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源雷陣!」獨腿男子嘴唇哆嗦著指著衛驚蟄的手都在顫抖。
這也難怪衛驚蟄之前佈置的九個本源陣法都是風陣再加上八支的陣法各有奧妙從來沒有過一人身兼兩系的先例此時衛驚蟄突然佈置出一個本源雷陣這讓他如何不感到吃驚。
「很奇怪麼?不只是風陣和雷陣就是地陣、水陣、火陣、澤陣我都能夠一一布出。」衛驚蟄隨手拿掉風陣陣眼將陣法抹去又再布下一個本源地陣。陣法光芒閃過在凹陷的地面上顯現出兩個微小的地系陣法。
「這是轉性本源地陣也是一個傳送陣。」衛驚蟄無視獨腿男子驚訝的目光將一顆小石子放到其中一個微小的陣法中光芒閃過小石子消失後從另一端的陣法中出現。
隨著衛驚蟄雙手頻頻落下地、雷、風、水、火、澤六支的本源陣法都被衛驚蟄一一佈置了出來。
抬頭望了一眼衛驚蟄淡然道:「很吃驚是不是?別說這些陣法就是你剛才佈置的本源山陣本宗主只要看過一眼就能佈置出來。」
「胡說!」獨腿男子斥道:「我地支的陣法只有我地支獨特的推演之法才能領悟你不是我地支的人又怎能佈置出來?」
衛驚蟄「哈哈」朗聲長笑開心地道:「不信?那你仔細看好了。」說著將方纔學到手的分別蘊含著攻、防、困、生、殺、轉、聚、剛、柔九種特性的本源山陣依次佈置了出來。
獨腿男子和依偎在他懷裡的山女四隻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地面上那九個只屬於自己山支的本源陣法只覺得世上再沒有一件事情能夠比這一件更令人感到震撼。
獨腿男子眼神一黯接著又立刻熾熱起來粗獷的聲音激動地道:「好我輸了。老山我從此刻起便效忠於宗主你了。」獨腿男子知道對方就在剛才短短的時間內將自己的山陣全都學會了。此時獨腿男子所倚仗的陣法已經不足以自保但他已經被衛驚蟄的陣法造詣所折服心中認為若「金厄斗宗」由這樣的人當宗主一定可以光復強盛無比的「金厄斗宗」。
獨腿男子抱著山女立刻下石床行禮。衛驚蟄本要阻止但想想還是欣然承受。
衛驚蟄說道:「外面有陣法八傑其餘幾支的後人本宗主把他們領到這來你也好跟他們認識一下。」頓了頓又說道:「對了我們雖然是要光復『金厄斗宗』但對外卻只聲稱『靈僕宮』這一點你要記住。」
「為什麼?」山師連問道。
衛驚蟄故弄玄虛道:「因為經本宗主查探得知當年『金厄斗宗』強盛無比的時候惹下了不少強仇大敵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這些仇人對『金厄斗宗』的仇恨並沒有被沖淡所以在我們的實力壯大之前對外還是稱『靈僕宮』的好。」
山師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還是宗主想得周到啊!老山我對宗主心服口服。」
衛驚蟄笑笑轉身出了山洞。
當澤婆知道這裡竟然有山支的後人不禁恍然道:「難怪老婆子我佈置不了陣法原來是在山陣的陣法禁制中。」在陣法之內佈陣除非得到佈陣者的允許否則是不可能佈置成功的。這一點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片刻工夫衛驚蟄已經將外面的人都帶了進來。風兒看了衛驚蟄腳踝上的傷很是擔心堅持要幫衛驚蟄包紮處理傷口衛驚蟄拗她不過也只好任由風兒包紮。
山師見到陣法八傑的後人中竟然有六支都在這兒心情激動不已又見到大家都稱衛驚蟄「宗主」更加相信了衛驚蟄的話。
水師則瞧著石床上目光呆滯的女子關心地問道:「老山這位是嫂子?」
眾人進洞後也早看到了這位面容姣好仰躺在石床上不言不動的女子只是怕觸及山師的忌諱沒有問出來罷了此時聽到水師開口詢問自然全都往山師瞧來。
山師聞言低頭瞧著身邊的女子雙眼中流出淚來。山女更是將那女子的右手貼在自己的小臉上低聲地哭泣。風兒見狀走了過去將年幼的山女抱在懷裡柔聲安慰著。
山師哭得像個孩子不時伸袖子用力擦著傷心的淚水這時候一塊手帕遞了過來。
手帕是白芙蓉的。
山師瞪大了紅紅的雙眼瞧著向自己遞來手帕的這個白白淨淨的傢伙心中有點毛連推辭道:「不、不用了謝、謝謝。」
見眾人都等著自己說話山師才稍稍平定了一下情緒瞧著那女子的眼神充滿了柔情粗獷的聲音似乎也變得和緩了些說道:「她叫若梅是我的妻子。」
山師瞧著眾人緩緩道:「你們一定是想知道她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吧……」
衛驚蟄神情肅穆開口道:「老山如果心情不好就別說了。」水師瞧著衛驚蟄連連點頭心中稱讚道:「這小子言行舉止越來越像一派宗主了說不定還真能幹出什麼大事來。」
山師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搖著頭吼道:「不我要說。不說出來我會瘋的。」
雷師洪亮的聲音說道:「好你說若是有人欺負了你我們幫你出氣!」
火師也是一個暴戾的人物連聲說道:「對老山誰敢欺負咱們八傑的後人哼!八成是不想活了。」
山師再次流淚道:「若梅在嫁給我之前是……是『天』的妻子!」
這句話猶如晴空一聲驚雷眾人一時都迷糊了。
水師忙問道:「『天』?哪個『天』?」
「就是我們八傑之一的那個『天』!」山師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心情抽噎著道:「十年前『天』帶著若梅找到了我。當時我們兩人都為失散已久的『天』『山』兩支能夠再次重逢感到高興。那段日子裡『天』和我就像親生兄弟一般每日把酒言歡無話不談。『天』當時對我說他要完成自己的宏願將八傑後人全部聚集起來等這件事情辦完之後才會將若梅風風光光地娶過門。過了不久『天』就將若梅托付給我然後動身去尋找八傑其他支系的後人這一去匆匆就是三年……」
水師點著頭歎了口氣問道:「『天』久久未回而你和嫂子朝夕相處情愫漸生最後把嫂子娶過門了對不對?」
山師握著若梅的手瞧著她呆滯無神的目光心中一陣絞痛繼續說道:「對。當時我們都以為『天』遇上了不測畢竟我們都只是一介凡人。和若梅成親之後我就打算出去尋找『天』可是這時候若梅懷孕了。山女的出生打消了我要去尋找『天』的念頭。本來我打算等山女稍微長大一點再出去找『天』的可是沒想到在山女滿三歲的時候『天』卻回來了……」
柳夢憐、銀甲等人都靜靜地聽著白芙蓉則「啊」了一聲驚問道:「然後你們就打起來了?」
「不錯打起來了……『天』那時得知若梅和我成親之後整個人都瘋狂了隨手就在空間中佈置了五個攻陣想一招將我殺死!」
「在空間中佈陣?」
所有對陣法有研究的人衛驚蟄、雷師、風兒、水師、火師、澤婆俱都感到驚訝無比。
山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續道:「是啊就是在空間中佈陣。『天』支的陣法就是這麼難以理解。八傑後人失散已久大家想必都沒有聽說過『天』的厲害之處吧。我們其餘七支在佈陣時都需要『陣介』也就是這些勾勒陣法圖案、充當陣眼的小石子或是其他一些東西。可是『天』支的人佈陣根本就不需要『陣介』。這也是『天』支陣法無數年來一直被其餘七支公認為最強一支的原因。」
衛驚蟄點了點頭問道:「既然『天』能夠在空間中瞬間佈置出五個攻陣那你一定是處於下風吧?」
山師沮喪地道:「何止是處於下風我根本就無法抵擋!當時我已經達到了九九歸元的境界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可是再次遇到『天』的時候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已經推演出了『第十元』!」
「『第十元』?」
「天」能夠空間佈陣就已經讓眾人感到吃驚了此時再聽說「天」推演出了「第十元」熟知陣法的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白芙蓉瞅了瞅風兒問道:「風兒什麼是『第十元』?」
風兒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衛驚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所謂的「第十元」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境界。當初衛驚蟄還在陰煞沼澤以自己創造的數算之法推算七七歸元的時候便已經觸碰到了「第十元」的門檻不過他當時也沒有深入推算下去。因為在他心中主觀地認為九九歸元之後的「第十元」那是一個根本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可是這個境界現在已經有人達到了這讓鑽研陣法的這些人怎麼能不感到震撼。
澤婆皺著眉頭問道:「『第十元』究竟是怎樣的?」
山師自嘲地一笑說道:「在達到了『第十元』境界的『天』面前我們這些還在捧著九九歸元不放的人就像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根本就沒有絲毫辦法抵抗。更何況他還能夠空間佈陣。」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像『天』這樣的人的確已經沒有弱點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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