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蒼穹臉色依舊平靜,淡淡的笑容依然掛在嘴上,可是氣勢卻彷彿與之前不同了。\\\\
元虛突然又是一拍衛驚蟄肩膀:「臭小子,快看,你老爹快要跟那個仙人打起來了。」
衛驚蟄嘴巴一歪:「哎喲,輕點!死老頭,下次你渡劫,看我怎麼對付你。」
「你老爹要跟那個仙人動手,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元虛奇道。
衛驚蟄鼻子一哼,揉著酸痛的肩膀道:「我自然擔心的,不過他沒有一點把握,也不會蠢到上論道峰來了。哼,如果當初不是跟著老頭你上了希陀山,我還不知道臭老爹有這麼大的本事,一會我定要問問他,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連雲山中……哼哼!」衛驚蟄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饑餐獸肉、渴飲山泉的那些日子又出現在眼前,現在想想,那些日子真他ma的不是人過的!
元虛伸出手指著遠處:「看到那邊的辛如水了嗎?」
「看到了,怎樣?」
元虛看著渾身氣勢不斷上漲的衛蒼穹,說道:「藍婉兒對辛如水,就像你爹對你,我看,這次他來還是因為你,嘿嘿,不說了,快看,他們要打起來了。」
衛驚蟄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注視著遠處的衛蒼穹,擔憂道:「老頭,我爹會不會贏?」
「贏?」元虛老眼一瞪,哼道:「想都別想。\\\\人家那可是仙人,知道不?仙人!我們這些人修煉的目的,就是飛昇上界成為仙人。」
衛蒼穹頭也不回,一雙眼睛盯著豖雖,口中卻是對藍婉兒道:「二妹,你帶著水兒先走,往南邊去。」
仙人豖雖搖晃著腦袋,兩個大辮子搖得像撥浪鼓,帶著稚氣的童音說道:「衛蒼穹,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藍婉兒扶著辛如水,急道:「水兒,『碧落天』我們母子倆不能呆了,先離開這吧。」
辛如水怒視著天空中的豖雖,頭腦迅速冷靜下來,一挽藍婉兒雙臂,「走!」,御風往峰下掠去。
衛驚蟄瞧著辛如水御風而行,問元虛道:「老頭,我要修煉到什麼地步,才可以不用飛劍直接飛行?」
元虛緊緊注視著場上的動靜,頭也不回道:「修煉出元嬰,你就可以做到御風而行了,好好努力吧。」
豖雖看見辛如水與藍婉兒離去,對著身後的一群『三天道宗』的高手下令道:「你們這些人,快去,將藍婉兒與辛如水給我捉回來。」
聖霄真人等面面相覷,似乎對面前的衛蒼穹頗為忌憚,只有那天枯長老意氣風發,率先應道:「天枯一定會盡力為前輩辦事。」聖霄這些人他指揮不動,卻對著車非轅等「碧落天」長老發號施令道:「來,大家快去捉拿那藍婉兒與辛如水兩人,交由豖雖前輩發落。」說著當先御風追去。
車非轅正暗罵這個天枯沒腦子的時候,衛蒼穹已經開始動手了。
一點白亮刺眼的火星出現在衛蒼穹伸出的食指上,火星在衛蒼穹彈指之間,劃著優美的弧線直向著天枯長老追去。天枯長老已經飛上空中,但對衛蒼穹也在時時提防,一見這小小的一點火星迫來,立時祭出飛劍射出。方才看到過豖雖將這火星輕輕鬆鬆收入「琉璃七芯燈」的情形,天枯心中也不是很在意:「衛蒼穹啊衛蒼穹,我看你不是在故弄玄虛,就是是昏了頭了,以為就憑這麼一點火星就能留住我天枯嗎?你也實在太自負了!」
天枯身為「碧落天」年紀最大的一位長老,所配的飛劍自然也不是凡品,乃是耗費了宗內幾代長老的心血所煉製出來的一把「虹吸」飛劍,劍鋒邊緣有彩虹似的光芒流轉,鋒利無比,是人間修真界中一件極有名的飛劍。
豖雖在空中看著天枯竟然祭出了飛劍,而且臉上還甚有得色,不由得暗暗搖頭:「連衛蒼穹這一招的強弱都分辨不出,難怪這天枯一把年紀,卻一輩子只能在宗內當個長老。」
就在天枯劍出的這把「虹吸」劍被那一點白色火星沾到的時候,「虹吸」劍整個劍身劇烈一震,接著那一點火星就迅速蔓延開來,從劍尖到劍身,再從劍身到劍鍔,後從劍鍔到劍柄,這一點火星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就將整把劍熔化成了虛無。
天枯還沒有來得及心疼自己的飛劍,就看到這一點不滅的火星朝著自己追來,不由心頭大駭,驚慌地朝著豖雖這邊快速掠來,邊逃邊嘶聲道:「前輩救我!」
「蠢貨!!」豖雖不由得一邊怒斥天枯,一邊再次祭出了「琉璃七芯燈」,那一點散發著熾熱白光的火星一沾上「琉璃七芯燈」射出的那一彎七色虹橋,立時被吸收到燈芯中去。
可是經衛蒼穹這麼一阻,辛如水與藍婉兒早已經飛得不見了蹤影。
豖雖紅撲撲的臉蛋上,原本天真無邪的表情漸轉陰暗,清脆稚嫩的童音也換上了狠厲的語氣:「衛蒼穹,你恃著『巫殛天火』大成,真要與我再次交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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