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小島重新從海底下升起來後,火烈與水柔兩人便是從天空中落了下來,站在那濕漉漉的地面上|com|
地魁背起小手,在濕潤的地面上這裡踩踩,那裡跺跺,直至確定了小島的地面已經變得非常踏實之後,才慢慢轉過身來,望著火烈與水柔兩人,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將你們的想法說出來?」
火烈聞言一怔,然後尷尬一笑,頗有點受寵若驚地說道:「地魁,殘域的事情,我還是先告訴你吧……」
「你說的殘域,就是祖界星東南,那一聲逐漸崩潰消失的區域吧?」地魁哼了一聲,冷冷地打斷道。
火烈明顯地愣了一下,「地魁,你……你也知道殘域?」
「廢話!」地魁很明顯地感到有些不耐,「你別忘了,我也是祖界星的守護,我成為守護的時候,你們兩個還不知道在哪裡哭鼻子呢。這祖界星的事情,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火烈尷尬一笑,「呵呵,那是,那是。不過,地魁,你既然知道殘域,可知道應該怎麼修復它麼?你也知道,要是任由這殘域一直像現在這樣慢慢發展下去,咱們這祖界星,恐怕早晚得完蛋……」
地魁白了火烈一眼,「我可沒有什麼辦法。你來我這裡,不就是想將你的辦法說給我聽麼?快說吧!要不是看在衛驚蟄的面子上,我早就已經出手,將你們兩個混蛋給攆走了!」
火烈一怔,心裡感到一陣無奈,暗道這樣的傢伙怎麼也能夠成為祖界星的守護呢?想歸想,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而是尷尬笑道:「好吧,好吧,我說說我的想法。我的意思是,集合我們四大守護的力量,在殘域的邊緣布設幾道封印,讓這些地域變得更加穩固,這樣,很可能就能夠阻止殘域的擴散。至於那些消失了的地域,我們再慢慢想辦法還原舊貌……」
「你說得倒是輕鬆!」火烈話未說完,那地魁已是冷哼著打斷,「下封印?你知道要下什麼樣的封印嗎?你連殘域是怎麼產生的都不知道,又談何阻止?」
火烈愕了一下,連問道:「那……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真是笨蛋!」地魁哼道,「你既然知道祖界星是由祖爾納姆法典所形成的,難道就不知道,殘域的產生,其實是因為外界的宇宙空間產生了嚴重的危機?正是因為外界的宇宙空間出現在嚴重的危機,這才會導致祖爾納姆法典出現殘損。要知道,這部法典可是整個宇宙的核心,在宇宙尚未產生之前,這部法典就已經存在了!」
地魁的話讓衛驚蟄大吃一驚,心想若是地魁所說的話是真的,那麼這部法典可實在是太牛叉了。畢竟,對於宇宙誕生之前的情況,衛驚蟄如今還是一無所知,只知道在某一時刻,由宇宙奇點中所產生的一場爆炸,開闢了如今的這整個宇宙。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衛驚蟄開口問地魁道:「地魁,你知道在外界的空間誕生之前,那裡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嗎?」
「還能是什麼樣?自然是另一個宇宙咯!」地魁得意地哼道,「根據我們祖界流傳下來的傳說,外界的宇宙空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亡一次,被另外的一個嶄新的宇宙所代替。雖然我並沒有出過外面去,但是也能夠想像得到,在你所知道那個宇宙之前,必定還存在著一個更加古老的宇宙,這個更加古老的宇宙,或許跟你所看到的現在的宇宙一樣,或許又有所不同,不過不管怎麼樣,在那個舊宇宙的中心,必定是爆發了一場巨大的災難,或者說是浩劫。浩劫過後,一個新的宇宙便出現了。這個新的宇宙,應該也就是你所經過的這一個。」
地魁的話讓衛驚蟄聳然動容,他心道,或許宇宙的變換更替,還真的就如同這地魁所說的一樣,是一個新宇宙取代舊宇宙的過程。畢竟,能夠導致舊的宇宙毀滅、新的宇宙誕生的浩劫,除了那些能夠以能量體存在的祖神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人,要知道宇宙誕生之前的事情,去向那幾個祖神詢問,或許要更加合適。
地魁此時又道:「殘域的出現,對於祖界星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我成為地之守護之前,這裡就曾經發生過一次。不過,那已經是非常非常遙遠的事情了……」
地魁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她神情專注,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緬懷當中。旁邊的火烈、水柔卻是沒有出聲驚擾到她。畢竟,這地魁雖然看起來是個小女孩的模樣,可是實際年齡,遠遠要比火烈、水柔這兩得多,如果不是因為守護之間的平等的地位,這兩人也不敢直呼地魁的名字。
從沉默中回過神來,地魁發現眾人正望著自己,粉嫩的小臉上頓時罕見地露出了一絲尷尬。
「抱歉,我想得入神了。」地魁朝著衛驚蟄笑笑,又道,「殘域的產生,其實是因為外界的宇宙空間出了問題,要想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將祖界星修復完善,只能從外界的宇宙空間中入手,就算集合我們四大守護之力,勉強將祖界星的地域加固,也只是治標,不能治本。」
地魁的後面一句話是對火烈、水柔兩人說的。等她說完,火烈頓時叫道:「總不能什麼都不干吧?我們身為祖界星的守護,就算有一丁點的希望,也必須全力以赴……」
「你以為我不想麼?」地魁重重地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整天呆在這裡修煉,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想要修復祖爾納姆法典?」
「你修復?」火烈聞言,一怔,隨即捧腹大笑,「哈哈,別笑死人了。你修復?水柔妹子,你聽聽,這個整天只知道修煉的傢伙,竟然也敢在我們面前說這種話。地魁,你可別糊弄我們,平時就只看到你躲起來修煉,哪曾真正關心過祖界星的事情……」
地魁眉頭一皺,「火烈,你皮又癢了?」
火烈一怔,連退後兩步,悻悻地道:「地魁,你能不能好好講道理?唉,就知道使用武力……」
地魁眉頭一挑,指著火烈的鼻子罵道:「你這蠢貨,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祖界星的守護的。哦,也難怪,之前那個老傢伙死的時候,並沒有將完整的傳承過渡給你……」頓了頓,地魁又道,「好吧,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整天躲起來修煉,是希望能夠掌握其餘的那三種元素之力,只我多掌握一種元素之力,就能夠在修復殘域的時候,令事情多一分把握。你們可知道,無數年前,祖界星也出現過與今天一模一樣的情況?當時,四位守護大人也曾經聯合起來,一同阻止祖界星的崩潰,雖然最後,他們確實是成功了,可是也因為,他們之間的配合不夠默契,以致於遭到了元素之力的反噬,不久之後便全都隕落了……這一件事情,你們兩個或許不知道,但是風閒那個傢伙,應該還是知道一點的……」
地魁的話讓火烈、水柔兩吃一驚。他們都想不到,地魁這些年來的修煉,其目的竟然是想要掌握其餘的三種元素之力!要知道,祖界星的四大守護,每個人都精通一種元素之力,像地魁便是精通大地之力,水柔精通水之力,火烈精通火之力,風閒精通風之力。四大守護各有擅長,要是能夠彼此配合,絕對能夠將這四種力量發揮到極致,那時候,要修復區區殘域,確實不算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地魁,你可掌握了其餘的那三種元素之力了?」火烈忍不住地詢問。要知道,隔行如隔山,他火烈也並不是沒有嘗試過掌握水柔的水之力,可是這種沒有經歷過上一代守護傳承的獨自的摸索,太難!他火烈只是嘗試了一下,就不敢再觸碰了,因為他知道,再繼續研究下去,不等自己掌握那無形無勢的水之力,便會先遭到這種強大力量的反噬。
地魁搖了搖頭,「修煉了許多年,也研究了許多年,如今的我,也只是稍微地能夠調用一些水之力而已……你們看著!」
地魁說著,左手便是結成了一個古怪的印結,然後右手緩緩往左手的印結上靠攏,在靠攏的同時,右手也是迅速變幻,結成各種各樣古怪的印結形態。
就在地魁的兩隻手逐漸靠近的時候,週遭天地中的水之力莫名地變得充沛起來,站在地魁身邊的衛驚蟄,甚至都能夠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水霧蒸汽,正緩緩地以地魁的雙手為中心,一層一層地往四周圍擴展。
目睹地魁所做的這一切,衛驚蟄頓時在心中暗讚,「好神奇的印結!想不到這地魁不懂絲毫陣法,竟然也能夠調用如此充沛的水元之力!」
其實,衛驚蟄還是高看了這位地之守護。地魁的手勢雖然看上去玄妙無比,姿勢也顯得輕靈飄逸,可是她的臉色,卻是無比地鄭重,甚至臉上的血色,也正在隨著她手中印結的施展,而慢慢地變得蒼白起來。
傳承之外的水元素之力,果然不是這麼好調動的。就在眾人都以為地魁能夠操控水之力的時候,突然便是看到她渾身一震,手中印結悉數渙散,一絲血跡緩緩地從她的嘴邊掛了下來。
「唉……失敗了!」地魁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無奈地歎道,「研究了這麼多年,想不到還是未能悉數掌握水之力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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