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孟婆湯
要一個正常的男人,在一個衣衫半濕**若隱若現的美女面前表現出正人君子的樣子,這個要求其實非常的苛刻。大部分人都是做不到的,即使能做到面不改色,恐怕也難以做到心跳不加快。
「sorry,我不是一個徹底的正人君子……」
與其辯解還不如承認。
我就是誠懇的承認了自己的**。
「sorry是什麼意思?你在向我道歉嗎?」
她好奇的看著我,很像小龍每次開始十萬個為什麼的樣子,天真爛漫的眼眸看不到一絲的渾濁。她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的窘境,關注起這個新鮮的單詞來。
我連忙點頭。
「對,就是這個意思!我承認我突然對你有所幻想,呃,那個當然也不能都歸結於我的錯……」
我試圖為自己辯解,其實我知道,這個幻想不是突然而是由來已久。
她忽然笑了,露出整齊的貝齒,捏了捏我的臉蛋,叫道:「原來你也會害羞啊?」
原來,我的臉和她一樣的紅啊。
隔著木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住了她壞笑的嘴巴。強忍許久的**像火山一樣爆發。
只是,目前我沒有將小兔子搞定的能耐,雙手抬不起來,屁股也還酸痛不已,而且我們之間隔著一個不厚不薄的木桶,我再大的本事都沒法隔著木板把她xx了吧。
所以她很快就躲開了我的攻勢,帶著小兔子驚慌失措的神情,無助困惑的盯著我。
我可以肯定,這是她的初吻。
oh,一個千歲「老婆婆」的初吻。
夢龍啊,夢龍,你罪孽深重了。你玷污了一個高貴的女神的純潔心靈。
我暗罵自己,胸口一陣陣的疼痛提醒我,這事兒做過火了。
小白兔盯了我一陣,然後慌不擇路的丟下我,奪門而去。
估計這丫頭幾千年來從沒有遇到過色狼和鹹豬手,遇到我這是頭一遭。難怪嚇成這樣。哎,我自作自受,這下好了,待在浴桶裡起不來了。
我痛苦的望著天花板,努力抬了抬胳膊,費了吃奶的勁終於從浴桶裡爬了出來,沒站穩,撲通一聲跌了狗吃屎,嘩啦呼啦弄得滿地的水。別提有多狼狽了。
赤條條的四腳朝地的趴在地上,簡直把我這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我一邊咒罵一邊努力撲騰了幾下,還是沒有爬起來。
這時候,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雙腳。一雙穿著小巧繡花布鞋的腳。
當然這雙鞋我認識,因為那是我找人給她做的,藍底黃花,帶著一點兒粉色,純淨的就如她的人一樣。一開始她的腳上沒有鞋子,她也不喜歡穿現代人的皮鞋球鞋。她喜歡布鞋。
我記得剛剛讓山雞精弄好這雙鞋子的時候,她歡喜的把它摟在懷裡,說是她見過的最精緻的鞋子。
那雙鞋打濕了,畢竟只是一雙布鞋,踩在水漬裡濡濕了鞋幫。
然後我的眼前出現了鞋子的主人,一張無比美好的臉孔,還帶著一些抱怨,又夾雜著些許的心疼。
她向我伸出手。
「起來吧,地上涼!」
風裡希輕輕地說道,扇子似的睫毛垂下來,投下一片陰影。
「對不起!我……」
我是誠心誠意的道歉,我發誓以後堅決不幹壞事否則下場就會像我現在這樣。
「你,別說了!」
她費力的將我攙扶起來,我嘶嘶的咧著嘴喊痛。
其實她是出去端清水了,我這才看到她腳邊的塑料桶。由於我的皮膚沾染了綠色的藥液,看起來像只基因變異的大青蛙,她說婆婆交代,要用清水沖一遍,藥浴也不能太久。
於是我強壓著下腹的**,乖乖的任由她擺佈,她找了一塊乾淨的毛巾,為我仔細的小心翼翼的擦拭,彷彿是怕弄疼了我。
「疼嗎?」
她摸著我的傷口,眼睛裡泛出晶瑩。
我笑了笑,搖搖頭。不疼是假的,不過男人嘛總歸要在女人面前當一回英雄的。
穿好衣服,我被命令趴另一間的床上去。那裡將是我今晚以及以後我與她的臥室。
風裡希帶著有一盆綠呼呼的東西走進來,要給我重新上藥。她說要等干了之後才能蓋被子。
我的傷大部分都在背上以及『臀』部,因此,我又得赤身裸體在她面前晃悠了。
兩位老人也知道我這樣子不便見人。只是叫她幫忙給我端茶送藥。直到外面的等熄了,我也沒有見到他們。
這大概是他們兒子媳婦以前住過的臥室,裡面陳設雖然簡單,但是一塵不染。想來老婆婆十分掛念他倆,經常進來打掃。將它保持得與他們在世的時候一樣。
我看到他們牆頭掛著的結婚照,男的器宇軒昂,女的嬌小可人,可謂郎才女貌般配的一對。
「他們在陰間也會做夫妻嗎?」
風裡希躺在我的身邊,看著那張巨幅照片,出神的問道。
「肯定會!」
其實我不知道會不會,不過,我這樣衷心的希望著,人間不能長相廝守,那麼在陰曹地府做一對鬼夫妻也是死後最佳的選擇了。
只是,聽說,人要投胎前要喝下孟婆湯,然後忘卻前塵舊事,重新做人。他與她在下一輩子能否相遇,或者能否記得彼此就很難說了。
「如果,我要去投胎的話,我必定不喝那孟婆湯!」
風裡希忽然這樣跟我說。
我笑她小傻瓜:「你是永遠不會死的,怎麼會去投胎呢?」
她不置可否的笑笑,不知道心裡在盤算些什麼事情。我突然有了一種隱隱的害怕,好像真的害怕她會死去會離開我一樣。
我抓住她的手,熱烈的看著她的眼眸,「答應我,一定不可以死!不可以!」
她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自言自語的說著:「我會記得你,下輩子也會記得你!即使我喝了孟婆湯,我也一定不能忘記……」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為什麼會變得這樣的神神叨叨。我只是很用力的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我記得我睡著前喃喃著:「我要你永遠陪著我,不許走——」