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把銀英煉製的飛劍靜靜地插在地上。
看到衛驚蟄收束住手中的火焰,銀甲迫不及待地問道:「主人,成功了嗎?不會又要回爐吧?」
衛驚蟄有點氣喘,但神情卻很是振奮,高興道:「煉製好了,這幾把劍是我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呀!」風兒歡呼著跑上前去,將其中淡黃色的飛劍拿在手裡。其餘幾人也上前拿起了屬於自己的飛劍。
為了煉製這幾把飛劍,衛驚蟄花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因為眾人提出來的要求太過刁鑽,開始熔煉塑形的時候總是弄得一團糟,劍不像劍,棒不像棒。衛驚蟄反覆熔煉,仔細揣摩《巫華指天錄》中的每一句心得,終於才煉製出現在這幾件成品,從外觀上已經完全看不出一點生澀的地方,根本就是大師的手筆。
衛驚蟄推演出五五歸元,對陣法的掌握也更上一層樓,目前已經掌握了六種本源陣法火各兩種。
風兒手中的飛劍就鐫刻著一個本源風陣,御劍的時候在劍身表面會捲起一陣輕風,對敵的時候速度比尋常的飛劍還要快上許多。銀甲的飛劍則像一個爪子,表面上有鱗片狀的花紋,雖然沒有鐫刻陣法不過銀甲已經很滿足了。
水師火師兩人的飛劍則比較特別,水師那一把宛如一泓秋水,泛著湛藍的水光,御動時波光粼粼擾人心神,火師那把則有如一團火焰,劍身上散發著灼光肌骨的熱力,也算是少見的飛劍了。這兩把劍衛驚蟄都按照了兩人的要求分別鐫刻了一個水陣一個火陣在裡面。
白芙蓉的劍是五把飛劍中最平凡的一把,除了鋒利就沒有別的了。
衛驚蟄看著眾人愛不釋手地觀摩著各自手中的飛劍,心中卻是明白得很,自己煉器也只能做到煉製飛劍而已,方法雖然掌握了,但距離煉製法寶還有一段距離。這些飛劍雖然也算是經過了淬火、提純、熔煉、佈陣、下咒這幾步完整的過程煉製出來的,但是在「佈陣」和「下咒」這兩步上做得還不夠,佈置的只是最簡單的陣法,而且起的是輔助的作用,真正的法寶是以裡面的陣法為主的,能夠用來困傷遠比這簡單的飛劍厲害得多,而且「下咒」這一步只不像這些飛劍煉製的時候那樣,只是簡單地將御劍訣鐫刻在上面,真正威力強大的法寶,在「下咒」這一步上要複雜得多,對陣法的各種控制的訣竅都是詳細地鐫刻在上面的。
飛劍太小,只有巴掌那麼大,以目前衛驚蟄的能力,是根本無法將太過玄奧複雜的陣法佈置上去的。煉器六道,淬火、提純、熔煉、佈陣、下咒、啟神,衛驚蟄只能夠勉強做到前五步而已。
想起最後一步「啟神」衛驚蟄搖頭苦笑,這一步如果完全掌握,不知道將會煉製出如何可怕的法寶來。終柳飄零一生都沒有飛昇上界,體內也沒有仙元力,所以無法知道仙器煉製的過程,可是柳飄零卻很肯定地指出,只要「啟神」成功就能夠煉製出神器,可是神器是怎樣的誰都沒有見過。
風兒見衛驚蟄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便悄悄走到衛驚蟄身後,環繞住衛驚蟄的腰,將面輕輕貼在他寬闊的背部,甜甜的聲音說道:「哥哥,你在想什麼?」
衛驚蟄回過神來,轉過身來大手扶著風兒的雙肩,詢問道:「沒想什麼。風兒,這飛劍喜歡嗎?」
風兒低頭摩挲著手中的飛劍,興奮道:「喜歡。」
幾聲歡笑傳來,水師走了過來,喜道:「衛小哥,以前我們沒有修真的時候,什麼也不懂,可是修煉了你教的法訣之後,才知道一把好的飛劍意味著什麼。現在拿著你為我煉製的飛劍,我真是開心得話都不會說了……你看,我只不過教了你兩個本源陣法,你就給我佈置了一個在上面,御劍殺敵的時候那突然蒸騰起來的迷濛水霧,恐怕能夠讓對。哈哈哈……」
火師拿著自己那把形如火焰的飛劍,也是讚不絕口:「小哥,你煉器的本事真是太厲害了,連我的火陣都佈置了上去,恐怕單是突然出現的火焰就能夠將對手嚇一跳了。」
衛驚蟄面對著兩人的稱讚,打鐵趁熱地說道:「兩位大叔喜歡最好,以後我的煉器水平進步了,還可以繼續為你們改進這兩把飛劍,只是……」
水師火師聞言大喜,水師說道:「衛小哥有什麼話只管說,是不是想我們將陣法教給你?沒問題。」
衛驚蟄搖搖頭,愁眉深鎖道:「小子不敢欺瞞兩位大叔,其實我是修真界道魔兩門的敵人,小子我不想連累兩位大叔。」
水師火師聽言一愕,心中也有點忐忑:修真界道魔兩門啊,那得有多少高手?這小子究竟為什麼會惹得整個修真界都要對付他?
風兒聞言卻是直接靠在衛驚蟄身邊,柔聲說道:「哥哥,不管你的敵人多麼厲害,風兒都不會離開你的,就算死風兒也要和哥哥死在一塊。」衛驚蟄心中感動,面對蛇妖芷蚺的時候風兒都沒有丟下自己,何況在一起生活了兩年,風兒對衛驚蟄來說就像自己親人一般。
銀甲是知道衛驚蟄的事情的,同時也知道衛驚蟄本事大的很,背後還有個厲害的老爹,根本一點也不擔心。要是那些道魔兩門的人這麼厲害,還不早就殺過來了?事實上這兩年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銀甲還真的想不出人間界有誰能夠接住那可怕的白色火星的。
白芙蓉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一天就過一天,跟著衛驚蟄有這麼多好事,他也懶得說什麼。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水師和火師兩人。
水師尷尬地一笑,說道:「我們八傑的先人本就是修真界的人,如今遇上了衛小哥,有機會認識那些道魔兩門的高手,那也好得很。」
火師更是豪爽,直接嚷道:「我老火看衛小哥絕不會是什麼壞人,那些人如果真不分青紅皂白來對付你,惹火了老火我,就直接一個火陣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衛驚蟄卻不擔心這兩人會不顧道義離自己而去,反正他們練了巫門法訣,沒有自己在旁邊他們在修真界能活多久還不確定呢。臉上展顏笑道:「兩位大叔不必擔心,道魔兩門其實也沒有這麼可怕,我還有一些極厲害的朋友,完全能夠自保。」
水師思維縝密,問道:「小哥如今有什麼打算?」
衛驚蟄說道:「我想在修真界建立一個自己的勢力,不知兩位大叔肯不肯幫我?」
水師臉上一顫,似乎也有點動心,瞧著風兒說道:「既然這一代的『風』都站在你這邊,我和『水』自然會幫你,只是我們還要邀請一些人加入,擴大自己的實力。」
衛驚蟄笑問道:「水大叔,我們還可以邀請一些什麼人?」
水師瞧瞧衛驚蟄身邊的風兒,又瞧瞧身邊的火師,臉上笑道:「修真界的人我不認識,不過這雷壤府境內就有一位八傑後人,他叫『雷』。」
衛驚蟄對水師的說法倒不意外,畢竟李彧大哥也提起過「雷」。
「那好,我們過幾天便出發去找衛驚蟄也想早日見識一下雷師的神奇陣法。
見衛驚蟄臉上有點疲憊,風兒急問道:「哥哥,你累了麼?進屋裡休息一下吧。」
衛驚蟄點點頭,一口氣煉製了五把飛劍,精神也的確有點疲憊了,與是攜了風兒打算進屋歇一會,銀甲、白芙蓉自然也跟著。
就在眾人跟著衛驚蟄往屋裡行去的時候,突聽到水師在身後提著長劍,自言自語地歎道:「這飛劍雖然可以變化成匕首,可是帶在身上總是有點不適應,要是能夠找到『天』就好了。」
衛驚蟄遠遠轉過身來,好奇道:「水大叔有什麼神奇的本領?」
水師與火師相視一笑,為人比較豪爽的火師說道:「衛小哥,你在修真界,聽沒聽說過儲物戒指?」
見衛驚蟄一臉迷茫,火師愣了:「怎麼?如今的修真界難道連儲物戒指都成了稀罕的東西了嗎?」
銀甲哼著道:「老火,說清楚點,什麼是儲物戒指?」
水師走上前來,說道:「儲物戒指就是一種可以存放大量物品的戒指,煉製的方法和煉製飛劍差不多,只是必須在戒指上面鐫刻上一種陣法。這種陣法據我們八傑先人所說,當年只有『金厄斗宗』才會。而『金厄斗宗』沒落之後,便只有『天』這一支的後人會了。」
「什麼陣法?」衛驚蟄也起了好奇心。
火師搶先道:「自然是『天』的陣法,『天』的陣法之內自成空間,一旦陷入陣內恐怕就要迷失在裡面了。」
「自成空間?」衛驚蟄感到有點吃驚,當初在西歧王塚的時候,那個佛門長老濟癲的一點靈識,不就是將自己困在一個「微塵世界」之中麼?難道這個『天』的陣法,與「微塵世界」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惜聽說水師火師二人說過山、澤這四支的後人也許早已經湮滅在歲月的長河中了。
想到龍虎山張天師,衛驚蟄不禁笑道:「這個『天』怎麼稱呼,難道叫他天師?我可是知道龍虎山天師道有一位張天師的。」
水師也笑道:「怎麼稱呼還不是隨便你,只要你覺得不拗口就行。你可以稱他為『天陣師』,只是不知道這一支還有沒有後人生活在這世上,如果你學會了天陣師的陣法,就能夠煉製幾枚儲物戒指用來存放這些飛劍了。只是我怕儲物戒指再次出現在修真界,又將會引起各方的廝殺爭奪。」
「找到『天』再說吧。」衛驚蟄笑著走進了屋外,可是心中卻翻起了滔天巨浪,能夠自成空間的陣法,如果佈置在法寶之上,那麼這件法寶的威力又該是如何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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