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驚蟄心中驚訝「天殞石」每次出現異狀都是在自己遭遇危險的情況下第一次是碑靈渡天劫的時候第二次是法訣隱患作的時候。現在自己好好的「天殞石」為什麼會產生警兆呢?
衛驚蟄手按在胸前警惕地四處打量。這個聖殿實在太荒涼太殘破了難道這樣的地方也暗藏著什麼凶險嗎?
衛驚蟄疑惑地問柳夢憐道:「夢憐酒就藏在這裡?」
柳夢憐緩步走到聖殿中央這裡的地面上有一塊似乎特別厚實的石塊石塊上有一圈圓環狀的凹陷在圓環狀凹陷的中央還有一個漆黑的小洞。看到柳夢憐站在那裡衛驚蟄不解地說道:「那地面是實心的我剛才看過了。」
柳夢憐笑了笑將脖頸上的項鏈解下項鏈上有一團混沌鏈墜是柳飄零煉製的法寶。柳夢憐將鏈墜輕輕拿掉蹲下身來將項鏈放入石塊上的凹陷裡。
隨著柳夢憐的動作聖殿周圍十二根石柱上出了迷濛的白色光芒包圍了整個聖殿。一瞬間周圍景物變幻衛驚蟄與柳夢憐兩人已然身處在一個奇異的空間裡這個空間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眼望不到盡頭。近處上百個酒罈子正雜亂無章地堆放在衛驚蟄腳邊。
「這、這……」衛驚蟄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柳夢憐過來推了他一下笑道:「別呆快搬酒。」
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衛驚蟄頓時想起佛門長老濟癲弄出來的那個「微塵世界」兩者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自成一個空間。
衛驚蟄祭出飛劍將三大罈酒搬上去好奇問道:「夢憐這聖殿是怎麼回事?」
柳夢憐也祭出了自己的飛劍說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想進入這裡必須通過我身上的項鏈和大祭祀的法杖才行。」
柳夢憐將項鏈從地面上取走後奇異的空間頓時消失了兩人又出現在十二根石柱中央衛驚蟄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聖殿內的空間會不會是一種陣法?
陣法?衛驚蟄靈光一閃如果這是陣法那麼就必定是空間陣法了。「金厄斗宗」最傑出的弟子陣法八傑的後人中不是有一支最擅長空間陣法的麼?
天陣師!衛驚蟄心中暗想:「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將『天』尋找到將這種涉及到空間奧秘的陣法學到手。」
回去的時候就快多了兩人都御著劍飛回片刻就返回了部落營地。
風兒見到衛驚蟄立刻迎了上去拉著衛驚蟄的手一雙眼睛卻警惕地盯著柳夢憐責備道:「哥哥風兒等了你好久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白芙蓉在一旁嘻嘻笑道:「風兒別就只記掛著你哥哥偶爾也想一下我白芙蓉啊。」
「白芙蓉我警告你昂」風兒揮舞著白皙的拳頭生氣道:「你怎麼能夠跟哥哥相比的!」
酒罈打開清冽的酒香四溢。
部落的一些女子剛奉上木碗就迅被倒滿了美酒。
除了風兒與白芙蓉以外其餘的人都能喝酒就算是柳夢憐這樣的大美女也勉強能夠喝兩碗。而許三多、雷師等人更是吹噓自己乃是千杯不醉的酒道高手。
兩碗酒下肚柳夢憐顯然有點不勝酒力了臉頰泛起了紅暈映著熊熊的火光更顯得艷麗不可方物。面對著頻頻舉碗的眾人柳夢憐也搖晃著舉起了盛滿酒的大碗。
「夢憐你可不能再喝了。」衛驚蟄瞧見柳夢憐微醺的樣子坐到她旁邊將碗奪過。
柳夢憐順勢靠在了衛驚蟄身上臉頰滾燙得像火燒一樣。衛驚蟄聽她似在喃喃低語便將臉湊近隱約聽到柳夢憐說道:「傻瓜我天天都想著你、夢著你你卻整天像個呆子一樣也不曉得抱我一下……」
衛驚蟄頓時只覺得身體裡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心頭狂喜之下狠不得手舞足蹈地洩一番可是眼下卻只能靜靜地坐著任由柳夢憐靠在自己身旁這種行動與內心上的巨大反差讓衛驚蟄頭腦熱顫抖著伸出了右手摟住了柳夢憐纖細的腰肢。
瞧著自己對面柳如水、莫巴、銀甲、許三多、雷師……相互間正頻頻舉碗痛飲。衛驚蟄心中是又興奮又惶恐聞著柳夢憐身上的陣陣幽香整個人都慢慢沉醉了。
可是衛驚蟄卻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正瞧著自己摟住柳夢憐的手臂眸子裡耀人的神采在迅黯淡。
白芙蓉酒量不好並沒有跟眾人拼酒此時注意到了風兒的異樣瞧著緊緊依偎著的衛驚蟄柳夢憐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悄悄走到風兒身邊坐下說道:「風兒聽說你的陣法很厲害我白芙蓉有點不大相信。」
風兒晶瑩的眼睛中似乎有水汽在瀰漫狠狠瞪了白芙蓉一眼卻不說話。
白芙蓉仍然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說道:「風兒來九宮之數我也跟衛大哥學過一些嘿嘿現在就考一考你……」
在白芙蓉不斷地插科打諢之下風兒漸漸又變得充滿了活力不時對白芙蓉揮舞著白皙的小拳頭。
六大罈酒很快就剩下半壇了而幾位吹噓自己如何如何海量的酒仙此時紛紛變作了醉鬼直咂巴著僵硬的舌頭卻無法將碗中酒一飲而盡了。
柳如水喝得舌頭也有點大了忽聽大祭祀莫巴在耳邊低聲道:「柳長老當心!莫巴有不好的預感今晚恐怕不太平靜。」
柳如水心中震驚臉上卻道:「莫巴不必驚慌外邊有幾位大師佈置的陣法就算有敵人前來一時三遍應該闖不進來的。」話雖如此其實他也並不清楚那些陣法的威力一邊暗中將酒勁鎮住一邊向衛驚蟄傳音道:「衛驚蟄莫巴說今晚恐怕會有點事情生一會若有什麼變故生你要照顧好我妹子。」柳夢憐對衛驚蟄的情意他這個大哥最清楚所以才會對衛驚蟄說出這番話來。
衛驚蟄聞言一驚展開神識查擦方圓百里的動靜卻什麼也查擦不到。
眾人裡頭雷師算是勉強清醒的一個突然只聽他大喝一聲道:「不妙有人闖陣!」
陣法一途高手與低手之間差距十分巨大。低手佈陣只能在自己經常呆的地方佈置樞紐來感應陣法的動靜;高手佈陣則講究「心念」一旦有人闖陣佈陣者就會感應得到這種感應很微妙不是刻意去做的而是陣法完成時自然產生的。「心念」是很高深的陣法境界只有陣法宗師才能與陣法產生這種心靈上的聯繫。
雷師、水師、火師三人無疑都達到了這種境界。在雷師驚覺的同時醉倒在地的水師與火師也搖晃著掙起水師茫然道:「咦有人闖陣究竟會是什麼人?」
火師剛掙起又一屁股重重坐下迷糊道:「呃不管什麼人都好闖入四系大陣也是有來無回……」
三人在九宮之數的推演上都達到了九九歸元的境界的確可以稱得上是陣法宗師了只有風兒還停留在七七歸元上無法感應到陣法的動靜。
距離部落營地兩百里處白頭翁薜山正與手下七大長老遙遙注視著遠處篝火出的那一點火光。
傷別離開口問道:「宗主前方兩百里處似乎有一個部落也不知是哪一支遠古遺民要不要屬下先行去查探一番?」
薜山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道:「好!去吧。」薜山突然停下也不是無的放矢他心中也有一股不妙的預感感覺到前方似乎正有一頭張開了大嘴的猛獸等著自己這些人送上門去。
在「羅剎海」七大長老中傷別離修為雖高但勇武有餘智謀不足絲毫沒有察覺到幾位長老竊笑的眼神大搖大擺地向前闖去。
才前進了十來丈距離突然一道肉眼難辨的風刃在空氣中凝聚無聲無息地向著傷別離頸項割來。
傷別離大吃一驚在身後幾位長老的驚呼聲中將頭一歪險險避過了這道風刃可是幾綹頭仍然被鋒利的風刃切斷往地面緩緩墜落。
風刃出了一定的距離後突然消失在周圍的空氣中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白頭翁薜山訝然道:「是陣法!」
七大長老中的魔劍客滔天浪也開口說道:「宗主依屬下看來這陣法並不簡單。屬下斗膽請宗主設想一下方才濕婆魔尊大人似乎正是由這邊離開難道魔尊大人早知道這裡的陣法不尋常而意欲讓我等前來……」
薜山雙眉緊鎖沉聲說道:「浪你的意思是說魔尊大人是讓我們當馬前卒?」
長老花千歲也飛上前來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宗主奴家贊同浪長老的意思。」
薜山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又聽到傷別離驚駭的呼聲。
可憐的傷別離在陣法中又遇上了凶險一條水桶粗的火蟒與一顆電光四射的紫色雷球在瀰散開來的水霧遮掩下朝著傷別離襲去同時在他的身後五道鋒利的風刃在幾團漩渦狀氣流中產生瞄準了他身上五處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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