨意的問了傑洛士幾句,就很親切慈愛的和奧羅拉聊了起來,這倒讓奧羅拉感歎傑洛士真的很不容易,八分真實,兩分模糊的介紹,更是讓奧羅拉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唯一隱瞞了的,就是斯嘉麗的事情。
兩個小時之後,維拉爾家族的護衛到達了奧羅拉和那些冒險者衝突的現場,並且按照傑洛士的描述,一批法蘭軍部的高級騎士,到達了他救援奧羅拉的戰鬥現場,一批來歷模糊,但是和某些人。某些勢力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小物品被收集了回來,維拉爾家族的護衛,更是在自己犧牲的同伴身上,發現了正能量衝擊的傷痕。至於傑洛士放在自己空間口袋裡面的那些病毒,被大批宮廷魔法師和皇家騎士,小心翼翼的帶回去研究。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奧羅拉還有傑洛士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奧羅拉被維拉爾侯爵帶回家去療養禁足,傑洛士自行返回了德拉圖爾莊園。至於安德烈侯爵,依然回軍部值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的有一員大將坐鎮指揮吧?
傑洛士很無所謂的回去,他不想在派自己的部隊去尋找目標了,經過這件事,凡爾賽地下坑道裡面的軍隊數量還會再一次的增加,繼續派遣搜索隊,肯能會暴露自己的力量,還不如等到那些法蘭士兵找到目標,自己再搶就是了,反正除了自己,目標留下的身體和力量,誰碰誰死,倒也不在乎了。奎斯特繼續回去訓練軍隊,並且帶著斯嘉麗,先去那個埋藏著伯德蕾之鍋的小湖探查一下,阿爾薩斯隨意,不過他選擇去收集地下坑道裡面的骸骨,用以日後充實自己的天災軍團。傑洛士無聊的打個哈欠,凡爾賽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這要是在新大陸,自己要滅人滿門,就不會放過看門的那條狗,用得著這麼縮手縮腳的嗎?
倒是那個斯嘉麗,從自己的法術上認出了自己的來歷,開來得讓肯特和肖恩,設法封鎖一下消息了。真是的,不就是自己見財起意,幫朋友打抱不平,幹掉了一頭成年龍,順便屠掉了一個小城,在新大陸打響了自己迷法師的名頭嘛,有必要那麼害怕我嗎?
說真的,在凡爾賽,估計沒有幾個人知道迷法師是個什麼東西,可是在新大陸,那些或真或假的傳聞,可是被吟遊詩人傳唱在每一家的冒險者酒館裡面,廣為流傳呢。
找了一輛公共馬車,趕在宵禁的時間之前,傑洛士返回了德拉圖爾莊園。這倒讓他忍不住腹誹安德烈侯爵,想排擠自己,也用不著做的那麼明顯嘛,大失水準誒。
而因為地下洞窟特殊環境一直無法順利聯繫傑洛士的伊麗莎白,也稍微有一點忐忑的報告了自己和夏洛克起衝突的事情。
「找死。」傑洛士冷笑著摸摸伊麗莎白的頭髮,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安慰道:「不要擔心,這樣也好。你本來就是伯爵小姐,亮出身份,也算是過了明路,連帶著阿爾薩斯和肯特,還有我們其他人,出去做事的時候,也不用再找什麼借口了。安德烈侯爵不會懷疑你的身份,反而會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只要他不過問,整個德拉圖爾家族,也就不會再有人,敢來我這裡找事了。」
「哦。老闆,你沒有看到那個小鬼當時臉上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並不怎麼擔心傑洛士責罰的伊麗莎白,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有野心是好事,但是看不清楚現實和自身的差距,**,終會將自己埋葬。」傑洛士笑著搖了搖頭,「殺是殺不得的,留著吧。反正他也沒本事妨礙到我們。」
「雖然大家都建議老闆你殺了他,一了百了,但是這是老闆你的私事,您還是自己決定吧。」伊麗莎白為傑洛士端來一杯清茶,溫柔的為傑洛士按摩肩膀。
坐在沙發上,傑洛士還是無聊的打著哈欠:「找到目標,我們再去撒丁轉一圈,然後還是回去吧,說真的,這種必須縮手縮腳的環境還真是不適合咱們啊!幹什麼都有人注意,做什麼都得小心翼翼的,要是這裡是自己的地盤,那些神聖教廷的勢力,早被清洗完了。」
「嘻嘻,要是在新大陸,凡爾賽聖母院那麼明顯的教廷建築,早就被咱們一陣狂轟濫炸變成廢墟了吧?七海艦隊在海上的封鎖攔截,比蒙王國對人類宗教神明的抵制,還有神聖教廷自身的排外性和唯一性,使得這麼多年來,教廷的勢力一直局限在這塊大路上,沒有太大的發展,派出去的傳教士,也都被咱們殺的差不多了。」伊麗莎白笑道。
「反正你已經亮了身份,讓肯特辛苦一些,先不要回來,制定一個計劃,在離開凡爾賽之前,不止要消滅教廷在凡爾賽的人員,最好,還可以把那個聖母院毀掉。我不喜歡晨曦之主那種自高自大的狂傲,但是更憎恨教廷那個唯一的主!」傑洛士將茶水一口喝乾,冷笑連連。
他還是習慣了我的地盤,我做主。
「知道,老闆。那個叫做斯嘉麗的,您真的想收下做學徒?」伊麗莎白問道。
「有問題嗎?有那麼一點野心,現實,而且聰明,可以獨自從一些典籍裡面查出來那一卷卷軸的下落,更是從我的法術裡面認出來我是誰,出身新大陸,還知道一些教廷高層的情況,很不錯啊。收下當學徒,我不虧。」傑洛士覺得自己甚至可能賺到了。
魔法學徒?傑洛士自己才出師不久,還沒有正式收徒弟,傳承下一代的打算,至於那個斯嘉麗,拿來打打雜,充當一下實驗材料也不錯。反正不少的魔法師都是這麼對待自己的魔法學徒的,包括傑洛士自己,可也是在他老師的實驗室裡面,苦熬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